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眉頭越皺越，然後抿了抿，猶豫一下，跟著進了別墅。

“你怎麽惹你哥了？”林娜璐問，“剛剛黑著一張臉回來，一聲不吭，直接摔門回房間了！”

向晚扯了扯，“……沒事。”

“是不是你又跟你哥說，讓他別管你了？”林娜璐歎了口氣，看著問道。

向晚低頭，了幹的瓣，沒出聲。

林娜璐瞥了眼旁邊冷戰的向建國跟於靜韻，若有所指，“晚晚，你以後別再跟你哥說這種話了，要是我們不管你，我們跟其他人也就沒有區別了。”

向晚眉頭皺了皺，“嫂子，我……”

“別說了。”林娜璐打斷了，笑了笑，說道：“你哥剛才摔門，把淘淘跟二寶也給鬧醒了，你還沒見過他們，上去看看吧。”

向晚眼底閃過一抹猶豫，但林娜璐本沒給拒絕的機會，直接起拉著往樓上走。

房間裏，兩個小家夥剛醒過來沒多久，正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向宇在一旁手足無措地哄著龍胎，但兩個小家夥本不理會他，一個邊哭邊往他上抹眼淚，一個用小胖不斷蹬他——

“粑粑壞壞！”

“粑粑——大壞蛋，大壞蛋！”

聽見開門聲響，兩個小家夥一起停下了哭聲，噎噎地抹著眼淚往門口看。

向晚猝不及防跟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對上，那種覺很奇怪，明明之前沒有見過，可大概因為緣關係，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份親近。

“淘淘，二寶，姑姑。”林娜璐走到兩個小家夥跟前，指著向晚輕聲說道。

龍胎長得一模一樣，還穿了一樣的服，向晚本分不清誰是誰。見他們其中一個歪著腦袋，一臉茫然地喊，“姑姑——”

另一個咧開了，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小牙，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姑姑——”

小孩子喊人的時候，發音有些不清楚，聲氣的，的，聽在向晚耳朵裏，那顆冰冷的心，瞬間了一大片。

走到兩個小家夥跟前，作很輕地抹了下他們的腦袋，“乖。”

一個掌就和他們的臉差不多大了，而且他們的手，他們的那麽小，一切對來說都是陌生的。

“姑姑——”孩子聲氣地又喊了一聲。

旁邊的小孩子立刻揮舞著小拳頭招呼到了他臉上，“笨弟弟，姑姑，是姑姑！”

“這個是姐姐，平時比較笑，也比較熊，淘淘。旁邊那個傻不愣登老是喊姑姑的是二寶，估著從你哥那兒傳的基因比較多，有點笨。”林娜璐笑道。

向宇不滿了，“怎麽我就笨了？老婆，你自己說，我好歹是倒十，你是不是總是倒一？”

“那是我不想學。”林娜璐斜著他，然後低頭問兩個孩子，“爸爸笨不笨？”

淘淘反應快，烏溜溜的眼睛骨碌碌一轉，“爸爸笨笨！”

二寶有樣學樣，“爸爸笨笨，爸爸笨笨！”

向宇，“……”

“姑姑漂漂！”淘淘跟著媽媽欺負完爸爸，就彎著眼睛衝向晚手，聲氣道：“姑姑抱抱！”

林娜璐說道：“姑姑累了，改天再讓姑姑抱。”

“不累。”向晚彎腰，小心翼翼地將淘淘抱了起來，小小的，的，上還帶著小孩子上特有的腥味，並不難聞。

淘淘也不見生，雙手摟住的脖子，吧唧在臉上親了一口，咯咯咯笑了起來。

“淘淘很喜歡你。”林娜璐抱起二寶，衝向晚說道。

向宇哼了一聲，“這死丫頭就沒主親過我，都是沒往我上撒尿！”

“有一次你哥把淘淘放在脖子上，被尿了一脖子，你哥差點沒氣死。”林娜璐笑道。

向晚嗅著淘淘上的腥味，笑了笑，在的小臉蛋親了一下。

這時，門哢噠一被推開了。

向晚下意識看向門口，就見到爸一臉喜地站在門口，而賀寒川則站在他後。

角的笑意一點點淡去，微微皺了下眉，將淘淘放在地上，然後往前一步，擋在兩個孩子前。

在見到賀寒川那一刻，向宇的臉就黑了下來，但沒等他開口，向晚先一步說道：“哥，嫂子，你們陪孩子吧，我先回去了。”

林娜璐語還休，但最後什麽都沒說。

“姑姑——”淘淘走到跟前，摟著的大，眼地看著。

向晚一低頭，就對上了小家夥澄澈的眼神，蹲下子，跟小家夥平視，“淘淘乖，姑姑下次再來找你玩。”

淘淘癟了癟，一臉不開心，然後突然看著賀寒川，憤憤道：“壞蛋！”

“孩子小，賀總別介意。”林娜璐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回頭瞪了向宇一眼。要不是他整天指著賀總的照片教兩個孩子說壞蛋，淘淘也不會來這麽一出！

賀寒川淡漠的視線飄了過來，落在淘淘上，“沒事。”

向晚還記得他拿兩個孩子要挾的話，站起來，徑直走到他旁，語速比平時略快，“走吧。”

說完，幾步走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了。

賀寒川默不作聲地跟在後。

“晚晚的房間，這兩年來一直有安排人收拾，很幹淨。”向建國跟在兩人旁，說道：“今天都這麽晚了，不如你們兩個就留下來吧。”

賀寒川沒回答，而是看向走在他旁的向晚。

向晚連腳步都沒停一下，拒絕得幹淨利落，“不了。”

“不住也行，那就吃完飯再走吧。”向建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廚房那邊已經在準備了，再過一會兒就能吃飯。”

向晚已經下了最後一個臺階，到了客廳，依舊腳步沒停，隻是聲音更冷漠了一些，“我這種被趕出向家的殺人犯，擔不起向總如此厚待。”

“我當時也就是在氣頭上，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是我唯一的兒，我怎麽舍得把你趕出向家？”向建國輕歎了口氣，“要不是江家那邊得太，我也不至於這樣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