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兩人搞完頭髮，走到門外，找不到方晴，發信息也不回。陸容對付方晴有經驗，但是這個經驗他一點兒也不想跟霽溫風分。他提議分頭去找，把霽溫風支開，然後逕自去了遊戲廳。遊戲廳跳舞機周圍人頭攢，陸容心裏有了很不好的預，撥開人群到了最前頭，果然是方晴穿著高跟鞋在跳舞機上金蛇狂舞。

“你來了！”方晴忙著踩方向鍵，手舞足蹈，這首歌已經跳了五回了，這次很有希沖關功！

陸容低聲音急促道：“不但我來了，你的繼子也快來了，你想讓看到你這個樣子嗎？！”

方晴沉醉在音樂中，快落地扶著耳朵：“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陸容：“……”

方晴跳完這支舞，周圍的人都鼓起掌來，方晴覺得自己的人生達到了巔峰，達到了高。隔壁機子上的宅男跟握手，表示他不是配得上的舞伴，接下去的五顆星得一個人去征戰。方晴對他很失：“說好的要一起做萬達舞王的呢？！”只好對著圍觀群眾發出邀請，“還有誰？”這個跳舞有單人模式和雙人模式，雙人模式獎勵更高。

陸容扶額看向別。圍觀群眾也都散了。霽溫風從外面經過，見到他倆，一無所知地朝他們走來。

方晴道：“小風哥！”

陸容：“……我們還要上課去！”

霽溫風突然被繼母點名，停下了腳步。

方晴對陸容的阻止充耳不聞：“你會跳舞嗎？”

霽溫風：“……會。”

方晴：“來，我們一起征戰萬達舞王。”

霽溫風：“……”

陸容：“我們還要……”

方晴：“好吧，你們兩兄弟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沒種。”

此話一出，陸容從心底裏發出了一聲oh no，只見霽溫風服一，瀟灑把服拋給了自己，乾脆俐落地站上了跳舞機，一臉傲然地看著方晴。

霽溫風的校服外套甩了陸容一臉，陸容拉下來，捧在懷裏，把沒說完的兩個字吐出來：“……上課。”

沒有人理他了，霽溫風和方晴對視的眼中流出舞者的尊嚴，此時他們要合作上分，同時也要battle誰才是真正的萬達舞王！

一個小時後。

霽溫風發自心地讚：“你跳舞真不錯。”

方晴充滿自通道：“你也不賴。”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倆聯手刷了跳舞機的最高紀錄。周圍響起掌聲，整個萬達人流量的一半都圍著他們鼓掌。

陸容捧著霽溫風的服坐在一邊，空的眼神流著對知識的。

方晴：“為了獎勵這歷史的一刻，我要給你們買霜淇淋。”

陸容回過神來：“媽，我們已經遲到了。”

方晴像是突然想起來有上回這回事，然後沖著霽溫風嚴肅保證：“我不會告訴你爸爸的。”

霽溫風有禮有節地微微一頷首：“謝謝。”

方晴略微想了想，又提議：“反正都那麼晚了，索我們蹺課吧。”

陸容：“媽——”

霽溫風淡然道：“我想去網吧。”

方晴一手攬著一個：“走。我有xx網咖的vip會員卡。”

陸容：“……”

他本來指方晴表現好點兒，可以讓霽溫風嘗試著慢慢接，可是現在看來，今晚回去霽通就得跟方晴離婚。

三個人一道進了網吧。方晴施展非常高超的社手段，說服了理不理的網吧管理員，讓霽溫風和陸容都能開到機子。

方晴興致道：“你們想玩什麼遊戲。”

霽溫風披著校服，淡然地拉開椅子：“我看看盤。”

方晴：“什麼盤？”

霽溫風調出市：“大盤。”

方晴：“……”

方晴管不住他的繼子，將目投向陸容，陸容的眼神跟刀子一樣，方晴連忙躲到了一邊：“好了媽媽不管你了你看什麼看什麼吧外賣算我賬上。”

他們三個選的是聯排，明明是無煙區，霽溫風邊的人卻在煙。

霽溫風把網吧管理員來，彬彬有禮道：“請你跟他說，讓他不要煙。”

死魚眼的網吧管理員：“他就坐在你旁邊。”

霽溫風淡淡道：“我不想跟他說話。”

網吧管理員拍拍隔壁那人的肩膀，那人不耐煩地摘下耳機：“幹嘛？”

網吧管理員指著霽溫風道：“看到這個帥氣的小哥沒？他說他不想跟你說話。”

