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姚蕓兒鋪好床鋪，待男人進屋，就見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烏黑的秀發已全部披散了下來，盡數垂在后，襯著一張瓜子小臉，雙頰暈紅，星眼如波，讓人看著，心中便是一。

見男人走近，姚蕓兒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新婚之夜的那一幕又闖進了腦海，縱使這幾日與男人悉了許多，可想起那晚的事，仍然覺得害怕。

的馨香縷縷地往男人的鼻息中鉆，而低眉順眼的模樣，卻又忒是溫婉人，袁武瞧在眼里，大手一勾，便將攬懷中。

姚蕓兒沒有掙扎，眉目間卻滿是赧然，直到男人用手指將的下顎挑起，令不得不迎上他的視線。四目相對，袁武的眼瞳漆黑，猶如深潭，讓人不知不覺間，幾乎連心魂都要被他攝走。

“你若不愿，我絕不勉強。”男人沉聲開口。

姚蕓兒一怔，心頭頓時明白他所指的便是新婚之夜的那件事兒了，那時候的確怕極了，也極了，甚至還哭了出來。此時想起，只覺得自己當時實在太不懂事，雖對男之事懂得不多，卻也知道男人娶妻便是要傳宗接代生孩子的，村里的嬤嬤也說過，婚后做娘子的在床上一切都要順著夫君，如此，又怎能不愿呢？

姚蕓兒眼瞳澄澈，只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小聲地說了句：“我沒有不愿，我只是，有些怕……”

“怕什麼？”

姚蕓兒想起母親與婆附在耳旁說的那些話，頓時又又窘，只默默低著腦袋，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就是出嫁前，街坊里的嬸子們都說等我嫁給你，房后，會有很多天都下不了床，所以……”

男人聽著，先是一怔，繼而便忍俊不，深邃的黑瞳里也浮起一笑意：“哦？那們有沒有告訴你，為何會下不了床？”

姚蕓兒更是窘，一張小臉燦若云霞，只搖了搖頭，輕聲開口：“們沒說，這些也是我那天無意聽見的。”

袁武聞言，也沒說話，著純稚的臉蛋，心頭卻苦笑連連，許是自己比年長十多歲的緣故，每次見到自己這滴滴的小娘子，心里總是會泛起憐惜，此時將抱在懷里，只覺的子若無骨，惹得人更是憐。

男人的掌心滿是厚厚的繭，糲的手指過潔白膩的頸項，將那襟上的盤扣解開。

過燭，孩白皙如玉的小臉上更是緋紅一片，待健壯的男子欺而下時，只得合上了眼睛，烏黑的睫弱如娥，微微輕間，是別樣的嫵。

“別怕，我會輕些。”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旁，姚蕓兒輕輕睜開眼睛，便對上了袁武的黑眸，毫不知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可因著男人的這一句話，狂跳不已的心卻漸漸踏實了下來。

袁武俯，吻住了潤的瓣，他的大手耐心而細膩，直讓下的小人承不住，意迷間，破之痛卻猝不及防地傳來，只讓姚蕓兒抑制不住地輕出聲，而后，便被深沉的夜所淹沒……

姚蕓兒雖然睡得晚，第二日卻仍舊起了個大早，剛下床，兩之間便涌來一酸痛，只疼得小臉一白，而待穿上裳，還沒走出幾步，便覺得那一雙又酸又，連路都走不順了。

想起昨晚的事，的臉龐便是一紅，待將自己收拾好，那雙綿的小手便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子，果真見被褥上有一小塊已經凝固的、暗紅的跡。

瞧著，心頭便是一松，想必，這就是村子里那些嬤嬤口中的落紅了，就這一小塊跡，向來意味著親的新娘是否貞潔，若房后沒有落紅，新娘定會被人看輕，甚至被夫家休棄的也大有人在。

