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舊事 ...

葉水川遞給他一個蘋果，把剩下的放在桌上：「這事是真的，要不是我去找你，你還會繼續等，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他說什麼你都信啊？」

祈樂詫異：「真是那變態親自說的？為什麼？」

葉水川翻白眼：「他和他那幾個朋友在酒吧喝酒，玩轉酒瓶大冒險，瓶口轉到他了。」

這答案真他媽的缺德……祈樂問：「然後他朋友就讓他約我看日出？」

「對，結果你還真去了，你就不能腦袋想想寧逍是那種會去看日出的人嗎？」葉水川痛心疾首，「他和你說完你就走了，高興的連手機都來不及帶，我連續兩天聯繫不上你，等找到寧逍時他已經忘了曾對你說過什麼了，最後還是他朋友想起的這件事。」

「……」祈樂已經連角的力氣都沒了，他默默安自己反正他不是原來那人，出院後也不可能主和寧逍扯上關係，重要的是他是直男，喜歡妹紙，圈裡的是非將會離他越來越遠，想通後他咬一口蘋果：「中間過程全省，我就想知道他是怎麼哄的我？」

「他沒哄你，」葉水川再次翻白眼，「他扔給你一堆服讓你洗，你就高興的去幹活了。」

祈樂茫然：「三個字呢？」

「洗乾淨。」

「……」祈樂說，「臥槽！」

易航一字不差的聽完，慨：「真的好賤啊有木有……」

祈樂不等葉水川冷眼看過去便悠悠開口：「我以後是肯定不會給他洗服了，倒是你，你男人如果讓你洗，你敢不從嗎？」

易航一呆，頓時淚流滿面。

祈樂扔給他一個蘋果：「乖，吃吧。」

易航吸吸鼻子，可憐的窩在床上啃蘋果。

葉水川暗中點頭，覺得小遠和這神經病住在一起應該吃不了虧，終於放心，他打量祈樂：「說真的我特別希你能想起我們但想不起寧逍，免得你又變回去。」

祈樂估計自己很可能會在這裡住到死，終於正視現狀：「來，你說說過去的我吧。」

「嗯，你想知道什麼？」

「各方面都說點吧，你隨意，想到哪兒就說哪兒。」

葉水川便娓娓道來，原主人鄭小遠，父母在五年前出車禍死了，給他留了筆不菲的產，一直維持到現在，他現在在C市一所大學上學，暑假後便上大三了。祈樂聽得詫異，年紀輕輕揣著大把錢竟然沒被騙，實在是奇跡，他瞭解的問：「我有一個對我很好的親戚？」

「嗯，你姑姑很疼你，之前你一直住在家，後來你喜歡寧逍的事傳開了，你也就出櫃了，這些都是我聽你說的，我覺得你和家裡應該鬧得大，因為這兩年都沒見你回去，」葉水川頓了頓，隨口解釋，「你家在Z市，寧逍的家在本市，但他母親之前一直在Z市工作，所以他高中是在那兒上的，和你一班，你高二上他，後來他回C市上大學，你就追了過來。」

苦四年啊……祈樂咬一口蘋果，繼續聽。

寧逍經常去gay吧玩，原主人自然要追過去，時間一久認識不人，葉水川就是其中之一，而原主人追求寧逍的意圖太明顯，又完全不打算瞞向，加上一顆心都撲在寧逍上，與舍友的關係便越來越差，最後索搬出去和葉水川住，然後又經過一系列不懈努力，於三個月前功和寧逍住在一起。

祈樂：「……」

葉水川詫異：「……小遠？」

祈樂抹了把臉：「好吧，我去做檢查。」

「為什……」葉水川一頓，隨即瞭然，「放心，你和他沒做過。」

祈樂大出意外，一把握住他的手：「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我照過鏡子，我長得不比他那小男朋友差，尤其我還和他住了三個月，你說他能是柳下惠嗎？」

「你喜歡他那麼久，他如果對你有興趣早就做了，也絕對傳的沸沸揚揚了，」葉水川說著見他角，耐心解釋，「你是那種臉上藏不住事的人，而且你在這片的圈子裡……怎麼說呢，反正有名。」

「……我知道，因為賤。」

「也不全是，雖然有時賤的老子想死你，」葉水川看著他，「你長得不錯，想上你的人多，看熱鬧的更多，所以寧逍經常能從別人口中聽到你的名字，我舉個例子，假如你是那種討厭囉嗦的人，而你有個追求者，你不喜歡他，恨不得把他踹到一邊去，但他是那種不會放棄的人，弄到最後你的朋友、甚至從酒吧剛剛認識才聊了一兩句的人都忍不住說幾句『那麼喜歡你，乾脆把他上了』或者『你什麼時候上了他』之類的，你什麼覺？」

祈樂想也不想：「那我肯定越來越煩他，萬一真上了，他們又會問上他什麼覺，爽嗎之類的，話題沒完沒了只會更煩，我又不傻。」

葉水川點頭：「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你們絕對沒做過，何況寧逍邊從來不缺人，更不會找你了。」

