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男神翻車日常》第一節數學課,顧煬正慌忙找書呢,就發現自己椅子了。 (9)

“就是啊!你不知道你們請假那段時間,這個謝頂男是怎麼折磨我們的!”

“太解氣了!你都不知道他當時那個表!”

這其中歡呼的最開心的要數李紫煙,他玩手機有癮,上課經常開小差玩一會兒,自從這個看監控的新教導主任來了之後,他沒被點名批評。

只見他撥開同學,用最歡呼勝利的姿勢向樊淵撲來,順便手欠的拽了下樊淵臉上的口罩。

“我說樊男神,你沒事帶個黑了吧唧的破口罩幹什……麼……”

樊淵臉上的口罩被拽了下來,離得遠的同學們沒看清,但離得近的李紫煙、孟展和潘菲幾個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樊淵下上那一圈泛著紅的小牙印,怎麼看都是人咬的。

李紫煙猛地後退一步:“臥槽!!”

顧煬立刻跳起來手去捂樊淵的下,他兩隻手一起上去,因為太著急,把樊淵撞的往後退,後腦杓一下子磕到了門上,發出大一聲響。

他兩隻手按著樊淵的臉,慌張中小手指懟進了樊淵的角,似乎到了樊淵有些尖的虎牙。

樊淵磕到後腦杓發出的巨響,讓班級一時有點安靜,氣氛有些冷凝。

顧煬小指不自在的,指尖著樊淵的虎牙尖尖,他想把手回來,又怕別人看到樊淵下上的牙印,只能這麼僵持著。

樊淵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有些凌的落下來,半遮著眉眼,黑眸視線向下,誰也沒看,不知在想什麼。

半響,樊淵抬手拉好口罩,推開顧煬,穿過熱鬧的人群。

“別鬧了,準備上課吧。”

冷淡的一句,但同學們當真沒敢再鬧,安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明明還沒上課呢,高三一班卻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顧煬覺得樊淵生氣了,是因為磕到腦袋的那一下?

可他又下意識的覺得不只是因為這個。

樊淵已經回到座位上開始看書了,顧煬還站在門口,看著樊淵有點躊躇。

直到有人推了他一下。

顧煬回頭,看到潘菲還站在他後,見他回頭又把他往前推了一下。

“回去呀。”潘菲小聲說,似乎還有點興

顧煬咬了下,慢吞吞的走到最後排,站在了樊淵面前。

樊淵坐在最外面,擋著他,他進不去。

顧煬站了一會兒,沒說話,樊淵也沒有主退開讓他進去。

顧煬又站了一會兒,悄悄手揪了下樊淵的袖子。

樊淵依舊翻書、寫題,目不斜視。

顧煬彎腰,湊到樊淵耳邊,小聲的祈求。

“樊淵?樊男神?讓我進去吧。”

樊淵側了下頭,躲開了顧煬的呼吸。

顧煬愣了一下,心裡有些委屈,扁了下,還是乖乖的湊過去,小聲的著。

“樊哥哥?樊爸爸?讓我進去吧,樊爸爸?”

樊淵終於放下筆,抬頭看他,一雙黑眸無一雜質,裡面不進,但能清楚的映出顧煬的影。

他終於往後側了側,給顧煬讓出點空隙。

顧煬看著那渺小的隙,著頭皮往裡

過去一半,屁就卡住了,彎著腰卡在樊淵和桌子中間,進不去退不來,急得他來回扭著,想找角度進去。

樊淵面無表的看著顧煬乾著急,突然踩著地板帶著椅子往後拉開一大段距離。

顧煬本來被著,彎曲,此時空間突然變大,反倒讓他失去了著力點,往後仰,摔坐在樊淵的大上。

他這下坐的又實又狠,偏偏被他著的樊淵一點聲音都沒出。

顧煬立刻要站起來,樊淵卻在這時手攬住了顧煬的腰。

顧煬急得額頭滲出了汗,樊淵向後退那下靜太大,不同學好奇的往後看。

樊淵突然把額頭重重砸在了顧煬的肩膀,低啞的聲音傳過來。

“顧煬,你能離我遠點嗎?你能再也不要來招惹我嗎?”

