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淵突然勾住了顧煬的椅子，把他連人帶椅子一起拖到了旁，然後長手一，把顧煬的桌子也拽了過去。

顧煬還沒反應過來呢，已經下意識的往桌子上撲，想要蓋住那張語文試卷。

樊淵見顧煬趴在桌子上，眼睛瞪的圓溜溜的看向他，也沒拆穿他，只是指尖點了點桌子。

“你撕了我的書，難道不應該主把你的書給我看嗎？”

顧煬紅著臉，額頭急的出了汗，他緩緩起，一手著語文試卷，一手去拿書。

他的書都堆在桌子上，剛才樊淵拽桌子，他那堆的高高的書已經有點歪，此時單手拿書十分費勁，顧煬又看了眼樊淵，見樊淵已經在看黑板了，這才快速的出兩隻手去拿書。

誰知他剛把數學書拿出來，轉頭就見樊淵正拿著他的語文試卷看。

顧煬嚇得手裡的數學書都掉了，他立刻手去搶樊淵手裡的語文試卷。

鮮紅的33分正對著他，說明樊淵正在看他的零分作文。

樊淵直接抬手將顧煬在桌子上，肩膀著顧煬的肩膀，呼吸就在顧煬耳朵邊上，認真的讀著原顧煬寫的零分作文。

“一生之敵？顧煬，你的人生就沒有其他東西可寫了？全都是我？”

顧煬抿了抿角，乾脆閉上了眼睛不掙扎了，只是面上的紅暈順著臉頰一路延到脖頸裡，他上穿著樊淵的服，寬大的領出消瘦好看的鎖骨，就連那膛，都是一片薄紅。

“樊淵！顧煬！好好聽課！上課呢，別打打鬧鬧的！”

講臺上的數學老師突然吼了一嗓子。

一些同學沒忍住嗤笑出聲，有些心細的忍不住回頭看，發現一直勢如水火的兩個人正親親的疊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麼呢。

顧煬被吼的抖了抖，樊淵這才慢悠悠的放開了顧煬，將語文試卷還給他。

“下次再這麼寫，就乾死你。”

顧煬還以為沒事了，誰知道樊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腦袋一短路，小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乾？”

樊淵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把數學書攤開，不理他了。

顧煬後知後覺自己問了什麼奇怪的話，臉上的溫度幾乎要燒起來了，他低著頭，把校服外套拉起來，將下藏在領子裡，整個人都顯得很很慌張，像一顆新鮮滴的小番茄。

一上午，樊淵沒再分開兩個人的桌子，也沒再提語文試卷的事，倒是顧煬自覺心裡有愧，一直沒怎麼說話。

臨到午休之前，卓婉噠噠噠的走了進來，一掃早晨的憤怒，一臉喜氣。

“同學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下午的育課正常上，你們育老師打算領你們去學校的新游泳館游泳！別說老師不疼你們啊，我可是好不容易幫你們從其他科任老師手裡搶回來的這節育課。”

游泳課？

顧煬一驚，立刻站了起來：“老師！我不去！我自習！”

卓婉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看著顧煬皺眉。

“顧煬，你到底怎麼回事？偏要跟老師唱反調是不是？有手有腳的小夥子一個，去遊個泳鍛煉鍛煉有什麼不好？是不是想逃課出去上網？樊淵，你給我看著他，今天育課顧煬必須去！”

顧煬心裡慌，他現在沾水就容易變人魚，怎麼去游泳課？

他立刻求助似的看向樊淵，樊淵微微皺了皺眉。

“我知道了，卓老師。”

卓婉滿意離開，顧煬立刻拉住樊淵。

“你知道的，我不能下水……”

那邊李紫煙已經來找樊淵去吃飯了，樊淵只是看了顧煬一眼就走了。

“下午再說。”

顧煬又忐忑又慌張，一直到育課大家一起往育館走，他才忍不住，咬著下走到樊淵邊。

他拉了下樊淵的袖子，孟展和樊淵正在說什麼，見此立刻就閉了，倒是李紫煙一臉稀奇的看向顧煬。

樊淵示意了一下孟展和李紫煙，便拉著顧煬走到一旁。

不只是李紫煙，對於樊淵和顧煬走在一起到稀奇的同學可不。

顧煬臉有點白，揪著樊淵袖的指尖攢的很，挽起來的袖子掉了下來，長長的蓋住了手背。

樊淵看著看著，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突然停下來抬起顧煬的手腕，仔細幫他把右手的袖子挽了上去。

