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男神翻車日常》第一節數學課,顧煬正慌忙找書呢,就發現自己椅子了。 (7)
立刻把背包裡從樊淵家帶出來的零食都掏了出來,一路賄賂了好幾個同學,才又拖著桌子靠到樊淵旁邊。
樊淵一直單手撐著臉頰看著他,見顧煬抱著已經扁了的背包跑過來,敲了敲桌子。
“不都是你最吃的?舍得分出去了?”
樊淵不問還好,一問顧煬立刻上綱上線的委屈上了。
兩個人桌子重新挨到一起,著,顧煬半邊子都趴到樊淵的桌子上去了。
“就是啊,都沒有了。”
樊淵坐起來,把扔進最下層桌堂的背包拿出來,遞給顧煬。
顧煬疑的接過,拉開樊淵的背包,發現裡面也塞了很多零食,都是他這些日子在樊淵家吃過的。
顧煬一把摟住背包,像護著什麼寶。
“你給我的啊,不許反悔。”
樊淵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他又遞給顧煬一瓶水。
“背包記得還給我。”
顧煬看著樊淵手裡的水有點發呆,他還沒想好怎麼跟樊淵解釋他暫時不會再變人魚的事。
也不知道樊淵知道了,是高興,還是生氣。
樊淵見顧煬不接,把水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轉翻開書迅速進學習狀態。
顧煬把樊淵的背包也塞進了最下層的桌堂,從懷裡掏出一朵小野花進裝滿珍珠的玻璃瓶子裡。
樊淵抬眼看了下,沒說話,這小花一看就是從樊淵家院子裡揪的。
坐在前排的生轉頭,衝顧煬頗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顧煬看到,樂了。
“呦,潘同學,好巧啊。”
潘菲有點激,又刻意製。
“不巧不巧,我就知道,哈哈哈!”
說著就轉了過去。
顧煬不懂潘菲知道啥了,只是從背包裡翻出薄荷糖塞進裡一顆,想了想又拆了一顆去喂樊淵。
淡藍的糖塊兒被顧煬用指尖頂到樊淵邊,樊淵張抿進去,微涼的舌似乎到了顧煬的指尖。
顧煬立刻收回手,雙手放在桌下,了自己的指尖。
這時卓婉風風火火的走進來,裡似乎含著塊兒糖,說話有點模糊,但嗓門依舊大。
一進來就看到顧煬紅著一張臉。
“樊淵、顧煬,來上課了啊!顧煬,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又發燒了吧?”
話音剛落,幾個同學噗嗤笑出聲,顧煬臉更紅了,低下頭搖了搖。
卓婉這一個發燒,說的含糊,好好的燒變了搔。
前排潘菲肩膀抖著,許久才停下來。
顯然卓婉也意識到自己發音有點問題,轉吐了裡的東西。
“不好意思啊,同學們,老師嗓子有點疼,吃了個含片,別笑啊你們。”
明明只是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顧煬還有點懷念,等臉上的紅暈好不容易褪去,他也開始認真聽課。
就是聽著聽著,總忍不住做點小作。
比如無聊的揪一下樊淵的袖,或者突然用膝蓋撞一下樊淵的。
樊淵全程不如松,似乎顧煬不存在一般。
在學習方面,樊淵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在好度突破10以後,樊淵的嚴格從管自己發展到了順便也管一管顧煬。
顧煬上有點抱怨,但被樊淵管著,還是非常聽話的。
很快到了晚自習前的最後一堂課。
顧煬正做題呢,突然覺得嗓子有點。
他放下筆抬手抓了抓脖子,那似乎是由而外散發的,抓撓並不能止。
樊淵注意到顧煬的異樣,以為他又要變人魚,立刻擰開水瓶遞給他。
“要變了?”
顧煬接過喝了幾口,對樊淵搖了搖頭。
涼水潤過嚨,意稍微淡了點,顧煬沒在意,繼續做題,期間時不時要抓兩下脖子,把脖頸的皮抓出了幾道紅印子。
在顧煬再一次要去抓脖子的時候,手腕被樊淵握住了。
樊淵放下筆,看了眼講臺上的老師,湊近顧煬的脖頸,用指尖了那幾道刺目的紅印子。
“你脖子怎麼了?一直抓?”