姚蕓兒沒有多想，只將被褥卷起，換上了干凈的，正在忙活間，就聽后“吱呀”一響，原來是袁武推門走了進來。

經過昨晚的事，姚蕓兒更覺得自己了袁武的人，是他的媳婦，此時見到他，雖然仍赧，卻又不似前些天那般拘謹了。

袁武上前，見床上已經換了干凈的被褥，心下頓時了然，又見臉通紅地站在那里，心里微微一，出大手，將攬了過來。

“還疼不疼？”他的聲音溫和，大手挲著懷中娘子細膩的面頰，烏黑的眼瞳里，依舊深邃而斂。

姚蕓兒輕輕搖了搖頭：“昨晚疼，現下已經好多了。”

姚蕓兒說著，眉眼間的赧然之便越發濃郁，男人看在眼里，只微微一哂，為將額前的碎發捋好，道了句：“待會兒我要去楊家村一趟，興許天黑才能回來，你自己在家多留些神。”

姚蕓兒見他要出門，也沒有多話，甚至沒問他去楊家村做什麼，只輕聲道了句：“那我去拿些干糧，給你帶著路上吃。”

男人點了點頭，只說了聲：“好。”

姚蕓兒去了灶房，用白皙的小手將干糧系好，作小心而輕，只讓人看得心頭一暖。

袁武接過布包，著眼前人的小娘子，只低聲說了句：“我會盡早回來。”

姚蕓兒小臉又是微微一紅，只輕輕應著，角卻噙著笑意，一對小梨窩盈盈，對著男人輕聲叮嚀：“路上小心些，我等你回來吃飯。”

袁武著的笑靨，忍不住出手，上了姚蕓兒的小臉，淡淡一笑，方才離開了家門。

待男人走后，姚蕓兒將早起時換下的被褥清洗干凈。家中的活計不多，吃了午飯，姚蕓兒尋了些針線，打算為男人納一雙新鞋。

一直到了傍晚，姚蕓兒了發酸的肩膀，瞅了眼天，估著袁武快回來了，便去了灶房，先是生火燒水，剛要淘米下鍋，就聽鋪子里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便是男人踏在磚地上的足音，趕忙迎了出去，就見袁武扛了一個麻袋，大步走進了院子。

“回來了。”姚蕓兒說著，將手中的汗巾子遞了過去，好給男人把臉。袁武將麻袋擱下，那汗巾子剛從熱水里擰干，熱氣騰騰，男人接過，剛了一把臉，便覺神一振，又了手，撣了撣上的灰塵。

而姚蕓兒的目卻被地上的麻袋吸引了過去，只見那麻袋不住地鼓弄著，里面似是裝著活，不時發出哼哼聲。

見的眸子中滿是驚詫，袁武遂是一笑，一手便將麻袋拎了起來，另一手則握住姚蕓兒的小手，對著道了聲：“來。”

姚蕓兒不解地看著他，隨著他一道來到了院子里的豬圈前，就見他將麻袋解開，從里面放出了好幾頭圓滾滾的小豬崽，那些豬崽都生得健壯，一個個長得憨態可掬，只讓姚蕓兒瞧著，經不住地笑了起來。

“怎麼有這麼多的小豬啊？”抬頭著自己的夫君，黑白分明的眼瞳澄如秋水，得仿佛天上的星星。而一張小臉許是因著歡喜，已出紅暈，眉眼彎彎的樣子，十分喜人。

“等到了年底，家里的豬怕是全要宰了，現在養些豬崽，明年好補缺。”男人沉聲說著，許是見自己的小娘子高興不已，不自地，男人的眉宇間縱使有著幾許無奈，卻也含著淡淡的笑意。

姚蕓兒聽著，頓覺男人說得有道理，瞧著那些圓滾滾的小豬崽，心里只覺得有趣，忍不住一雙眼瞳亮晶晶的，對著袁武言道：“那咱們一定要把它們都養得壯壯的，明年賣個好價錢。”

袁武看著的瓣紅如櫻桃，角一對甜的小酒窩，他沒有說話，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