祈樂稍微放心，奇怪的問：「他既然煩我，為什麼同意我住進去？想讓我知難而退？」

「不是，和寧逍合租的那人找了個伴，搬走與人家同居了，寧逍本來想把那間也租了，落得清靜，結果那人在搬家前就告訴了你，所以你下手快，趕在寧逍之前把房子租了簽下合同，我記得你當時還高興的哭了。」

「……」祈樂說，「最後一句不用提了謝謝，那變態什麼反應？」

「他不屑唄，繼續玩他的，後來見你自願給他收拾屋子、做飯外加洗服，也就默許了，反正不用白不用，」葉水川撇，「丟人。」

祈樂拍口：「那也總比和他做過強，省得老子想起來噁心……等等，你說他邊從不缺人，這事我知道嗎？」

「嗯。」

祈樂指指頭上的紗布：「我每次都要弄到這麼慘？」

「不，你只是傷心，畢竟你們還不是，可這次和寧逍上床的是那小賤人，」葉水川想起這件事就生氣，「那賤人平時一口一個小遠哥著，和你的關係特別好，你有什麼心事也都和他說，基本就把他當親人了，可他呢，他竟然背著你和寧逍上床！」

祈樂見他的火氣越來越大，急忙安：「行了反正我不記得，君子人之，他們相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葉水川嗤笑：「哪有，寧逍只是玩玩，不出兩個禮拜絕對就把他甩了。」

「哦，那是他們的事，和我沒關。」祈樂把報整理一遍，他和寧逍不是，等他出院把房子一退，從此各不相干，實在太好了！

葉水川見他這種反應也不好再說什麼，而是興的說：「對了，寧逍吻你並被你揍了一拳轟出醫院的事已經傳開了，寧逍這次面子丟大了。」

易航的眼睛噌的亮了，笑呵呵的抬頭：「你也被吻了？」

「只是了一下，」祈樂斜眼看過去，「老子當時狠狠揍了他一拳，你呢？」

易航一呆，從桌上來一個蘋果，繼續可憐的悶頭啃。

祈樂看向葉水川：「消息是誰傳的？」

「我！」

祈樂：「……」

葉水川滿臉興：「你好不容易帥氣一把，當然得讓他們都知道！」

「……」祈樂問，「你之後就沒發現有點小問題？」

「是有問題，現在一群人等著看戲，看你怎麼求寧逍原諒，他們又開賭局了，賭你恢復記憶後什麼時候去，大部分人押當天，還有人說隔天，反正最長的不超過三天，」葉水川生氣，「他們都不覺得你帥嗎？關注點嚴重有問題！」

有那麼多蠢事做鋪墊，一般人都會這麼考慮吧……祈樂忽然想起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嚴重懷疑，他弄到今天的地步很有可能不是他一個人造的，英男說他邊沒正常人，也許可能大概……是真的？他扯扯角：「什麼又開賭局？」

「他們經常開，上次是你被騙到山上苦等兩天回來生病，他們賭你病後會不會徹底放棄，結果全押你不會，最後不了了之。」

「……」

「我告訴你小遠，這次你給老子爭氣點！」葉水川視他，「你可不能乾的去求他原諒，太丟人了！」

祈樂面無表：「放心，只要我沒恢復記憶就不會求他，哦，如果他們哪天開個我失憶後會不會再次上他的賭局，記得押不會，到時候咱們四六分，我六你四。」

葉水川爽快的同意：「好，只要你別像以前那麼沒出息就。」

祈樂覺得這人是向著他，他想到來顯的字，好奇的問：「我平時你哥？」

「嗯，圈子裡嘛，要好的大都是哥哥弟弟稱呼。」

祈樂瞭然，估娃娃臉和偽娘也可能是這種關係。

葉水川一直陪他到傍晚，他還有飯局，不能和他一起吃飯，把服從包裡拿給他便離開了，祈樂將他送到門口，走回把弄髒的病服了，隨便拎起一件背心穿上，吩咐特護買飯，然後和易航一起吃。易航問：「你真的快出院了？我怎麼辦？」

「和你家男人二人世界唄，」祈樂說著一頓，「我覺得吧，照這種事態發展下去，你出院後就不止是接吻那麼簡單了。」

「……」易航深深的覺得花要不保，頓時打滾，「這不是真的啊啊啊！」他還未說完，只聽房門傳來悉的卡嚓聲，立刻驚悚的回頭，下意識拎起一袋益母草。

祈樂也看過去，只見兩名護士簇擁著一個男人走進來，誠惶誠恐：「先生，怎麼樣？」

男人托著一個八卦，低頭看看：「有惡靈，氣重。」他後退幾步，在門口徘徊，裡碎碎念。

「……」祈樂一點點扭頭，極小聲的開口，近乎咬牙切齒，「老子說什麼來著？們驅邪了吧，他娘的還連累老子和你一起遭殃，你明知這不是家正常的醫院，能按常理推斷嗎？」

易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