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瘋了》第7章
7、神 ...
二人戰戰兢兢盯著門口,那男人穿著普通,看著年輕,正聚會神研究什麼。兩名護士站在屋沒有打擾他,其中一人問:「不是應該年紀越大,道行越深嗎?」
「放心吧,」另一位解釋,「這是我朋友介紹的,據說是一位易經大師的得意門生,年輕有為,不隨便幫忙。」
先前那人點頭,繼續看著。
祈樂和易航聽得清楚,更加肝,他們好不容易還能繼續活著,難道這就要被超度了嗎?易航臉煞白,已經完全傻了,祈樂則盯著護士:「我要去投訴,這裡是醫院,怎麼能搞這種迷信的東西?」
其中一個護士乾咳:「他就是隨便看看,沒別的意思,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又沒壞。」
祈樂不為所:「我不信,你們快把他帶走,否則我就……」他還未說完門外那人便進來了,剛好聽到這句,盯著他:「你不信?」
「……」祈樂說,「你們繼續。」
他拉過被:「我要睡覺,你們總不能吵到病人休息吧?」
兩位護士見他不再難為,自然高興,便將道士請到門口,易航早在那人進屋時便已用被子把自己蓋住,這時出兩隻眼睛,小聲問:「這就完了?你倒是給力點啊!」
祈樂冷眼看他:「有本事你去。」
易航頓時閉,二人默默盯著那邊,只聽道士沉聲說:「惡靈太多,掛幾道符吧,每間掛一道,不出三天惡靈就消了,小的10塊,大的20,這是醫院,腥太濃,濁氣重,時間一長就失效了,」他耐心解釋,「小的能維持半年,大的一年,你們要小的還是大的?」
護士商量一下,覺得們人多,平攤後用不了多錢,就說:「要大的。」
道士於是掏出符握在手裡默念幾句,遞給們,最後拿起一張從頭捲到尾,弄和香煙大小一樣,放在門框上:「這樣就不怕被看到了,免得被人撕下來。」
護士把錢給他,要送他出去,那人搖頭:「你們放符吧,我這邊還有點事。」
那兩個護士也不好說什麼,轉走了,病房一時只剩他們三人,祈樂和易航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只見那人緩緩把視線轉到他們上,慢步過來。易航的臉刷的全白了,祈樂故作鎮定:「……你想幹什麼?」
「我看你剛才妥協,就知道其實你也信這些東西,」道士把一張紙條放在床上,「如果有需要,記得聯繫我。」他說完便走,還不忘隨手關門。
易航著被子哆嗦:「這就完了?還是說有那道符放著,咱們不出三天就會魂飛魄散?」
祈樂不答,看著床上的紙,那上面寫著「大師」,接著附帶一串號碼,他起,只覺這張紙很薄,應該是隨手從什麼地方撕的,他好奇的翻到背面,底端有一行字,雖然由於裁剪只剩上半截,但仍能讓人看出寫的是什麼——你還在為痔瘡而煩惱嗎?
祈樂:「……」
祈樂一點點撕碎片,丟進垃圾兜:「我怎麼覺得他可能是神?」
「……啊?」易航一呆,似是看到了希,「那咱們出去應該沒事吧?」
「誰知道,」祈樂盯著房門,有些發怵,「護士說得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現在怎麼辦?」易航傷心了。
祈樂扭頭,視線冰冷:「你去把那道符拿下來扔掉。」
「為什麼是我?」
祈樂視他:「你說呢?」
「不,我自從醒來到現在已經夠慘了,我可不想變一縷煙飛走。」易航頗為心虛,不去和他對視,低頭準備數手指,接著猛然見手上還著那袋益母草,立刻拆開倒進杯子裡全喝了,倒頭一躺,裝死。
祈樂:「……」
二人被困在病房裡轉圈,本不敢過那道門,祈樂問:「特護呢?」
「下班了,禽說晚上要親自照顧我,不需要特護的存在。」
祈樂無語的坐在床上:「那等你家男人回來讓他扔。」
易航心想也只能如此,默默窩在床上等,但他們的運氣實在不好,英男今晚加班,他們一直等到九點多才看見那人的影,易航淚眼汪汪:「親滴……你能把門框上的東西拿下來扔了嗎?」
英看看門框,思考一下,手抓了把空氣開門一扔,回來他的頭:「乖,好了。」
「……」易航說,「你騙三歲小孩嗎?!」
祈樂角一:「他沒犯病,那上面真有東西。」
英男微微一怔,到門口仔細了,接著詫異的把符拿下來,慢慢展開:「這是什麼?」
易航哆嗦的把祈樂代的話說了:「今天有邪教的人來傳教,到東西,我害怕,你快點扔出去。」
英男聽他說邪教,又見上面的線條七八糟,也覺這不是好東西,團球開門扔了。屋的二人頓時如同得了大赦,紛紛跑出向廁所狂奔。
英男:「……」
祈樂快速解決生理問題,站在洗漱臺前洗手,然後準備出去,卻在將要邁出時猛地一頓,沉默片刻,手門框。易航剛剛轉便見他拿著一張悉的符,立刻嚇得起來:「你要死了,死了死了,變一縷煙飛了,飛了飛了……」
「飛你妹!」祈樂打斷,「這東西如果真有用,剛才咱們進門時就完蛋了。」他把符一團扔進垃圾桶,暗道神你最好別讓我再上你,否則老子絕對饒不了你!