顧煬脖子被樊淵了,小巧的結不自在的上下,帶著皮周遭的紅印子,有點顯眼。
“我嚨好。”
樊淵收回手,又了下顧煬的額頭,一及離。
“真冒了?”
顧煬低下頭捂著自己的脖子,有點無措。
“好像不是。”
他心裡約覺得嚨會這麼,也許與《夜鶯》的金手指有關。
顧煬低,小聲求樊淵:“我想坐在裡面。”
樊淵跟他換了座位,顧煬把書落的高高的,嚴嚴實實的擋著自己,側趴在桌子上看樊淵。
樊淵似乎知道顧煬並不是隻想換個座位這麼簡單,不聲的等著他說話。
顧煬抿了抿,手掌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往前移,靠近樊淵按著書的右手。
樊淵左手撐著臉頰,乾脆側頭盯著顧煬看,看顧煬到底要做什麼。
顧煬抬眼與樊淵對視,視線一及離。
他食指分開,勾了下樊淵的小指,又若即若離,勾一下手指立刻收了回去。
他見樊淵沒,又勾了一下,逐漸得寸進尺,勾著樊淵的手往他那邊拉。
兩個人周遭的空間似乎從班級隔離出去,就連下課了兩人都沒發現,教室喧鬧的聲音完全傳不進兩人的耳朵。
顧煬作很慢,眼神也有些躲閃,偏偏躲閃間還時不時看樊淵幾眼,又長又的睫垂下去,在臉頰留下一小片影。
晚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時,顧煬終於勾著樊淵的手來到自己的前。
他食指勾著樊淵的小指了自己的結,小聲說了句什麼,被鈴聲淹沒。
樊淵沒聽見,只看到顧煬殷紅的開開合合。
他乾脆也湊了過去,和顧煬挨在一起,頭幾乎到一起,藏在落得高高的書後面。
樊淵小聲問他:“你說什麼?”
距離突然拉近,顧煬別開頭,說話間結在樊淵的指尖來回過。
“我這裡。”
“哪裡?”樊淵小指突然了下,圍著小巧的結畫了個圈。
“這裡嗎?”
顧煬趴在桌子上,臉頰藏進臂彎裡,只出一邊通紅的耳朵,點了點頭。
樊淵盯著顧煬通紅的耳朵看,看了許久,突然回手,坐回桌子另一邊,與顧煬拉開了距離。
“不要。”
顧煬仍舊趴著,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些天一直對他無限縱容的樊淵會拒絕他。
班級裡早就安靜下來,只有紙筆的沙沙聲。
顧煬咬了下,把悶紅的臉出來,鼻尖也泛著紅,看著樊淵,帶著祈求。
他又去勾樊淵垂在側的右手,食指勾著樊淵的小指晃了晃,聲音又小又可憐。
“樊淵,我這裡,求求你了。”
樊淵沒再說話,黑眸定定的看著顧煬,任由顧煬勾著他的手指靠近白膩的頸子。
來自樊淵的,就像清涼的風,吹散顧煬嚨難以忍的。
他把樊淵的手在臂彎下抱進懷裡,將最脆弱、纖細的脖頸親自到樊淵手上,又依賴,又信任。
樊淵指尖了,五手指張開,一齊握住了顧煬的脖頸,他能清晰的到顧煬脈搏的跳。
顧煬被樊淵握著脖子,雙手捧著樊淵的手臂,衝樊淵笑瞇了眼睛,拽著樊淵的手臂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小聲帶著祈求的問他。
“你想聽歌嗎?我唱給你聽呀?保證好聽的。”
沒等樊淵說話,教室最前方的廣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
“高三一班靠牆最後排的兩個男同學!給我站起來!上晚自習不好好學習幹什麼呢!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
高三一班。
靠牆。
最後排。
兩個男同學。
看晚自習的卓婉目咻的落到了樊淵和顧煬上,不只是卓婉,全班同學都看了過來。
顧煬嚇得早就松開樊淵的手站起來了,樊淵倒是還坐著,張開五指看了看空的掌心,這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潘菲突然轉頭小聲說:“忘告訴你們了,你們請假的時候學校來了個新的教導主任,一個四十多歲的謝頂男,沒事就看監控!時不時就要用廣播點下名!”
