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話。

有這句就夠了，裴衍自忽略掉后半部分。

雨過天晴，年清冷眼尾勾起毫不遮掩的愉悅，臉上那放肆的笑意看得姜書杳直直發愣，晃了神。

趁某人得意之際，報復地狠狠踢了他一腳，然后一矮就從他手臂間鉆了出去。

孩額前的空氣劉海有些凌，漉漉的眼睛充滿了氣憤，“臭混蛋。”

罵起人來，兜兜轉轉就那幾個詞。

裴衍邊帶笑靜靜看著，“臭混蛋是什麼蛋，有多臭？”

“......”

姜書杳不想再搭理他，距離上課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心糟糕到了極點，冷著臉轉，直接朝沁園樓方向的小路跑去。

他視線垂下，彎腰撿起落在地上被孩喝了小半的酸，問：“酸還要不要？不要我就喝了啊。”

姜書杳捂住耳朵，腳下步子飛快。

細碎灑進，順的發尾輕盈擺，材廓纖細。

孩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盡頭。

裴衍靠在護欄網上，在喝過的地方，漫不經心喝了口。

酸甜發酵，摻雜淡淡的紅棗味，冰冰涼涼，過他滾燙的結。

他在咬過的吸管上，第一次覺得，這玩意兒能這麼好喝。

陳勁三人過來時，就瞧見自家老大懶洋洋地坐在球場上，里叼著瓶酸，閑適散漫地一顆顆往籃筐里扔球。

看樣子事了，衍哥心不錯啊。

徐侃風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趁熱打鐵的道：“衍哥，畫能不能放我那兒再捂捂，我沐浴下大師的佛，保佑我高考沖進本科線。”

裴衍斜斜睨他一眼，“拜那老東西有用？周末去峨眉山，那兒的靈。”

現在哥仨一聽到什麼什麼山的，就止不住容易想。

青城山才剛了結，就又要去峨眉？

算了還是。

徐侃風連連搖頭，再也不敢提畫的事。

六班這節恰好是班主任的課，姜書杳站在門口喊報告的時候，全班的目都齊刷刷投了過去。

俞正清正講著課倒沒什麼反應，短暫打斷了幾秒后，就招了招手示意進來。

嘖，學神的待遇果然不一樣。

大家羨慕的眼實在過于明顯，姜書杳心里不太好意思，想著下課后還是去辦公室跟老師解釋解釋。

至于怎麼解釋，要容想想。

剛一坐下，唐醒就寫了字條過來。

姜書杳打開看完，不著痕跡嘆了口氣，朝同桌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讓別疚。

唐醒發那條微信，早就猜到是陳勁幾個搞的鬼。

以類聚人以群分，裴衍是什麼德行，跟他玩在一起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下課后，姜書杳跟著俞正清一起往辦公室走。

自轉學到云中后，師生倆這還是第一次單獨談話。

姜書杳主講述了今天遲到十幾分鐘的緣由，只說理一些私事耽誤了時間，老師也沒多問，看得出是對保留了足夠的信任。

不過想到上午姜爸爸過來找他的事，俞正清又狀似無意地問：“平時跟班里同學相的還可以吧？”

姜書杳實話實話說：“嗯，大家都很友善，很照顧我。”

雖然和大多數人還很生疏，但能到大家對的好奇與友好，并沒有什麼不好的眼。

俞正清聽罷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哪知猝不及防的，才踏進辦公室門口，班主任突然又問了句，“你認識二班的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