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描述之事。

這個各種不可描述之事，在帖子裡寫的十分詳細。

校領導在刪除帖子後，將校論壇的自由討論板塊關閉，並下了通知，要求發帖的同學主去教導自首，否則一旦查出，嚴格理。

但學校並沒有找樊淵和顧煬去談話。

一個是因為樊淵和顧煬的背景，一個是因為這事兒怎麼看，他們兩個都是害者。

不只是學校老師不信，同學們也不信，大家都把這事兒當個熱鬧看。

李紫煙比較大條，一下課就拉著孟展跑去調侃樊淵。

“樊男神，你可以啊，能和人魚有一段嗯嗯，我靠，那帖子寫的實在是太那個了，還說顧煬是人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孟展有點尷尬，看了眼顧煬。

顧煬趴著，幾乎霸佔了樊淵的半個桌子，正無聊的打著哈欠，聽李紫煙這麼說，還跟著笑。

“我真的是人魚呢。”

李紫煙笑的直拍桌子：“顧煬你怎麼回事，這麼會加戲，還自己演起來了！”

顧煬歪了歪腦袋，只是笑，不說話。

李紫煙見逗不到顧煬，就去逗樊淵。

“樊男神，人魚起來什麼手，給我們說說唄？”

樊淵一手撐著下頜，看向趴在桌子上的顧煬。

顧煬把臉埋進臂彎裡，只出一隻微紅的耳朵。

樊淵突然手了下顧煬薄薄的耳朵，一本正經的說：“的。”

李紫煙壞笑，手也要顧煬，被樊淵不聲的擋住。

李紫煙毫未發覺，換了個手還要，被孟展拽著胳膊往外拖。

“行了行了，快上課了，別皮了。”

李紫煙不滿：“哇靠，孟展你怎麼回事，這麼較真呢，開個玩笑怎麼了，都是男人還不行了！你還真信那帖子上說的啊？樊淵和顧煬要是同，我就從這窗戶跳下去。再說了，顧煬不是天天跟樊淵對著乾嗎？”

顧煬坐直往窗外看了看，三樓，不高不低，可能摔不死，但至斷條。

“我現在和樊淵是好朋友呢，好到穿一條子的那種，你可別說。”

李紫煙正稀奇呢，上課鈴聲響起，他不滿的回到座位上。

孟展松了口氣，顧煬是不是什麼勞什子的人魚他不知道，但顧煬和樊淵肯定有事，這個他確定。

李紫煙的態度，代表了學校大部分同學的態度。

事實上，前兩年顧煬對樊淵劍拔弩張的態度，給同學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此時突然有人跟他們說，其實樊淵和顧煬是一對兒，甚至顧煬不是人，是個人魚，誰會信呢，傻子才信。

比起樊淵和顧煬兩個被討論中心的主人公悠閑淡定的模樣，潘菲可就慌張多了。

知道這小文件一定是群裡的人傳出去的，可一時又不知道是誰，此時學校都下了通知，要是現在不去主承認錯誤，到時候被通報批評，那臉可就丟大了。

臨近晚自習的時候，潘菲終於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凝重的往外走。

剛走出班級就被顧煬攔住了，顧煬應該去洗手了，雙手漉漉的往回走。

“幹嘛去？”

潘菲看到顧煬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是寫的那些小文件被人傳到論壇上去，顧煬和樊淵也不會被人議論。

沒好意思說是去找老師承認錯誤，支支吾吾的。

顧煬就笑，他本就皮白，偏偏很紅，笑起來有點豔麗的覺，豔麗又不失。

“想去自首？又不是你發的帖子，你去做什麼？”

潘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知道那個是我寫的？”

顧煬往教室裡看了一眼，樊淵正幫他打遊戲呢。

他小聲說：“知道啊，寫的不是好嗎？”

潘菲倒一口氣，雙手捂住，滿臉通紅，激的說不出話來。

寫的CP也許是真的！

天吶！這也太刺激了吧！

顧煬又說：“這事兒你不用管，就當不知道，該幹什麼幹什麼。”

