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大人又打臉了》第29章 男主要殺我?

寧員外被王知府呵斥了一句,立刻老實下來。

王知府又看向溫小筠,耐心問道:“既然程管家心虛,就證明銀子還藏在此,可卻為何沒有挖出?”

溫小筠轉回看那棵老榆樹,若有所思的說,“障眼法通常況下都是在原來位置做個唬人的小機關,沒想到這位程管家的手段還高明,打破常規,機關設計的更復雜。”

鄞諾勾一笑,拿起腰間佩刀,大模大樣的走到程管家近前,一腳踏在程管家后背,“看來天才也有不好使的時候。要不然我教你個辦法,犯人都拿下了,剩下的還不好辦?上點刑,挨點打,不怕他不說。”

溫小筠知道,這是鄞諾故意在挖苦,“刑獄推斷若是都像鄞捕頭這樣,距離屈打招也就不遠了。”

王知府笑了笑,“看來溫刑房已經有辦法了。”

溫小筠抿一笑,走到老榆樹旁,糙的樹干,“既然是真相,就總會有跡可循,而那些蛛馬跡就藏在昨夜發生的細節之中。”

溫小筠忽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回看向貓耳朵,“耳朵兄,辛苦昨天的兄弟們都回到原位,這一次由我來扮演程管家,重現昨夜詭計現場!”

“好嘞!”貓耳朵興的一揚手,招呼著幾個捕快快步離開,重又回到土坡下的矮樹叢里。

“寧員外,人再找個袋子,裝上與千兩銀子一般重的石塊。”

“好,好,我這就人去裝!”寧員外也跟著激了起來。

沒過一會功夫,石頭袋子裝好了,昨晚的捕快也回到了監視位。

“知府大人,寧員外,請你們分散著站開些。”扛著石頭袋子的溫小筠了把汗的囑咐道。

“我們要不要也躲到坡地下面?”寧員外有些張的咽了下口水。

溫小筠擺擺手,“不用,如果像昨晚一樣都在土坡下面,很可能就發現不了這個戲法的破綻了。

溫小筠用余注意到,程管家雙目瞳仁明顯了一下,之后便再不反抗,頹然無力的趴伏在地上。

“宿主大人,您真機智,利用微表反應和魔的經驗就能破案,云南十號在這里給您點上一百二十個贊,主人您是棒棒噠!”

“那可不,這年頭想在漫畫圈混,要的就是一個綜合實力!”

在腦電波中打發了坑爹系統后。溫小筠扛起石頭袋子就繞著老榆樹開始走起來。

一面走一面還自言自語般的嘟囔著,“走到老榆樹東邊三步挖個坑,填銀子,再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

在場所有的人:···

什麼鬼?!

這個溫刑房真的是在認真破案嗎?

溫小筠卻沒有外界半點影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蹲在坑前,把銀子扔了進去,又進一條胳膊,仔細比量著什麼。

捕快,”忽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昨夜程管家挖坑大約挖了多久?”

草叢里的貓耳朵皺眉回憶了下,很肯定的回答,“這個案子我們當時還特別記了下,約有兩盞茶上下。”

溫小筠暗暗計算,一盞茶的時間換算現代時間大約是10——14分鐘,兩盞茶就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樣子。

現在的坑雖然又被深挖了很多,但是約還能瞧到初始的邊界。

初始的深度與一個人,一把鐵鍬,20多分鐘的時間速度很吻合。

如果真的是埋在更深,這麼短的時間本不夠回填。

如此就可確定,銀子不在這個坑里。

可是不在這個坑里,又會在哪里?

溫小筠一時陷到到困境之中。

突然之間,溫小筠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在腦電波中呼喚時空系統。

“云南十號,你剛才說什麼來的?”

云南十號:“宿主大人問哪句?”

“就是剛才那串彩虹屁,你是怎麼夸我來的?”

“哦,那句啊,云南十號是這麼說的,‘宿主大人,您真機智,利用微表反應和魔的經驗就能破案,云南十號在這里給您點上一百二十個贊,主人您真是棒棒噠!’”

溫小筠興的打了個響指,就是魔

周圍的人看著又是一愣。

天才破案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嗎?

一會五扭曲,一會狂喜打響指,說書先生都沒有這麼彩好不好。

溫小筠卻是真的有了大發現。

所謂魔,就是甩出一堆噱頭引走人們的注意力,趁人不備,天換日,李代桃僵。

所以就盯死了匪徒的要求和程管家所有的行為就行!