監控?
顧煬回頭,看到他們後就是一個監控攝像頭。
之前顧煬和樊淵坐在教室最左邊後排,監控在教室右邊,他們那裡剛好是全班唯一的監控死角,所以顧煬從沒在意過這回事,沒想到今天剛換了座位,立刻就中招了。
卓婉皺著眉走過來,站在兩人面前看了看。
“你們剛才幹什麼呢?”
顧煬把自己的脖子藏進拉高的校服領子裡,搖了搖頭。
樊淵倒是鎮定:“卓老師,我們什麼都沒做。”
卓婉又盯著兩人看了會兒,點點頭:“行了,注意下,別再搞小作,坐下吧。”
兩個人剛坐下,廣播又開始吼了。
“誰讓你們坐下的,給我站起來,靠牆那個男同學,你,去走廊罰站去,我看了你們半天了,就你老閑。”
顧煬臉通紅,低著頭從後門走到走廊站著去了。
卓婉回到講臺前,心裡也有點煩。
廣播沒再響,那個新來的教導主任應該是沒再看監控了。
等卓婉再次抬頭,發現本該坐在後排的樊淵不見了,歎了口氣,到底是沒管。
走廊的聲控燈沒亮,顧煬低著頭靠牆站著,突然邊站了一個人。
他抬頭,剛想說話,被樊淵用手指抵住了。
樊淵低頭湊近顧煬,一手著顧煬的肩膀,一手緩緩往下拉顧煬脖頸的拉鏈,聲音著顧煬的耳朵。
“讓我看看你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以為《夜鶯》只是唱唱歌、脖子嗎?天真。
樊淵&顧煬:元旦快樂!希我們是第一個和你說元旦快樂的人!
本文預計於1月3日v,謝所有小天使們的支持,希v後還能看到你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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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走廊裡一片漆黑,教室後門留了一條隙。
顧煬乖乖的揚起下給樊淵看脖子,脖子上都是他自己抓出的紅印子,有些抓的狠了,滲著跡。
樊淵借著這點微,用指尖了顧煬脖子上的紅印子。
顧煬瞇著眼睛哼唧了一聲,聲音有點大,走廊的聲控燈都亮了。
樊淵愣了一下,突然抬頭看顧煬。
顯然顧煬自己也嚇了一跳,捂著,臉通紅。
這一聲哼唧也太那個了……
他怎麼會突然哼唧出聲呢。
兩個人默默對視,聲控燈又暗了下去。
樊淵重新拉過顧煬,在他耳邊小聲說:“別再撓脖子了,都撓壞了。”
顧煬抿著點點頭,和樊淵一起並排站著,不一會兒又抬手要撓自己脖子,被樊淵拍開手。
顧煬有點委屈,這次長記了說話聲音特別小。
“可是嚨好。”
樊淵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彎腰靠近他,掐著顧煬的下抬了起來。
“你別,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了。”
顧煬耳朵也紅了,輕輕“嗯”了一聲,老實的讓樊淵吹脖子。
微涼的風吹在脖子上,的確能夠緩解一時的,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劇烈的難。
顧煬側開了頭,躲開樊淵,不讓他吹了。
隨後又往前靠了靠,攀上樊淵的肩膀,幾乎著樊淵的耳朵說:
“我想唱歌,我能給你唱歌嗎?”
黑暗中顧煬看不清樊淵的臉,只聽樊淵淡淡的說:“唱吧。”
顧煬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唱起了一首老的不能再老的歌。
“我的人已經飛走了,我的人他還沒有來到……”
歌聲一出口,樊淵有些詫異。
“你怎麼……”
顧煬捂住樊淵的不讓他說話,開開心心的衝樊淵的耳朵繼續唱。
“樹上停著一隻、一隻什麼鳥?呼——呼——呼——這隻鳥——”
顧煬唱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是氣音,偏偏唱“呼呼呼”的時候又很慢,對著樊淵的耳朵一下又一下的吹著氣。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帶著氣的呼吸刮過耳廓吹進耳裡,樊淵忍了一會兒,在顧煬唱第二遍的時候,推開了他。
顧煬被推著後退了一步,聲控燈被兩人的靜驚亮。
燈下,樊淵黑眸靜靜地看著顧煬,帶著些打量和迫。
“顧煬,你不讓我吹你脖子,偏偏來吹我耳朵,你是故意的吧?”