“我會跟老師說你不舒服，下不了水，到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

顧煬面上一喜，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順便把自己的左手也遞了過去，左手的袖子也掉了，也需要挽一下。

樊淵的作一頓，睫耷拉下來，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刻丟開顧煬的右手，大步追上前面的同學，把顧煬扔在後。

顧煬抿了抿，委委屈屈的自己把左手的袖子挽好，挽完看了看，怎麼看都不如樊淵挽的好看。

育課，一群男生生換好泳撲進了泳池裡，泳池水不涼，男生生笑鬧一團，一時整個泳池都洋溢著滿滿的青春氣息。

顧煬仍舊穿著校服，站在泳池邊，有些羨慕又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們玩水。

李紫煙在水裡暢快的遊了一圈，看到顧煬傻子似的站在泳池邊，想到這幾天顧煬和他們樊男神之間奇奇怪怪的氛圍，就想要去逗逗顧煬。

他潛進水底，衝著顧煬遊了過去。

遊到泳池邊，李紫煙猛地竄出水面，手握住顧煬的腳腕，使勁將他拉下水。

“顧煬你怎麼回事啊！像個娘們似的，還不下水！”

顧煬本沒有想到會有人拉他，直接被李紫煙拉進了泳池裡，全都了不說，雙立刻到了一脹痛。

完了！

學校的泳池水不深，顧煬嗆了兩口水，還不待站穩就去找樊淵的位置。

樊淵正和孟展在另一邊說話呢，孟展突然拍了拍他，指向對面，樊淵一回頭，就看到顧煬掉進了水裡。

不待孟展把話說完，樊淵已經抓了條浴巾跳進泳池，飛快向顧煬遊去。

李紫煙拉顧煬下水，見他一副嚇傻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忍不住拉著他往深水區走。

“你怕啥啊，還能淹死你啊。”

顧煬想掙，卻發現渾開始無力，他發，雙眼微合，向水中倒去。

他的雙在水下合並在一起，閃爍著淺淡的藍，雙撐破，變了璀璨的藍魚尾。

李紫煙見顧煬暈倒，正要去拉他呢，就被趕到的樊淵一把推開。

樊淵上前抱住顧煬，手裡拖著淋淋的浴巾將顧煬快速的包裹嚴實，單手將顧煬抗上肩膀，拽著泳池邊的爬梯，竄了上去。

育老師嚇了一跳，趕跑過來看況。

樊淵一手扶著顧煬的後背，一手拖著他被浴巾包裹的魚尾，簡單披了件浴袍就往外跑。

“老師，他溺水了，我送他去醫務室。”

育老師小跑幾步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樊淵突然停下，回頭涼涼的看了眼育老師，又看了眼李紫煙。

“不用了，老師。”

育老師被那眼神震懾住，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等樊淵扛著顧煬跑出游泳館，他才反應過來，砸了咂，喃喃道：“這樊淵，怎麼看人有點嚇人呢。”

泳池邊上，徐甜手裡攥著一條手鏈盯著樊淵和顧煬消失的方向，面驚愕。

旁的同學拍了拍：“徐甜，你發什麼呆呢？你看見了沒？樊男神扛著顧煬跑了！我的天吶，第二次了！你看顧煬那樣！哪還有以前的囂張勁兒啊！”

徐甜雙手攥著手鏈，僵的點了點頭。

不只看到了，還知道了顧煬的。

的手鏈剛才掉進了泳池底，潛下去撿，就看到了那令人震驚的一幕。

原來顧煬……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乾，你想怎麼乾？

明天的更新也差不多這個時間

抱住所有小天使一人送一個小顧煬。

還是你們想要樊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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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李紫煙還呆滯的站在泳池裡，孟展心想壞了。

他眼尖看到了泳池裡飄著的破校服子，立刻遊過去抓在手裡。

余一瞥，又看到一條裂開的，心震撼了一下，還是上前隔著破校服子裹起來，爬上泳池，跟育老師喊了一句，跟了出去。

“老師我去給樊淵送服！”

