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歲月換你長》060.5

這一夜,宋立珩的作很溫。前戲做得很足,葉靜雯也了。

夫妻之間,無論白天有多和矛盾,可是到了晚上兩人坦誠相對的時候,他們都能片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得不承認,|道是通往人心的捷徑。無論葉靜雯與宋立珩的關係怎樣糟糕,暫時都無法割舍這種結。

隻有在這種歡愉當中,葉靜雯才能徹底忘了自己的份,忘了嫁給宋立珩的初衷。把他當作自己的丈夫,一個能給予自己上滿足的男人。

就在將要發的那刻,宋立珩抱住葉靜雯的,低吼道:“我的名字。”

葉靜雯的就像暴雨中搖曳的小船,找不到著陸點。拚命氣,好不容易才出兩個字:“立珩……”

“不,親一點。”

“老……老公……”葉靜雯的臉頰火辣辣的,這麽親的稱呼,還是第一次。可是話說出口,卻並沒有語氣那麽艱難。

,永遠比更誠實。事實上,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在這事兒上的配合度高的,每次葉靜雯都能達到高峰,同時也到源於宋立珩心的滿足

***

每次與宋立珩完事以後,葉靜雯都會睡不著。再三確定他睡著以後,才爬起床披著外套走出了臥室。

打開客房的屜,翻出了的藥盒。可是藥片剛送到邊,突然到口舌幹燥,甚至有點反胃,決定下樓給自己倒一杯溫水送服。

這個月已經是危險期第三次吃事後藥了,葉靜雯覺自己很有必要到醫院找個婦科醫生諮詢,尋找對傷害一點的避孕方法。要不如此下去,分泌一定會嚴重失調。

吃過藥回到臥室門口,葉靜雯發現客房的燈還亮著,一定是剛才忘了關。頓了頓,挪開腳步往回走,剛踏進門口卻發現宋立珩正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口。

一種不好的預襲來,葉靜雯焦急地往前走了幾步,發現宋立珩的手中正握著藥盒。

“怪不得我從來沒有做安全措施,你一直懷不上,原來每次完事後你都會吃藥。”宋立珩的聲音比夜深室外的氣溫還要冰冷,徐徐轉過,用一種怪異的目盯著葉靜雯。

他似乎在極力息的憤怒,可是幾乎擰結的眉頭已經出賣了自己。

空氣中彌散著火藥的味道,葉靜雯快速上前奪過宋立珩手中的藥盒,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床頭櫃已經被他暴地掀翻。

“哐當”的一聲,臺燈和櫃子上的玻璃瓶應聲倒地,五的糖果灑了一地。

震耳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立珩把藥盒握在掌心,“哢”的一聲扁,另外一隻大手卡在葉靜雯的脖子上,聲嘶力竭地吼道:“葉靜雯,你這麽做跟殺人有什麽區別?”

“葉靜雯,你這麽做跟殺人有什麽區別?”宋立珩的雙眼布滿,臉上的表除了震驚,就隻剩下憤恨。

一直以來,宋立珩是天之驕子,傲慢自負,名譽和地位對於他來說隨手可得。在上,他從來不會強求,即使是羅菲菲,他一直於強勢和主導的地位。

可是這一次,宋立珩覺自己在葉靜雯這裏栽了跟頭,麵何存?沒經過他的同意吃避孕藥,這是嫌命長嗎?

他手指的力度很大,卡在葉靜雯的頸脖上,骨頭也似乎在“咯咯”地作響。

呼吸驟然變得困難,用力攥住宋立珩的手腕想要推開。無奈男人的力度太大,本無法反抗。

“放……放開……我……”葉靜雯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臉頰漲得緋紅。心裏的恐懼達到了極致,絕覺排山倒海地湧來。

宋立珩打算讓看不到明天的日出?天吶,殺人是犯法的!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宋立珩的沉的聲音如雷鳴般在耳邊響起,葉靜雯輕咳了幾聲,雙手不斷地抖。

“我……”剎那間發現所有的解析都是徒勞,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一點兒也沒有變。他的脾氣暴躁、飄忽不定,前段時間營造出溫的假象,都是屁話!