潘菲用力點頭，這種寫小作文被當事人認可的覺，簡直不能更好了！

顧煬安完潘菲，著一雙手悄悄走到樊淵後，將兩隻手上了樊淵的脖頸。

樊淵脊背一下子就直了，奈何手裡的遊戲還在繼續不能停，隻得回頭警告的看了顧煬一眼。

顧煬就笑嘻嘻的用手背給樊淵蹭脖頸上的水，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站在樊淵後探過子去看遊戲，下順勢在了樊淵的肩膀上。

以前不怎麼注意樊淵和顧煬的同學們，因為這個帖子都暗地裡有意無意的觀察兩人。

直到此時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兩個人的相模式哪還有之前劍拔弩張的樣子，明明親的像一個媽生出來的。

樊淵打完手裡的遊戲，探手就把顧煬拽了下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他這一下拽的太突然，顧煬沒準備好，尾椎骨磕在椅子上，劇痛襲來。

樊淵見顧煬彈了一下，臉不好，立刻追問：“怎麼了？”

顧煬抿著，可憐的看著樊淵，有痛說不出。

樊淵卻理解錯了：“繁期又來了？”

顧煬搖了搖頭，偏偏屁難的在椅子上蹭了蹭。

樊淵抬頭環視一圈教室，站起來拉著桌子跟後排的同學打聲招呼換了位置，讓顧煬坐在最裡面，樊淵坐在外面，剛好能把顧煬整個人擋在角落裡，只要前面的同學不回頭，誰都看不到他。

顧煬尾椎骨很疼，抬了幾下屁，趴在桌子上前傾，模樣看著就痛苦。

他以為樊淵換座位是怕他突然變人魚，也沒多問。

晚自習教室裡很安靜，卓婉在講臺上做教案，其他同學都在認真學習，只有顧煬趴著。

樊淵做了幾道題，見顧煬仍舊背對他趴著，出一段被碎發著的細膩後頸，後頸上有細細的汗珠。

他皺了皺眉。

顧煬本來有點昏昏睡，因尾椎骨疼，他趴地很往前，屁微微抬著，隻挨在椅子邊一點，誰知突然就被樊淵了脖子。

樊淵靠近顧煬耳邊，拇指和食指輕輕著顧煬的脖頸，聲音很小。

“你忍一下。”

顧煬有點茫然，忍什麼？

樊淵發現他剛才撞到尾椎骨了？

樊淵說完，就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鏈，下校服，示意顧煬抬屁。

顧煬坐直，疑的抬了抬屁，就見樊淵把校服塞到他屁下面墊著。

“坐吧。”

這下顧煬確定，樊淵知道他尾椎骨疼了。

誰知樊淵就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服了你給我洗。”

了？為什麼會？

顧煬想問又毫無頭緒，剛才趴了一會兒，困得很，打了個哈欠，乾脆又趴了回去，不問了。

樊淵見顧煬眼尾泛紅，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

顧煬就是繁期又來了。

“忍一忍，還有半個小時放學。”

顧煬點點頭，趴回桌子上，屁底下坐著樊淵的校服，也不那麼疼了。

樊淵重新開始做題，就是左手一直在著顧煬的後脖頸，安著他。

顧煬被得十分舒服，瞇著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講臺上的卓婉抬眼看了下兩人，下心裡怪異的覺，不斷告誡自己，學生寫的帖子，怎麼能跟風相信些有的沒的？

顧煬醒來時，正被樊淵抱在懷裡。

校園裡黑漆漆的沒有一人煙，樊淵在黑暗中抱著他往外走。

顧煬被這一片黑嚇了一跳，往上竄了一下，差點帶倒兩個人。

“別。”樊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怎麼這麼黑？人呢？”顧煬把著樊淵的肩膀問。

“放學半小時了，你一直不醒，我才帶你出來。”

樊淵語氣平靜，沒有要放下顧煬的意思。

顧煬渾睡得都是熱氣，樊淵不說，他就心安理得的趴回樊淵懷裡。

他扯了扯上的校服，發現是樊淵的。

樊淵卻理解錯了顧煬的意思，解釋道：“沒，就給你蓋上了。”

顧煬沒忍住，手指用力了下樊淵的肩膀，小聲抱怨。

“你能不能別把不的掛在邊？什麼？誰？你到底在說什麼？”