樊淵抱著顧煬，他出來的急，腳下踩著拖鞋，上披著浴袍還沒系上，在校園裡面飛奔，模樣實在顯眼，幾個上課走神的同學一轉頭，就從窗戶裡看到了在場中央抱著人奔跑的樊男神，立刻驚呼出聲。

顧煬渾發燙，他忍不住著樊淵。

樊淵冰涼的皮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緩解，樊淵一低頭，就看到顧煬微微抬著頭，前的服褶皺裡，積攢了一堆小珍珠，睫潤，眼的看著他。

樊淵氣笑了：“你倒是會找麻煩。”

顧煬張了張，幾顆小珍珠又從臉頰邊滾落，他又閉上了，不想說話。

醫務室開著門，校醫並不在。

樊淵彎腰將顧煬放在床上，回將床邊的簾子拉上。

顧煬立刻拉開自己尾上纏著的浴巾，浴巾著他的尾十分難。

尾一出來，哪怕是大白天，細膩的鱗片依舊閃閃發亮，十分耀眼。

樊淵拉好簾子轉頭就看到顧煬正翹著尾尖在那裡數手裡的小珍珠呢，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樊淵心中憋悶，找了條乾淨的巾扔給顧煬。

顧煬看著扔到上的巾，又看了看樊淵，角翹了起來：“謝謝！”

然後他就用巾把小珍珠都包了起來，樊淵見了角一。

“心真大。”

他又拿了條巾扔給顧煬：“把你尾乾，趕變回來。”

顧煬拿著巾，看著自己的尾有點下不去手。

“好乾哦，有點難。”

樊淵乾脆拽過巾，一手著顧煬的肩膀，就要給他。

“你不用乾巾，難道用巾嗎？”

話音未落他就按著巾了一把顧煬的尾，巾乾燥的表面立刻吸走了顧煬魚尾上僅存的水分，他難的用尾拍在了樊淵的肩膀上。

“你別！等它自己乾不行嗎？”

樊淵著顧煬不讓他掙扎：“別讓人起疑，趕乾變回來！”

顧煬雙變了魚尾，也看不出什麼重點部位，樊淵下手大開大合，從腰間直接到尾尖，的顧煬滿臉通紅，雙手抓著樊淵的手臂，尾搭在樊淵的臂彎裡，尾尖翹來翹去的，時不時過樊淵的下。

“老實點，別！”樊淵語氣有點兇，也只有面對顧煬的時候，他才會有如此明顯的緒變化。

尾暴在空氣中，被幾下乾，藍盈盈的芒閃過，一雙纖細的長浮現，代替了尾搭在樊淵的臂彎裡。

兩個人都沒有料到會這麼突然，顧煬下溜溜的什麼都沒穿，過長的校服下擺堪堪擋住重點部位。

兩人後的簾子被嘩的拉開，校醫和孟展齊齊驚愕。

只見簾子裡，樊淵一手著顧煬，一手拿著巾按在顧煬的小上。

顧煬兩條搭在樊淵的臂彎裡，一隻腳抵著樊淵的膛。

重點是，顧煬沒穿子。

至於穿沒穿，被樊淵擋住了，他們沒看見。

校醫最先反應過來，嘩的又把簾子拉上了。

簾子拉上不一會兒，兩個袋子又被扔了進來。

孟展的聲音從簾子後面傳來，有點慌張。

“你你你你的服！”

然後是關門的聲音，校醫和孟展一起走了。

顧煬一張臉通紅，他反應過來，立刻使勁一蹬，踹開了沒有防備的樊淵，坐在床上，使勁往下拉著校服下擺。

樊淵被踹在口，一口氣幾乎卡住，他臉有點沉，彎腰撿起地上的服袋子。

兩袋服，一袋是顧煬的服，一袋是孟展去樊淵櫃裡找的乾服，他還很心拿了兩套。

原顧煬以前不怎麼穿校服，櫃裡沒有備用的服。

樊淵把一套乾淨的服扔給顧煬，自己背對著顧煬換服。

顧煬沒敢多看，也背過去快速的換著服。

這一次他變人魚持續的時間不長，副作用的覺並不太強烈，倒是那一小包珍珠被他仔細的放進了口袋裡，之前的小珍珠都掉在樊淵家裡了，這一包他可得好好保留。

樊淵換好服一直背對著顧煬，不說話也不。

顧煬穿好服下床，看了看他。

“樊淵？”

