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場離開已是日漸黃昏，老人的容易覺到困倦，不如年輕人的神足，才上車不久，老頭系好安全帶，靠在座椅上小憩。

網站上一水的催更，陳盞看了兩眼選擇閉目養神，思索接下來的節。

‘砰’的一聲，車胎的聲音在黑暗中無限放大。

急剎車，子因為慣甩向前後又被安全帶狠狠拉了回來。這種驗可不愉快，陳盞朝窗外看去，車子還未開進城。

老頭：“別擔心，有換的胎。”

陳盞瞥見殷榮瀾關上了所有車窗，淡淡道：“問題恐怕不在於胎。”

這條路又偏又窄，若是被尖銳了石子破胎也就罷了，但萬一是人為……呵呵。

仿佛印證他的猜測一樣，殷榮瀾把燈開到最亮，約能看到前方的草叢中有兩個人。

陳盞不見張：“自古抄近道要不得。”

老頭在他發表看法的時候先一步報警。

殷榮瀾又看了眼後視鏡：“沒有同黨。”

這條路雖然比較荒，但也不是沒有人走，兩個搶劫者沒辦法和他們比耐心，掏出匕首直奔主題。

陳盞解開安全帶：“我下去看看。”

老人連忙攔住他：“別衝。”

陳盞理智分析：“等他們走上前，堵死車門，被的就是我們。”

殷榮瀾：“車子還能發，開過去就行。”

“……”

這還真是毫不做作。

老頭頭一：“給點教訓就行，別鬧出人命。”

陳盞覺到車頭部分明顯往下傾斜了些，皺眉：“氣嚴重，不一定能功。”

老頭按住額頭跳的青筋，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跟個黑社會似的。

車子發的速度沒有趕上其中一人衝上來的速度，瞧見那人開始短跑衝刺，陳盞先一步下了車。

搶劫者看到他的作反而愣了一下。

陳盞：“論打架，我沒怕過誰。”

從小到大凡是拿他父母說事的，陳盞從來沒講過道理，都是上拳頭。

老頭忍不住打開窗戶：“悠著點，他有武。”

陳盞：“我也有。”

乾脆利落解下皮帶。

三分氣，七分長相，本來是個很拉風的作，奈何子往下了一小截。

陳盞眼皮一跳，節食的日子材跟著清瘦，原本合的子現在要寬松些許。

搶劫的人要的是錢，無意鬧出人命，在空中揮舞著匕首，一面小步靠近：“把錢出來！”

陳盞一皮帶招呼過去，在對方閃避的同時，一拳朝面門砸去，接著高抬用力踹向對方下盤，典型的流氓打法。

考慮到人還有同夥，沒敢打得太過投，一分神的功夫發現同夥早已匍匐在地。

殷榮瀾不知何時走下車，姿筆，除了視線銳利了些，給人的覺依舊是個淡然溫和的老好人。

若不是看見地上捧著肚子哀嚎的搶劫者，陳盞險些要信了他的邪。

殷榮瀾抬眸視線掃過來，停在的腰線：“很特別。”

陳盞從容提了提子，卡好腰帶，看著他一邊眉挑了挑：“你對綠的是有什麼意見？”

殷榮瀾搖頭表示尊重。

折騰了一番，外加去警察局做筆錄，回到房子的時候可以看到窗外的寥寥星辰。

照例打開電腦，屏幕上的幽幽芒亮起時，陳盞不思考要不要小休一晚。想到銀行卡上的余額，瞬間提起乾勁。

【系統：所以那個神的鴨舌帽男人是誰？】

陳盞打字的過程中輕輕謔了聲：“原來你也在追我的文。”

【系統：長夜漫漫。】

“等等，”陳盞喝口茶休息的功夫，了下：“脾氣好了很多。”

該不會又換系統了？

【系統：是的，你的上一任他跳槽了。】

陳盞不將原因歸咎到自，就事論事：“現在給你看可以，日後V要看就得付費，沒錢用你們商城裡的東西兌換也行。”

【系統：……】

陳盞的注意力重新集中，整個房間一時就剩下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

【系統專注窺屏：哇哦，鴨舌帽竟然是私生飯！

……天，你們還打架了。

……乾得漂亮，對於變態跟蹤狂，就該報警。

……什麼？你發現他還追其他明星，憤怒地又把人打了一頓！

……只能薑穎，其他都是垃圾？

……你這個毒唯！】

無視腦海中的碎碎念，今天思路很通暢，陳盞發布完章節，查了下後臺收益，眼角笑出細紋。

夜貓子比比皆是，僅僅數分鍾，他再次憑一己之力將薑穎送上了熱搜。

薑穎演戲前是組合出道，同組員因為介他人家庭導致組合解散。

此刻剛結束劇組的一場戲，和對戲的演員比起剛開始的熱，基本上這幾天就沒私下說過話。

經紀人遞過來水，歎道：“人的嫉妒心。”