此時樊淵已經抱著顧煬走出學校，校門口的路燈照亮了樊淵的臉。

樊淵低頭看他，明明燈很亮，樊淵的眼瞳卻依舊黑不見底。

他很認真的解釋：“你不是繁期？論壇上寫的你沒看嗎？人魚會。”

顧煬還真沒看。

所以顧煬到家，立刻從班級群裡加了潘菲的好友。

顧煬加好友，潘菲很激，顧煬拐彎抹角的跟潘菲要小文件。

潘菲更激了，不僅把所有的小文件都發了過來，最後還單獨發了一個說是特別禮。

“這個是給你獨家定製的哦！”潘菲神神的。

顧煬敷衍幾句，立刻下線。

他忍著恥開始看小文件，發現每一個小文件無論在何時何地發生不可描述事件時，都強調了一個人魚的特點。

那就是。

很。

特別是繁期到來的時候。

顧煬突然明白了樊淵的意思。

樊淵以為他繁期又來了。

所以換了座位，還給他墊校服。

是怕椅子了，被人發現。

顧煬一把將手機扔了出去，過了會兒又紅著臉撿回來繼續看。

邊看邊小聲驚呼。

他最後打開潘菲當做特別禮的小文件。

小文件是一幅畫。

畫裡，顧煬變人魚，把樊淵在下，樊淵一臉忍。

顧煬滋滋的看了好一會兒，把這幅畫設置了手機桌面。

他剛想放下手機呢，就看到潘菲的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我剛剛加了樊男神的好友，把文件給他也發了一份，還有那個特別禮哦！”

顧煬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攤開手心的小書查看好度，心裡忐忑，可千萬別掉分啊！

他這一看，正好看到好度在變，從5分變了6分。

顧煬一愣，忍不住想得意，就發現6分又重新變回了5分。

顧煬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靠，不就是在畫裡被了一下，至於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就是真摯的友誼啊！

☆、第 15 章

顧煬了自己滾燙的臉頰，鎮定下來，翻出原顧煬父母的手機號，撥打過去。

原顧煬的父母非常溺他，原本高中打算帶原顧煬出國定居，奈何原顧煬不願意去，這對父母居然也同意了，隻請了定時來做飯收拾的阿姨，就這麼讓這個惹事的高中生獨自留在國。

顧煬來到這裡後，接了幾次來自原顧煬父母的電話，深深被這對父母溺孩子的程度震撼到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給他們打電話。

電話接通，顧煬母親充滿活力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顧煬有點不好意思，拐彎抹角的跟說了關於校論壇帖子的事。

這位活潑的母親十分憤怒，保證立刻幫顧煬撐腰，顧煬這才放心的掛斷電話。

雖說這事兒樊淵不會不管，可他偶爾也想在樊淵前面解決這種事。

也算是男人的一點小小的自尊心吧？

誰知他還是晚了一步。

隔天上學前，顧煬母親來電，告訴他事已經被人解決了，他們並沒有上手。

顧煬掛斷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兩個人的畫，翹了翹角。

孟君嫻突然請假了，並且歸期不定。

校領導沒再提關於對校園惡意發帖事件的懲罰，而在這事之後，孟君嫻突然請假，部分機靈的同學已經猜到了原因。

但沒有人傻到把這事兒掛在邊捅破，除了李紫煙。

李紫煙倒是想來跟樊淵調侃一下，奈何孟展一直管著他。

顧煬也想問樊淵這事兒，等到課間，他反而問不出口了，他拉著椅子坐到樊淵邊，就是看著他不說話。

樊淵被顧煬直勾勾的盯著，照舊看書、做題，一點都不耽誤。

顧煬滿足的笑，他剛來的時候可是被樊淵掐著下轉頭呢，現在樊淵就已經隨他看了。

於是他就得寸進尺的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雙手墊著下趴在桌子上，開始裝可憐。

“樊大神，給我過兩關唄？”

樊淵拿著手機把玩，眼神頗有些深意。

“我給你玩的，比給我自己玩的都多，你好意思？”

