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公開就離婚[娛樂圈]》第22章
第22章 囈語
柯西寧擔憂東東的病和心理況,回到藍宇家後,就立即把防疫院醫生的話完整地復述給藍宇聽。
藍宇聞言愣了一會兒,琢磨著否定了第一條:“發期……不可能,東東來發期的癥狀我很瞭解,絕對沒有那麼反常,而且上次帶它去看醫,醫生也說它沒到發期啊。”
那還剩兩個可能。
有侵略的陌生人和刺鼻的香水味。
“如果說陌生人。”藍宇想了想說,“那就只有學長了。可學長那麼溫,對東東也很好,我寫文忙起來,都是學長幫我在照顧東東……至於香水味,那更不可能了。整個房子裏就三個大男人,沒人噴香水。”
柯西寧湊到藍宇上,假裝著鼻子聞了聞。
只聞到了一沐浴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和普通男人用的清爽薄荷味不太一樣。
柯西寧的生活用品和這對完全分開,蘇灝和藍宇用的倒是同一種。
“這什麼味啊。”柯西寧若有所思道,“好聞的。”
藍宇解釋說:“是學長推薦的沐浴,牛味的。”他抬起袖子聞了下自己,果然一濃重的香味,他有些不好意思:“這味道確實不適合男人,也不知道學長為什麼會喜歡……對了!也許東東就是聞不慣這個陌生的味道吧,我去換一瓶原來用的。”
蘇灝和藍宇雖為同個公司的同事,但藍宇是老人,對各項的練度較高,很快就做完了全部的工作。蘇灝作為新人,又待業多年,不怎麼容易上手,有時需要加班加點做完白天的事。藍宇原本是想等蘇灝的,但蘇灝做事時很不耐煩,看藍宇在旁邊更加鬱躁,脾氣上來時經常會說一些傷人心的話。
藍宇發現自己在對方邊,蘇灝的效率更低,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陪著蘇灝,先回家了。
今天又是一次蘇灝的加班,藍宇和柯西寧坐在餐桌上等他吃飯。
藍宇見蘇灝回來了,直接幫他盛了一碗飯,笑容滿面地說道:“學長,今天我從市場買了你最吃的螃蟹,你快洗洗手過來吃飯。”
他背著公事包,臉上疲態明顯,緒不怎麼高地嗯了一聲,先走進了浴室。
柯西寧看蘇灝態度差,不哀歎地問道:“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對你很好?”
藍宇聽不得別人說蘇灝的不好,急匆匆地替蘇灝解釋,他輕聲說道:“這不是他的原因,是因為學長才找到新工作,還沒適應過來,又被上司說了幾頓……心難免不好。”
柯西寧記得蘇灝以前是很優秀的,不僅是籃球社社長,還是每門功課績點前幾名的學霸,社、功課兩不誤。
“現在工作那麼久了,怎麼還沒上手?”柯西寧不由疑。
藍宇聞言低下了頭:“學長以前還是工作了幾年的,但方嫌他賺得,讓他另謀出。他想開公司,但是沒過兩年,公司不敷出破產了,學長就頹了,待在方家裏。”
柯西寧像是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蘇灝從浴室沖出來,舉著手裏新換的沐浴,皺著眉問藍宇,質問的味道很明顯:“你怎麼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沐浴換了?”
“我想這味道東東或許不喜歡。”藍宇解釋說,“所以換了原來的。”
蘇灝不耐煩地說道:“那你就用這個吧,我還是習慣那款,不想用別的。”
藍宇原先默默地給自己夾花生米吃,聽到蘇灝這句話,忽然低聲問道:“是因為那款沐浴,是你以前和前妻常用的嗎?”