宋立珩幾乎失去了理智,五幾乎扭曲一團,就像暗夜裏被激怒的野,渾上下散發著嗜的氣息。

“我為什麽……不可以這麽做?”葉靜雯倔強地與宋立珩對本沒有服的意思。沒錯,為什麽要卑微地求原諒?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宋立珩吼道。

客房的靜太大,把樓下工人房的管家也吵醒了。匆匆走進了房間,當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宋先生,你快放開太太……有話好好說!”管家還存有一,看到葉靜雯將近泛白的臉容嚇得衝上前,從後抱住宋立珩勸說:“你會掐死的,快放手!”

也不知道是宋立珩讓步了,還是管家的力氣大。沒多久,葉靜雯覺頸脖間的力度逐漸消失,綿綿地往後倒,撞在床沿上往下

掌心不小心劃過地毯,不知道磕到了什麽,葉靜雯的心中閃過一鑽心的痛。

“咳咳……”拚命地呼吸,直到新鮮的空氣重新鑽鼻腔,腦袋才恢複一清明。抬頭再看宋立珩,才發現他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拳頭握。

“滾出去!”宋立珩的脾氣徹底發了,抬一腳踢翻了旁的落地臺燈,朝著管家大聲嘶吼。“我喊你出去!”

管家的肩膀不自地抖了抖,用同的目看著葉靜雯,憂心地問道:“太太,我……”

“你先出去,我們的事會自行解決!”葉靜雯痛苦地捂住右手,溫熱的緩緩湧出,想必是被摔碎的玻璃瓶子劃傷了手掌。

“好……”管家戰戰兢兢地說,三步一回頭,輕聲勸說:“宋先生,有話好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宋立珩隨意拾起地上的雜,朝門口的方向砸過去。“滾!”

一個字,嚇得管家落荒而逃。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氣氛一下子墜了冰點。葉靜雯小心扶住床沿站起來,心裏的委屈和難,都被刻意抑回去。

“我很清楚記得你在結婚的那天晚上說過,我隻不過是你發泄的工。宋立珩,在你心中我與一隻狗有什麽區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覺得我有義務給你生孩子嗎?”葉靜雯冷靜下來告誡自己,有些事忍太久,已經無限接近底線了。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何必繼續藏下去?

沒錯,因為嫁給了宋立珩,過上了錦玉食的生活;因為宋立珩,葉家才能找到依靠東山再起,婆婆才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一直以來葉靜雯不斷告誡自己,要盡好一個妻子的責任。他需要裝門麵秀恩配合;他需要發泄生理需要,順從……即使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他夜夜不歸,也裝作心廣闊,不計較不在意。

因為,在這段婚姻中錯的不僅是他,還有瞞自己的份,僅餘的幾分理無法原諒自己做出的欺騙。

可是一路走來,葉靜雯的心有多痛,他知道嗎?

宋立珩站在房間的中央,頭頂的燈把他的臉容燃亮。他的臉上充斥著諷刺,薄無力揚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不清楚自己說什麽的是你!”葉靜雯強忍將要溢出的淚水,覺苦在往心裏回流。“我知道羅菲菲要離開,你的心裏不舒服。如果你舍不得,可以挽留,為什麽要把氣我撒在我的上?”

一句話,功讓宋立珩的臉變得慘白。理已經被憤怒所蒙蔽,他甩起右手,怒罵道:“你……你有種再說一遍!”

眼看掌就要甩下來,葉靜雯卻一也不本沒有閃躲的意思。閉上眼,等待著掌的到來……知道有些事躲不過,總得要勇敢麵對。

耳邊生起了一陣風,可是預期的掌卻沒有落下。後響起了沉悶的聲音,宋立珩的這一拳重重落在櫃上。

“宋立珩,我們不適合。”葉靜雯勉強出一笑容,沒有睜開雙眼,卻仍能想象宋立珩臉上的怨憤。“我不會為一個不自己的男人生孩子,這是我的底線。或者,我們可以離……”