顧煬有些無辜,還要上前靠近樊淵:“沒有,我只是想給你唱歌……”
還未靠近,就被樊淵手擋住。
下一刻,樊淵推開後門進了教室,把顧煬自己晾在了走廊。
顧煬靠近後門,從門小聲的樊淵的名字。
接著,門也被關了。
顧煬撇了撇,不就是吹了個耳朵嘛,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放學,顧煬衝進教室,樊淵已經收拾好準備走了,顧煬看了眼,到底是沒攔著他。
剛剛給樊淵唱了一會兒歌,這會兒他的嚨已經沒那麼難了。
回到家,顧煬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脖子。
這個《夜鶯》難道只是對著樊淵唱歌就完了?
雖然他唱歌的時候發現聲音的確好聽了一點,但金手指的作用只有這個嗎?
很快,嚨由而外湧現的就告訴顧煬他的猜測太過天真,就《人魚》的副作用來看,《夜鶯》的副作用怎麼想也不會是隨便唱兩句歌就能徹底解決的。
顧煬抓起手機給樊淵發微信,一條一條發過去,全是唱歌的語音,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
沒辦法,他就是很想唱這首歌。
遠在樊家的樊淵,在手機嗡嗡嗡震不停後,終於拿起來點開語音聽。
就聽顧煬在語音裡唱那首老掉牙的歌,唱到“呼呼呼”的時候,樊淵一把按掉手機關機。
顧煬發了幾條語音都石沉大海,就開始發視頻請求,當然視頻請求也本沒人理。
他在屋子裡轉圈,時不時撓一撓脖子,脖子被他撓破了皮,又痛又。
終於,顧煬坐不住了,穿上鞋、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去。
他打車去了樊淵家,被樊淵家的阿姨給放了進去。
阿姨要通知樊淵,被顧煬製止了,顧煬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阿姨很悉他,所以很放心的放顧煬上去了。
顧煬鬼鬼祟祟的著腳就往樓上走,走了一半突然回頭,看著大廳角落的一個破舊掉的鳥籠子有些出神。
那鳥籠子的門已經壞了,裡面空的,看起來很陳舊,不知道在那裡擺了多久。
這個鳥籠子很早就在這裡了,以前顧煬看到的時候沒什麼覺,不知為何,顧煬在剛才看到它時,心裡湧現出一奇怪的覺。
但很快,他就拋下這種覺,悄悄去了樊淵的臥室。
他敲了敲門,沒人應,他又趴在門上聽了聽,沒什麼聲音。
顧煬心想,這可別怪我,然後悄悄推門進去。
樊淵的臥室依舊整潔,浴室亮著燈,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顧煬蹲到浴室門口,清了清嗓子,開始小聲唱歌。
果然,只要在樊淵附近給他唱歌,嚨的難就會得到很大程度的緩解。
顧煬松了口氣,頭頂的門把手突然被轉,他渾一,腦袋一瞬間卡殼,竟然藏進了樊淵的櫃裡。
過櫃的隙,顧煬看到樊淵裹著浴袍出來,手裡拿著巾隨意的著頭髮走到了床邊,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有要來櫃這裡的意思。
顧煬張的揪著一旁樊淵襯衫的袖子,裡還不自覺的小聲唱著歌,眼睛盯著樊淵。
樊淵正彎腰從床頭櫃拿什麼東西,顧煬手指絞著樊淵的袖,櫃裡彌漫著他所悉的、屬於樊淵的味道。
可這味道在此時,並不能緩解他的張。
他已經張到小聲唱的歌詞都有點抖。
樊淵背對著他,不知拿了什麼東西路過櫃走向門口,似乎要出去。
顧煬裡還哼著“呼呼呼”,心臟卻幾乎要跳了出來,就等樊淵出門,他好出來離開。
誰知樊淵走到門口,突然轉撲向櫃,打開櫃門的同時,手裡拿著的東西也刺了過來。
那是一把已經開刃的小刀!