薑穎覺著新奇，以今時今日在娛樂圈的地位，很有人會公然給臉看。

經紀人：“團隊花錢買的幾筆熱搜都趕巧被你了下去，能沒意見麼？”

薑穎擰瓶蓋的手一頓：“熱搜？”

經紀人給看手機。

#薑穎#、#私生飯大戰毒唯#兩個熱門標題一上一下掛著。

經紀人再次歎道：“你現在在拍戲，熱度低，陳盞鬧得這一出剛好是時候。”

薑穎蹙了下眉……時機確實很巧妙。

對方不吹不黑，為了保持熱度就會選擇放任，如果事後蹭完N波熱度再追究，絕對會被不網友看作心機婊。

歎了口氣，拿劇本去請教導演問題。

凌的雜箱旁，閻則表冷淡，正在刷手機沒注意到人來。

薑穎正想開口，就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容：

投一枚深水，期待接下來的章節。

“……”

薑穎輕咳一聲，四目相對，閻則遮掩住目中的尷尬，恢復平日裡的嚴厲：“有事？”

薑穎深深看了他一眼：“下雨的戲是放在今晚還是明晚？”

閻則：“聯系的水車明天才到。”

薑穎點點頭，轉離開。

旁邊的攝影師目睹這一幕：“閻導，你也看《懺悔錄：叛逆年的萌芽與墮落》？”

閻則板著臉：“要在荒山野嶺拍戲幾個月，隨便看一下。”

攝影師一副我懂的表，閻則平日十分嚴肅，他不好多說話，跑過去和其他人流。

誰料燈師為同道中人：“我打賞了好幾次。”

四目相對，默契地咧著一白牙笑了笑……只要你也看《懺悔錄》，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兄弟。

陳盞知道自己書火，但不知道會火到劇組裡。

深夜失眠，房子裡連個電視都沒有，為了不像傻子似的躺在床上，陳盞打開小夜燈，開始刷手機。

有必要安排一個合理的作息，一邊刷著評論，一邊決定將碼字時間調整到早晨。

【池塘邊的柳樹上：公開毒唯，和私生飯打架，你又得到了什麼？】

陳盞覺著這個人有意思，似乎十分不滿，但還給了打賞。看在錢的份上，回復道：【得到了十日的行政拘留。】

池塘邊的柳樹上大概是被他真實的回答震撼到了，竟然連續刷了一頁的打賞。

評論從謾罵變毀譽參半，陳盞刷了一會兒，思維漸漸跑偏。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殷榮瀾。

馬湛，氣質優雅，這配置該是個有錢的大佬，但每次私下從老頭口中探知的消息，又不像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尤其是白天他面對死亡小馬駒時目中的平淡，似乎在對方眼裡，和路邊不小心踩死的螞蟻並不不同。

“系統，”陳盞問道：“殷榮瀾該不會就是小說裡最大的反派？”

【系統：最大的反派難道不是你？】

“……”陳盞沉默片刻，抿了抿：“抱歉，我忘記了。”

氣氛陷了短暫的尷尬，陳盞鎮定地喝了口水：“殷榮瀾可有什麼特別的份？”

【系統：我怎麼知道？】

陳盞呵了一聲。

【系統：小說圍繞著男主展開，小說裡寫了什麼我就知道什麼，其余不清楚。】

陳盞皺眉的功夫，系統再次發話。

【我已經發了份TXT到你的郵箱，可隨時查閱文章劇。】

“……不必。”

他有原的記憶，知曉基本發生過的劇，這些記憶裡，並未有任何與殷榮瀾有關的信息。

陳盞：“依你看，對方是善是惡？”

【系統：惡唄。近墨者黑，反派周圍的多半都是小人。】

沒有邏輯但很有道理。

一夜過去，清晨，陳盞按時按點到老頭家蹭飯。

他廚藝一般，煎蛋的水平卻是一絕，老頭讚不絕口。

陳盞把連夜繡好的東西拿出來：“小玩意，聊表心意。”

老頭盯著面目全非的十字繡：“這是……豬八戒背媳婦？”

陳盞抬起頭，進行糾正：“黃鼠狼給拜年。”

“繡的很……”本來要說形象，沒辦法完全昧著良心，改口道：“很生。”

陳盞：“您找個地方裱起來，當個裝飾。”

老頭年紀大視力不大好，但不影響基本的審：“可能和房裡的布置不太相配。”

“掛門口。”陳盞等的就是這句話：“辟邪。”

反正掛著的目的也就是以防萬一，給某人做警醒。

作者有話要說： 陳盞：真確定他不是幕後的反派BOSS？

系統：最後強調，本文的惡毒男配只有你！

陳盞：話說這幾章我的表現溫了些，是時候秀一把作了。

系統：……別、別過來，你要做什麼？

陳盞（笑容逐漸變態）：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