溫小筠興的撈回石頭袋子,重新打量返回老榆樹,極目遠眺看了看思維方向,又抬頭看了看天,然后走到東面,一面邁了三步。

就在眾人越看越懵的時候,突然抄起地上一把鐵鍬,跳回一步,把石頭袋子扔到地上,就賣力的挖起地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鐵鍬就挖到了一團堅的東西。

溫小筠一抹頭上的汗,又鏟了兩下,一個灰的布袋子便了出來。

用力拽出打開一看,滿眼皆是閃亮的銀白。

抄起一個大元寶,高高舉過頭頂,振臂一呼,“案子破了!”

所有的人都奔到近前,寧員外跑得比兔子還快,第一個沖到土坑前,用力出整個錢袋子,雙手抖的開始數了起來。

王知府站在人群外面笑著看向溫小筠,“溫刑房,方才只看你來回走了幾圈,如何就能確定銀子在兩步之?”

鄞諾聽到這里也抬起了頭,著溫小筠有些好奇。

溫小筠笑著解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千兩憑空變沒,其實是一種戲法。

戲法的神奇之就是人見證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在眼前真實的發生。

實際上發生的不過是一場欺騙人們眼睛的騙局。

要做好騙局,就要布下欺騙人的噱頭引走人們的注意,之后趁機換乾坤。

這個案子中欺騙人的噱頭有三。

第一個就是表面上是自己人,實際上是真兇的程管家。

第二個就埋銀子的手法。

所有的人的過程中都在人們的注視下,看上去似乎本沒有耍花樣的機會。實際上,還是有一個地方,被人們以為是正常細節而忽略。

那就是綁匪勒索信中提出的條件。

深夜子時,壯的老榆樹東面三步之

綁匪為什麼會提這個特別的要求?

剛才我就想深夜的時候,什麼能擋住周圍一圈捕快的目,從而藏起銀子呢?”

“深夜子時,本就是極黑的時候,不用什麼特別的也能輕易遮擋吧?”王知府思量的說。

溫小筠笑著搖搖頭,“捕快幾個對所有細節都很確定,可見埋銀子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能看到程管家的。”

貓耳朵回憶著說,“溫刑房說的不錯,昨夜雖然黑,但是有一點月亮地兒。不遠的寧家大宅又是燈火通明的,總能借到點。又加上深秋,草都枯了,葉子也掉的差不多,程管家的作我們大都能瞅見。”

其他監督的捕快也跟著附和。

溫小筠繼續說,“樹林山夜,最能影響人們視線的東西,就是月。我方才想了下,昨夜是下旬月,下午的時候月亮就出來了,到了子時,月墜西天,堪堪沒。與前半夜比起來,天又黑了一大塊。

當時程管家站在老榆樹東邊,最后一點樹影也正好投在東邊,所以那時就是最容易看錯的時候。

我就實地模擬了一下程管家的路線,發現東面除了會有影罩住,還有一點坡度。若是他一只腳的步伐大,但是回頭在第二步位置挖坑,在土坡下面的人正好是看不真切的。

挖好坑把銀子埋進去之后,程管家再趴伏在地上,悄悄錯了一步的位置,撿了很多樹枝樹葉特別蓋在第三步

而那里藏著早就布置好的空袋子,等著人們事后再來挖取就行了。”

聽到這里,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竟是這樣?”寧員外不敢置信的說道,“可是程管家的確是我臨時指派的,他怎麼會肯定一定就會是他去埋銀子?”

溫小筠看向被捆住的程管家,目凝重,“他是寧府的老管家,脾氣莫測的小爺都能不自覺的被他牽著走,寧員外你的習慣怕是也被他得清楚清楚,明明白白。只要在關鍵時刻故意出現在您面前,在說上幾個引導的話,拿下埋銀子的任務,對他來說肯定很容易。”

聽到這里,寧員外的臉頓時煞白一片。

那一夜的景的確如溫小筠說的一般。

想想真是人后脊背一陣陣發冷。

不等寧員外再度發怒,溫小筠便直接走到程管家近前,俯視著他,目復雜,“在廟會上馱著小到人群前面的,也是你吧?”