顧煬被問的心裡揪了起來,雙手扣著桌子的邊緣,腦袋也垂了下去,在樊淵面前出一段膩白皙的頸子,又白又脆弱。

偏偏是這樣看著脆弱的人,說著最堅決的話。

“樊淵,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你早就知道了。”

樊淵松開手,顧煬沉默的站起來,坐到裡面的位置,趴到桌子上,把自己一團。

他有些慌張,他覺得樊淵厭煩他了,樊淵一定是覺得他太麻煩了,總是給他惹事。

顧煬一遍遍的重複看左手心的小書,就怕樊淵的13分好度在下一刻就掉下去幾分。

直到放學,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鈴聲響起,高三一班的同學們歡呼著衝出了教室。

樊淵收拾東西很慢,直到班級裡只剩他們兩個人,樊淵才站起來往外走。

顧煬抬手揪住樊淵的袖子,樊淵低頭,只看到一個發旋。

顧煬不敢看樊淵的表,他怕在樊淵臉上看到哪怕一一毫的厭煩。

他聲音帶著點乾,語氣也小心翼翼:“樊淵,我能去你家嗎?”

樊淵沒說話,許久都沒說話。

顧煬低著頭等了一會兒,最終松開了手。

他聽到樊淵走出去,教室的門關上,班級只剩他自己。

顧煬獨自坐在角落,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書包也不拿,踢踏著腳步往外走。

剛走出教室,黑漆漆的走廊裡就響起一道聲音。

“這麼慢。”

顧煬猛地抬頭,黑暗的走廊裡,靠牆站著一道修長的影。

遙遠的路燈亮從走廊的窗戶進來,隻照亮了樊淵的半邊子,另一半融進濃濃的黑暗中。

顧煬眨了下眼睛,猛地撲上去,雙手雙腳一起纏上去,撞的樊淵後退了兩步。

“樊淵……”

樊淵抬手拖著顧煬,往上抬了抬將他抱穩,轉往樓下走。

顧煬將臉頰埋進樊淵的頸窩,不一會兒熱乎乎的淚水便沾了樊淵一側肩膀。

樊淵腳步頓了下,扶著顧煬後背的手向上移,五指掐上了顧煬的後頸,用力了兩下。

“哭什麼,麻煩。”

顧煬把眼淚全在樊淵的頸窩裡,微微抬起頭,乎乎的臉頰上了樊淵的耳朵,熱乎乎的呼吸全都噴灑進了樊淵的耳蝸。

“我是個麻煩,可麻煩離不開你。”

樊淵著顧煬後頸的手指向前搭在了顧煬的脈上,顧煬了下肩膀又立刻放松,任由樊淵輕輕按著那裡。

“又能哭又麻煩。”

顧煬才不管樊淵說什麼,他肩膀,把樊淵的手指夾在頸窩裡。

反正樊淵無論說什麼,現在都要帶他這個麻煩回家,不是嗎?

他攤開左手心,樊淵好度:14分。

麻煩顧煬在哭了一通後,順利被樊淵抱回了家,甚至連進了樊淵家的門都不願意從樊淵上下來。

他雙扣著樊淵的腰,把臉埋在樊淵頸窩裡裝死。

樊淵由著他掛在上,在門口踢掉了鞋,順手還把顧煬的鞋給了。

顧煬不適應的晃了晃腳丫子,忍不住笑了下,他怕

樊淵帶著上的大號人形掛件往樓上走,路過那個破鳥籠子的時候,顧煬終於不裝死了,他忍不住揪了下樊淵後腦杓的黑發。

樊淵“嘶”了一聲,站在原地,著顧煬的後頸示威般用力掐了下。

“作什麼妖?”

顧煬側頭看那破舊的鳥籠子,脊背都不自覺的直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

樊淵順著顧煬的視線看過去,立刻招呼家裡的阿姨把那個鳥籠子拿走了。

顧煬眼的看著鳥籠子從他的視野裡消失,沮喪的垂下頭,然後又去看樊淵。

樊淵沒理他,抱著他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顧煬就發現不一樣了,那個巨大的魚缸不見了。

他這才從樊淵上跳下來,走到原本放著魚缸的位置看。

在魚缸之前,那裡本來是個巨大的書架,後來書架沒了,放了個巨大的魚缸。

如今魚缸也沒了,禿禿的牆壁,顯得分外空

顧煬腳踩在地上,圍著那裡走了兩圈。

轉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樊淵:“這裡好空哦。”

樊淵坐在書桌後面,把習題冊擺出來,看了眼那裡:“是空的。”

顧煬又趴到書桌上,把腦袋湊到樊淵面前,又說了一遍。

“真的好空哦,禿禿的不好看。”

樊淵點點頭,用指尖推開顧煬的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所以呢?”

