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男神翻車日常》第一節課,就開始不老實了。 (1)

他覺得頭頂的帽子著耳朵特別的,不只是,還很熱,上的外套也不能下來,教室裡溫度並不低,他穿著外套,早就滿頭大汗了。

顧煬手指按在桌子邊緣,一點一點的往樊淵那邊蹭,小指先到樊淵的胳膊,接著把小指搭上去,然後另外四手指也試探著一一搭了上去,握著樊淵的手臂晃了晃。

樊淵看過來時,顧煬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樊淵,我好熱啊。”

樊淵看了眼顧煬額頭的汗,拽著兩個人的書桌往後移了移,在後牆上,然後把後門打開一條隙,正好對著他們兩個,走廊的涼風吹過來,讓顧煬好歹舒服了一點。

他剛緩了口氣,肚子就咕嚕一聲,聲音大的連前排的潘菲都回頭看了一眼。

顧煬捂著自己的肚子,著肚子的哀嚎和空癟,又去拽樊淵的手臂。

“樊淵,我了。”

樊淵這回終於出些詫異的表,顧煬早飯幾乎吃了兩個人的量,這才過了多久,第一節課沒上完呢,他就了?

顧煬怕樊淵不信,拽過樊淵的手臂,帶著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

小肚子癟癟的,裡面的食已經消化了。

樊淵指尖按了按顧煬的肚子:“這麼能吃?”

顧煬心虛的移開視線,隻對樊淵出一邊泛紅的耳朵,點了點頭。

他肚子一,樊淵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就越來越濃鬱。

顧煬側頭不看樊淵,盯著後門,鼻尖聳了聳,覺得那香味太霸道了,從他鼻尖鑽進來,像是要把他的大腦都迷住了一般。

他又忍不住轉過頭去,視線盯著樊淵,裡面全是和迫切。

樊淵被看的收回了顧煬肚子的手,往後退了退,拉開距離。

他退開,顧煬就往前湊。

鼻尖慢慢湊到樊淵的肩膀,輕輕嗅聞著,又一點點的靠近脖頸,將冰涼的鼻尖到了樊淵的脈,的流,以及從那裡散發出來越來越濃鬱的芬芳。

“樊淵,我好……”

樊淵看了眼講臺上正講得唾沫橫飛的老師,將顧煬推開,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在牆角。

顧煬特別順從的被樊淵在牆角,前面有落得高高的教科書擋著,現在除了樊淵,誰都看不見他。

樊淵又回頭看了眼頭頂的監控,指揮顧煬低頭。

顧煬低下頭,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側頭期待的看著樊淵,雙眼中的眸很亮,他知道樊淵一定不會讓他著的。

樊淵這才從桌堂裡掏出一條巧克力,打開包裝,用右手拿著,遞到了顧煬面前。

顧煬立刻捧住了樊淵的右手,張沒去咬巧克力,而是先咬在了樊淵的虎口上。

他用的力氣不大,小尖牙小心翼翼的磨著,磨得樊淵的虎口乎乎的,這才去巧克力。

吃兩口巧克力,就要用牙去磨樊淵的手,很快巧克力融化,淌了樊淵一手的巧克力

顧煬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辦法,立刻手隔著包裝袋把巧克力都捂熱、融化,然後把巧克力全都在了樊淵的手上,湊過去,一點點吃得開心。

前排的潘菲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回頭看了看,只看到樊淵左手撐著臉頰,神淡漠的看著講臺。

見潘菲回頭,樊淵視線平平的移過去,似乎在問:你有事嗎?

潘菲立刻轉過頭去,慣常面帶微笑的樊淵大班長不笑的時候還是嚇人的。

等潘菲轉過頭去之後,樊淵的視線立刻瞥向了顧煬。

他把被顧煬叼著的指尖往裡懟了下,懲罰質的頂著顧煬的小尖牙按了按,警告他:

“小點聲。”

顧煬被按了小尖牙也不生氣,反而往後收了收牙,就怕小尖牙破樊淵的手指。

他把角的巧克力漬蹭回樊淵手上,抬頭衝樊淵翹了翹角,笑的又乖又討好,如果不是邊全是巧克力的話,這個笑容會更有說服力。

顧煬肚子很,那種仿佛從空的胃部一路蔓延進心口,讓他全上下都對樊淵充滿了,那種仿佛來自於食,又仿佛不只是食那麼簡單。

他小口小口的吃著巧克力,直到下課鈴聲響起來,顧煬還沒抬起頭。

樊淵把手回來,從桌堂裡出張紙巾滿是小牙印和巧克力的右手。

“行了,你太過頭了。”

