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讓這些***大V們盡量加大江清然誣陷的輿論影響，最好多跟江氏集團扯扯關係，價格好商量，然而——

“別人老是說我們這種***大V給錢就接，實際上也不是，我們也有自己的原則。實際上，昨天晚上就有人聯係過我了，跟您的要求差不多，所以您的這筆單子我接不了！”

“您真是好運氣啊，剛好也有位先生跟您的要求一樣，您可以把這筆錢省下來了！”

向晚一連連續了好幾個***大V，這些人的回答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就是說他們已經接過這個單子了，就不用再花錢花力氣了。

問他們那個男人是誰，這些人都說要保護顧客私，沒有告訴。

向晚差不多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了幹的瓣，給賀寒川打了電話。

“怎麽了？”那邊秒接，聲音裏帶著幾分抑的欣喜。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主給他打電話。

向晚換了個手拿手機，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昨天聯係那些***大V的人……是你？”

“不是。”賀寒川說道。

聽此，向晚微鬆了一口氣，慶幸不用欠他認清，但心裏又有些空的，說不出的覺。

“公司的事有些多，我讓李特助去安排的這些。”賀寒川說道：“你現在在哪兒？”

向晚過了好半晌，哦了一聲，然後說了小區名字。

“在那兒別，我去接你。”賀寒川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本沒給拒絕的機會。

向晚看著已經回到主屏幕的手機，皺了皺眉，然後收起手機，衝經過的空出租招了下手。

等出租車停在跟前的時候，剛好有個年輕媽媽帶著小孩跑了過來。

見出租車已經被向晚了，小孩帶著哭腔委屈道：“媽咪，車被阿姨了，我趕不……趕不上表演了……”

“你們坐吧，我不急。”向晚在母倆千恩萬謝中，往後退了幾步。

很快又有一輛空出租車經過，向晚手臂抬到半空，然後又放了下去，心不在焉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想起曾經的往事。

九歲那年要參加一個比賽，當時家裏司機剛好不在。

媽考了駕駛證卻從不敢上路開車，但那次為了讓按時參加比賽，媽咬著牙開車，到表演目的地的時候，都得走不路了。

向晚深呼吸一口氣，腦中晃過媽淚眼婆娑的臉，心中五味陳雜。

要是沒有江清然設計的那場車禍，現在是不是還是那個猖狂得讓人討厭的向晚？他們一家是不是會一直在一起？

滴——

車喇叭聲突然響起。

向晚思緒被打斷，抬頭，見到停在旁的賓利時，有些許驚訝，“……怎麽這麽快？”

“怕你走。”賀寒川傾，打開了副駕駛那邊的車門，“上車吧。”

向晚張了下，但最後什麽都沒說，繞到副駕駛那邊上了車，關上車門後係上了安全帶。

“你現在的況不適合練車，先把科一考了，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說。”賀寒川啟了車子。

向晚嗯了一聲，遲疑道：“那邊，你讓他們大肆發江清然的醜聞，不怕你爺爺怪罪你嗎？”

江清然的醜聞會影響到江氏集團的價，江家那邊一查就可以查出來這件事是賀寒川做的，到時候他們把這件事捅到賀老爺子那邊，他不會輕饒了賀寒川。

“這些事你不用管。”賀寒川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很快恢複自然。

向晚看了眼他脖子上還沒拆掉的紗布，想到他那天晚上躺在泊中的模樣，心口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著，難，抑。

偏頭看著他，“賀寒川，你沒必要這麽做。”

頓了一下，說道：“不管你做不做這些，我都已經留在你邊了。”

雖然是非得已。

“可我想你心甘願留在我邊，而不是時時刻刻想著怎麽逃跑。”賀寒川扭頭看了一眼，眉眼很淡，卻又像是努力抑著萬千緒。

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向晚不舒服，避開他的目，扭頭看向窗外。

心甘願？

以前倒是心甘願，可惜他不在意，如今有了那些事，怎麽可能心甘願留在他邊？

將的抗拒收在眼底，賀寒川目漸深，然後看向前方。

一路無話。

車子在賀氏集團門前停下，兩人下了車往裏走。

“賀……先生好！”公司裏麵員工來來往往，有喊賀總的，有喊賀先生的，不再是以往單純的尊敬，還夾雜著同。

向晚上了電梯，說道：“你的員工很喜歡你。”

“是嗎？”賀寒川跟著進了電梯，按了樓層，低頭凝視著，“可他們喜不喜歡我，對我來說沒太大意義，我隻在乎你喜不喜歡我。”

他瞳孔裏滿滿倒映著的影，眼神炙熱到恍若實質般在向晚上。不自在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但賀寒川跟著挪了一步，依舊站在旁。

退無可退，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向晚不住繃，說不清到底反不反。

從記事起就跟在他的後，知道他的勝負心和功利心有多強，可他現在卻因為丟了總裁的位置……

他現在對好誠然不假，可他打斷、將扔進監獄，還有把赤扔出來也是事實。

最後一件事算是自己作的，誰讓想拍兩人的親熱視頻要挾他？可前兩件呢？還有他把留在夢會所辱的事呢？

叮！

電梯到達。

兩人一同進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裏平時門可羅雀，可今天卻烏泱泱的一群人：公司裏辦理總裁業務接的人、財務總監、李副總、李特助、賀潤澤都在，還有三個警察。

見兩人進來，李副總上前一步說道：“賀總，楊總監怎麽說你讓篡改了賬本，做假賬？我記得楊總監平時除了給你財務報告以外，其他時間不是都不理你，說隻聽賀董的話嗎？”

賀老爺子是賀氏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