程管家冷笑了一聲,“沒錯,就是我,小爺的脾氣秉的確都被我清了。給他的糖葫蘆里下了蒙汗藥,在他睡過去的時候,悄悄把他的給一對遠郊的老夫妻,提前編好了瞎話,說我是鰥居的人,孩子沒有娘,有急事要出去兩天,請他們幫忙照顧下,后面得了我的信,再幫忙把孩子送回家。”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們寧家如此厚待于你,你卻要害我兒子——”寧海恨得此時只想把程管家皮。

不想話才說一半就被溫小筠打斷,“寧員外,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細節,稍安勿躁。”

說著,溫小筠又問回程管家,“元寶小妖的謠言也是你故意傳出去蠱人心的對麼?”

“沒錯,”程管家竭力仰起頭來,瞪紅了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想我程璐謀劃了那麼久,沒想到今日都被你這小書吏勘破,合該我時運不濟,命該此劫!”

溫小筠卻嘆了一口氣,“整個案子雖然是賊喊捉賊,吃里外的背叛行為。可是到了最后,你都沒有傷害寧家小公子,即便小公子對你蠻橫無理,你都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你并不是個真正的惡人對嗎?”

程管家一怔,隨機自嘲的笑了,“不對,我就是想做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這個世上,從來好人難當,人善被人欺!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尸骸,我就是恨死了那個小畜生!我就是要殺了他的!”

溫小筠目陡然一寒,冷冷打斷他的話,“因為你的父親?”

程璐目一霎,癲狂的笑容跟著搐了一下,“你怎麼知道_”

溫小筠笑容有些傷,“寧員外說你很忠心,你父親病了都沒有耽誤你去找小爺。這應該不是實話吧?”

程璐眼眶瞬間酸,凄然一笑,喃喃說道:”去年我家老爹,弟弟來看我,小畜生到街上笑著撒了一地銅板,周圍人來撿,我家老爹看了就要繞道走出,他就揪著我老爹的胡子非要他帶著我弟弟撿。

我家老爹怕違背了小主人的話,以后我在寧家難做,就低下頭,帶著我弟去撿,沒想到剛彎下腰,小畜生就掏出彈弓,把我父親兄弟打得了一個頭破流。

罵著犯賤的骨頭,吃屎的哈狗,吃了銀子做的彈子兒,還得求著他繼續打!

我爹老臉都丟盡了,當時就吐了,被我弟弟哭著背走了。

從那以后,老爹就患了病,直到不久前,終于不治亡。

為人子,我看著自己老爹兄弟辱,卻不能有半點怨言,我恨吶!我恨小畜生,我恨不得掐死他!

可是···可···”

說到這里,程管家已經不能自已的嚎啕大哭,“爹爹,兒子對不起你!到了最后,都狠不下手為您老報仇吶···”

聽到這里,在場所有的人都有容。

溫小筠嘆了一聲,“所以你能想到的最好出路,就是帶著一千兩銀子,永遠的離開寧家。”

王知府也有些慨,“程璐,無論什麼原因,劫人子,詐人錢財,都不是正途,你父親原是個自尊之人,為了你過的好些,才甘愿辱,你這樣做,終是辜負了他老人家一番心意。

只是你迷途知返,終是沒有殺人命,當堂庭審時,或有可減輕刑罰之,之后務必好好做人,莫要再辜負你父親一片苦心。”

到了這個地步,程璐已是涕泗橫流,渾抖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知府揮了揮手,手下人將程璐押了下去。

又轉向溫小筠,臉上現出和藹的笑容,“到底是鄞推的得意門生,實力果然不凡。刑房小吏職位雖然低了些,卻也是實干的職位,只要你有才華,就能創出功績來。好好做事,兗州不會埋沒了你。”

溫小筠躬揖手行禮,“謹遵大人教誨,屬下一定鞠躬盡瘁。”

王知府笑著點點頭,便在一種衙役的簇擁下率先離開。寧員外見狀趕帶著家丁殷勤的跟隨相送。

現場就只留下鄞諾、溫小筠、貓耳朵和幾個收尾的捕快。

叮地一聲,時空系統再次出現在腦電波中,“恭喜宿主大人,時空別第一期分期款項到賬。”

溫小筠暗暗了一把汗,自己總算完了第一個主線任務。拍了拍上的土就想也跟著一起下山。

這時一個男聲忽然傳來,“這就放松了?”

溫小筠皺眉抬頭,又對上了鄞諾那張撲克臉。

真是浪費了這幅好皮囊,溫小筠一面惋惜著,一面氣哄哄的回應,“關道,我干嘛?”

貓耳朵和幾個捕快都是一愣,關道?什麼鬼?

他們家鄞頭什麼時候改名了?

鄞諾角微翹,扯出一抹險的笑容,“你現在什麼職位你自己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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