顧煬沒聽樊淵說什麼,他的視線跟著樊淵的手移,仍舊盯著樊淵的右手看。

樊淵並不阻止,顧煬要看,他就由著顧煬看,手裡拿著巾慢條斯理的把指尖上、手背上、虎口上沾滿的巧克力乾淨,最後只剩下一些小牙印在手上。

顧煬看都沒看被樊淵扔掉的巾,他視線落在樊淵的手上,看著那修長的手指上全是小牙印,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滿足,他覺得樊淵的手上本就該有這些小牙印的,那是他顧煬的記號,並且不只是手上……

他視線向上,落到了樊淵的脖頸上。

樊淵一隻手臂撐著桌子,坐姿大開大合,見顧煬視線又落到了他的頸側,就微微側了下頭,像是不經意間,出了脖頸間的大片皮

顧煬,雙手按著凳子邊緣,前傾,小心翼翼的靠近樊淵,輕聲詢問:

“樊淵,你能給我咬一口嗎?”

樊淵也學著顧煬,微微低頭靠近他,兩個人距離很近,說話的氣息相互糾纏著。

顧煬輕嗅了嗅,又

樊淵眼睫微垂,看著顧煬的,那上面還沾著點巧克力

“咬哪?怎麼咬?”

顧煬覺得他的請求似乎有了可行的希出指尖點了下樊淵的脖頸。

“這裡……可以嗎?”

樊淵沒說話,只是看著顧煬的眼睛。

顧煬抿了抿,以為樊淵不願意,指尖向下,又點了點樊淵的手。

“要不,還是這裡吧?”

“這裡?”樊淵抬手,指尖凌空畫了個圈。

顧煬點點頭,視線立刻跟著樊淵的指尖走,像個被人類主人逗弄的小狗。

樊淵突然將手背到了後,拒絕了顧煬。

“不行。”

顧煬愣了下,瞪大眼睛看向樊淵,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他還以為樊淵答應了呢,沒想到樊淵就是逗著他玩!

樊淵手背到後去,也往後退,甚至特意把椅子往一旁搬了搬,和顧煬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見顧煬委屈的不行,眼睛裡開始蓄起淚水,眨眼間睫也變得漉漉的黏在一起。

顧煬衝樊淵呲了下小尖牙,咬牙切齒的說:“樊淵,你太壞了!實在是太壞了!沒有人比你更壞了!”

被不停罵著“壞”的樊淵似乎開心,出指尖了下顧煬漉漉的睫,衝顧煬微笑:

“既然我這麼壞,當然不可能陪你吃中午飯了。”

顧煬噎一聲,立刻去拽樊淵的角。

“樊淵,我錯了!你不壞!沒有比你更好地人了!樊淵!樊爸爸!求求你了,你不能讓我自己吃飯!”

對於現在的顧煬來說,沒有樊淵喂食,沒有他的小紅帽當配菜,他哪裡吃的進去飯!

大壞蛋樊淵沒有立刻答應顧煬,反而用這一點著顧煬做了好多習題。

顧煬就怕樊淵不陪他吃飯,可聽話了,樊淵讓做題就做題,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到了中午,等教室裡的人都一窩蜂的走了,樊淵還坐在座位上沒

顧煬慢慢靠過去,把自己的下在樊淵的臂彎裡,瞇著眼睛蹭了蹭樊淵的手臂。

“樊爸爸,我們去吃飯吧?我真的好。”

樊淵這才從桌堂裡拿出早上準備好的兩大盒保溫食盒,穿上外套又慢悠悠的戴好圍脖往外走。

顧煬立刻跟上,視線一會兒看樊淵手裡的食盒,一會兒又看樊淵後晃著的圍脖尾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一把揪住了圍脖尾,歡快的拽了兩下,然後老老實實的拽著圍脖尾,跟著樊淵往儲藏室走。