顧煬笑出一口小白牙，眼睛裡滿是期待，又乖又。

他發現只要他這樣，樊淵就拿他沒辦法。

樊淵果然解鎖顧煬的手機，要給他過關。

誰知樊淵點開手機就不了，盯著手機屏幕瞇了瞇眼睛。

顧煬心想壞了，他太得意忘形，忘記昨晚剛換的手機壁紙了。

樊淵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打開顧煬的節奏大師，開始幫他通關。

顧煬有點意外，樊淵沒生氣？

昨晚樊淵可是因為這一幅畫就掉了一個好分呢！

樊淵看起來的確很正常，課間給顧煬通了兩關，鈴響把手機還給他，笑容禮貌，看不出任何瑕疵。

顧煬看到樊淵這麼笑，心裡咯噔一下。

他立刻查看好度，5分沒變。

但現在不變，不代表一會兒不變。

顧煬悄悄把桌子推過去，正拉著椅子呢，就聽樊淵說：

“老師，顧煬影響我學習。”

顧煬：“……”

講臺上的理老師憤怒回頭，將顧煬罵回原。

這還只是個開始，之後的每一堂課，只要顧煬想把桌子推過去，樊淵一定會立刻告訴老師，並說影響他學習。

顧煬哭無淚，被樊淵晾到了晚自習。

晚自習卓婉帶來一個重磅消息，後天月考。

全班同學哀嚎，顧煬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他悄悄給樊淵遞紙條。

“樊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已經把壁紙換啦。”

樊淵收到紙條，打開看了眼，將紙條扔進裝滿珍珠的玻璃瓶裡，沒回他。

顧煬又扔過去一個。

“樊哥哥，求求你啦，不就是在畫裡被了一下嘛，大不了你回來嘛。”

這一次樊淵看完，終於沒再晾著顧煬，而是轉頭衝顧煬勾了勾手指。

顧煬像個等待主人寵幸的小狗，立刻拽著桌子椅子靠過去了。

樊淵放下筆，著顧煬的後頸將他拉到面前，小聲說：“你想我？”

的呼吸噴灑在顧煬臉上，顧煬眨了眨眼睛，心跳很快。

“你說的，是哪個？”

樊淵又靠近一點，眼睛在顧煬臉上認真的看，看得顧煬寒直豎。

樊淵問：“你覺得是哪個？”

顧煬裝傻：“我不知道呀。”

他有一瞬間覺得樊淵已經察了他所有的心思。

樊淵突然松手，顧煬以為這事兒終於過於了，下一刻就被樊淵按倒在椅子上。

顧煬上半有點懸空，又被樊淵往下拽。

隨後樊淵就這麼在了顧煬上，頭枕著顧煬的口，抬高手機，衝著兩個人拍了張照片。

照片裡，顧煬頭髮凌，一臉薄紅，眼神茫然的看著鏡頭。

樊淵後背在他上，額頭抵著顧煬的下，微勾角跟著一起看鏡頭。

樊淵把這張照片發給顧煬，說：“你不是喜歡嗎？喏，你的新壁紙。”

顧煬親眼看著樊淵把這張照片設置了他們兩個人的手機壁紙。

他沉默的收回手機，面無表的趴在桌子上，把臉埋進了臂彎裡。

不一會兒，桌子開始劇烈的晃。

晃得前排同學回頭無奈的看著顧煬：“顧煬，你幹什麼呢？”

顧煬抬頭，出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沒事啊，我沒事。”

樊淵冰涼的手突然掐上了顧煬的後頸，惻惻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好笑嗎？”

顧煬立刻坐直，使勁搖頭。

“我沒笑，真的。”

樊淵：“沒笑？”

