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太霸道了怎麼破》第10章

第10章

陸容做完早以後,逕自去往了食堂。他囑咐李南邊:“給你了。”

李南邊:“放心吧。”

第三堂課是英語老師上的。是個剛畢業的碩士,材骨又不失,著裝風格偏,如果不是氣場鎮得住,會為不男生的夢中人。這位俏皮的夢中人思維敏捷,一進課堂就發現陸容不見了。不過小男生遲到也不是什麼要事,顧自開始上課。

講了十分鐘,陸容還是沒進來,放下了課本:“陸容今天怎麼了?”

李南邊舉手道:“做完不舒服,我把他送去醫務室了,醫生說要留下來觀察,如果是急腸胃炎還要送醫院。”

英語老師哦了一聲,提醒諸位同學:“你們平時吃東西一定要小心。”

同學們心中都湧起了溫暖。

“急腸胃炎”的陸容此時正在視察學校食堂的食品安全工作。他大喇喇地晃進了後廚,很快被人住:“幹什麼的?!這裏不能隨便進來,沒看見嗎?!”

學校食堂視窗的後面是很深的廚房,白牆,地面鋪著白小方形地磚,總是漉漉、油膩膩的,踩上去像是走在沒徹底凝固的柏油馬路。廚房裏陳列著清一冷鐵的流理臺,和同樣材質、同樣澤的灶臺,巨大的通風管道在頭頂通過,整個呈現出一種社會主義大工廠的機械朋克

在這裏做工的廚師也全然沒有什麼調,穿著白的廚師服、白的廚師帽、前懸著又沉又的深,踩著黑套鞋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沒法分清是社會主義廚師還是社會主義養豬人。

這樣的地方自然管理森嚴、條例諸多,“閒人免”是首當其衝的第一條,穿著校服的陸容闖進寫著“後廚重地”的那扇門後,在整個黑白灰的廚房世界裏特別扎眼,第一時間就被管理員勒令退出。

陸容不不慢地走到管理員面前:“教導主任我來的。我沒有吃完餐盤,又忘了把剩菜剩飯倒到桶裏,主任罰我來這裏幫忙半天,讓我的來之不易。”

陸容平時是把餐盤乾淨再彎腰擺進回收桶裏的好學生,可他不止一次看到諸仁良站在回收桶前訓人,來食堂幫忙不是沒有前車之鑒。

果不其然,管理員做了個怪相。這確實是諸仁良會幹的事兒,老往他們廚房塞問題學生。

他敷衍道:“這裏沒什麼要你幫忙的,你回去吧。”

陸容:“我回不去,老師那邊要罵我。”

管理員道:“那你在這裏待著不要晃,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陸容:“行。”

管理員走了以後,陸容立刻晃起來,眼神在一個個大廚上逡巡。後廚現在正井然有序地準備食材,生火做飯,只有視窗邊打飯的湊在一起聊天說笑。有幾個人手裏夾著煙,好奇地盯著陸容。

陸容收回了目,專注後廚這邊。走了好幾間屋,他眼前一亮,是這個人!

他走上去問:“請問您是在做小魚餅嗎?”

廚師長:“有眼啊小兄弟。”

陸容:“有什麼可以幫忙?”見廚師長面戲謔,“我是發配給你打下手的。”

廚師長喲呵了一聲:“發配?”

陸容:“嗯——您這是在打漿?連骨頭一起打碎?”

廚師長:“沒錯,小梅魚骨頭細,平時清蒸也是連皮帶骨吃,打漿的時候去了頭,整條扔進去就是了。你懂的還多嘛,會做菜?”

陸容:“嗯,會做一點。”頓了頓又道,“以後想做個廚子。”

廚師長:“你這是什麼理想。”

現在的小孩子,心氣都高著呢,小的時候想做科學家,長大了就齊刷刷地想一夜暴富,什麼剪頭的、掌勺的、開拖拉機、搞汽修的,都不了他們的法眼。大廚在城南高中幹了這麼多年,對這批天之驕子的脾氣可拿。他家十歲的兒子都看不上自個兒,這幫青春期的小兔崽子就更別提了。

天在這裏做小魚餅,小魚餅的風靡與榮耀卻與他無關,想起來也是寂寞如雪。寂寞如雪的工作中好不容易來了個不速之客,還是想幹顛勺的不速之客,廚師長面好奇,心生親近,也端起了前輩大拿的架勢,氣地問:“為什麼想幹顛勺?”

“有意思。”陸容不等他吩咐,便勤快地卷起了袖子,在好的麵團上掐了一小段,撮了把麵往桌上一撒,不不慢地弄起來。

“把水裏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弄各式各樣的原料,把地裏長的、海裏生的通過發酵和釀造弄各式各樣的配料,再按比例煎炒蒸煮結合新的品給人類供能。能吃的東西千奇百怪,配方組合無窮無盡,比化學有意思,畢竟化學不能吃。”

有意思嗎?廚師長琢磨了一下,回憶起自己幹顛勺的初衷。他可沒想那麼多,就是為了學門手藝,賺點錢。

不過聽他一說 ,廚師長油然而生一所學深、妙無窮、還為全人類的生存提供了質基礎的自豪,不由得對眼前的工作與邊的弟子更加滿意了起來。

得可以啊!”廚師長表揚道。剛好魚漿打完了,他把魚漿倒在了盆子裏,抓過陸容好的麵團,用勺子舀了勺魚漿送進去。他飛快地把口子牢,渾圓一,拍扁了擺在一旁的鐵盤上。

“這魚漿跟我家裏打的不一樣。”陸容在一邊仔仔細細看。雖然他的作也很練,但跟廚師長快出幻影來的速度一比,專業與非專業高下立見。

廚師長有意在他面前賣弄自己的廚藝,哼了一聲,驕傲道:“那是,獨門方。”

陸容瞄了一眼打漿機:“不是在打漿這一步放的,是醃制過了?”舀了一勺聞了聞:“糖,醋,鹽……這很香的味道是?”