樊淵回頭看了顧煬一眼,顧煬揪著圍脖尾就跟揪著自己鏈子的小狗似的,路都不看,跟著主人走得又安心又快樂。

一進儲藏室,顧煬立刻把帽子摘了扔在一邊,外套了,出被了一上午的耳朵和被外套擋著不能的大尾

樊淵在顧煬後把門上鎖,拉上窗簾,這才拉過張育用的墊子,坐在上面,打開食盒擺飯菜。

顧煬本來十分期待午飯時間,他了一上午,一巧克力完全不起什麼作用,此時看到一個個菜盒被擺出來,鼻尖嗅了嗅,反而沒那麼興趣了。

比起這些飯菜,他覺得樊淵更像是能填飽肚子的食

樊淵擺好飯菜,也沒招呼顧煬,自顧自的拿著筷子開始吃。

顧煬蹲在一旁,慢吞吞的磨蹭過去,視線落到還帶著溫熱的飯菜上,又有點嫌棄的移開,看向樊淵的

樊淵正將一口菜放口中,慢慢的咀嚼著,哪怕在這凌的儲藏室,樊淵吃飯時那種融進骨子裡的優雅和教養依舊不減分毫。

顧煬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小尖牙,覺得樊淵裡吃的東西一定很好吃。

可明明一樣的菜就擺在他面前,卻都沒有樊淵口中的吸引人。

顧煬忍不住張,兩個小尖牙從中若若現。

樊淵一直在暗中觀察顧煬,見顧煬湊到他邊來,不去吃飯,反而盯著他看,心裡就有了些猜測。

果然,下一刻顧煬就猛地朝樊淵撲了過來,張就往樊淵上咬。

樊淵手裡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立刻沾滿了灰塵。

他早有準備的側開頭,導致顧煬這一口沒咬到樊淵的,而是咬在了樊淵的側臉上。

臉頰上立刻出現了一圈小牙印,顧煬還著樊淵,看著那圈咬歪的小牙印有點可惜的歎了口氣。

樊淵眼皮一抬,黑眸定定的看著顧煬,語氣低:

“顧煬,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顧煬頭頂兩隻尖耳朵抖了抖,立刻向兩邊了飛機耳,尾也跟著僵的垂在後,他想立刻爬起來,又被樊淵了回去。

樊淵沒去管掉在一旁的筷子,反而一手按在顧煬後背,不讓他起來,另一隻手從後背緩緩向下移

顧煬耳朵抖了兩下,以為他的屁又要遭殃了,結果樊淵並沒有掐他,而是用手指圈住了尾部。

比任何時候都更奇怪、強烈的覺瞬間席卷全,顧煬耳朵和尾上的都炸開了,眼尾開始泛紅,雙手按著樊淵的肩膀,微微抬高一點視線,開始求饒:

“樊爸爸,我錯啦,你別掐我尾,求你啦,別掐那裡。”

樊淵不為所,他躺在地上,黑發向後散開,額前沒有了碎發遮擋,讓樊淵整個人都充滿了讓人無法忽略的攻擊

“別掐哪裡?”

顧煬噎一聲,磕磕的說:“尾、尾,尾兒!”

樊淵看夠了顧煬委委屈屈的小模樣,這才松手,帶著顧煬一起坐了起來。

顧煬坐在樊淵旁邊,尾委屈的甩了甩,又慢吞吞的邊,把尾尖搭在了樊淵的小上。

搭完尾尖,還要看樊淵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尾尖立刻歡快的蹭了蹭。

他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耳朵立起來抖了抖,討好的用耳朵尖去蹭樊淵的耳朵。

“樊淵,我,我好啊。”

食盒裡的筷子就兩雙,一雙掉在地上沾了灰不能用,樊淵乾脆拿起另一雙筷子。

他夾起一筷子菜遞到顧煬邊,顧煬嗅了嗅飯菜上飄散出來的味道,有點嫌棄的側開了頭。

樊淵把菜送自己口中,當著顧煬面咽進肚子裡。

顧煬看著樊淵上下滾結,角又不敢再撲。

樊淵一連吃了幾口,這才又夾了一塊遞給顧煬。

顧煬依舊是聞了聞,又側開頭。

樊淵氣笑了:“你一直喊,偏偏又不吃東西。”

顧煬低下頭,耳朵也垂下去,雙手揪著樊淵的角,不知道怎麼辯解。

他的確很,可那些食臨到邊,味道又變得膩人又惡心。

他想吃樊淵邊的東西,又不敢再往前撲,說又不好意思說那麼直白,只能可憐的看著。

樊淵見顧煬這樣,到底是沒再說什麼,而是又夾了一塊,這次沒有直接遞到顧煬邊,而是自己咬了一口,剩下半塊才遞給顧煬。

這次顧煬鼻尖嗅了嗅,吃進了裡嚼了嚼,隨後眼睛就亮了。

前傾,期待的看向樊淵,催促著他:“樊淵,我還要,快點快點!”

