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系統還在的話。

如果在的話，就會得到黑化值的提示。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是獨屬於商諳和遊柚兩人之間的流，沒有場外求助，沒有其它聲音的干擾。

遊柚不會出走神一樣的表，也不會突然愣住太久，分出本該屬於商諳的時間，去聽從另一個聲音的指揮，然後用笨拙、可笑的演技試圖糊弄眼前的人。

按理說，在這種況下，他應該變得更聰明些，就像武俠小說裡每一個拋棄了錯誤的武功籍的年輕人，會從此走上正途，一飛沖天。

但遊柚卻是個天縱奇才。

他著商諳明顯不悅的臉，忽然就笑了。

毫無自覺，毫無危機，完全不知道怕的。

不但不怕，甚至還嘆起了商諳的可之，覺得被關心了，於是不要命地開起了玩笑，

“叔，原來您完全沒有嫌我麻煩啊~”

倒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商諳可能黑化著，或者忘記了黑化這回事，若是系統此時蹦出來大聲質問他、提醒他黑化，他還能嗯嗯著點頭知道了。

只是在遊柚這簡單的腦子裡，知道黑化這個概念，卻腦補不出任何的節、畫面，以為這就是不高興到了極點，就生氣了，超生氣，所以黑化。遊戲裡不都是這麼講的嗎？主角黑化啦，就從正派變反派了，開始做壞事了，其實是特別缺。

遊柚開了玩笑，商諳依然沒反應，還一眨不眨盯著他，他便嘿嘿端起碗，坐了過去。

從商諳的正對面，變了和商諳排排坐，胳膊挨著胳膊，一扭頭就能近距離瞧見彼此的眼睫。

他拿起從未用過的公筷，給商諳夾了一塊排骨，“叔，我還要上學嘛，哪兒能讓您一直照顧著？萬一我了拖累和負擔，變得不討喜了可怎麼辦，說好了我是來孝敬您的，怎麼能反過來變您一直對我付出？”

大道理一通一通的。

給商諳夾了排骨，他又給自己夾了一塊，特意挑了帶大塊脆骨的，塞進裡咬的 響，幸福地瞇眼楮。

脆骨真是上帝的好造啊，他想著，然後自然而然又夾了一個帶脆骨的，再把沒有脆骨的一塊夾給商諳。

商諳看他吃得起勁，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又了一下遊柚的頭，作依舊緩慢輕，指腹過蓬松的發旋。

“好，我知道了。”

遊柚咽下一口米飯，腦袋下意識湊過去一點，還想要。

他穿越以前，很被人這樣親昵的對待，父母覺得他是大孩子了，不準他撒，朋友之間又都他哥，說他是技帝，也許是那時候太工作狂了，顯得太忙，尊重抱大的多，開玩笑的。

可商諳每次這樣過來，他卻覺得很舒服，腦袋熱乎乎的，像被順了。

商諳卻把手放下了，“吃飯。”

遊柚此時已經徹底拋棄了人設，破罐破摔般地不再管自己會ooc多了，吃了兩口排骨開胃，就開始專攻辣子，也許是原吃辣並不多，這次飯店做的辣椒又比較嗆，他吃一會兒就要捂打個噴嚏。

吃到最後，眼角和都紅了，還在特開心地吃，不多，又開始吃裡面乾乾脆脆的辣椒。

“叔，這家店的辣椒好棒啊，我頭一次吃到把辣椒炸脆的辣子，好香！”

商諳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飯後依舊是遊柚收拾桌子，倒不是他多麼喜歡乾活，而是此時自己的價值似乎也就是這些了，賺不到錢的時候，就要多做事。

商諳去臺打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夥人，把房門給拆了。

拆了，完好無損的防盜門，就這麼拆了。

遊柚搬來個小板凳坐著看，托著下滿眼困，不一會兒，又看到那些人換了個新的防盜門。

和之前那個比起來，新的防盜門，沒了上面可以看到外面況的小窗戶，多了一個門下方四四方方的狗。

遊柚等人都走了，湊過去比劃了一下大小，得出結論，自己一個快20的大學生，再瘦也鑽不過去。

不是給自己用的，那是商諳想養狗了？還是貓？不會是貓吧，貓可是會逮耗子的，萬一帶回家會很可怕。

之前的那個防盜門，雖然上面有窗戶，窗戶也大，但是窗戶還著一層鐵網，幾欄桿，讓人無法通過破壞窗戶來從外開門，新的這個有了個貓眼，倒是……也還行。

遊柚想問商諳為什麼換門，一回頭，人已經去書房辦公了。

時間已經不早，他乾脆就提前準備好明天去廚藝大賽需要的東西，把自己的調料都單獨放好書包裡，收拾完了以後回到電腦前。

叔在努力賺錢養家，他也得努力才行。

等忙到了晚上十點，手機鬧鐘響起，遊柚才離開電腦，把東西都保存到雲盤上，然後去熱了兩杯牛，然後敲響了商諳的書房門。

門開了以後，他才忽然想起，原著裡也有這樣一段很類似的劇。

……

那也是一天的晚上，遊柚來到商諳的家裡過夜，因為生病了，但即便是病著，遊柚也堅持像以往那樣，給商諳準備睡前的熱飲。

他其實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遊柚心裡知道，徹底康復後，自己就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商諳依舊沒有接他，他很痛苦，神恍惚，並錯把裝在禮袋子裡的飲料，當了新買回家的，倒了一杯後才發現不是他想準備的牛，而是酸，怕叔叔不喜歡，倒掉了。