樊淵早就注意到屋裡似乎進了人,他心中戒備,拿著小刀打開櫃,卻沒想到躲在裡面的人是顧煬。
奈何他手中的小刀已經猛地刺了出去,收勢困難,只能出另一隻手去擋,登時鮮迸裂。
顧煬心臟驟然,看著樊淵打開櫃揮刀刺來。
在萬分張的時刻,他後背一陣發熱,一雙巨大的漆黑羽翼撐破襯衫從他後背展開來,的羽在兩人之間緩緩飄落。
小刀掉落在地,砸到地毯上發出悶響。
樊淵站著,雙手垂在兩邊,左手手臂一道寸長的猙獰傷口正瘋狂的往外湧著鮮。
顧煬跪坐在樊淵面前,後巨大的黑羽翼展著,微微抖間有漆黑的羽飄落。
樊淵後退一步,看著顧煬,一雙黑眸不辨緒,聲音冷凝:
“顧煬,你到底……是什麼?”
顧煬驚嚇過度的大腦緩慢轉,他視線死死盯著樊淵不停流的手臂,心臟劇烈跳。
樊淵後退一步,他就往前一點,向樊淵出手臂。
樊淵看著顧煬的手,到底是停了向後的作,站在原地,任由顧煬握住他不斷流的手臂。
顧煬看著理線條完的手臂上寸長的猙獰傷口,眼睛有些發熱。
“對不起……”
顧煬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吹,下意識的緩緩低下頭。
樊淵眼看著顧煬將在了他的傷口上,一點點蹭過。
顧煬角沾了漬,睫輕。
只見樊淵的傷口正以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很快,傷口消失,只有撕裂的袖子和周遭沾染的漬能證實這個傷口的確存在過。
顧煬松開手,仍舊跪坐在地,垂著頭,後的黑羽翼也無打采的耷拉著。
“我不知道我算是什麼,但我不會害你。”
顧煬十分疚,他沒想到他一時的玩笑居然引起樊淵這麼大的反應。
也怪他這些時日離得樊淵近了,就忘記了樊淵早年的經歷,忘記了他埋在骨子裡的謹慎小心。
樊淵半響沒說話,顧煬不敢抬頭,視線逐漸模糊,很快面前的地毯就了一小塊兒。
正在顧煬心慌的時候,樊淵突然掐著他的腰把他舉了起來。
顧煬怎麼說也是個男生,個子並不算矮,此時被樊淵舉高,雙手無措的抓著樊淵的手腕,後的羽翼不自覺的張開,遮蔽了燈。
樊淵抬頭看著顧煬哭紅的眼睛:“終於能看到臉了,一直低著頭做什麼?”
眼淚順著顧煬的臉頰落,砸到了樊淵的手臂上。
樊淵放下顧煬,手去顧煬翅膀連接肩膀的部位。
若有若無的讓顧煬側開頭咬,偏偏翅膀還十分信任的張開,任由樊淵索。
“你已經不是人魚了,怎麼還這麼能哭?”
顧煬抿了抿,把腦袋砸到樊淵肩膀上,哽咽幾聲,忍不住又開始小聲唱歌。
樊淵側耳傾聽,輕笑出聲。
只聽顧煬正在那兒唱呢:“這隻鳥已經飛走了,我的鳥他還沒有來到——”
作者有話要說: 嗨點自尋,出純潔的微笑:)
本章搭配歌曲《鳥》食用更佳,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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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這次樊淵沒有打斷顧煬, 耐心十足的聽他唱歌, 指尖一點點索顧煬的翅膀部, 似乎很好奇顧煬這瘦削的脊背是怎麼長出這麼大的一雙羽翼的。
倒是顧煬自己唱了兩句,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閉了。
他收了下翅膀,避開樊淵的手指,手推他。
“你別了。”
顧煬的睫還是漉漉的,鼻尖紅, 眼尾也紅, 抬頭看著樊淵, 可憐兮兮的帶著祈求。
樊淵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黑眸看著顧煬後的羽翼, 躍躍試的還想。
顧煬後退一步, 拉開距離, 又說了一句:“真的別了。”
樊淵放下手,問他:“怎麼了?不舒服?”
顧煬撇開頭, 十腳趾在地毯上互相踩了踩。
“不是。”
樊淵靜靜地看著他, 聲音和緩,帶著引:“那為什麼不讓了?”