樊淵心裡升騰起奇怪的覺,如今的顧煬,吃喝都離不開他,或者說,離開他就活不下去。

這種覺,意外的好。

樊淵又夾了一塊菜花,同樣送到自己邊先吃掉一半,再遞給顧煬,顧煬立刻咬進裡,吃得歡快。

這明明是他以前最討厭的蔬菜,此時被樊淵咬了一口,他也能吃得開心。

有了樊淵喂食,顧煬終於能正常吃飯,一頓飯吃的是又開心又滿足,最後幾乎是在樊淵上,吃得開心了還要“嗷嗚嗷嗚”的嚎兩嗓子,被樊淵揪了尾兒才不喊了。

李紫煙吃完午飯躲到沒人的地方煙,正吞雲吐霧快樂著呢,就聽到一連聲的怪,“嗷嗚嗷嗚”的,像是隻小狗。

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還沒等靠近,就見前面儲藏室的門開了,嚇得他不自覺的藏回了拐角,往門口看。

就見到他們的樊男神從裡面走了出來,接著顧煬跟在樊淵後走了出來。

沒等李紫煙疑大中午的,樊淵和顧煬躲在這基本不來人的儲藏室幹什麼時,他就被顧煬腦袋頂上的兩隻耳朵驚呆了。

顧煬跟著樊淵,一手握著樊淵的圍脖一角,像個自己叼著鏈子的小狗崽。

樊淵回頭給顧煬把帽子戴好,擋住了耳朵。

“以後戴好帽子再出來。”

顧煬就衝樊淵笑,把自己往樊淵懷裡,雙手進樊淵敞開的大裡,繞到後腰摟著。

他抬頭看著樊淵,角翹起來,笑的又可又乖巧。

“樊淵,我還是想咬你,你就給我咬一口唄?”

樊淵一時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著。

突然樊淵往前,用把顧煬在了已經關上的儲藏室大門上。

樊淵的下著顧煬的頭頂,衝顧煬出脖頸的皮和線條好的鎖骨。

樊淵的聲音從顧煬頭頂傳來,明明是清冷不帶緒的,可顧煬聽了就是覺得心裡暖呼呼的。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顧煬立刻把頭埋進了樊淵的頸間,鼻尖全是他喜歡的味道,這味道幾乎讓他頭腦暈眩,四肢發

樊淵抬手攬了把顧煬的後腰,不讓他摔倒。

顧煬張,在樊淵脖頸留下個乎乎、帶著刺痛和殷紅的記號。

李紫煙離得遠,聽不見兩個人說什麼,只能看到樊淵把顧煬推到了牆上不知做了什麼,但他看到顧煬差點摔倒,就覺得是樊淵在強迫顧煬做什麼。

做什麼呢?

李紫煙掐滅差點燙到手的煙頭,一溜煙跑了,大腦裡糟糟的。

他覺得他今天算是重新認識樊淵了,他一直以為是顧煬纏著樊淵,這下看來,更像是樊淵在強迫顧煬做什麼,一想到顧煬以前天天跟樊淵作對,怎麼可能突然就跟樊淵好起來了呢,一定是樊淵欺負他了。

李紫煙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他就去找了孟展。

“孟展!我跟你說!我中午看到樊淵強迫顧煬,給他戴狗耳朵!還把他按在牆上不知道做了什麼!這可太過分了!我們得幫幫顧煬,就算顧煬以前總跟他對著乾,他也不能這麼對顧煬啊?”

孟展聽到了狗耳朵、按在牆上這些詞匯,臉慢慢紅了。

他是個單純的小青年,他發誓他什麼都沒有想。

孟展勸了李紫煙幾句:“哎呀,人家的事,你怎麼就知道是強迫的了?萬一人家兩相悅,是願意的呢?”