顧煬衝樊淵的笑,明明回來前還委屈的不行,掛在樊淵上哭啼啼的,現在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使勁往樊淵面前湊。

他趴在寬大的書桌上,拿過樊淵的筆,在樊淵的習題冊上畫了個十分像的鳥籠子。

畫完抬頭看樊淵,期盼、全都明白的寫在眼睛裡。

樊淵雙眸黑沉,視線反而沒在看顧煬畫的小破鳥籠子。

他抬手探向顧煬的口,指尖著顧煬的襟往上提了兩下。

“顧煬,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把這麼低?”

顧煬茫然的握住樊淵的指尖,順便握住了自己的領。

樊淵回手,這才看顧煬畫的鳥籠子。

他拿起筆,在醜了吧唧的鳥籠子上加了幾筆,讓本來樸實的鳥籠子變得越來越好看、華麗。

顧煬越看眼睛越亮,忍不住松開揪著襟的手,去拉畫著華麗鳥籠的習題冊。

樊淵停下筆,問顧煬:“好看嗎?”

顧煬使勁點頭:“好看!”

樊淵又問:“想要嗎?”

顧煬繼續點頭:“想要!”

樊淵微笑,突然出手指用力的彈了下顧煬的腦門。

顧煬立刻從桌子上竄下去,捂著發紅的腦門哀怨的看著樊淵。

樊淵把畫著鳥籠的那頁習題撕下來,放到一旁。

顧煬這才後知後覺的看著那張紙,問樊淵:

“你這樣撕下來,老師會罵你吧?”

樊淵無所謂的轉了下筆:“誰說是我撕的,是我家寵撕的。”

顧煬瞪大眼睛:“你撒謊啊!撕那麼齊,老師怎麼可能信!”

樊淵轉筆的作頓住,微微側眸看他。

“你覺得老師會不會信我?”

顧煬突然想起樊淵完無缺的人設,老師可能、真的會相信……

他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又看,捧在手心,跑到書桌後面,跪坐在樊淵旁邊,把下搭在樊淵上,雙手揪著樊淵的晃了晃。

“樊爸爸,等月考發完績,我生日都過去了,你就提前一點給我生日禮嘛?”

樊淵居高臨下的看著顧煬,看顧煬趴在他邊裝可憐。

“不行。”

顧煬喪氣的低下頭,小聲嘟囔:“小氣鬼。”

樊淵聽到,瞇了瞇眼睛,緩緩手掐著顧煬的下抬起來,微微低下頭去,靠近他。

顧煬有點興,睫,不躲不閃,乖乖的順勢抬高下,心臟跳加速。

一雙漆黑漂亮的羽翼從後背慢慢展開來,在牆上投下一片影。

樊淵愣了下,勾了勾角,緩緩張,一口咬在了顧煬的下上,在顧煬下上留下一圈和他下同款的牙印。

顧煬痛呼一聲,猛地推開樊淵後退,翅膀抖落幾的羽,他站在牆角捂著下控訴樊淵。

“你屬狗嗎!幹嘛突然咬我!”

樊淵衝顧煬出一邊虎牙,像是在恐嚇他。

“我是小氣鬼啊,當然要一報還一報了。”

顧煬倒吸一口氣,到底是把稚兩個字吞回了肚子裡。

但仍舊在心裡不停的腹誹:稚鬼!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不把哭唧唧的小麻煩關進籠子裡?

樊淵: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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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顧煬鬧起來沒完沒了, 樊淵卻記得還要學習。

他翻開高三生繁重的作業, 寫了幾筆突然看向仍舊坐在地上的顧煬。

“你作業呢?”

顧煬愣了下:“忘記帶回來了。”

樊淵指尖轉著的筆啪的拍在桌子上, 嚇的顧煬脖子, 兩邊的羽翼向攏了攏。

“下不為例。”

顧煬還以為樊淵要罰他,沒想到樊淵只是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就轉頭寫作業去了。

他心裡有點竊喜,覺得今天這一分好度沒白漲。

顧煬立刻站起來,得寸進尺的把樊淵半邊桌子上的東西推開,盤坐了上去, 兩邊巨大的羽翼把桌子遮出了一片影。

“我保證我很安靜, 絕對不打擾你學習!”