樊淵像是呼出一口長氣，突然轉，面上是最面化的禮貌疏離。

他微笑著說：“顧煬，以後離我遠點，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魚，你的事我不想再管了。”

他用最禮貌的語氣，說出最疏離的話。

這樣的語氣，甚至比平時樊淵兇他時還要冰冷。

顧煬愣了愣，心裡彌漫出點點滴滴的，聚在一起了約約的痛。

“不要。”

樊淵沒理他，視線冰涼的看了他一眼，轉離開，臨走時還十分有禮的關上了門。

顧煬深吸一口氣，咬著攤開左手掌心，查看樊淵的好度。

他以為樊淵的好度一定又減了很多，結果沒想到樊淵的好度不減反增。

好度：0。

樊淵對顧煬的好度，一下子上升了21分，終於從負分拉回到了初始值。

也就是說，樊淵不再討厭顧煬了。

那些由原顧煬拉低的好度，全都恢復了。

顧煬不敢置信的握左手，又攤開，反覆的查看好度，明晃晃的0並不是他眼花。

他突然想到了《凡淵》一書中樊淵的設定，一個因初中被綁架待長達半月，而對人與人之間的看、看盡、厭惡至極的人，這樣的人克制、謹慎、小心翼翼。

樊淵害怕自己沉浸在任何中，所以他在發現了對顧煬的轉變後，第一反應就是推開顧煬，回到原點。

《凡淵》意為凡塵即深淵。

對於男主樊淵來說，這個世界就是深淵。

顧煬握拳頭，嘭得打開醫務室的門大步往教室走。

育課已經結束，此時課間休息，教室裡正熱鬧，同學們一見顧煬進來，更熱鬧了，都在竊竊私語。

顧煬一進來，就看到他和樊淵的桌子又分開了。

誰說樊淵緒斂的，明明不能再外放了，開不開心表現的這麼明顯又稚。

樊淵正和前桌同學說話，對顧煬的到來視而不見。

顧煬又把自己的桌子推了過去，故意弄出了很大的靜，樊淵依舊沒看顧煬一眼。

太過無視就是在意。

顧煬把椅子也拉了過去，挨著樊淵坐下。

他把口袋裡用巾裹著的一包小珍珠攤開在樊淵的桌子上。

“送你啦。”

樊淵看都不看，直接用手臂推開。

“謝謝，我不需要。”

坐在前桌和樊淵說話的男同學忍不住打量了顧煬兩眼，又立刻被樊淵拉著說話。

前桌心裡有點奇怪，他怎麼覺得他在當電燈泡？

可顧煬和樊淵不是死對頭嗎？

噫，男同學了自己的胳膊，為自己心裡的想法到麻。

顧煬心裡也有點氣，抓了把小珍珠，抬手就塞進了樊淵的領裡面，冰涼的小珍珠立刻順著樊淵的後背滾了下去。

樊淵終於停了話音，視線從前桌同學上移開，緩緩落到了顧煬上。

顧煬高昂了下，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氣勢。

教室另一邊看許久的同學們面張、心裡激。

來了來了！

打起來！打起來！

樊淵從座位上站起來，服裡的小珍珠劈裡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兩個人誰都沒往地上看。

小珍珠滾的哪裡都是，顧煬聽著那劈裡啪啦的聲音，眼睛有點紅。

樊淵面上的微笑一直沒有變化，他只是站起來，推開顧煬，走了出去。

樊淵這一走，上課鈴響了也沒回來，顧煬眼睛紅紅的坐在座位上，誰也不理。

下節課是卓婉的語文課，卓婉一進來就察覺到了教室裡微妙的氛圍，特別是最得意的學生樊淵居然逃課了。

而最令頭疼的顧煬，紅著眼睛坐在座位上，一副忍著不哭的樣子，卓婉到底沒舍得說什麼，直接上課。

樊淵一走，到晚自習才回來。

顧煬十分敏的在樊淵上聞到了一點淡淡的煙味，他從桌堂裡拿出一顆薄荷糖，在手心擺弄許久，又丟了回去。

一晚上，顧煬都沒有主找樊淵說話。

樊淵也沒有看顧煬一眼。

放學鈴聲一響，顧煬立刻跑了出去。

樊淵坐在座位上沒，直到教室裡沒人了，學校整個寂靜下來，樊淵才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彎腰，單膝跪在地上，一顆一顆的撿那些散落在教室各的小珍珠。