李紫煙大腦一筋,立刻反駁:“什麼兩相悅啊,孟展你在說什麼啊!樊淵明顯是在侮辱顧煬啊!還給他帶狗耳朵!這不是欺負他嗎!”

孟展搐,他是萬萬沒想到李紫煙居然這麼單純,他收回剛剛的想法,李紫煙才是真單純,他孟展自愧不如!

於是,孟展又說了李紫煙幾句,見李紫煙不說話了,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道等下午第一節課下課,李紫煙就竄到了後排,站到顧煬和樊淵的桌子面前,敲了敲桌子。

樊淵不知從哪裡找了個黑口罩戴在臉上,這看在李紫煙眼裡,更覺得樊淵是做了什麼欺負人、見不得人的事,這才帶了口罩。

李紫煙實在是太上頭了,到了刺激,腦補太多,以至於忘記了以前拽下樊淵口罩時,樊淵下上有過的一圈牙印。

李紫煙冷著臉說:“顧煬,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顧煬悄悄松開他在桌子底下揪樊淵指尖的手,一頭霧水的站了起來,跟著李紫煙出去。

兩個人站在班級門口,李紫煙十分嚴肅的看向顧煬。

“顧煬,你告訴我,樊淵是不是強迫你幹什麼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顧煬沒反應過來,懵的“啊”了一聲。

李紫煙聽了,更覺得顧煬是有苦不敢說了,他又說:“顧煬,你是不是不敢說?沒事,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睛,我一定幫你!”

樊淵突然從教室裡走出來,站到了顧煬後,單手從後面環抱住顧煬的肩膀,把顧煬往後拉靠在了自己前。

顧煬習慣的握住了樊淵環在他前的手臂,眨了眨眼睛。

樊淵站在顧煬後,微微側頭隻向李紫煙出面無表的小半張臉,剩下半張臉埋在影裡,令人看不真切,顯得沉又可怕。

李紫煙嚇得後退半步,驚慌的說:“顧、顧煬,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逃出魔爪的!”

說著他就一溜煙的竄進了教室,跑去求孟展安了。

顧煬納悶的歪了歪腦袋,看向後的樊淵。

“他怎麼啦?”

樊淵勾了下角:“沒事,腦補太多,自己嚇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咬哪?

【QAQ我怎麼覺得你們越來越冷漠了,評論也了,有幾個眼的小天使也不見了,是我家小淵煬無能,留不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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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李紫煙被樊淵嚇到了, 去找孟展義憤填膺的同鴨講了半天, 兩個人誰也聽沒懂誰的話, 倒是孟展又對李紫煙耳提面命了一通, 警告李紫煙不要胡鬧。

李紫煙表面上答應了,暗地裡卻把樊淵給記上了。

他覺得樊淵太能裝了,他們當了這麼久的朋友,他居然都不知道樊淵不僅欺負同學,還同學帶狗耳朵!

更過分的是, 孟展居然不理解他!還勸他不要多管閑事!

一下午的課, 李紫煙時不時要回頭看看樊淵和顧煬。

李紫煙那個視線太過義憤填膺、太過正義凜然, 看得顧煬脖子, 把自己往樊淵後藏。

“李紫煙怎麼回事啊?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樊淵轉了圈手裡的筆, 語氣淡淡:“不用管他。”

話是這麼說, 顧煬還是被李紫煙看得的。

前排潘菲轉敲了敲桌子:“兩位大佬, 幫我轉發個朋友圈唄,我姐姐家的小狗丟了, 發了個尋狗啟事。”

顧煬立刻答應下來, 拉著樊淵一起轉發了,照片上的小狗大概一歲多, 眼睛黑汪汪、圓溜溜的, 看得顧煬心都了。

“真可啊, 怎麼丟了呢?”

潘菲歎口氣,提到這事兒就有點兒生氣。

“最近好多家都丟狗了,好像是有人在惡意狗, 你家養狗了嗎?還是小心點好。”

顧煬剛想搖頭,樊淵就把手搭在了顧煬的肩膀上。

“謝謝潘同學提醒,我一定好好保護我家的小狗。”

顧煬按了按帽子裡的耳朵,覺得頭頂的,尾也忍不住服裡探出個尾尖尖掃了下樊淵的

“誰是小狗啊,我是狼!是狼!”

