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計劃 ...

祈樂的手機關機，葉水川總聯繫不上他，覺得不方便，就幫他充上了，祈樂翻時恰好在床頭櫃看到，便拿過來打開，發現還沒到午夜，他看看顧柏：「他們都回去了？」

「葉水川原本打算留下，後來見我來了就走了，」顧柏坐在床上，「我問過他，他本不知道你和小樂認識。」

「嗯，你不是也不知道？」

顧柏實在不解：「你們到底怎麼認識的？」

祈樂兩眼天：「我失憶了。」

顧柏：「……」

祈樂看他一眼：「沒事，等我恢復記憶再告訴你。」

顧柏心想也只能這樣：「那你把號碼給我，以後聯繫。」

「哦，號碼是……」祈樂猛地頓住。顧柏瞭解的問：「失憶，不記得？」

祈樂點頭，不冒冷汗，剛才差點把以前的號說出來了。顧柏看他一眼，拿起這人的手機給自己打，接著看看來顯，覺得有些眼，便掛斷翻了翻通話記錄，抬頭看他：「前幾天的晚上給我打電話就是你吧？」

「前幾天……」祈樂驟然想起得知自己死訊的時候給這人打了電話，他眨眨眼，「我約想起小樂代的事，就打了，但接通後我忘了東西放在哪，所以沒敢開口。」

他答的合合理，顧柏沒有懷疑，看看時間，關燈：「睡吧。」

病房的窗簾沒拉，並不暗，祈樂看著顧柏模糊的影，忽然問：「你到底喜歡祈樂什麼？」

「就是喜歡，哪有原因，」顧柏的聲音很輕，不不慢，「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他在邊了，容不下別人，怎麼？」

「……隨便問問。」祈樂看著天花板，想著之前相伴的歲月，不歎氣，他是真的只把這人當哥們，如果變人……他需要心理建設，他向床邊蹭蹭：「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顧柏沉默一陣：「不知道。」

祈樂再次歎氣，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倒是顧柏忽然問：「聽說你又看見寧逍和你朋友上床了？你喜歡寧逍什麼？」

「……老子現在不喜歡他，而且我這輩子都不會想起關於他的記憶。」

顧柏詫異：「為什麼？」

「沒有原因，我就是這麼覺得，而且我還告訴你，我以後絕不會再犯賤，」祈樂信誓旦旦，「我要遠離那個是非圈，老子的名聲會越來越好，或許還會有妹紙追我，你信嗎？」

顧柏翻：「睡吧。」

祈樂：「……」

祈樂第二天照例醒的很早，葉水川也早早來了，角帶著淤青，祈樂驚了：「你怎麼了？」

「昨天打架了，」葉水川坐在床邊看他，「你好點沒？」

「還可以，」祈樂盯著他，「你和誰打？偽娘？」

「嗯……咦？」葉水川詫異，「你以前不是他小書哥嗎？」

「我這不是失憶了嗎？」

「你說什麼？！」葉水川抓住他，「你又失憶了？！那你還認識我嗎？」

「……哥，」祈樂著他，「我的記憶一直就沒恢復好嗎？」

「不可能，你上次喝醉酒還說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喜歡你朋友，你明明好了啊。」

祈樂下意識看向旁邊正在看書的顧柏，見他沒什麼反應，頓時松氣，茫然的問：「我有說過嗎？完全沒印象，哦，可能是我喝醉後短暫的想起一點，但醒後又都忘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昨天為什麼要想不開？」

「我哪有啊？！」祈樂滿臉悲催，終於明白昨晚的緣由了，他覺得這話題說下去簡直沒完沒了，便吸了口氣，「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昨晚去找小賤人算賬了，要不是他，你也不會這樣，可小書非要在旁邊攔著，所以就打起來了，哦，後來又和好了。」

祈樂角，隨意和他們聊天，葉水川和顧柏的意思是讓他傍晚出院，他自然不肯，說又撞了一下，頭暈，最後決定明早離開。葉水川便隨他，見顧柏在這裡陪著，想讓他們有獨的機會，便對某人使眼讓他好好把握，起走了。祈樂滿臉黑線，送他出去，側頭看看門號，發現離以前的病房不遠，回頭問：「我能去看病友嗎？」

顧柏看一眼時間，起：「去吧，我去給你買飯。」

祈樂便高興的去找道士，那人照例一臉沉穩的坐著，見他進來瞬間僵了僵：「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祈樂著他，「你能幫我弄片安眠藥嗎？」

