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學期課表排的不科學，昨天上過育課，今天下午又有育課，不巧是1班和8班同上，霽溫風的駕到讓整堂課從熱階段起就十分，已然是校園明星臨幸8班的派頭。

育老師是個深沉腹黑的男人，年輕時頗為放不羈，現在做了高中校園教師群食鏈底端的育老師，正悶得發慌，唯恐天下不。他聽說了這位二世祖的功偉績，當場宣佈今天的籃球課1班和8班對戰，一米八七的霽溫風毫無疑問被挑去加了籃球隊，陸容也不幸被選上場。

班長還是很有骨氣的，賽前圈著大家的肩膀說：“1班沒骨氣，咱8班不能也沒骨氣，咱們死也不能輸給那個狗日的，讓他繼續那麼逍遙下去！”說著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班裏的生，們可都站在籃球場邊上給那狗日的加油呢。

其他三名隊員點頭應是。之前霽溫風沒勾引到8班生頭上，他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一樣了，奪妻之恨，不報不是男人！

班長喝了一聲，帶著隊伍朝籃球場走去，故意慢走了幾步留在陸容邊，眼神深沉：“陸容。”

陸容：“誒。”

班長：“你肚子好了麼？能撐得下去嗎？”

陸容：“還。”

班長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一箍：“容止，我知道你不好，可現下已經到了國破家亡的地步，我們若再退，就是妻離子散的下場！”

陸容：“容止是誰？”

班長：“我給你取的字。你可以我安仁。”

陸容：“班長，我記得你方長，而安仁，是潘安的表字。”

班長名方長，天天被人口頭上佔便宜，大家一下課就呼朋引伴地“來日方長”、“來日方長”，讓他雄風不振。方長心裏苦。沉迷言小說的文學年方長因此給自己取了表字，假裝自己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男子，諄諄教導陸容道：“不要我方長了，我的表字安仁，是兄弟就我方安仁，記住了嗎？”

陸容：“好的方長，是的方長。”

班長將他推開：“絕了。”

陸容：“還有一個問題。”

方長：“曰。”

陸容：“誰是妻，誰是子？”

方長大手一揮：“8班的生由我們8班男人來守護，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陸容確實不太懂他班的生有個好守護。不說別的，就他前桌那個腐，天天在那裏看黃小說，看高興了發出猥瑣的笑聲，回過頭用鈦合金狗眼盯著自己，在心深yy著自己。要不是他同桌郭靖是個高大胖，完全不符合bl花男的想像，不然腐可能已經給陸容和郭靖安排上男男生子了。

腐毒、黃毒的傳染力堪比灰指甲，一個傳染倆，剛上學的時候班上生看上去好像都正常的，就前座看著不太像個人，現在半個學期過去了，前座基本上把全班生都快染完了，不然現在也不會那麼不矜持地站在籃球場邊對著霽溫風發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尖。

陸容搖搖頭。在他看來方長完全不必要那麼張，他現在正跟霽溫風面對面準備搶球，胳膊挨著胳膊，挨著，眼風不斷掃著對方和球。就這畫面，他班生能寫八百萬字小黃文，守護個什麼勁兒啊。

育老師將球在霽溫風和方長之間一拋，隨著球到半空中，哨聲吹起！

方長眼前一黑。霽溫風非常快，剎那間跳起半個高。他隨其後，可他開始下落時，霽溫風還在往上跳。“這什麼彈跳力？”方長心裏一驚，對面已經輕巧地把籃球勾到了手！

一落地，霽溫風帶著球像風一樣穿過恍若虛設的防守，在籃下縱而起，啪地一下把球扣進了籃筐！

“居！”哨聲響起。

方長目瞪口呆，舉起了手表示暫停，把隊員們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五個人像剛才那樣手搭著肩膀圈起來，埋頭討論，剛才那欣欣向榮、志得意滿的氣氛消失了，只剩下五臉懵。

方長流著汗看鞋：“這個人為什麼會扣籃？他也才一米八七啊。我一米七五我也不會扣籃啊。這不科學。”

有個人嚴肅地猜測：“從他會帶球過人來看，他應該是黑子哲也。”

陸容道：“火神大我。”

眾人的目齊刷刷地投向他。

陸容：“國回來的。”

眾人恍然大悟：“確實是火神大我”、“嗯嗯沒錯！”、“陸容說得對”、“更像火神”。說完之後陷了冷場的沉默。

“所以現在怎麼辦啊！！！！”四人發出了懵的尖。

陸容：“……”

方長作為一班之長還是很有擔當的，一邊尖一邊還能思考如何佈防：“所有人，防他！”說著示意育老師，比賽繼續。

哨聲再次響起，賽場上出現了驚人的一幕：8班的五個男生肩並肩把霽溫風困在中央，像是李天王囚哪吒的鐵塔！

霽溫風一開始還想走兩步，後來發現這五個人圍著他走，越越小，導致5只屁著自己，便站在原地無語地喝起礦泉水來。1班的其他隊員見狀，站在籃筐下無聊地投籃。

有人看不下去了，額角流下一滴汗：“隊長！其他四個人不停在得分！”兩班的比分牌在短短幾分鐘之變了20：0。“這樣下去我們會輸！”