樊淵抓住了顧煬絨絨的尾,給它塞回到大底下。

“大狼狗不要再把尾出來了,你忘了頭頂上的監控嗎?”

顧煬這才想起來,尾咻的邊,老老實實的待著了。

頂著李紫煙灼熱的視線到了晚自習,顧煬做題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他側著頭做出傾聽的作,然後拍了拍樊淵: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樊淵仔細聽了下,晚自習的教室除了翻書聲、寫字聲,或者是偶爾有同學悄悄說兩句話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

“你說什麼聲音?”

顧煬抬頭他被在帽子下面的尖耳朵,耳朵一直被著,聽力也有點阻礙,他也不是太確定。

“可能是我聽錯了。”

可不一會兒,顧煬又側了下耳朵,確定他聽到了些其他的聲音,細微的、渺小的,但的確存在。

他看向某個方向,皺眉頭。

樊淵注意到顧煬的異樣,也看向那個方向。

那個方向是學校外的一個已經廢棄的廢品收購站,因為位置原因,大概明年就會拆掉重建別的建築了。

“你如果確定聽到了什麼,一會兒放學我們去看看。”樊淵說。

顧煬點點頭,剩下半個小時的晚自習一直覺得心裡不安穩,連李紫煙同學過於顯眼的視線都沒在意了。

放學後,樊淵和顧煬一起往學校外的廢品收購站走。

李紫煙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孟展,鬼鬼祟祟的跟在了樊淵和顧煬後。

顧煬心裡記掛著廢品收購站裡的聲音,一時沒注意後有人跟著,但樊淵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李紫煙的跟蹤,實在是李紫煙平日裡太大大咧咧的了,他自以為的小心跟蹤,在樊淵眼裡,簡直不能太明目張膽了。

尚舒高中校外後牆附近的廢品收購站門外,顧煬推開破舊的鐵門,鐵門一推開,地上的發出生的鐵皮聲響。

這裡已經廢棄很久了,黑漆漆的也沒有個燈,裡面的廢品大多都沒人要了,七八糟的擺在各

樊淵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拉著顧煬走在前面。

顧煬給樊淵指著方向:“好像就在前面那個倉庫裡,很微小的聲音。”

兩個人走向廢棄的倉庫,倉庫的大鐵門開著一條隙,裡面黑漆漆的看著有點恐怖。

離得近了,顧煬幾步竄了過去,使勁推開大鐵門衝進去。

樊淵也跟上去給他照亮,大鐵門一打開,濃重的灰塵撲鼻而來,讓如今嗅覺敏的顧煬嗆咳了幾聲。

他捂著去翻地上的幾個垃圾麻袋,在角落裡翻出個還算新的麻袋,麻袋裡面似乎裝著活,偶爾會蠕幾下,微弱的聲從裡面傳來,聲音渺小、虛弱到幾乎快聽不見了。

顧煬立刻去解麻袋口系的繩子,也不管髒汙的麻袋把他上、手上都沾上了泥土。

繩子解開,敞開麻袋口,出裡面三隻奄奄一息的小狗。

三隻小狗似乎剛滿月不久,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就是那種黃撲撲的小土狗,三小隻瑟瑟發抖的在一起,眼睛閉著,已經出氣多進氣了。

顧煬氣的眼睛有點紅,敞開大把三隻小狗攬進懷裡,尖尖的虎牙咬在邊。

“怎麼這樣?就算不喜歡丟掉也不要趕盡殺絕啊,這樣裝進袋子裡,是不想要它們活下去啊!”

樊淵看著顧煬這隻大狗抱著懷裡三隻小狗,心裡莫名有點暖,抬頭顧煬的頭。

“我們先帶它們去寵醫院。”

顧煬點點頭,抱著三隻小狗站起來,三隻小狗似乎聞到了大家長的氣息,用最後一點力氣蹭著顧煬的服,小聲的嗷嗚著。

兩個人轉跟到倉庫門口的李紫煙嚇了一跳,猛地退了一步,後腳跟踢到了什麼東西,發出點聲響。

顧煬立刻看過去:“誰在那裡!”

樊淵這才想起後還有個跟屁蟲,安的拍了拍顧煬的肩膀。

“可能是風太大吧。”

顧煬疑的看向樊淵,那個聲音哪裡是風聲呢?