顧煬衝樊淵晃了晃手機, 開始靜音玩遊戲。

樊淵看著桌面變暗的線, 從屜裡拿出一副耳機扔給顧煬, 又打開了桌邊的臺燈, 默許了顧煬坐在他的書桌上。

顧煬滋滋的戴上耳機玩節奏大師, 忍不住跟著音樂擺,好在樊淵的書桌夠結實, 也沒晃悠。

但顧煬玩了兩把就覺得沒意思, 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到認真學習的樊淵上。

樊淵無疑是個高智商的天才, 卻從不會妄自尊大, 該努力的時候從不會懶惰。

顧煬看著看著, 就覺得脖子有點

他扔下手機,從桌子上跳下去,悄悄站到了樊淵的後。

顧煬把腦袋靠過去, 耳邊的碎發蹭到了樊淵的耳朵,樊淵微微側了下頭。

顧煬毫不自知,雙手撐在了樊淵後的椅背上,探頭看樊淵乾淨利落的字,看累了乾脆把下在樊淵的肩膀上,順便在樊淵的肩膀上蹭了蹭發的脖子。

蹭了兩下又想唱歌,顧煬小心翼翼的觀察樊淵的表

“樊淵,我可以唱歌嗎?”

樊淵沒看他,筆下不停,沒答應也沒拒絕。

顧煬就當樊淵答應了,清了清嗓子開始唱歌。

他上半全都在了椅背上,雙手從後面環著樊淵的肩膀,衝樊淵的耳朵小聲唱著:

“我可以跟在你後,像影子追著夢遊……”

開口不是那首老掉牙的《鳥》,樊淵愣了下,就聽顧煬一聲又一聲的重複那幾句:

“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顧煬唱著唱著,後的翅膀慢慢往前收攏,把兩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的羽翼裡一片漆黑,樊淵坐得筆直,任由顧煬趴在他的後背上,對著他的耳朵輕聲唱歌。

那樣的歌詞,那樣輕的聲音,那樣明顯、不可忽視的依賴,顧煬的一切都那麼的直白和坦

顧煬將這兩句歌詞來回重複的唱。

半響,他才停下來,帶著期待的問樊淵:“好聽嗎?”

樊淵似乎側頭面向了顧煬:“好聽。”

顧煬開心的抱著樊淵肩膀的手臂,乘勝追擊。

“那看在我給你唱歌的份上……你就提前送我生日禮唄?”

顧煬心中忐忑,等了又等,等到樊淵一聲輕笑。

黑暗中顧煬看不到樊淵彎起的角,他立刻展開翅膀,線恢復,樊淵角的弧度卻已經消失了。

顧煬覺得可惜,就見樊淵站起來,輕輕握住顧煬的手,牽著他往外走。

一路走到門口,把顧煬推出去,當著顧煬的面關門上鎖。

門後傳來樊淵模糊的聲音:“別打擾我學習。”

顧煬氣的抬腳想要踢門,想了想還是收回了腳。

他背著一對沉重的翅膀,悄悄溜回了客臥。

樊家的客臥也很寬敞,足夠他在房間裡忽扇翅膀撲騰了。

顧煬把障礙往一旁推了推,開始撲騰翅膀練習飛行。

好不容易長了一對大翅膀,他一定要好好利用,不能浪費!

邊忽扇翅膀,顧煬還不忘豎起耳朵聽外面的靜。

直到書房的門被推開,顧煬立刻跑了出去。

走廊很長,顧煬借力助跑,居然當真地飛了起來,黑羽翼微微扇,有羽從空中飄落。

樊淵剛走出書房,就看到顧煬向他飛來,黑的羽翼在空中劃出好看的軌跡,樊淵不自覺的張開手臂,接住了飛撲過來的顧煬。

顧煬撲進樊淵懷裡,興的雙手雙腳一起的纏上去,就連翅膀也跟著裹了上去。

他在樊淵懷裡抬頭,脊背直往上竄了竄,笑的快樂又簡單。

“樊淵你看!我會飛了!我飛起來了!你等我練習好了,就帶你飛!帶你摘星星、月亮!”

樊淵雙手攬著顧煬汗的腰背,炙熱的溫度將他微涼的掌心染熱。

他抱著顧煬往主臥走,邊走邊打擊他。

“這不是地撲騰嗎?這就飛起來了?”

顧煬扇著翅膀打樊淵的後背,不服氣:“我這才剛學會呢,等我練習好了,保證帶你上天月亮!”