顧煬側頭出的脖頸也是一片緋紅, 頸項的黑發被汗, 黏在了皮上。
他不說話, 只是翅膀微微了兩下。
樊淵乾脆後退,撿起地上的小刀,坐在床邊, 向顧煬出手。
“顧煬,過來給我看看。”
顧煬後退一步,躊躇片刻,還是走上前,站到了樊淵面前。
樊淵見他後一對巨大的羽翼不太方便,乾脆往後退,盤坐在了床裡面。
顧煬看了眼樊淵手裡的小刀,磨磨蹭蹭的跪坐在床邊,兩邊翅膀不自覺的攏了攏,像是要自保一般。
樊淵提著小刀的刀柄在手裡快速的挽了個刀花,看著顧煬乖巧的跪坐在他面前,除了一對漆黑的翅膀,上哪哪兒都泛著。
“怕什麼?怕我割了你這對兒大翅膀?”
顧煬突然長出一對翅膀,震驚程度並不比樊淵小,這會兒終於緩過來點了,抬手拍了下樊淵的手臂,怒視他。
“什麼大翅膀?說的跟翅膀似的。”
樊淵看顧煬終於活潑了,正了正神,看向顧煬。
“顧煬,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顧煬被樊淵問的又張起來,點點頭。
樊淵問:“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煬抿,低下頭避開了樊淵的視線,不說話。
樊淵沉默良久,突然抬手上顧煬的後頸,指尖輕輕的按著。
“現在不能告訴我?”
顧煬點點頭,又搖搖頭。
“對不起……”
“以後不變人魚了?”樊淵又問。
“暫時不能了。”
樊淵一直著顧煬的後頸,許久,兩人之間誰都沒再說一句。
直到顧煬坐的僵,樊淵才收回手。
他不再追問顧煬這個話題,轉而問他關於傷口的事。
“你知道怎麼治療傷口?”
顧煬看著樊淵裂開一條口子的袖子,有些茫然。
“不太清楚。”
樊淵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答案,他手裡的小刀轉了個圈,刀尖對準了自己的手指。
“我們試試。”
話落,不等顧煬說話,就把食指指尖劃了一道小口子,珠立刻湧了出來。
顧煬嚇了一跳,撲過去握住樊淵的手腕。
“你幹什麼?瘋了嗎?”
樊淵把小刀扔回床頭櫃,舉著傷的指尖湊近顧煬的邊。
“試試。”
顧煬看著眼前修長的手指,突然有點磕:“試、試什麼?”
樊淵又把指尖往前遞了遞,幾乎抵上顧煬的。
“試試看,傷口會不會好。”
顧煬脖頸後仰,拉開距離,似乎有些抗拒。
他眼神瞟,一會兒看樊淵,一會兒看手指,一會兒又看牆角。
樊淵不催他,只是耐心的等。
最終,顧煬還是微微低頭,張口把手指抿進了口中。
腥味在口腔蔓延,顧煬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睛,抬眼看樊淵,發現樊淵漆黑的眼珠正盯著他看。
顧煬被看的躲開了視線,了,張退開,側開頭的同時兩邊翅膀攏上來,把自己裹了起來。
樊淵看著沾滿水漬的指尖,上面除了水漬,沒有漬,也沒有了傷口。
顧煬把自己藏進漆黑的羽翼裡,見樊淵一直不說話,出個隙看他,見他一直盯著指尖看,雙眸黑沉沉的,顧煬突然有點害怕。
樊淵注意到了顧煬的緒,收回手,將顧煬從羽翼裡揪出來拉到前。
“怕什麼?怕我把你賣了?怕我抓你去研究?”
樊淵說一下,顧煬就要抖一下,顯然剛剛真的那麼想了。
顧煬越抖,樊淵就越要往下說。
“把你抓起來,關進暗無天日的實驗室,每天只能面對冰冷的刀片和麻醉劑,每天都要刀割在上的痛楚……”
顧煬是真的害怕了,越害怕越往樊淵上,奈何後一對大翅膀,怎麼也不能把自己完全進樊淵懷裡,最後乾脆用翅膀把他和樊淵一起裹起來了。
兩個人被巨大的黑羽翼包裹著,燈從隙裡進來一點,樊淵住了,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顧煬,雙手垂在兩側,指尖了,似乎有了莫名的。
明明是他在嚇唬顧煬,他在說著可怕的話,偏偏顧煬還要使勁往他上,害怕到把自己裹起來,還要把他這個恐嚇者一起攏進保護范圍。
樊淵突然不忍心再說任何嚇唬顧煬的話,他終於抬起雙手,虛攬著顧煬的後腰。
“攏起來幹什麼,這麼黑,捉迷藏嗎?”