道士想了想，商量著：「我給你做道符，讓你睡得踏實點，就10塊錢，要嗎？」

「……」祈樂說，「這種時候就不要誆我了謝謝！你那些學弟呢？讓他們在傍晚前弄片安眠藥，我給你10塊，怎麼樣？」

「不是我不幫，」道士說，「他們去給我辦出院手續了，要一起吃午飯，慶祝我出院。」

祈樂：「……」

天要亡我啊……祈樂急得轉圈，正想讓這人的學弟給他送來，卻聽到門口響起許聲音，他回頭，發現兩名護士神神的邁了進來，正是當初請道士的那兩位：「你，真沒符，難怪偏偏是這間病房的病人出事……」

另一位了，看著祈樂，後者無辜：「不是我扔的。」

那人終究沒說什麼，安同事：「沒事，我過幾天再找大師買幾道備著……」

祈樂看向道士，後者盯著那邊，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眼，祈樂雙眼發亮，道士你頑強的過去了啊喂！他正要鼓掌，卻見這人睜開眼，眸子裡都是堅韌的，接著起來到門口，沉穩的看著們：「那種符我也會畫，我只收你們10塊，要嗎？」

祈樂：「……」

兩位護士看看他，扭頭就走。

道士：「……」

道士默默的回來坐下，一臉凝重：「報應啊。」

「……」祈樂說，「那什麼……咱們還是談談安眠藥的事吧！」

「是藥三分毒，」道士勸，「我還是給你做符吧，一口價，5塊錢。」

祈樂吸了口氣，試圖和他通，卻聽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接著某人出現在視線中：「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某位醫生掏出小本本，雙眼放，「你會畫符？我聽說你是無神主義者，怎麼忽然會這個了？你覺得你真是以前的你嗎？會不會是別人的靈魂？」

道士：「……」

祈樂：「……」

「放鬆點，我們好好談。」

「……我失憶了。」

祈樂眨眨眼，猛地撲過去：「醫生，我決定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醫生立刻看著他：「說！」

「我晚上總睡不著，你能給我一片安眠藥嗎？哦，別讓我的家屬知道，他們不讓我吃這種東西，我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醫生想也不想：「！」

道士：「……」

祈樂滿意了，慢悠悠的出去，顧柏恰好回來，看他一眼：「這麼高興？」

「嗯，見到朋友自然高興。」祈樂和他回病房吃飯，默默等著，直到傍晚顧柏再次去買飯才見那醫生進來：「怎麼換病房了？害我找了半天。」

祈樂雙眼放：「藥呢？」

「給，這可是國外進口的，吃完五分鐘肯定困。」

「太好了！咱們明天見！」

醫生於是出去，在走廊遇上小護士，隨意聊著天：「哦，我來給患者送藥，他說失眠，唉，其實都是心理原因，我給他一粒維生素片，騙他說是安眠藥，他吃完肯定睡得也不錯……」

「嗯，也是。」

祈樂完全不知，他把國外進口安眠藥全碾碎，用紙包起來，妥善的放好，頓時踏實。顧柏很快回來，二人簡單吃完，祈樂算著時間，見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便走上前，神有些暗：「我忽然想起一點東西，想和寧逍談談，今晚能讓他陪著我嗎？」

顧柏下意識問：「他肯來？」

祈樂反問：「如果他肯，你就同意？」

顧柏本想讓他出院談，現在倒不好說什麼了，而他也不信寧逍能來，便點點頭。祈樂於是去打電話，寧逍在那邊沉默一瞬：「我記得你昨天還說今後不再有關係。」

「別說得好像我們之前有關係似的，我想和你談談，你敢嗎？沒膽來就直說，我馬上掛電話。」

寧逍被他的態度一激，冰冷的說：「好，我去，我倒要看看你想談什麼。」

祈樂瞬間松氣，回去覆命，顧柏有些不信，直到看見寧逍出現才肯離開，反正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把那人的服都沒收了，只剩一套病服，他就不信那人還能逃走。

寧逍抱著手臂：「談什麼？」

「你讓我想想。」祈樂扔下一句，跑到窗戶張，藉著路燈散發的看著顧柏走遠，這才轉回視線，他背對寧逍，倒了杯熱水，把藥全灑進去，高興的晃晃，上說：「咱們開始談吧。」

你來醫院了，娃娃臉今晚肯定不在公寓，這樣就沒人礙事了，等我把你迷倒，你的服穿上回去，公寓就只剩我自己了！想幹什麼都行了啊喂！

祈樂越想越高興，扭頭對他笑：「呵呵。」

寧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