樊淵把顧煬放在床上,起他汗的襯衫後襟抖了下。

地飛都累這樣,你怎麼帶我飛?”

顧煬拍開樊淵的手,有點要生氣的意思。

樊淵不逗他了,把他往浴室裡趕。

“去洗澡,今天別熬夜,早點睡。”

顧煬哼了一聲,攏著兩邊的大翅膀進了浴室。

進去沒五分鍾,就開始在裡面樊淵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沒完沒了,似乎只要樊淵不進去,他就會一直這麼下去。

樊淵站在亮著燈的浴室門前,聽夠了顧煬他名字,這才推門進去。

浴室裡,顧煬跪坐在浴缸裡,雙手趴在浴缸邊,兩邊翅膀高高翹著,翹一會兒放下去,又翹起來,似乎十分不舒服。

樊淵站在浴室門口,特別克制有禮的垂下視線,不看也不往裡走。

顧煬抖了下翅膀,抖得到都是水,一滴水珠被甩到了樊淵的臉上,溫熱又瞬間冰涼。

樊淵依舊低著頭,沒有看顧煬。

顧煬兩邊翅膀沾了水變得又又沉,抬起來太累堅持不住,放下去又佔地方,浴缸裡的水都被出來了。

著沐浴的瓶子,細白的手臂支在浴缸邊。

“樊淵,你過來呀。”

樊淵還是沒,聲音冷清:“你自己不能洗嗎?”

顧煬了點沐浴後抹,翅膀部往上一段距離他不到。

“不行,我自己不行的。樊淵,你過來呀。”

顧煬說著又甩了下翅膀,水珠濺落到了樊淵的眼皮上,他眨了下眼睛,終於緩緩抬頭,向顧煬走去。

漆黑的羽翼沾滿水依舊亮,向兩邊放松的耷拉著,偏偏中間的顧煬皮白到發,撐著手臂趴在浴缸邊,一手著沐浴的瓶子,一手向樊淵,五指張開,似乎迫不及待。

樊淵走到浴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顧煬立刻握住了樊淵的手,漉漉的掌心把樊淵的手掌也沾了。

他把沐浴的瓶子塞進樊淵的手裡,接著在浴缸裡轉了個,還不忘夾

白膩瘦削的脊背上支撐著兩隻巨大的黑羽翼,羽翼輕輕扇,像是在催促樊淵快點。

“樊淵,幫我抹一下嘛。”顧煬背對著樊淵撒

半響,樊淵沒

顧煬側過頭,出小半張臉,臉頰被熱水熏的紅撲撲的,他疑的看了看樊淵。

“樊淵?樊男神?樊爸爸?樊爸爸,我求求你了。”

樊淵著手裡的沐浴瓶子,似有所

“顧煬,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顧煬聽了這話有點不服氣,翅膀向後扇,帶著溫水將樊淵的服都打了。

“變人魚的時候又不是沒洗過。”

樊淵的襟被水沾,熱度揮發,布料冰涼一片的沾在皮上,可他覺得皮是炙熱的。

他用力了下手裡的沐浴瓶子,恍然道:“是啊,又不是沒洗過。”

下一刻,樊淵就打開瓶蓋,了一大堆沐浴在掌心,抹在了顧煬的翅膀上。

洗的途中顧煬氣的很,要求還多。

“輕點嘛。”

“左邊點。”

“大力點呀。”

“誒呀,這邊沒洗到。”

樊淵沒說話,耐著子給顧煬洗翅膀,顧煬讓怎麼洗他就怎麼洗,洗完翅膀,顧煬舒服的趴在浴缸裡,背對著樊淵舒展了下腰背。

“謝啦,樊男神,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洗就好了。”

樊淵隨手將沐浴扔到一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聲重複。

“出去?”

顧煬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半瞇著眼睛打了個小哈欠,顯然被樊淵伺候的十分舒坦。

後沒了靜,顧煬以為樊淵出去了,剛要抬手個懶腰,腰就被攬住用力提了上去。

顧煬驚呼一聲,被樊淵從水裡提出來坐在了浴缸邊緣。

他屁坐著又窄又涼的浴缸邊緣,後背著樊淵的膛,張的用力夾,翅膀也往前收攏想要蓋住重點部位,他沒想到樊淵會突然把他從水裡拽出來,正轉頭驚慌的看著樊淵。

樊淵的黑眸在浴室過於明亮的白織燈下依舊黑如濃墨,他衝顧煬微笑,是顧煬見過幾次的那種帶著些微惡劣的笑。

“還沒洗完呢,怎麼就要我出去了?”