二人一起出去,回到病房後齊齊一怔,這裡忽然多了數名年輕人,此刻都圍在僅剩的空床旁,顯然又住進一個病號。
祈樂過人群的隙看了看,不挑眉,那床上躺著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年輕人,臉雪白,正陷昏迷,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是他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雖然他們沒說過話,但這人的出鏡率太高,所以他認識。現在還沒開學,這些估計是暑假留校的人,不過他生前就和他們沒,死後更加不可能有,他拉過被子,翻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英男照例早早離開,祈樂和某人窩在床上吃飯,他把早餐吃完,出紙,下意識看看旁邊,那人還沒醒,但他的朋友很早來了,正圍在一起聊天。
「樓上樓下都問過了,沒人承認養花,他們估計是看見砸到人,所以害怕了,反正花盆不可能憑空出現,我覺得……學長,你醒了?」
那人一聲:「你們是誰?」
祈樂淡定的看著。
易航:「……」
「學長,你不認識我們?失憶了?」
「什麼學長?我和你們本就,這……這不是我的!怎麼回事?!」
祈樂:「……」
易航:「=口=」
「學長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真不是我的……等等,神醫院?我昨天還在這裡賣了好幾道符呢!」
祈樂:「=口=」
易航:「=口=!!!!」
那些人簡直快哭了:「什麼符?學長你是無神主義者啊!」
場面很快了,小護士聞訊趕來,接著聽到悉的「我是別人」的臺詞,當下道:「快聯繫神科!」
祈樂打量,這幾名護士中沒有昨天那兩位,估計換班了。那人也注意到這點,不死心的四看,接著很快看到祈樂,急忙掙開人群撲過去,盯著他:「我昨天給過你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號碼,我就是那個人!你肯定還記得我!」
「什麼紙條?」祈樂裝傻,認真看著他,「那啥……你聽我勸一句,有病就得治啊。」
那人:「……」
「……混蛋,你等我出來做個小人扎死你!」那人大吼,被醫生架著胳膊向外拖,他的朋友急忙跟上,悲痛絕:「學長,你是無神主義者啊!」
床上的二人一直跟到門口,默默目送大師遠去,易航雙眼發亮,看著關閉的電梯門:「四樓!四樓!拐幾個彎就到神科了!」
祈樂角:「……還回得來嗎?」
「如果他夠識時務,」易航說著扭頭,神兮兮,「這醫院真的很邪門,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得罪神了?」
「……」祈樂進屋換休閒服,「老子夠這裡了,我要出院!」
易航驚了:「這似乎要提前幾天申請,你出院手續沒辦,還沒結賬呢。」
「讓我朋友辦,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待。」祈樂說著把錢包和手機放進口袋。易航急了,這人一走他就要和禽二人世界了,他急忙道:「逃院,有人逃院啊啊啊!」
門口恰好有護士經過:「什麼逃院?」看著祈樂,「你?」
祈樂歎氣:「我的病服髒了,今天換了件服,可我只要去廁所他就說我逃院,他的神真沒問題?這次是逃院,下次萬一捅我一刀你們負責嗎?」
護士臉微變:「我一會兒就去聯繫醫生。」
祈樂懶洋洋應了聲,見進了一間病房,某人的臉,溫的鼓勵:「來,繼續喊。」
易航:「=口=」
祈樂哼著小曲,轉就走,易航僵了兩秒鐘:「我,你知道你現在住哪兒嗎你就走啊!」他急忙追出,可後者早已從樓梯離開。於是中午葉水川來探病,便得知那人走了,他立刻揪著某人的領咆哮:「真的假的?該不會是你犯病把他殺了吧?!你今天喝益母草了嗎?!」
「……」易航弱弱的說,「我馬上喝……」
葉水川懷疑的看著他,轉念一想這裡有那麼多醫生護士應該沒事,便掏手機給小遠打電話,結果卻發現已關機,不思考一陣:「他該不會記憶恢復去找寧逍了吧?」他一拍手,「老子押他當天去,果然押對了!」
易航:「=口=」
葉水川把出院手續的事放在一邊,大步向外走,順便給寧逍打電話讓他別為難小遠。寧逍靜靜聽他說完,面無表掛斷,眼底帶著不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注定會是這種結果。
那人對他的實在太深,所謂放手,無異於一場笑話。
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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