顧煬看著他，用特別真摯的表點頭。

樊淵冷嗤一聲，收回手。

顧煬立刻轉頭，看向別，角還是沒忍住又翹了起來。

原來樊淵的藏屬就是稚！

很快到了月考，作為高三生，尚舒高中已經給予了他們不同於其他學校的輕松課程，但月考還是避免不了的。

顧煬怕考試的時候出意外，特別帶了一個大水壺。

自他能夠變人魚後，每天的喝水量都很高，平時上課自己的喝完了，還有樊淵的給他喝，考試可就沒那麼自在了。

因為只是校的月考，也不想佔用太多時間，語數外理綜全都安排在了一天，雖然時間有點，但也免得拖遝。

顧煬和樊淵同考場，就是位置隔著有點遠，分別在教室的兩個角落。

顧煬對這次的考試並不害怕，這段時間，他上課認真聽講，不會的還可以問樊淵，雖說不能突飛猛進，但超過原顧煬那是綽綽有余。

況且顧煬本的語數外並不差，差的只是理綜，還是吃了進度太落後的虧。

前三科語數外順利的考完，就剩最後一個理綜。

顧煬晃了晃大水壺裡見底的水，有點擔心。

考試開始。

前一個小時順利度過。

第二個小時剛一開始，顧煬手裡的筆就不穩了。

他掐了把自己的手臂，喝水壺裡的最後一口水，強迫自己忽略渾乾難耐的覺，認真考試。

但這覺越來越厲害，很快就讓顧煬頭暈眼花。

他雙手開始綿無力，手裡的筆掉在了地上。

樊淵聽到靜，筆尖一頓，側眸看了過去。

顧煬慢吞吞的撿起筆，趴在桌子上寫，看不清臉。

樊淵收回視線，加快手下寫字的速度。

在顧煬第三次掉筆的時候，樊淵突然舉手：“老師，顧煬不舒服，我能去看看他嗎？”

監考老師這才注意到顧煬，就過去問了問。

顧煬此時意識已經有點模糊，只是在監考老師問他還能不能堅持考試的時候，點點頭。

監考老師拒絕樊淵：“不行，考試還在繼續，你不能過來。”

樊淵突然站起來，將試卷到講臺，又問監考老師。

“老師，現在我可以過去了嗎？我不說話，您可以看著我，我只是陪著他。”

監考老師皺眉，有些猶豫。

然而樊淵已經走過來了，他走到顧煬旁站著，手握住了顧煬的左手。

顧煬茫然的抬頭，看著樊淵。

樊淵輕輕了顧煬的指尖：“我卷了，來陪你。”

顧煬眼尾泛紅，樊淵手心的溫度讓他安心。

他一手被樊淵握在手心裡，一手拿著筆寫字。

監考老師在旁邊站著，樊淵也不看顧煬，目視前方，只是右手握著顧煬的左手。

顧煬的金手指深《凡淵》一書的男主樊淵影響，此時有樊淵站在邊握著他的手陪著他，當真很大幅度的緩解了他的不適，讓他趕在最後時刻，寫完最後一道題。

顧煬剛放下筆，樊淵就彎腰把他抱在懷裡，走出了考場。

留下一頭霧水的監考老師和已經開始熱烈討論的同學們。

顧煬乖巧的被樊淵抱著，手指無力的拽著樊淵的領。

“樊淵，我想喝水。”

缺水的表現在顧煬上被無限放大，不過是兩個多小時的考試時間，顧煬的已經有些乾起皮。

樊淵抱著他快步去小賣部買了兩瓶水，帶著他坐在花壇邊，擰開一瓶遞給他。

顧煬捧著水瓶喝的狼狽，小巧的結快速滾，水順著下撒了出來，沿著脖頸往下，很快了襟。

一瓶水見底，樊淵立刻遞給他第二瓶。

喝到第二瓶時，顧煬的速度就慢了下來，人也清醒了，喝到一半就不喝了。

他也不上的水，先是衝樊淵笑。

“樊淵，謝謝你，有你真好。”

樊淵沒說話，視線仍舊落在他上。

下午的落在兩個人的肩膀上，帶著淡淡金黃的暈。

金黃染上了顧煬的眼瞳，卻染不上樊淵的黑眸。

樊淵黑眸裡映著顧煬的臉，他緩緩手，指尖落到顧煬的脖頸上，幫他抹掉水漬。

沾的指尖緩慢上移，過結，路過小巧的下，最後落到顧煬潤的角。

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奇怪，校園的喧囂遠退。

顧煬此時什麼都聽不見，眼裡只能看到樊淵。

樊淵沾的指尖剛剛到顧煬的角，立刻電般收了回來。

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站了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顧煬一瞬間有點失，又不知道在失些什麼。

樊淵回眸，恰巧看到了顧煬的失。

他眼眸又黑又深，濃的睫垂下去，擋住了眼中的所有思緒。

顧煬跟在樊淵後，看了眼左手心的小書，腳步立刻頓住。

樊淵好度：10分

一瞬間漲高的5分讓顧煬不敢置信，隨而來的就是無限的喜意。

樊淵沒見到顧煬跟上來，剛轉過，就被顧煬撲了個滿懷。

顧煬撲到樊淵懷裡，喜不自勝的攬住他的脖頸，雙跟著盤了上樊淵的腰。

樊淵差點被顧煬撲倒在地，後退兩步，雙手托著顧煬的屁站穩，聲音帶了點怒意。

“你做什麼？摔倒了怎麼辦？”

