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第一名，秦江灝竟然考了第一名！？”

“上學期還是倒數第三呢！”

“一定是抄的吧！”

“悄咪咪跟你們說，我看到他考試的時候抄襲了喲！”

“真的？”

“當然了，我親眼看到的。”

“我們告訴老師吧，那個小竟然敢抄襲！”

耳邊那些討厭的聲音一直在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吵鬧不已，很煩躁，拳頭起，卻又放下。

過了會兒，那個從來沒有一點為人師的老師果然被他們給來了，進來就用教鞭指著我的鼻子，說是有人看到我抄襲了，質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真的很厭煩這個愚蠢的人，跟用人類的語言通，以那低等的智商以及無理取鬧的頭腦是本聽不明白的。

我在課桌里搜了搜，然后把所有的書全部抱出來扔在桌上，又指著那個因為我的績搶走了他年年第一名的那個男生，對老師道:“他也抄了。”

那個男生立馬就扭曲了臉憤怒的指著我說:“你說什麼，我才沒有抄襲！”

“你自己抄襲還反倒誣賴別人抄襲，秦江灝，你給我出去，在門口跪著，我什麼時候你起來你再起來，小小年紀不學好！”老師也非常的憤怒，指著門外的方向對我道。

我轉頭看著面前的人，煩躁的皺了眉，“不信？好，這里是我們現在所學的所有課本，你隨便挑一個考我們兩個，背課文還是做題隨便你出。”我指著桌上的課本道。

“呵，就你那樣還任我考？幾斤三兩我會不知道？”老師拿起了一本語文課本，然后挑了一篇文讓我們背誦，我卻沒有先說話，而轉頭看那個男生，他見我看他，立馬就瞪起了眼睛，“看我做什麼，你背啊！”

“我說了，是讓老師考我們兩個。你先背。”

“憑什麼我先背！你是背不出來，想讓我先背，你好記著吧。”他漲紅了臉道。

“那我先背也行，就你那腦子，我還真不怕你能馬上記得下我背出來的。”我嘲諷的道，然后張開快速背完一遍，轉頭看他。

他不屑的張，很是自信的樣子，但是背了一半卻背不出來了。然后他跟老師說:“老師，我語文不太好，我能不能背其他的課文？”

“可以，你就挑你比較擅長的背也行。”

然后他就挑了品德背，確實能背出來一些，只是是他自己背的，并不是老師的，但是那個傻子老師卻算他過了。

然后又給我們出數學題，出題之前我道:“老師請出沒有上過的題。”

“老師沒有教過的怎麼會？”那個男生朝我吼道。

“你不會的，不代表我也不會，新學期才開始沒多久，老師本沒有上幾節課，前面的太簡單了，我能考第一名是因為我上學期就提前學習了我們這學期的課文容，暑假期間我也把五年級以及六年級的課本全預習了，四年級的現在在我看來，跟一年級的一樣簡單，讓老師挑本年級的，已經很照顧你的智商了。”

“你自己自學的？”老師一臉不信的問。

“你沒教過，自然是自學。”

然后就出了一道題，讓我上去解，是六年級的，看來是誠心想看我不會做，出丑吧。

我面無表的走上講臺，拿起筆在黑板上，快速解了題。

讓老師檢查是否正確，看了一會兒，然后不太緣的承認我做對了，然后我就把自己寫的解題方法和答案掉，讓那個男生來做，他漲紅了臉不上來，還義正言辭的說:“你學過，我又沒學過，我怎麼可能會？”

“你不是說我抄襲，你沒抄襲嗎？我們的績不過相差三分而已，我會的你怎麼可能不會呢？”

畢竟還是小孩子，幾句話就把他給說得急了，然后就急紅了眼睛。

我扔掉黑板，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理任何人，別人也都不理我，這件事，就此了結，連個給我道歉和一個說法的人都沒有。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什麼，敵人，從來都不是一開始就能打敗的，而是需要日積月壘。

老師眼中的好孩子，要麼就是家里有錢的，要麼就是績好的，而不是會狡辯的。就連父母看自己的孩子學不學好，也是看績看分數，乖巧聽話在他們眼里算得了什麼？

我家沒有錢，能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的，只有績，即使我從來不屑別人對我的看法，但是我媽媽需要，需要有一個績好的兒子為臉上添，而不是需要一個默默的背負著莫須有的小名聲和天天跟別人孩子打架的小魔王，讓也跟著讓人瞧不起。