顧煬從樊淵肩膀抬起頭,一雙微圓的眼睛看向樊淵,睫潤的黏在一起。
“你別說了。”
樊淵順從的答應他:“好,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顧煬這才收起翅膀,松了口氣,把自己摔到床上趴著,哼哼唧唧的又唱起了那首老掉牙的歌,唱幾句還不忘抱怨。
“翅膀好沉……”
樊淵了下顧煬絨蓬松的翅膀,的讓他忍不住將手掌按上去。
顧煬抖了下,沒躲開。
“你不會收起來嗎?”
顧煬把臉埋進被子裡,脊背微微拱起,似乎在憋著勁兒,半響又趴了回去,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樊淵。
“不行,我不會……”
“你自己的翅膀,能長出來卻收不回去?”樊淵說。
顧煬無辜的搖頭,翅膀也懶散的攤開,在床上鋪開一大片,邊緣甚至從床邊延出去,把樊淵都下了床。
樊淵站在床邊有些無奈:“你這樣不行啊。”
顧煬舒服的了個懶腰,他今晚到的驚嚇不小,此時放松下來,整個人都很懶散。
聽了樊淵的話,顧煬趴在床上側過頭看他,還茫然。
“有什麼不行的?”
樊淵又在床邊站了會兒,決定去客臥。
“你在這兒,我去客臥。”
顧煬騰地坐起來,兩邊的黑羽翼跟著揮舞了一下,幾黑羽甩了出來,落在床邊、地上。
他爬到床邊,揪著樊淵浴袍的帶子。
“你去客臥做什麼?”
樊淵浴袍差點被顧煬扯散,立刻拽帶子。
“睡覺啊。”
顧煬跪坐起來,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這裡不能睡嗎?”
樊淵抬了抬下,示意顧煬的一對大翅膀。
顧煬抿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被樊淵看了一會兒,只能不甘心的松開手,眼看著樊淵出門去了客臥。
經他們這麼一折騰,時間早就過了午夜,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可顧煬一點都不困。
相反的,他十分神,趴在樊淵的床上,無聊的揪揪這裡,扯扯那裡,或者好奇的把自己的黑翅膀拉過來看,順便還拔了羽下來,發現不怎麼疼。
顧煬自己玩自己,玩到了半夜兩點多,鬱悶的踢了下,爬了起來,收攏翅膀小心翼翼的出了樊淵的房間。
走廊裡黑漆漆的,只有樓下客廳約有夜燈亮著。
顧煬點腳走在厚重的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樊淵家的構造,他基本都悉了,找一找樊淵睡的客臥在哪裡,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顧煬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推開一扇門,悄悄往裡照了一下,在看到床上睡的樊淵時,立刻關了手電筒。
夜裡寂靜,顧煬悄悄進了客臥,關上門,能聽清樊淵平穩的呼吸聲。
顧煬按了按他張跳的心臟,緩緩靠近床邊。
先是手掌到床邊,然後膝蓋也跪了上去,顧煬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趴到了樊淵旁邊,一邊翅膀翹起來,等趴好了,又悄悄落下去,蓋在了樊淵上。
顧煬悄悄呼出一口氣,安心的趴在被子上。
他這對兒翅膀太大了,想要鑽進被窩是不太可能,只能趴著了。
顧煬以為他不困是因為樊淵不在邊,可是此時爬到樊淵床上趴了一會兒,他發現他還是不困,大腦清醒的很,就像是清晨剛起床那樣清醒。
也許這也是到了《夜鶯》的影響。
顧煬雙手撐起來,點開手機玩節奏大師,一開始他是靜音的,可這遊戲,靜音真的沒手,顧煬看了看睡的樊淵,猶豫著開了一格音量,盯著樊淵看了好一會兒,發現樊淵並沒有反應,這才安心的繼續玩。
他玩的忘我,時不時還跟著音樂哼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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