顧煬笑的特別開心，掛在樊淵上一點都不怕樊淵不過浮於表面的怒意。

他得寸進尺的把臉埋進樊淵的頸窩，第二次說出這四個字。

“有你真好。”

樊淵面上的怒意煙消雲散，他不再拽著顧煬要他下來，手掌搭在顧煬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這四個字對於樊淵來說，對於他這個曾在五年前的綁架案中被放棄救援的人來說，無疑是刻骨銘心的一句。

有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劇，我憋住了，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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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10分的樊淵對顧煬的態度看似變化不大，但在一些細節小事上，顧煬卻能明顯覺出來不同。

比如樊淵開始足他的生活，從一些小事上管著他。

會告訴他不許熬夜，上課不要開小差，吃飯不要挑食……

月考之後的第三天，老師們就十分有效率的把績發了下來。

全校第一毫無疑問還是樊淵，對於樊淵的績大家已經司空見慣，令人驚異的是顧煬的績。

顧煬考進了全校前200名，要知道原顧煬以前的績從來都是全校倒數的，但這並不是最令人驚訝的地方。

最令人驚訝的是顧煬的數學績，148分，單單數學一科，他排名全校第二，在他上面的那個，就是樊淵的150滿分。

卓婉念完績，全班嘩然。

不只是同學們，就連當初閱卷的老師也十分驚訝。

顧煬卻不驚訝，他本數學績就不差，只是原顧煬的績太垃圾，才讓他的進步這麼顯眼。

卓婉滿意的衝顧煬點了點頭，接著又公布了第二個重磅炸彈。

周六在隔壁市進行的全國中學生數學比賽的兩個名額定下來了，尚舒高中將由樊淵和顧煬兩個人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

“這個名額是我和你們數學老師商量之後定下的，也希沒有去上的同學不要灰心，以後還有機會的嘛。”卓婉說。

卓婉說這話的時候，同學們都在暗中觀察顧煬和他們的數學課代表蔣巖，往年這種比賽都是樊淵和蔣巖一起參加，誰知道今年突然空降了個顧煬呢？

坐在前排的蔣巖突然站了起來：“我不同意！”

卓婉皺了皺眉：“你說說理由。”

蔣巖回頭瞪視顧煬：“他天天和樊淵走那麼近，誰知道是不是抄襲！我聽說月考的時候，他們考場裡，樊淵提前卷站在顧煬旁邊，誰知道是不是在告訴他答案。”

卓婉月考當天就清楚了解了整個事的經過，明白抄襲這種事本不立，但卓婉並沒有立刻駁回蔣巖的話。

“我知道了，這事兒我跟你們數學老師再商量商量，等下午數學課，最終結果由你們數學老師定。”

蔣巖聽了滿意，瞪完顧煬又得意洋洋的坐下了。

因為蔣巖突然瞪顧煬，導致卓婉也跟著看顧煬。

顧煬坐得筆直，雙手放在桌子下面，面上沒什麼表，看到卓婉看他，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直到卓婉不看了，樊淵才小聲說：“放手！”

顧煬雙手在桌子下面拽著樊淵的右手，就是不放。

今天早自習，顧煬意外的發現樊淵沒有在做題，而是在看手機，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樊淵在看關於人魚的電影。

顧煬好奇，想要一起看，誰知樊淵就把手機倒扣過去，不給顧煬看。

樊淵越是這樣，顧煬越好奇，兩個人在桌子底下鬧了起來，誰也沒在意卓婉的話，直到蔣巖瞪過來，吸引了卓婉的注意力，兩個人才齊齊停住。

顧煬使壞的用指尖撓樊淵的手心：“你就給我看看嘛，不就是個人魚的電影嘛，跟我一起看怎麼啦！”

樊淵手心發：“真要看？”

顧煬特別誠懇的點頭：“樊男神，求求你了。”

