《金雀》第63章
第63章 電影院
自從那個的親吻過後,裴向雀對上陸郁總是臉紅,幸好冬天來了,服穿得厚,可以把臉藏在領子裡,不別人看見。
他暫時還沒有告白的打算,因為喜歡是一件再鄭重對待也不為過的事。
他想要想得更明白一些,又怕將自己的洩出去,驚擾到了陸叔叔。
喜歡一個人不該為對方的困擾。
裴向雀又甜又苦惱,對著書裡夾著的樹葉標簽發呆。他還算克制自己,可一不留神就神游天外。
一旁的徐旭瞧見了,問:「呦,裴裴這最近是怎麼了,無打采的,書也不好好念,還考不考試了?」
裴向雀很不負所說的無打采,懶洋洋地看了,半晌沒回的小紙條。
不過徐旭不是這麼輕易就退了的人,趁著班主任沒注意,又自自發地扔了一張過來。
上頭寫,「本仙掐指一算,你這是年懷春,蠢蠢的相思病癥狀。你說是不是?」
裴向雀看完後都震驚了,半天沒把紙條合攏,徐旭一看,低低地驚呼一聲,「竟然猜中了。」
又飛快地寫了一張,「哇,是誰是誰,快告訴我,能俘獲我們班頂漂亮的小王子的芳心?」
裴向雀聽了這話,微微翹起,好不容易才下來,有些喪氣,「不是,是我喜歡上了他,他,應該不喜歡我。」
徐旭已經完全沒了聽課的心思,猶豫過於激,也忽略了紙上的那個「他」。正好下了課,把椅子一搬,落在裴向雀旁邊,面對面流。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喜歡你,咱們裴裴長得這麼好看,格也好,人也好,哪個小姑娘不喜歡?」
裴向雀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陸郁的事不應對外說,只是寫,「反正,就不喜歡。」
徐旭熱衷於八卦和做撮合,此時急得要命,「哎,你這麼慫,怎麼就知道人家不喜歡你。就算是不表白,也得試探試探吧!」
裴向雀沉默半天,才在紙上劃拉了一句,「怎麼試探?」
徐旭作為一個從沒談過的,表現出了強大的理論知識儲存,很有信心地寫。
「去看電影啊,黑燈瞎火的,誰也瞧不見誰,你勾著人家的手指頭,人家要是對你有意思,肯定就勾回來了。」
裴向雀將這麼兩句話顛來倒去看了好幾遍,心裡的,迫不及待想去試一試。
徐旭的作迅速,拿出手機,打開APP,一邊趁著最後的下課時寫,「最近有一部特別好,特別浪漫人的片。就是都快下映了,可能沒幾場了。我剛剛幫你查了,今晚七點正好有。據說今晚又有初雪,多好的日子,正適合告告白,再談搞對象。」
徐旭暗地慫恿著他,看熱鬧不嫌事大,最後抓時間寫,「現在最要的是,班裡最嚴厲的班長就坐在你邊,他要是不肯為你徇私枉法一回,你是翅也難逃咱們學校。」
不僅寫了,還把這句話又說了一遍,存心給安知洲聽的。
「你話真多,非得把別人招過來。安知洲氣定神閒的放下筆,兩個人的流他都瞧見了,偏頭看著眼的裴向雀,「去吧,你想去,還能不讓你去嗎?」
他心裡有點後悔,這個時間選的不對,談分心傷神,裴向雀現在都快無心學習了。
不管怎麼說,三人對今晚裴向雀的看電影計劃達初步共識。
即使老師已經來了,裴向雀還是地借著桌子的掩護,給陸郁發了條信息。
沒過多久,他收了條信息,徐旭耳聽八路眼觀四方,立刻隔空了一下他的胳膊,在草稿紙上寫了,「人家答應了沒有?約好了沒有?」
裴向雀抿著笑,點了點頭。
真好。
到了傍晚,果然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細細碎碎地灑滿了大地,轉眼便是白茫茫地一片。
因為今晚要出門看電影,陸郁得提前做完工作,就派了李程過來送飯。吃完了飯,裴向雀回了教室,立刻補起了作業。等晚自習的鈴聲一響起,他就拿著那張早就寫好了的請假條,在安知洲的陪伴下去了辦公室。
班主任憐惜他無父無母,生病難又說不出話,千叮嚀萬囑咐,沒怎麼多問就批了假條。
裴向雀頭一回對老師撒謊,心裡還愧疚。
安知洲和他一起出了辦公室門,替他收拾了書包,推了他一下。
雖然不能穿,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怎麼就這麼傻!」
裴向雀聽不明白。
拿著班主任批過的假條,裴向雀很快就通過了門衛,沒出學校幾步,就看到不遠停了輛車,車前站著陸郁。他穿一件暖灰的長款風,撐著一把純黑的傘,樣貌出眾,姿拔,風度翩翩,來往的
人都不免多看一眼。
其實在北方下雪是不必打傘的,而陸郁是南方人,習慣如此罷了。
裴向雀三兩步跑到陸郁面前,後是一連串清晰的腳印,陸郁拂了拂他頭頂的雪,將他塞進了車廂後座。