可樊淵下面的舉,就讓顧煬完全忘記去糾結那到底是風聲還是什麼靜。

樊淵摘下了臉上的黑口罩,出側臉上一圈小牙印,這是顧煬中午剛咬的,此時印子還很深、很明顯。

他指尖點了點臉上的牙印,眉眼神放緩,像是帶上了些微的示弱。

“顧煬,這裡有點疼。”

顧煬如今自覺自己是個兇猛的大灰狼了,他的小紅帽在他面前喊疼,他心一下子變得十分綿

他仰起頭,衝著樊淵的側臉輕輕吹氣。

“吹吹就不疼了,是我太用力了。”

樊淵卻在這時悄悄側眸看向倉庫門口,他知道李紫煙正在看這裡。

如今李紫煙和他們的距離,完全可以聽清他們兩人說得話。

顧煬雙手剛剛麻袋得髒兮兮的,再加上懷裡抱著三隻小狗,也不好用手去樊淵的臉。

樊淵著臉上的涼氣,衝顧煬搖搖頭,視線卻是看向倉庫門口的。

“只有吹吹而已嗎?”

顧煬臉頰慢慢湧上一層薄紅,在冬日裡分外顯眼。

他抿了下,抱懷裡三隻小狗,踮起腳湊近樊淵,將輕輕在了樊淵臉頰側邊的牙印上,一及離。

顧煬後退一步,低下頭看懷裡懵懂的三隻小狗,聲音也了下去。

“我錯了嘛,親親就不疼啦。”

李紫煙看到這裡,猛地轉,也顧不上髒,後背在倉庫的鐵門上,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線太暗,只有樊淵手機手電筒的線,不足以讓李紫煙看清樊淵臉上的牙印,可顧煬親上去的作他卻看清楚了。

顧煬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是我太用力了”?

“是我錯了”又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對樊淵做了什麼“太用力”的事,導致他居然要向樊淵道歉!還是用親親道歉!

李紫煙後背著冰涼的倉庫鐵門,深呼吸一口氣,又探頭往裡看。

倉庫裡面,樊淵給顧煬整理好服,把大紅的圍脖摘下來圍到顧煬脖子上。

“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顧煬把下埋進帶著樊淵溫的圍脖裡,一時不知道是圍脖的紅更耀眼,還是顧煬臉頰上的紅更好看。

“那、那你要怎麼辦啊?我以後不那麼用力了好不好”

李紫煙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轉踉蹌著跑走了。

樊淵收回看向倉庫門口的視線,帶著顧煬往外走。

“還想咬第二次?”

顧煬沒出聲,但意思很明確,可能不僅僅是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以及無數次。

兩個人帶著三隻小狗去了寵醫院,好在三隻小狗只是被凍得有點久,本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年紀太小了不能洗澡,只是簡單的,又買了些基礎用品和犬糧一並帶了回去。

三隻小狗到家時已經活潑了不,在顧煬懷裡嗷嗚嗷嗚個不停,三雙小眼睛漉漉、可憐的看著顧煬,看得顧煬心裡綿一片,又是給它們收拾舒服的窩,又是給它們弄狗糧和水。

因為顧煬的耳朵和尾一直收不回去,樊淵已經給家裡的阿姨放了假,從現在開始三餐都需要他們自己準備。

當然指顧煬準備是不可能的,原顧煬是個二世祖,十指不沾春水的那種,而顧煬在來到這裡之前,也是個乖寶寶,被爸媽寵著,基本沒有讓他做家務的機會。

樊淵看顧煬和三隻小狗坐在地毯上玩的開心,乾脆轉去準備晚飯。

顧煬玩著玩著就趴在地上,耳朵歡快的抖著,大尾被一隻小狗當做練習撲咬的玩,顧煬也樂得逗它們,尾後來回甩著逗弄著那隻小狗,雙手也逗著前的兩隻小狗,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都忘記了腹中的和在廚房忙碌的樊淵。

樊淵做著飯,數次走到廚房門口往客廳看,每次都只能看到顧煬的背影和圍在他邊的三隻歡快的小狗。

往常只要樊淵看他,顧煬總是能立刻覺到,然後回頭與樊淵對視。

可是這次顧煬一次都沒有回過頭,注意力全在那三隻小上。

樊淵盯著那三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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