他撿的很認真，沒有一顆。

第二天，顧煬氣呼呼的來上課，剛坐到座位上，就看到樊淵的桌子上擺了一個明的玻璃瓶，瓶子裡裝滿了小珍珠。

顧煬盯著小珍珠看了許久，才從口袋裡掏出一朵被他磋磨了一路的小野花，放在了樊淵的桌子上。

樊淵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那瓶小珍珠旁邊，放了朵掉了葉子的小野花。

他並沒有扔掉小野花，而是把小野花進了玻璃瓶子裡。

顧煬見了，撐著臉頰背對樊淵，到底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在顧煬右側隔著一個同學的位置，是徐甜。

觀察了一早上顧煬，此時正好看見他笑。

從顧煬後打過來，給顧煬周蒙上一層暈。

年低垂著眉眼，修長的小指勾著邊，笑得那麼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好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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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顧煬傻笑了一早上，他來的時候發現桌子又被分開了，這次他沒有再推過去。

他等樊淵自己把桌子推過來。

等了一上午，樊淵也沒來，他忍不住回頭，發現樊淵桌子上擺著嶄新的教科書。

哦，他的書到了。

靠。

白等了。

顧煬臉又有點燒紅，覺得自己自作多了一早上，趕坐正，視線忍不住看了看樊淵桌子上的玻璃瓶和小野花，心裡還是有點歡喜。

徐甜一直在觀察顧煬和樊淵，忍不住和右邊的同學嘟囔。

“菲菲，你不覺得他們兩個有點太親了嗎？以前他們兩個不是這樣的啊。”

潘菲推了推眼鏡，沒說話，也跟著徐甜一起看樊淵和顧煬。

正好看到顧煬看樊淵，耳朵紅紅的，抿，雙手按在桌邊互相磨蹭著。

潘菲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記下一句話：“樊淵、顧煬可以試試。”

徐甜沒注意潘菲在做什麼，自顧自的嘟囔，末了轉頭看向潘菲，表有些神經。

“菲菲，你說世界上存在人魚嗎？”

潘菲倒扣手機，抬起頭，鏡片似乎有點閃。

“人魚？不知道啊。”

徐甜小聲說：“你覺不覺得……顧煬很像一條魚？”

潘菲立刻搖頭：“怎麼可能呢，那兩條大長又不是假的。”

徐甜就跟著歎氣。

倒是潘菲又打開手機，在備忘錄裡記下第二句話：“男神攻、人魚，可以搞。”

樊淵一到午休，直接跟孟展和李紫煙出去吃飯了。

顧煬蔫蔫的去找汪航，這個原顧煬的好朋友，除了也是個學渣外，格跟個哈士奇似的，一點也不乖張。

汪航開心壞了，顧煬好幾天沒搭理他，可把他無聊死了。

一看到顧煬就開始出壞主意：“顧煬，我們下午逃課嗎？去上網還是去打球啊？”

顧煬抬手就給汪航腦袋來了一下子，怒道：“逃什麼課！打什麼球！高三了還不知道好好學習！以後怎麼上好大學！”

汪航驚訝的瞪大眼睛，顧煬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樊淵、孟展和李紫煙三人正端著餐盤站在他們後，應該是路過，但也湊巧把顧煬的話聽全了。

李紫煙上前搭顧煬的肩膀：“哥們，沒想到你有覺悟啊，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昨天嚇唬你一下不好意思的，咱也不知道你這麼怕水啊，這樣，中午吃什麼，哥請你。”

顧煬面無表的推開李紫煙的胳膊，去餐口點了最豪華的烤拌飯套餐，讓李紫煙付錢。

李紫煙也不含糊，直接付錢不說，還把汪航的那份也給付了。

汪航和顧煬坐在樊淵旁邊的桌子，顧煬坐下就拿杓子大口大口的吃，烤拌飯紅紅的醬沾到了角，顧煬問汪航：“有紙嗎？”