離婚還沒說出口,宋立珩已經打斷了的說話。

“滾……你給我滾!”他指著門口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吼道:“既然你這麽有原則和底線,馬上給我滾,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說真的,結婚兩年葉靜雯還是第一次看到宋立珩發這麽大的脾氣。看來,本不了解他,也不曾了解過他。

沒有說話,垂頭看著灑了一地的玻璃碎和糖果,想也不想便回答:“好。”

說罷,葉靜雯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臥室。後傳來打砸的聲音,顧不上此刻是淩晨三點,匆匆回到臥室換了一服,然後拿起手機離開了別墅。

深夜的北風吹呀吹,有種冷到骨子裏的悲涼。

葉靜雯獨自一人在小路上行走,朦朧的燈灑在上,有種說不清的孤寂。別墅區很大,走到小區門口花了將近半小時,抬頭看著眼前蜿蜒的山路,才發現自己離開的時候什麽也沒有帶,除了手機。

這麽晚,葉靜雯無分文,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還能去哪裏。

葉家?那並不是的家,而且三更半夜過去,隻會被葉家人責罵。

去酒店?可是上沒有帶錢。

當葉靜雯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突然發出了短信提議音。翻開一看,發現是來自姚銘傑的新年祝福短信。

短信很簡單,隻有一行字。“小雯,祝你新年快樂。”

沉思片刻,終於狠下心撥通了姚銘傑的電話。

“喂……姚教授,新年好……”葉靜雯正琢磨著該如何說出口,可是電話的那頭已經傳來了姚銘傑沙啞的聲線。

“新年好!找我有事嗎?”

“嗯。”葉靜雯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隻要自己能聽到:“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問你借點錢。”

沉重的呼吸聲傳來,姚銘傑沉默了許久,才關切地問道:“你在哪裏?”

“上次下車的小區門口。”

四十分鍾後,姚銘傑的車子便出現在小區的門口。葉靜雯已經冷得渾發抖,不顧形象地鑽進了汽車,尷尬地說:“不好意思,大半夜還麻煩你了。我上沒帶錢,能不能先借我一點今晚找個賓館住下來,我遲點再還給你。”

淡淡地掃了葉靜雯一眼,姚銘傑已經大概猜出今夜發生過什麽事。“這麽晚一個孩子住賓館很危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用了,就將就一個晚上,明天我會想辦法。”葉靜雯慌忙解釋說。

“沒事,我會安排。”姚銘傑輕聲應答,然後發汽車離去。

其實車子剛開出,葉靜雯已經開始後悔了。三更半夜被自己的老公趕出家門,這麽狼狽的事被姚銘傑看到了,以後該怎麽麵對他?

越想,葉靜雯就會到越狼狽。握住右手,被劃破的傷口還作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的手怎麽了?”姚銘傑突然急剎車,盯著葉靜雯的右手疑地問道:“傷了?”

“沒事……”葉靜雯捂右手,心虛地說:“真的沒什麽。”

姚銘傑的臉一沉,手攥住葉靜雯的手腕小心地攤開,冷聲問道:“給我看看……”

從別墅裏跑出來,葉靜雯一直沒有留意自己的手掌,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玻璃紮得很深,跡已經凝固。

“他打你?”姚銘傑的臉已經完全拉黑。

“對不起。”葉靜雯垂下頭,想要回自己的右手,卻被姚銘傑攥住。“他打碎了你送的糖果瓶,是我不小心劃破的。”

姚銘傑沒有說話,盯著葉靜雯傷的掌心發呆,許久才抬起頭吩咐說:“你忍著,我去找找有沒有二十四小時的藥房,給你買點酒和紗布包紮。”

接下來姚銘傑沒有再跟葉靜雯說半個字,他在市區繞了很久,才找到一間還在營業的藥店,下車買藥去了。

返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多了兩杯熱茶,把其中一杯遞給葉靜雯說:“喝點熱飲,暖。”

“謝謝。”葉靜雯歎了一口氣,握著杯子心裏猶如千斤般重。

姚銘傑小心翼翼地幫葉靜雯的傷口消毒,然後包紮。車廂昏暗的燈下,他的眼睫薄如蟬翼,輕輕抖,側臉和得讓到心碎。

“好了。”姚銘傑鬆開手,抬頭對上葉靜雯尷尬的臉容,輕聲問道:“你們為什麽吵架了?”