蘇灝看了藍宇一眼,沒回答他,又回了浴室,門啪得一聲被關上了,靜很大,像是在發洩脾氣。
這一切撲朔迷離,柯西寧不怎麼看得懂了。
等藍宇抬頭,柯西寧才發現他的眼眶紅了。
“西西……”藍宇輕聲說道,聲音非常非常小。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大學時候偶爾能見到伯母,伯母很喜歡做些手工活給學長,織……織得可好了。”藍宇邊哭邊笑,像個小可憐蟲,“哪里像他常圍的那條,織得七八糟的,可是再七八糟他也喜歡啊,以前我送給他的東西,他可從來沒用過。西西啊,他喜歡得從來不是我,我一直都知道的啊。”
騙過了所有人,唯獨騙不過自己。
柯西寧除了震驚,剩下的就是怒其不爭和對蘇灝的厭惡。
“既然想明白了。”柯西寧勸道,“那早點分開對你們倆都好。”
這句話說完,柯西寧自己也愣了一下。早點分離,就不會蹉跎,年復一年地陷懷疑和彷徨。這個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明白的。
藍宇用力往裏飯,好讓心能好點:“我再想想。”
※
藍宇還在洗澡,柯西寧先回了臥室,雖說不應該干預別人的問題,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藍宇被蘇灝傷害。他想著要怎麼勸藍宇,才能讓他狠下心來,卻無意中在床上看到一份劇本,扉頁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囈語》。
柯西寧出於好奇,拿起劇本隨意地翻閱了一下,在第二頁看到了藍宇的筆名,心下明白了三分。這應該就是藍宇說過的,上半年賣出去的影視作品,因此藍宇收到了一百萬的版權費。
如今IP的費用的確貴,藍宇這部小說在連載網站不算特別火,但百萬已經是IP費的起步價。但藍宇說,憾的卻是,這部他用心構造的小說,不能上星,只能拍網劇。
柯西寧演過的網劇不多。但他為娛樂圈中人,很明白拍網劇的利弊。投本低,題材限制,眾人較年輕,容易有“自來水”安利。
利就是弊的另一面,就是因為投本低,製作班底在選角、特效、服化道上都會有或多或的克扣。每年有千上百部的網路蜂擁而至,但真正火的之又,即便火了一段時間,也是曇花一現,很難為經典。
柯西寧至今仍記得火的網劇,是白梓蘊出道後拍的第二部 劇。那部電視劇很特殊,它的投資金很大,在各方面都是優良製作,請來的明星流量也很高,連導演也是有名的金牌導演。但由於題材涉及暗黑,有三觀不正的嫌疑,所以沒能爭取到上星。
即便如此,那部劇還是沒有任何意料地大火特火,它把白梓蘊推上了炙手可熱的小生行列,還因此拿到了最佳新人獎,被譽為最有希為下一個“嚴敘”的新人。
這是網劇火的不偶然事件,沒多參考價值。要是大部分網劇都能有那樣的製作團隊和品質,也不至於撲到越來越沒水花了。
柯西寧也就隨意翻翻《囈語》,驚喜地發現,這劇意外地吸引他。
“囈語”諧音“抑鬱”,邊緣題材,講述的是抑鬱癥患者的故事。這類人群,若是病態時間過長,又未獲得良好治療的話,他的行為和語言會和普通人有巨大的不同,小說裏的主人公就是一名從小被抑鬱癥所困擾的人,年之後,他就為眾人眼裏的“瘋子”和“傻子”,只會一味地發出別人聽不懂的囈語。
主人公的伴是一名心理醫生。
別人不理解他,聽不懂他所說的話,但是心理醫生卻很有耐地引導他,寬他。心理醫生的出現,就像是在主人公的心裏撒下了一片,帶他走出心底深的霾。
藍宇洗完澡回來,他拿著巾頭髮,走了過來,也很自然地看到了,柯西寧拿著劇組寄給他的劇本初稿。他在洗澡期間把蘇灝的事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現在心平靜了許多。
“你覺得怎麼樣?”藍宇站在柯西寧的後,冷不防地問道。
“……”柯西寧看得迷,完全沒發現藍宇早就從浴室走了出來,突然的發聲讓柯西寧被嚇了一跳。
藍宇忍不住笑了,心想西西可真膽小。
柯西寧歎了口氣說:“你這走路和東東一樣,連個靜都沒。”
“是你看得太迷了。”藍宇撇了撇,他一抬下,目幽幽地飄向柯西寧手中淡藍的檔夾,“這劇本改多的,線全改了劇線,連我這原作者都劇不了,我還生著氣呢。”
柯西寧笑道:“怪不得我覺得劇那麼好看,原來把你寫的都改了啊。”
藍宇氣得想打人。
柯西寧的表嚴肅了一些,他安著友人說:“好了好了,不說笑了。藍宇,我跟你商量見事。”
藍宇抬頭看他:“嗯?”
“我很喜歡這個劇本,比公司送來的十個八個瑪麗蘇傑克蘇都好。”柯西寧的表認真了許多,“我可以去囈語的劇組試鏡嗎?”
藍宇睜大眼眸:“你開什麼玩笑。”
柯西寧以為此事要泡湯,心涼了半截。
“那破爛劇組招演員招了快大半個月了,大牌演員都嫌棄他們劇組摳門,沒名氣的又看不上……”藍宇一邊笑一邊敍述著事實,“再怎麼說,你路人度就在那裏了。他們要你去演還來不及呢,哪里需要什麼試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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