煙那人：“……哈？”

霽溫風：“……這裏是無煙區。”

煙那人：“關你屁事。”

網吧管理員聳聳肩膀，表示事就是這樣。

霽溫風撐著桌面站起來，手把那人的煙了，丟在一邊。

煙那人本來就是遊戲連跪，才煩躁地叼煙，此時了一聲，把鍵盤往裏一推，站了起來：“你他媽找呢？！”

霽溫風亦是抖落了自己的校服，著兜挑釁地看著他。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一隻高跟鞋劈空飛到兩人中間。

“你我兒子試試！”方晴氣勢洶洶地抓著八公分的高跟鞋當兇，擋在了霽溫風的前。

陸容注意到霽溫風的表有些意外，那張桀驁霸氣的臉變得了，盯著方晴，眼中流出深沉的詫異。

那人一臉懵，他沒有見過來網吧的年還隨帶媽的：“大姐，你這麼大歲數了不去跳廣場舞，來這兒幹嘛？！”

方晴呵呵一聲：“來這兒幹嘛？”看了一眼他的螢幕，“id給我，有種solo！誰輸誰子！”

那人：“……好吧。”雖然他言語上辱了方晴，但方晴畢竟是個風韻猶存的婦，方晴一說子他就忍不住下流地去看的□□鞋。

方晴指使霽溫風跟換位置，跟那人加上了好友，開了一局solo，全程就聽見兩人不斷地互相媽。

霽溫風坐在陸容邊，一邊看大盤，一邊饒有興趣地觀戰。

陸容私下裏給老b發短信：趕來xx網咖。

老b：怎麼了？

陸容：我媽要跟人打起來了。

老b：這就來！

當方晴贏掉那人的所有子，只剩下一條的時候，方晴霸氣地拍桌道：“爸爸。”

那人：“……”

方晴：“不然底都給你掉！”

那人：“……爸爸！”

方晴：“滾吧。明天這個時候再來這裏拿服。”把服寄存到網吧管理員那裏。

方晴驅逐了煙人士，保住了未年兒子們上網的淨土，驕傲如一頭大公，沖兩個兒子出了勝利的微笑。霽溫風和陸容坐在不遠看著，亦是齊齊微笑著回應。

霽溫風慵懶地張著右手，搭在陸容的椅背上，盯著方晴偏過頭問陸容：“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陸容垂下眼睛沉默不語：無非是“有個媽媽也不錯”之類的話吧。

霽溫風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想……反正還有長長的一下午，你可以趁機去理髮店做個頭髮。”說著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著他細的發尾。

陸容：“……？”

霽溫風可真是個他看不的男人。

這時候老b帶著人沖進來了。他剛想跟陸容問好，陸容眼風一橫，讓他不要過來，老b接收到了信號，原地剎車。

霽溫風警惕地看向老b一夥人，站起來道：“走，我送你過去。”這群人不好搞，陸容一個人怕是要吃虧。

陸容從霽溫風護送自己這個行為中解讀出了霽溫風的心理狀態：他現在地位再低，也是家養的，所有，有產權的，是被霽溫風劃分在“我的”領域的。不錯。跟他預料的一樣。

他忍不住出一個計畫得逞的微笑。

老b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富家公子哥搭著老大的肩膀，虎視眈眈地把他帶走了，而老大乖巧得像個小仔，老b覺得自己的三觀土崩瓦解了。

不過他想起來今天的任務是保護方晴，撇開老大走到方晴面前，假裝偶遇的樣子：“嘿！大神！好巧！最近還好嗎？”

老b一直陸容的委託在網吧保護方晴，可又不讓方晴知道他是兒子派來的，所以在方晴眼裏，他們就是在遊戲中撿到的一群傻菜。

方晴一拍邊的位置：“嗨，就那樣吧。來一局？”

老b帶著兄弟們坐下：“打起神來沖分！今兒個大家可是抱上大了！”

一時間網吧裏充滿著張活潑的氣息。

而陸容趁霽溫風上廁所的功夫，頂著滿頭髮卷跑回網吧，讓網吧管理員翻出方晴贏來的服子，從服口袋裏出一包煙，遞給網吧管理員：“收煙嗎？”

網吧管理員：“……”

網吧管理員：“中華830塊。”

陸容指著老b：“看到那群人嗎？方興網吧的。方興網吧收中華一5塊錢。”

網吧管理員：“……好吧。”

陸容把手一攤：“給我現錢。”

網吧管理員：“……”

最終，網吧管理員在陸容堅決的目中掏出了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