這畢竟是兩夫妻的事,葉靜雯不希與第三者分,清了清嚨苦笑說:“也沒什麽,夫妻吵架很正常,反正就是有些事不能達共識吧。”

“你恨他嗎?”姚銘傑又問。

葉靜雯輕輕搖頭,無奈地說:“不,隻是覺得很累。”

姚銘傑抿了抿,臉上流出幾分無奈和心痛。“小雯,盡快離婚吧……就算是為了你自己。”

“謝謝關心,離婚的事我會理好。”葉靜雯收回落在姚銘傑上的目,心微微一抖。

也是年人,意識到姚銘傑此刻看自己的目飽含深也不清楚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自己的事變得如此關心。

在一段關係中,如果攙和了第三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葉靜雯不希,也不願意看到姚銘傑為了自己和宋立珩的事憂心。

“嗯,我知道了。”姚銘傑很快恢複常態,小心藏好自己的小心思,專注地開車。

車子最後停靠在學校的校舍區,姚銘傑輕聲提醒說:“下車吧,我帶你去員工宿舍。剛才已經跟唐秋婷打過招呼了,參加新年倒數派對剛回去不久,今晚你就將就跟吧。”

原來是學校宿舍,害葉靜雯還張了一路,誤以為姚銘傑會帶回家。看來,他的作風還是正派的,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順著暗殘舊的樓梯往上走,姚銘傑帶著葉靜雯來到五樓的一間單宿舍前,輕敲房門。裏麵很快就傳來了唐秋婷的聲音:“來了……請稍等!”

大概是姚銘傑打過招呼的緣故,唐秋婷看到葉靜雯站在門外一點也不意外,沒有問緣由,熱地招呼說:“小雯,進來吧,外麵很冷。”

“麻煩你了。”找到容,葉靜雯的心才稍微好了點。在海市心的朋友並不多,除了姚銘傑,就隻有唐秋婷。

唐秋婷所住的是一居室的員工宿舍,看起來還算整潔。姚銘傑環視了一圈,提議說:“秋婷,能幫我倒一杯熱水嗎?”

“好的,你們先坐一下。這裏很,別介意。”唐秋婷熱地招呼說。

客廳裏一下子冷清下來,姚銘傑掏出錢包,把鈔票出後全部塞到葉靜雯的手裏,叮囑說:“這些錢你先拿著,不夠再告訴我。”

目測鈔票有幾千塊,葉靜雯不好意思地拒絕說:“不用了,今晚在秋婷這裏過夜,明天一早我會再想辦法。”

“如果不想回去,先住下來,回頭我再麻煩陳老師給你申請單宿舍。還有,吃飯總需要花錢吧?等你發了稿費再還給我就行,我還等著大作家月十萬讓我抱大呢。”姚銘傑出淺淡的笑容,打趣說。

這麽一說,葉靜雯心裏的負擔沒有那麽重了。可是在接過鈔票的那刻,心裏還是有種深深的愧疚。人總會在落難的時候,才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朋友。

“那謝謝你了。”葉靜雯由衷地說:“如果今晚不是你的幫忙,我可能要宿街頭。”

“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對了,我也該回去,三更半夜留在員工宿舍,我擔心明天會上校園網頭條。”姚銘傑起告別,落落大方,多消除了葉靜雯心裏的尷尬。

葉靜雯深知不方便,也不作挽留,誠懇地說:“回去開車小心點。”

沒多久,唐秋婷從廚房裏出來,手中還捧著兩杯溫水:“姚教授,你的水……”

“太晚了,他先回去。”葉靜雯接過杯子,輕聲解釋說。

“哦。”唐秋婷有些好奇地打量葉靜雯,許久才笑說:“累了嗎?我給你找套睡,今晚就委屈你跟我了。”

葉靜雯輕咳幾聲說:“麻煩你了。”