他求的可了，樊淵這才把倒扣的手機翻了過來。

顧煬迫不及待的湊過去，手機是靜音，只有畫面沒有聲音，顧煬跟著看了一會兒，沒忍住轉頭差點吐出來。

這哪裡是正常的人魚電影，這明明是恐怖片啊，還是很惡心的那種！

顧煬拉著椅子退開一點，看著樊淵的眼神特別嫌棄、特別不敢置信！

樊淵被顧煬這種眼神刺激到了，放下手機拽著顧煬又拉到了邊，抬手掐他的後頸。

“不是你要看的？躲什麼？”

顧煬發現樊淵特別喜歡掐他後頸，跟掐小狗似的。

他手推著樊淵：“誰知道你看這麼惡心的電影啊！你變態！”

樊淵臉上的表倏地消失了，面無表的看著顧煬：“我變態？”

顧煬遲疑的點點頭，他覺得樊淵要發火。

下一刻，樊淵角慢慢勾起，出一個嚇人的微笑。

“你知道什麼是變態嗎？既然你說我變態，我不變態給你看看豈不是很吃虧？”

樊淵著顧煬靠近自己，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緩慢的說：“不如我像這個電影裡一樣，把你抓起來關在我家，隻讓你待在狹小的魚缸裡，除了我你見不到任何人，只能吃我給你的食，只能跟我說話……或者像潘菲寫的那樣，不讓你穿服？”

樊淵的幾乎在顧煬的耳邊，他說一句，顧煬就抖一下，垂著頭，額前的碎發擋在眼前，看不清表，像是害怕到了極點。

顧煬一直沒說話，樊淵以為他怕了，松開手退開一點。

“不過說說，怕這樣？還說我變態嗎？”

顧煬仍舊低著頭，沒說話。

樊淵抿了下，坐直，要與顧煬拉開距離。

袖突然又被顧煬拽住了，顧煬終於抬起頭，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他眼睛亮晶晶的，微淺的瞳孔對著窗外的，哪裡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他拉著樊淵的袖子不讓他退開，自己拽著椅子又往樊淵邊靠近一些。

顧煬進樊淵，期待的說：“真的？你要養我啊？”

樊淵有些不敢置信：“誰要養你？我說要把你關起來。”

顧煬開心的晃了晃樊淵的袖：“那不就是要養我？反正我宅的，不太喜歡出門。”

樊淵瞳孔微微放大了些，顧煬的笑臉映在他的瞳孔裡，染上了濃墨重彩的黑。

他反手又掐上了顧煬的後頸，指尖微微用力著：“是嗎？”

顧煬用力點頭：“是啊！”

樊淵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推開了顧煬。

“做題吧，這事兒蔣巖不會罷休，看下午數學老師怎麼做吧。”

顧煬不太在意的點點頭，跟著樊淵一起拿出習題冊，寫了幾道題又推過去要樊淵給他講題。

比起蔣巖，顧煬更在意的是樊淵的好度。

他左手心的小書明確的顯示著樊淵的好度：11分。

又漲了一分。

不過11分的好度，已經讓樊淵開始有了想要佔有的苗頭。

顧煬看著樊淵拿著筆快速書寫的手，用自己的筆去了下樊淵手中的筆。

樊淵也不生氣，任由顧煬把他手下的字撞得寫歪了一筆。

“別鬧，好好聽。”

顧煬笑嘻嘻的：“知道了，樊老師。”

下午數學課，數學老師一臉嚴肅的進來。

他放下手裡的教案，沒有立刻開始講課，而是在黑板兩側寫了兩道一模一樣的題。

寫完題扔下筆，他才轉，首先看向蔣巖。

“我聽你們卓老師說你不同意顧煬參加比賽？”

蔣巖站起來：“老師，顧煬績有問題，派他去參加比賽只會給學校丟人！”

數學老師拿著兩張試卷，投屏放大給大家看。

“你說顧煬抄襲，我查了監控，確定沒有這回事，現在我給你看看他的試卷和你的試卷。”

大屏幕上對比著兩個人的試卷，顧煬卷面乾淨整潔，答題思路清晰，甚至大部分題都寫了兩種或者以上的解法！

蔣巖的答題雖然都對，但是在顧煬的對比下，就顯得有些中規中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