汪航掏遍了口袋，搖搖頭。

顧煬只能用指尖抹過角的醬，剛要湊到邊抿掉，桌子角就放了一包紙巾。

樊淵收回手，繼續和孟展兩人說話，從頭到尾沒看顧煬一眼，跟放紙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看他，還要給他紙。

稚。

顧煬拆開紙巾手，順便看了眼好度。

好度：1分。

顧煬忍不住翹了翹角，他還什麼都沒乾呢，樊淵自己就漲了一分。

他故意把拆開的紙巾又放回樊淵手邊，了下他的手臂。

“謝謝啊，樊淵。”

樊淵吃飯的作一頓，拿起紙巾放回口袋裡，沒看顧煬，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不客氣。”

顧煬沒在意，揮舞著杓子繼續吃飯。

中午吃飯曲過後，顧煬下午上課都有神，聽課也聽得認真，整個人坐得筆直，像棵鮮的小青松，但就是不看樊淵一眼。

雖然沒看，但他敏。

他察覺到樊淵看他好幾次了。

顧煬坐的更板正了。

下午第二節課開始，後排的幾個同學突然開始竊竊私語，談話間眼神時不時要略過顧煬和樊淵幾眼。

這樣的竊竊私語，直到晚自習前的課間，范圍已經擴大到了班級裡半個生群。

幾個生圍著潘菲，神都有些激。

談間有幾句話約約傳過來，顧煬只聽了個破碎。

“菲菲你太厲害啦！”

“一下午寫了這麼多！”

“我以前怎麼沒想到這兩個呢。”

顧煬聽到了也沒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樊淵上。

晚自習卓婉有事，人並不在。

樊淵帶著耳機低頭打遊戲，指尖在手機上按的飛快，顧煬湊過去看了眼，是節奏大師。

這一下午樊淵明明看他好幾次，就是沒找他說話。

顧煬忍不住了，拉著椅子坐過去。

樊淵指尖不停，飛快的按著那些讓顧煬眼花繚的音符，速度快到手指有了殘影。

顧煬一直等這一局結束，才手抓了下樊淵的袖子。

樊淵摘下一邊耳機，微微抬眼看他，似乎在問：有事？

顧煬能有什麼事，但他不能說沒事啊。

他就問：“你玩的什麼遊戲？教教我唄。”

樊淵居然沒拒絕，直接把手機遞給他，還給了他一隻耳機。

顧煬把耳機戴到左耳，發現這樣聽不清樊淵說話，又把耳機戴到了右耳。

耳機線就那麼長，兩個人的肩膀幾乎在了一起。

樊淵給顧煬點了下一關。

顧煬猝不及防，慌忙去按，但他手指僵，連續按錯，很快就輸了。

遊戲一輸，顧煬立刻去看樊淵，可憐的樣兒，像是犯了什麼大錯。

樊淵勾了下顧煬看不見的左邊角，點了再來一次。

開始不到半分鍾，顧煬又輸了。

力就那麼多，很快被顧煬輸到只剩最後兩個力。

顧煬有點委屈：“過不去。”

樊淵將手機放在兩個人已經靠在一起的上，出右手搭在了手機左邊。

“你按右邊一個鍵，其他我來按。”

顧煬嚴肅點頭，如臨大敵般把左手放在了手機上。

耳機裡音樂一響，樊淵被顧煬染，也有些張。

但樊淵平時都自己玩，左手就按左邊，右手就按右邊，此時用右手按左邊，加上他通關數多，這一關又難，顧煬沒犯什麼錯呢，他倒按錯幾次，直接結束了遊戲。

顧煬充滿質疑的看向他。

樊淵被顧煬質疑的眼神刺激到了。

顧煬的眼睛裡仿佛寫滿了：你不行。

男人怎麼可以不行呢。

樊淵乾脆抬起右手臂，攬過了顧煬的肩膀，手指放松垂在顧煬臉邊，距離很近，似乎隨便一，指尖就能到顧煬的臉頰。

顧煬臉紅了，之前太認真玩遊戲沒注意，這下突然反應過來，臉上升起的紅暈止都止不住，一路從臉頰紅到脖頸裡。

教室另一邊，突然響起一小陣。

作為班長的樊淵看過去一眼，幾個生立刻安靜了。

樊淵人緣好不是沒原因的，像這種老師不在的自習，只要不太鬧，他向來不會多管。

他右手攬著顧煬的肩膀，顧煬左手一直放在手機上沒，只是樊淵這次換了個手，他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手機上。