倒掉以後，他也沒涮杯子，直接又用同一個杯子，倒了新的牛進去，熱熱就端給商諳。

結果那酸裡，是帶著強烈的藥效的，哪怕只是一點點，融到了牛裡，也能影響人的機能。

他當晚就被商諳摁倒了，並省略三千字。

……

太狗，太巧合了。

遊柚低頭盯著自己倒的熱牛，松了口氣，他可沒那麼蠢，把酸混進去，應該沒事吧？

商諳也在看著他手裡的牛。

“叔，睡前喝點熱牛，助眠，睡得香。”

在他眼裡，喝熱牛估計和睡前泡腳差不多，反正對好就對了。

商諳沒喝，搖搖頭，“你先喝吧。”

遊柚見他沒趕自己出書房，拿起一杯。

“兩杯都是你的。”

“啊？”遊柚愣了下，“叔，您真的一口都不嘗嘗嗎？”

明明早上的時候經常喝牛的人，晚上就不喜歡了？

商諳又搖頭，然後低頭辦公，整個人沉靜地像雕像。

好在遊柚用的杯子小，而且肚子潛力大，愣是當著商諳的面，全都喝掉了，末了還很小聲打了個嗝。

他努力忍住打嗝的聲音了，但還是被商諳看了一眼。

喝完以後，遊柚就端著盤子和倆杯子出去了。洗完杯子在沙發葛優癱玩手機，忽然就出了一的汗。

有點熱，還有點……燥。

遊柚腦子懵懵的，晃悠著起去看了今天的牛袋子，發現自己開的那盒牛，是商諳和晚飯一起帶回來的，裝在致的紙袋裡，像外賣的贈品。

沒有酸，全都是牛，他是因為家裡省得牛不夠兩杯了，才開了那個的。

誒，不會吧……

他心裡一涼，繃的神經被隨之而來的開門聲驚到，嗖地一下竄進了衛生間，反鎖了門。

反正商諳屋子大，衛生間有兩個，不怕。

而且，明明才十點半，商諳就離開書房了，應該還沒到睡覺時間吧？

遊柚尋思著，就假裝要洗澡，在衛生間確認好了浴巾還在，就了進去沖水。

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中過那啥藥呢……果然，沒有系統太不方便了，不然他才不會喝那些牛。

雖然不是酸，但是也說得通。遊柚約想起，他看過的一些科幻電影裡，就有這種類似的橋段。用扔骰子來舉例，如果時間重啟幾次，在平行世界裡，人可能會扔到不同數字的骰子，導致微妙的不同後果。

導致這個的，可能是隨機，也可能是人的一念之差。

所以，因為這個，送商諳這個藥的人，也可能因為系統說的，曾經重啟五次時間線，導致酸變了牛？

遊柚覺上越來越燒了，忽冷忽熱，花灑弄都沒什麼用。

他的目逐漸下移。

日，好白。

怎麼可以這麼白，這還是人嗎！！！

遊柚悲憤地看著自己，氣到罵街，氣到兇狠地抓住自己。

然後哼唧一聲，氣勢瞬間如破了的氣球，biu地一下就沒了。

‘系統，我好慘一男的。’

系統不在，沒人理他。

“咚、咚。”

敲門聲響起，磨砂的玻璃後面出現一個人影，“遊柚，你還好嗎？”

似乎是他沖水的時間太長了，引起了商諳的注意。

遊柚的心一陣掙扎，不，我不好，你兒子替你中了春‧藥，還到了來自自我的神攻擊。

但他張開口，卻是甜甜的元氣十足的回應︰“沒事噠叔！我很好，洗完澡就回去睡！您別等我了先躺下吧~”

“好。”

商諳走了。

遊柚猛地松了口氣，乾脆坐進了浴缸裡，開始和諧。

他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小說裡的經典狗橋段之中春‧藥，一定要和別人做才行的，而且沖的不應該是冷水，是熱水，自然會緩解，就算不緩解，胳膊和右手又沒廢掉不是嗎？

於是親經歷了這樣的狗時，遊柚力行了一遍什麼自食其力，拒絕狗。

他叔叔多麼好的一個人，多麼需要親的關懷，多麼信任和關心自己啊，他可不能用廢的右手讓叔失。

說好了不搞基，就是不搞基，說要孝敬長輩，就絕不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