廚師長得意道:“你猜?”

陸容:“我猜不出來,我沒聞到過這種味道。”

廚師長:“這就對了。我放了豬油。你們這一帶的人似乎不吃豬油,在我們陸地區,特別是窮地方,豬油可是餐餐必加的東西,吃面的時候舀一勺在裏頭,別提有多香了。”

陸容眼睛一亮,臉上不道:“原來是豬油。”

他陪廚師長把小魚餅都好了,外面裹上蛋清和麵包糠,廚師長看了看時間:“現在只要等第四節課下了下鍋炸就行了。”

陸容臉上浮現出焦慮的神,不好意思地多看了他兩眼。

廚師長覺得這些小同學可真可,什麼都寫在臉上:“幹這麼點活就肚子了?”

陸容幽幽地看著他不說話。

廚師長開了火,等油燒熱了,夾起長筷,把兩個小魚餅放到了油鍋裏。陸容走到他邊,打開了手機開始計時。不多時,小魚餅兩面都炸的金黃,廚師長把小魚餅抄了起來,擺在一邊。陸容低頭看手機,3分23秒。

廚師長威嚴道:“工作時間不許看手機!”

陸容:“哦。可以吃了嗎?”

廚師長:“不行,還有一道重要的工序——複炸。”

陸容:“什麼複炸?”

廚師長把兩個小魚餅的油瀝幹,再次放進了油鍋裏:“複炸就是炸第二次。第二次下鍋,會把小魚餅中的油全部吸出來。”

陸容再次打開了計時。30秒鐘後,小魚餅再次出鍋,廚師長給了他一雙筷子一個盆,把小魚餅全都放在他盆裏。陸容夾起小魚餅一看,確實是滾燙乾燥的,盤子上一點油星子都沒有。

陸容:“厲害。”

廚師長得意洋洋地手過來,從他盆裏撈了一個,兩個人坐在一起把小魚餅吃了。

陸容:“我們吃會不會不太好。”

廚師長:“沒關係,我是這裏的老大。”

陸容:“工資高嗎。”

廚師長:“非得問這個嗎。”

陸容吃完了小魚餅,站起來拍了拍子:“我的發配結束了,我要回去上課了,下次再來找你討教。”

廚師長:“常來常。”

第4節課是班主任的語文課。班主任一上來就問:“我聽你們英語老師說陸容生病了?什麼況,要不要送醫院?班長,你去醫務室看一下。”

李南邊:“老師我也去!”

班主任:“班長語文99你59,你拉下了誰給你補啊?”

李南邊:“班長。”

班長:“……”

李南邊:“老師,萬一陸容需要人扶,班長一個人怎麼夠?咱們可是在3樓!”

班主任道:“要真到了這一步,你們還是直接救護車吧。”

李南邊一到走廊上就要給陸容發微信,班長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機,警覺道:“他不會是蹺課了吧?你給他通風報信?”

李南邊:“怎麼會!我跟他又不。”

班長:“把手機給我。”

李南邊:“你侵犯我個人私!”說著把手機收了起來,“這樣你總滿意了吧?哼,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老子明明是在看黃圖。”

班長:“走路看什麼黃圖?!”

李南邊消息送不過去,路過6班的時候假裝絆了一跤,弄出了很大的靜。茍發覺了,立刻發微信到“全員惡人組”裏,通報了李南邊與班長一起在走廊裏出現的消息。

李南邊和班長一道趕到醫務室,陸容正坐在那裏,手裏拎著個塑膠袋,袋子裏裝滿了胃藥。他詳細地詢問完各種藥品的服用劑量,見李南邊和班長進門,跟醫務室老師道:“那我先回去了。”

醫生擔憂道:“我建議你去醫院做個胃鏡。”

陸容擺擺手:“上課要。”

李南邊橫了班長一眼,上前將假裝虛弱的陸容攙住。

陸容堅強地推開了他:“我好多了。”

他在食堂觀了小魚餅全套生產流程後,馬不停蹄地來校醫院看病。他跟李南邊有默契,李南邊給他請假保準是肚子痛。胃病嘛,癥狀繁多,脹氣、便溺、肚子疼、誒喲誒喲,隨便挑幾樣裝裝,醫務室也開不了重藥,只能給幾片健胃消食片,吃了在一旁觀察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就貨真價實了。

茍一發消息,陸容就知道自己的未雨綢繆派上了用場,裝得更加賣力起來。

班長無話可說,上前問陸容:“你吃什麼了?”

陸容:“我媽做的菜。”

班長:“……”

等班長和李南邊把陸容送回班上以後,李南邊收到了班長的微信:“黃圖傳我。”

李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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