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你聽錯了吧？”另一個人一臉鄙視地說道：“你現在這麽火，到都是罵你的人，說不定是旁邊桌罵的！”

向晚輕笑了一聲，拿起桌子上一個杯子，然後將熱水倒進了裏麵。

“你幹什麽？”人臉難看地嗬斥道。

向晚做了個要潑水的作，人嚇得後仰，然後臉蒼白地坐到了地上。

“說我可以，別當著我的麵說，我不喜歡聽。”向晚晃了晃水杯，麵無表地說道：“像我這種殺人犯，脾氣一般不大好，最好悠著點，不然我不敢保證開水會不會潑到你臉上。”

男人驚訝加惶恐地看著這一幕，半晌沒，磕磕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聽到這裏的靜，服務員走了過來，“請問兩位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沒有。”向晚將杯子放到了桌上，涼涼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人，“這位小姐有嗎？”

人訕訕地搖了搖頭。

向晚輕嗤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賀寒川去了趟洗手間，這會兒剛回來，“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向晚說道。

兩人點的東西沒多大一會兒就上來了，隻是小龍蝦做的時間長一點，還得等一會兒。

“淼淼，你聽我說，我真的還你，你跟我在一起吧！”這時，突然一道悉的男聲傳了過來，“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可以！”

向晚順著聲音看過去，見程羽正哭著跪在地上，抱著一個服務員的。而那個服務員，是周淼。

似是察覺到了的目，周淼看了過來，既驚訝，又有些狼狽和難堪。

向晚隻是跟對視一眼，就收回了目，靜靜吃飯。

“懷孕的事，你打算怎麽解決？”賀寒川把一直夾的那道菜往跟前推了推。

向晚吃飯的作頓了一下，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懷一個孩子，可是……不想。

一旦有了孩子，想要離開賀寒川會變得更麻煩！

“我不強迫你，要是你沒辦法接跟我發生關係，我們可以做試管。”賀寒川說的漫不經心，但攥著筷子的手卻用力到泛白。

等有了孩子，就不會整天想著離開他了！

“……以後再說吧。”向晚往裏猛塞了兩口菜說道。

賀寒川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黯淡，他出一張紙，放到了前，“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爺爺不會。”

向晚咀嚼著裏的菜沒接話。

而另一邊，程羽跟周淼的糾纏還在繼續，周圍基本上都是指責周淼的——

“給男朋友戴了那麽多綠帽子，男朋友原諒，居然還在罵男朋友！”

“這種不老實的人有什麽好留的，真是替這個男的到悲哀！”

“這個服務員也夠不要臉的，居然有男朋友還跟那麽多男人鬼混！”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對其他人評頭論足了。

向晚拿紙巾了，衝周淼說道：“周淼，我點的小龍蝦應該差不多好了，你幫我去拿一下吧。”

程羽順著聲音看了過來，當看到向晚跟賀寒川時，臉瞬間變得慘白，然後從地上站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沒多大一會兒，周淼就把小龍蝦端了過來，放到了桌上，強歡笑，“剛剛謝謝你了，向晚。”

“我隻是讓你幫我端一下小龍蝦而已，不是幫你。”向晚說道。

周淼努力牽了牽角，正要說什麽的時候，賀寒川的手機響了，到了角的話便又咽了下去。

賀寒川接通手機，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回公司我給你小龍蝦外賣，現在跟我一起回去。”

向晚坐在座位上，沒，“你先去公司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頓了一下，補充道：“你爺爺不知道我在這裏，我等晚上八點多再回竹賢莊，那會兒你應該也就回去了。”

“……好。”賀寒川拿出錢包，從錢包中出一張黑卡，遞給了向晚，“一會兒去買一個手機，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似乎有急事，匆匆代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賀總對你很好。”周淼看著賀寒川離開的背影，眼底盡是羨慕。

向晚沒接話，而是說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程羽那麽一鬧，周淼現在應該也上不了班了。

“等我一下。”周淼離開了十多分鍾，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下了員工服，“我辭職了。”

向晚隻是嗯了一聲。

“我來這裏工作，就是想離以前那種生活遠一點，結果程羽這麽一鬧，我也留不下去了。”周淼苦笑道：“人的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

向晚低垂著眸子，練地剝了蝦，把蝦扔到了裏。

“我在夢會所工作的這幾年，手裏也有些積蓄。”周淼眉宇間盡是苦，“程羽的那間小公司被蘭姐給弄垮了，程羽就想跟我和好，用我那些積蓄再去重新創業。”

向晚把小龍蝦往跟前推了推，“吃吧。”

“我剛剛以為，你連招呼都不會跟我打。”周淼剝了蝦，把蝦扔到了垃圾盤子裏，然後把蝦殼放到了邊。

吃到裏的時候，才意識到放反了，自嘲地笑了一聲，將蝦殼放到了垃圾盤子裏。

向晚角，喝了口水，“你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會記恨你。”

周淼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向晚是在回答的話。自嘲地笑了笑，“同樣也沒把我當朋友。”

向晚安靜地吃東西，算是默認了。

有江清然的事在前，寧願這輩子孤寡一人，也不會一個對存有異心的朋友。

“我上次跟程羽複合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周淼笑著看著，眼圈有些紅，“我也覺得我傻，居然覺得程羽隻是事業心重了點，最起碼心裏有我……”

向晚出紙巾，給遞了一張。

“為這種事哭，丟人的。”周淼狼狽地接過紙，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