顧煬雙手也往下擋,離了溫水,上的溫度迅速流失,他忍不住抖了抖,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著樊淵。

“剩下的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樊淵攬顧煬的腰,徑自拿過洗發水給顧煬洗頭髮。

他手下力道不小,指尖按著顧煬的頭皮,洗發水順著頭頂往下流,馬上要流進顧煬的眼睛裡。

樊淵攬著顧煬腰間的手突然松開,握著顧煬一邊手臂抬高,讓顧煬勾著他的臂彎,空出來的手去擋顧煬的眼睛,防止洗發水流進眼睛裡。

這下好了,浴缸邊太,為了坐穩,顧煬不得不抬高手臂勾著樊淵的臂彎,只能用一隻手捂著自己,張的渾紅了。

顧煬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敢隨便的使喚樊淵了。

樊淵給顧煬洗完頭髮還不算完,又了沐浴在手心,往顧煬上抹。

以前變人魚的時候,樊淵不是沒給顧煬抹過,但那會兒顧煬是個人魚尾,前後都一樣,可現在不是啊!

顧煬心臟劇烈的跳著,著樊淵的手移的位置,心驚膽戰的就怕樊淵的手突然往下。

樊淵力道很大,用力了兩把顧煬,突然手後退,與顧煬拉開距離。

顧煬勾著樊淵臂彎的手落了空,他立刻往浴缸裡,把自己藏進了水裡,轉頭出紅的臉頰和泛著的鼻尖,一雙眼睛漉漉的,像是被狠狠欺負過。

樊淵拿乾手,一下又一下慢條斯理的。

幹了,上卻早就了。

“剩下的你自己洗吧。”

顧煬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仍舊傻呆呆的看著樊淵。

樊淵挑了下眉:“怎麼了?還想要我伺候你?”

顧煬立刻轉過頭,翅膀跟著瑟了一下,低下頭,出粘著潤短發的後頸。

樊淵慢吞吞的著手,明明早就幹了還在,視線卻盯著顧煬的後頸。

纖細、白淨、不堪一擊。

乾淨的巾被扔在了地上,樊淵上前一步,彎下了腰。

在浴缸裡的顧煬猛地直了脊背,脖頸後仰,兩邊羽翼向兩側展開。

顧煬微微瞪大眼睛,張開,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樊淵咬了他的後頸,帶著痛和熱。

樊淵咬了人就走,留下顧煬垂頭坐在浴缸裡,翅膀慢慢落下來。

他坐了好久,才緩緩自己的後頸,指尖能到輕微的凹痕,是樊淵留下的牙印。

顧煬了兩下,又電般的收回手,把自己蜷起來。

樊淵沒有走遠,仍舊站在浴室門口。

他微微側頭,從未關嚴的隙裡看蜷著的顧煬。

突然,顧煬輕笑了一聲。

樊淵雙眸微抬,看到顧煬轉過出一張得意洋洋的、紅撲撲的笑臉。

顧煬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樊淵正靠在床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見他出來就把本子收了起來。

顧煬沒在意,他手裡拎著乾淨的巾和吹風機,撲上了床,跪坐在上面,將巾和吹風機都扔在床上,把東西往樊淵那裡踢了兩下,意思非常明顯。

樊淵居然沒有什麼反應,坐起來翻了下顧煬的服領子。

顧煬上穿著樊淵的襯衫,事實上,這些天他幾乎都在穿樊淵的服,早就習慣了,甚至覺得服寬大些還舒服。

不過此時因為背後兩個大翅膀的原因,顧煬這襯衫是反著穿的,扣子在後面隻系了最下面的三顆,上面敞開出翅膀,前面也松松垮垮的幾乎了一字肩。

見樊淵注意到他的服,顧煬得意的甩了下過長的袖子。

“我聰明吧!”