方長低喝道：“你們懂什麼！想一想自己是為了什麼站在了戰場上！”

眾人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不是為了贏！是為了守護生！所以不要讓這個狗日的再跑起來扣籃了！長得帥又會扣籃，這個姓霽的怕是要升仙！

眾人不忘初衷，方得始終，眼裏湧起堅毅的。

8班生等著看霽溫風扣籃，被自己班的幾個男生圍這樣，臉都看不到了，在一旁喝起了倒彩：“可恥。”

方長舉手：“暫停！”把頭一扭，“開會！”

作弊不行，守護不了生，看來這次只能用常規手段打了：“兩個防一個。郭靖，陸容，你們最高，你們防火神大我。”方長嚴肅地掃視兩人，“你們如果擋不住他，我們城南高中稱霸全日本的夢想可就要斷送了！”

郭靖聲氣地握了鬥大的拳頭：“嗯！”

陸容：“……”

陸容的同桌郭靖高180，重180，高大白胖，但不知為什麼好像還沒有進變聲，聲音特別細弱，因此幹什麼都像是個寶寶。

比賽再次開始。陸容和郭靖走向霽溫風，霽溫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然後面無表地扭了扭脖子，按了按指骨。

郭靖帶著他180斤重的軀嚇得退後一步，他覺得霽溫風想打人。

他這一撤，就剩下陸容一個站在霽溫風面前，霽溫風的眼神落在了陸容上。

陸容避開與他對視，反而淡定地沖郭靖使了個眼，迎著霽溫風做出了防的姿態，郭靖突然覺得心頭湧上一勇氣。他的這個同桌平日裏不聲不響，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他也沒注意過陸容在賽場上有什麼特別的表現，現在卻覺得被他一盯就鎮定下來了，再看那個音樂噴泉都不那麼可怕了。

8班邊界發球。陸容和郭靖一左一右攔在霽溫風前。霽溫風盯著陸容的後腦勺，心裏一，一發球便形一閃，霸氣斷球。霽溫風高長，又是旁若無人地沖進了對方半場，可是跑著跑著，眼角餘掃到一個人——陸容正不不慢地跟在他邊，在他跑進投籃區之前轉把他攔在了前。霽溫風一愣，郭靖也就位了，龐大的肚腩果凍似地在他上一彈！霽溫風分了心，跳起投三分，沒投中，在籃筐上跳了一下，彈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方長歡呼著繞場瘋跑一圈，激地了t恤扔給生，生給他扔了回來。

陸容：“……”

郭靖：“關他什麼事兒？難道不是我把噴泉攔住的嘛？”

霽溫風看向陸容。陸容眼尾細長，掛著汗水溜了他一眼，然後依舊是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秀氣斂。只是下一個球，依舊是他走到哪兒陸容黏到哪兒 ，再也沒讓他舒舒服服“如無人之境”，雙方互有來回。

過了會兒又到霽溫風控球。陸容默默嚴防死守，郭靖張牙舞爪聲氣地沖著霽溫風“嘿哈”。他現在信心百倍，邊的同伴雖然存在稀薄，但是個靠得住的好男人……等一下，這個人設，他莫非是黑子哲也？！

抓住了郭靖走神的一瞬間，霽溫風啪地把球傳給了隊友！

陸容急忙轉，霽溫風早已風一樣繞過他！

陸容心想：不好！隊友肯定回傳，他要帶球跑了！

可是事與他想的有所出，霽溫風的隊友沒有回傳，霽溫風也沒有跑！他繞過陸容，瀟灑踩地轉，停下來堵住了陸容的去路，做出了與他一模一樣的防姿態！

陸容：“……”

稚的男人！

他和霽溫風目相對，誰都沒，霽溫風背後，1班投籃得分。

之後的幾球都是這樣，陸容嚴防死守霽溫風，霽溫風傳球給隊友，隊友得分。霽溫風強，1班的其他人也不菜。眼看著比分越拉越大，陸容喊了聲方長，方長舉手示意暫停。

方長這次把陸容拉到邊來，用力圈著：“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打出了士氣、打出了風範，這就足夠了。你們看，現在生們出於班級主意已經有一小部分給我們加油了，這是偉大的勝利。帥氣第一，比賽第二，認真的男人最帥氣，全力以赴，結果不必強求！”

眾人：“好！”

他們對這場比賽已經絕了。兩個人防霽溫風，剩下三個人要對付四個人，打不過啊。

陸容突然道：“方長，你不用管趙一恒。”

方長：“為什麼？”

陸容往1班休息區使了個眼，其他幾個隊員都坐在霽溫風邊，趙一恒獨自坐在長凳另一邊。

方長立刻明白了，喜上眉梢：“宮鬥！”

他欣賞地看著陸容，突然想起了什麼，住了眉梢上的喜，酷酷地說：“不都跟你說了我安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