這一夜,葉靜雯輾轉反則睡不著。也不清楚是否心理作用,的枕邊人不是宋立珩,心裏反而有種不踏實的覺。

果然,習慣是一樣很可怕的事

回想起今夜兩人之間發生的事,覺就像坐過山車似得。前一刻兩人纏綿至極,下一秒卻為了一點兒小事大發雷霆,半夜把趕出家門。如果不是管家及時上前阻止,大概已經被掐死了。

看來,姚銘傑說得沒錯,盡快離婚,就當是為了自己。

***

宋立珩是被宋飛揚的第五通電話吵醒的,昨夜與葉靜雯吵架以後,他獨自喝悶酒直到天亮才睡下。

“你們怎麽還沒來?媽一直在我耳邊嘮叨,快不了了。”宋飛揚爽朗的笑聲從電話的那頭傳來,宋立珩掙紮爬起來,視線掠過床頭櫃上的鬧鍾,發現已經十點半了。

“剛起床,今天就不來喝早茶了。”宋立珩甩了甩腦袋,下意識往旁一,卻撲了個空。

沉默片刻,宋飛揚嬉笑著說:“好了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跟媽說一聲唄,你們中午趕過來吃午飯就行。”

“嗯,我掛了。”宋立珩果斷掛了手機,起床換好服,才走出了臥室。

管家已經準備好早餐,看到宋立珩黑著臉走下來,小心翼翼地說:“宋先生,早餐準備好了,剛才大爺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叮囑我提醒你今天聚會。”

“嗯,知道了。”宋立珩在餐桌旁坐下來,隨手拿起報紙開始閱讀。咖啡的清香飄散在清冷的空氣中,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往四周環視了一圈,輕聲問道:“太太呢?”

“太太?”管家唯唯諾諾地把熱咖啡送上,言又止。“太太……”

細啜了一口咖啡,宋立珩的眉頭頓時皺起:“咖啡太甜了,我說過多遍隻能加半粒糖,你的腦袋用來陪襯的嗎?”

“宋先生,對不起……我重新給你煮一杯。”管家嚇得雙肩也在抖,不是的腦袋用來陪襯,而是平時煮咖啡的人是葉靜雯,哪裏知道咖啡隻能放半粒糖?

端起杯子往回走了兩步,宋立珩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太太呢?”

“太太……”管家徐徐轉過,有種如走鋼覺。最怕自家爺發脾氣了,覺就像海嘯那般可怕,防不勝防。“太太昨晚不是被你趕走了嗎?”

趕走?

宋立珩單手的位置,仔細回想起昨夜的景,確實兩人在客房吵架的時候,他喊滾了。

想到這裏,他就會氣得肝兒。葉靜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聽話了,喊滾,就真的半夜跑了?

“那去了哪裏?”宋立珩今天活像黑臉神,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管家為難地說,可是掠過宋立珩慘白的臉,隨口說:“可能回娘家了吧。”

“砰”的一聲,宋立珩的手掌狠狠拍在餐桌上,忍住怒火掏出手機,撥通了葉靜雯的號碼。

可是一次又一次,電話的那頭隻傳來冰冷的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任!”宋立珩好不容易才出兩個字,起往門外走去。

因為元旦假期的緣故,大街上的人和車輛都很。宋立珩茫無目的地前行,心裏的怒火無發泄,車速不知覺提到了一百三十碼。

昨夜他真的氣瘋了,半夜醒來發現葉靜雯不在邊,很自然地去找。當他走進隔壁亮著燈的客房時,卻發現了床頭櫃上了藥盒。

那一刻,他已經不懂得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是避孕藥!前一刻他們纏在一起,明明兩人都達到了高峰,下一秒背著他吃藥。

一盒十二片的避孕藥,已經剩下最後一片,葉靜雯在之前到底瞞著他吃了多次?還是從一開始至今,本每次事後都在吃藥?

憤怒?怨恨?還是震驚?宋立珩從沒想過,向來表麵順從,刻意討好自己的葉靜雯,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想到這裏,宋立珩就會氣得肺都炸了。

是誰說過葉靜雯是溫純的小貓咪,在宋立珩的眼中本就是狡猾的狐貍!要是今天回來了,他非親手撕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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