樊淵此刻莫名的好說話,順著他點了點頭。

“聰明。”

顧煬跪坐在床邊,乖巧的讓樊淵拿巾給他翅膀、頭髮,完又讓樊淵用吹風機給他吹。

翅膀羽翼厚重,吹起來頗費功夫。

呼呼的吹風機聲一直在耳邊響著,顧煬無聊的哼歌,哼著哼著覺得脖子又了,忍不住撓了兩下。

樊淵站在顧煬後,能清楚的看到顧煬後頸的牙印,皮浸過水,這印子便顯得更紅了些。

他撥開顧煬的發,指尖輕輕過那凹凸的印子。

顧煬脖子,笑嘻嘻的喊

終於吹幹了兩邊翅膀,顧煬向後仰起頭,從下往上的仰視樊淵,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脖子,衝樊淵笑瞇了眼睛。

“樊爸爸,給我脖子唄?”

樊淵沒,顧煬等了等,不耐煩了,乾脆轉抓著樊淵的手自己湊過去蹭了兩下,以此來緩解金手指帶給他難的副作用。

顧煬蹭完了立刻甩開樊淵的手,清清爽爽的趴回床上,抓著手機玩遊戲,用過就丟的姿態表現得非常明顯!

樊淵瞇了下眼睛,收好吹風機,順手沒收了顧煬的手機,關燈在床的另一邊躺下。

“睡覺。”

顧煬被樊淵到了另一邊,翅膀收了收,又抬起來搭在了樊淵上,神清醒的很,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在黑暗中看樊淵的廓,聽樊淵的呼吸節奏。

樊淵倒是睡的很快,不一會兒呼吸已經平穩下來。

顧煬趴在床上,一邊翅膀蓋著樊淵,一邊從床邊延出去,耷拉在地上。

不一會兒他就覺得熱,轉頭去看空調,溫度已經很低了,再低樊淵肯定不了。

可顧煬又熱的不行,只能悄悄爬起來,從樊淵過去,趴到了樊淵的另一邊。

這樣他就可以換一邊翅膀搭在樊淵上,另一邊的翅膀可以從床邊耷拉到地上納涼。

這樣趴了一會兒,另一邊翅膀也開始熱,顧煬只能再一次從樊淵過去,再次換邊。

此時,顧煬無比慶幸樊淵的床夠大,可以讓他來回折騰。

在不知第多次從樊淵過去時,一直安靜躺著的樊淵突然打開了床頭燈。

驟然出現的亮讓顧煬瞇起了眼睛,他正四肢按著床、在樊淵上呢,沒想到被樊淵抓了個正著。

樊淵坐起來,抬高,顧煬就坐在了樊淵上。

顧煬張的收攏翅膀,雙手揪著被子,有些忐忑的看樊淵,他知道樊淵的起床氣有點重。

“樊淵……我……太熱了嘛……”

樊淵直接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著顧煬關燈躺下,警告他:

“顧煬,你要是再不老實,就給我出去。”

顧煬點點頭,在樊淵床邊,看著又聽話、又乖巧。

然而乖巧只是一時的,《夜鶯》嘛,就是要晚上折騰啊。

顧煬躺了會兒,又覺得冷,他再次從床上爬起來,想要過樊淵去拿空調的遙控把溫度調高。

誰知這時樊淵突然曲起一條,把顧煬給擋住了。

顧煬一下沒穩住,手重重的按在了樊淵的膝蓋上。

床頭燈再次被打開,樊淵沉著臉坐起來,推開渾的顧煬打開臥室門出去了。

顧煬坐在凌的床鋪上,咬了咬,有點慌張。

樊淵不會被他氣得去客臥睡了吧?

正在顧煬猶豫要不要跟著去客臥的時候,樊淵回來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在嘩啦作響。

顧煬愣了下,看著樊淵拎著那東西走向他。

那是一個漆黑的項圈,前面掛著銀的鈴鐺,後面連著細的黑鐵鏈。

顧煬傻愣愣的坐在床邊,看著樊淵將項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將鐵鏈纏到了自己手中。

樊淵扣的很松垮,顧煬並不難,只是鐵鏈被樊淵一圈又一圈纏到他自己的手腕上,導致兩個人的距離無法拉遠。

顧煬再次被樊淵著躺下,因為鐵鏈的長度,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在床兩邊來回折騰了。

樊淵似乎滿意,關燈躺下,命令顧煬趕睡覺。

顧煬躺著,脖子,立刻有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這下他都不敢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窩在樊淵一側不再折騰,這樣倒也真讓他靜下心來睡了一會兒。

凌晨,顧煬在樊淵有些重的呼吸中醒來。

窗簾已經能進薄薄的微,樊淵滿頭大汗,似乎又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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