出門看電影,總不好還穿著校服,陸郁帶來的服都放在後座。裴向雀了校服,把那幾件服套上,轉眼就換了個模樣。
他穿著陸郁給他買的服,一件純白的羽絨服外套,圍著一條鮮紅的圍巾,把下都捂了起來,只出小半個臉頰和一雙黑眼睛。圍巾的亮極了,襯得他的皮比外面的雪還要白,整個人像是在枯燥單調的冬日裡的一團流竄著的火。
裴向雀長在南方,大多時候不下雪,即使下了,也是雨夾雪,雪花存不住,從沒有真正瞧過這樣的景,正趴在車窗上,數著外頭的雪花。
期間陸郁的電話響了好幾次,他都摁了,只留了一個李程的,稍微說了兩句。裴向雀只聽明白了一小點,是工作上的事,說是明天再說。
裴向雀低著頭,掐著手指頭,輕輕地問,「我,我是不是,打擾到陸叔叔,的工作了?浪費你的時間了……」
陸郁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胡說什麼。我的時間只花在兩件事上才算值得,一個是工作,再就是你。可工作可以再做,今天的電影卻只有一場。」
「阿裴,你才是最要的。」
裴向雀聽了這話,心裡高興得要命。有忍不住想,要是陸叔叔以後有了朋友,這話是不是就不算數了呢?
很快就到了電影院,裴向雀按照徐旭的指示取出自己訂好的票。陸郁從另一邊回來,抱著一大份米花和兩杯可樂,看著笑得天真又滿足的小麻雀,說:「咱們倆第一回 來看電影。」
在重生以前,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出門看過電影,沒有做過許多事。因為陸郁總是太忙了,裴向雀又太閒,他只能待在家裡,等待著陸郁的歸來。
陸郁歎了口氣,塞了一個米花進了裴向雀的,進場找到了座位。
電影廳裡還亮著燈,這樣初雪的天,熱衷浪漫的年輕人總是不會錯過的,小們手牽著手,十指相連著進場,他甚至瞧見這裡面有幾個穿著自己學校的校服。裴向雀羨慕極了,他也想牽陸叔叔的手。
他們倆在黑暗裡找了一會位置,終於坐了下來。裴向雀了外套,裡面穿了一件淺棕的,陸郁將一杯冰可樂遞給他。周圍還是有低低的嘈雜聲,巨大的電影屏幕上放著廣告,沒過一會,燈倏地關了,電影廳裡一片黑暗。
裴向雀有點張,他偏過頭,陸郁就坐在自己旁邊,心裡就安定了下來。
一陣音樂響起,屏幕逐漸亮起,一個漂亮的金發人出現在上面,慢慢地唱起了一支歌,歌聲而聽,似乎飄到了很遙遠的地方。
電影開始了。
裴向雀一驚,想要現在去勾陸郁的手指頭,卻又怕時間太短,心思暴得太明顯,只好按捺住沖,裝作專心致志地看電影。
陸郁對投喂裴向雀米花的興趣要比對電影的大的多。
因為又張又焦慮,裴向雀忍不住握著冰可樂,想要冷靜地克制自己。
電影漸佳境,裴向雀聽到後傳來一陣奇怪的響,本來想扭過頭去看看,沒料到被陸郁眼疾手快地摁住了脖子,著他的臉頰邊說了
句,「別打擾了人家,他們在接吻。」
來看這一部片子的大多是,抱著不可見人的心思坐在後排,忍耐不住做一些過分的事。
裴向雀現在是只做賊心虛的小麻雀,一聽到接吻兩個字就忍不住炸,想起了自己做下的壞事,「啊」了一聲,又干地答應了,「他,他們,在接吻啊……」膽子可真大,裴向雀暈暈乎乎地想。
他明白過來後便正襟危坐,頭都不敢偏一下。
陸郁瞧著他笑,「怎麼這麼害?剛剛看到男主角接吻,不也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裴向雀裝作沒聽見,心裡想,那怎麼能一樣呢。
後的聲音漸漸歇了下來,裴向雀出個機會,偏頭瞅了一眼,倆已經走了。他舒了口氣,電影正發展到高,男主從相識相知相到不可抗拒的生死別離,電影院裡有孩子約約的哭聲。
應該沒人會注意到自己這邊。
裴向雀放開可樂,用紙巾了手,慢慢出小指頭,朝陸郁那邊勾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雀:想,想親親陸叔叔QAQ
大裴:不是才親過?
小雀:明明,明明我沒親到QAQ
大裴:真可憐,反正我親到了。
小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大裴:不好意思,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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