“秦江灝！”放學，剛出教室門，就又被那個磨人的丫頭給纏上了。

我暼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朝前走。

“秦江灝，我聽你們班的杜娟娟說你這次考了第一名啊！”

我皺了皺眉，杜娟娟？不知道是誰。不過一定也像別人一樣，告訴這個笨蛋我是抄襲的吧？

果然，下一句就是，“但是，竟然說你是抄襲的，我才不相信，我以后都不跟跳皮筋了！謊話。”

“你……相信我沒有抄襲？”我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問。

“當然啊，說誰抄襲我都不可能相信你會抄襲的，你整天的有事沒事的就看書做作業，怎麼可沒不會考上第一名，我媽老說你可聰明了，罵我們笨。”說到后面有點沮喪的樣子，“我明明也好好看書好好聽課的。”

一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balabala的一個人自言自語就是半天，可是我卻第一次奇怪的不嫌煩，大概是因為今天氣溫剛好。

當一個人變得優秀了，時間一長，你會發現邊很多人對你的態度都變了，曾經那些厭惡和憎恨的眼神都變了親和殷切。

我不明白世人的本，但我永遠都不會因為他們對我的態度改變，而忘了他們曾經帶給我的痛苦和傷疤。

絕對不會忘記。

秋天的時候，坐在窗邊復習功課，被蟲子咬得上很多包，一盤蚊香忽然出息在窗口，氣味難聞得熏鼻，我瞪著那個放蚊香的人，“臭死了，給我拿走。”

微微驚訝的說:“你聞它干嘛？我是給蚊子聞的，不是給你聞的，你別聞，不然會被毒死的。”

“……”我倒是忘了，對面那坨是個笨蛋。

算了，也不是很難聞，就將就吧。

跑回去睡了，我卻看著那盤蚊香，忽然掉了一滴眼淚，很莫名其妙。

低頭繼續寫作業。

冬天的時候，去學校的路上很冷，有一個笨蛋跑到我旁邊說:“秦江灝，我媽給我買了手套，分你一只。”

“不需要。”

“你戴嘛你戴嘛！”不依不饒的在我旁邊像只蜂拍著翅膀，圍著轉似的煩死人。

被煩了的時候，我也是會生氣的，然后就打開的手，手套從手上飛出去，正好落到了一水泥里，癟了癟，瞬間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哇，我的新手套！”

我最討厭看到別人哭了，尤其是孩子，長得再可，哭起來就跟哈狗似的難看，趕把那只手套撿起來，然后跑到學校的水龍頭邊去給洗。

水冰冷刺骨，我天生又怕冷，手剛接到水的那刻就想扔掉手套不管了，可那個丫頭片子還在那邊哭得丑瞎人眼。

忍著難給洗干凈，擰干了拿回去遞給，看了一眼，卻哭得更厲害了。

簡直煩死了，脾氣瞬間就上來了，沖吼，“拿回去放火上晾一下就干了，哭鬼啊哭，就知道哭！”

這丫頭不太怕我，繼續哭的，過了一會兒，哭不了，才嗒嗒的說:“手套了，你不能帶了，手都凍紅了，嗚嗚嗚……會長凍瘡的，蛤蜊油可貴了，五錢一個呢，五錢我可以買一包擔擔面了！。”

“……”原來哭的是這個，“那我剛才給你洗手套的時候，怎麼不讓我別洗了？”早知道會比剛才哭得兇，我才不去那見鬼的冷水。

“可是手套要三元一雙啊，更貴，我媽會打我的。”

“……”

“手套你弄掉的，你要替我挨打！”又吧吧的道。

“你媽不會打我的。”

“那你就跪著替我求。”

“……”這死丫頭的腦筋真的是有病，懶得跟廢話，轉回家。

回去后，果然被媽給打了，我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委屈的說:“才不是我弄的，是秦江灝弄的，他一會兒就會來給你磕頭認罪的。”

本來是想過去看看況的，聽到這句話，我沒猶豫的轉回了房間。

幾個春來夏秋冬去，又是開學節，我以本校全班年紀第一的績，考進了縣上一中初中部的尖子班。

縣上是和鄉下小學完全不同的環境，老師們并不會輕易打學生，而學生卻是不就想打老師。

學生之間不是以誰的績最好為驕傲的核心，而是以誰能干架和兄弟多為能在學校里橫著走的人。

學生之間打架斗毆，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鬧出人命，都是不會太管的……

生活，在長中的每個階段，原來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