兩個人著，音樂一響，顧煬因為太張，按錯了一下。

樊淵攬著他的右手臂了，似乎在告誡顧煬認真。

顧煬臉紅的滴，樊淵的指尖就蹭在他的臉邊。

他強迫自己認真打遊戲。

好在這一次終於過關了，兩個人都松了口氣。

遊戲一過關，樊淵才察覺到右手指蹭著什麼溫膩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手掐了一下。

顧煬嗚咽一聲，轉頭可憐的看向樊淵。

樊淵怔愣，松開手指，看到顧煬右臉頰被掐的有點紅，不只是那一紅，顧煬在外面的皮都是紅的，淺淺淡淡的薄紅一路從脖頸延到了服裡，也許服下面更紅。

顧煬了自己的臉頰，有點委屈：“你掐我幹什麼？”

樊淵猛地收回還搭在顧煬肩膀的手臂，將耳機拽回來，手機扔進了桌堂裡，攤開一本習題，拿著筆就做。

顧煬撇了撇，小聲說：“再玩會兒唄。”

樊淵筆疾書，語氣平淡：“沒力了，做題吧。”

顧煬只能磨磨蹭蹭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出本理題來做。

做了幾道，也確實認真的，就是水平不太行。

他數學其實不錯的，就是理綜都不行，誰讓他以前是個文科生呢。

兩個人剛剛分開沒有十分鍾的椅子，又湊到了一起。

樊淵看著顧煬放到他面前幾乎空白的習題冊，推拒了一下。

顧煬撐著下打了個小哈欠，眼角閃著點水。

見樊淵看他，還不忘說：“放心，沒變魚，流淚不會變珍珠。”

話落又往前推了推習題冊：“大班長，教教我唄。”

樊淵拿起筆，視線又落到了在玻璃瓶裡的小野花上。

一天的時間，小野花早就蔫吧了，可憐兮兮的彎著花冠待在那。

顧煬見了，用手指了花冠，輕笑：“你喜歡什麼花呀？”

樊淵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顧煬的手腕上，顧煬手腕纖細，骨骼線條清晰又好看。

他收回視線，將習題冊放到自己面前：“講哪道？”

顧煬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我都要。”

另一邊，徐甜盯兩人盯一天了，見樊淵和顧煬親親的，心裡有難言的酸滋味。

潘菲下午也很奇怪，一直拿著手機不知道忙些什麼，都不怎麼搭理。

哪裡知道此時潘菲正忙著和一群同好小姐妹們分新寫的小黃文呢。

他們高三一班是全校最優秀的班級，裡面的學生各個都有點特長，潘菲就是寫作能力很突出。

除了正經的作文，還有點別的小好。

此時趁著晚自習，潘菲看了樊淵和顧煬的互，激的補了幾百字，和下午寫的三千字整合，正打算發到們的姐妹小群裡呢。

徐甜就是在這時撞了潘菲胳膊一下。

“你忙什麼呢？都不理我。”

潘菲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眼徐甜，敷衍幾句，低頭看文件已經發送功了。

滋滋的放下手機，等著幾個小姐妹看完之後和一起土撥鼠尖。

不知道徐甜這麼一撞，導致把文件發到班級群裡了。

此時已經有不玩手機的同學，注意到潘菲發的小文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樊淵的手速，顧煬的快樂。

☆、第 8 章

一直在跟別人閑扯的李紫煙是第一個下載的。

目第一句就十分刺激：

樊淵為了獨佔顧煬，在家裡建了超大號的全景觀魚缸，讓顧煬住在裡面，並止他穿服。

李紫煙看完第一句沒等回過味兒來呢，手機就被一旁的孟展搶走了。

孟展一副要被嚇死的模樣，飛快的刪除了群文件。

刪除的時候他看了眼下載次數2，說明除了李紫煙，還有一個不知是誰的人下載了。

他立刻看了眼班主任卓婉，不在線，還好還好。

孟展刪完群文件，立刻去看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