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酒吧 ...

偽娘雙手腰訓斥娃娃臉，後者低頭不語，肩膀搐，顯然在哭。祈樂看看他們，又看看葉水川，小聲問：「哥，我之前是不是和他一樣？」

葉水川把箱子放好：「他是最近才開始，你是持續四年了。」

「……」祈樂說，「真憋屈，你怎麼不死我？」

「我那時幾乎都不想管你了，誰知你忽然開竅了，」葉水川笑著湊過來，高興的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一口，「不錯，保持這種狀態，等你變回去我再。」

祈樂堅強的抹了把臉：「你說以前的我和他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完全不能理解這類人的思維。」

「嗨，其實這種事吧，」葉水川抱著手臂靠在車上，想了想，老氣橫秋，「不太好說。」

你就直說不知道就了謝謝，祈樂角，又看看那兩人，稀奇的問：「做哥的都這麼苦？管這麼多嗎？」

「你說小書？」葉水川看過去，「他可不是這麼好心的人，那真是他弟弟，同母異父，所以管的多點，否則他才不管那賤人的死活。」

「原來有緣關係啊，」祈樂扭頭，「那你呢，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看你和我像，都是出櫃，都傻單純，」葉水川微微一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那麼賤。」

「……好吧，」祈樂問，「我出櫃是因為事鬧大了，你出櫃幹什麼？」

「我既不想形婚又不想騙婚，當然出櫃，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我有男朋友，我那時上大一，出櫃後被家裡轟出來，斷絕關係了，」葉水川輕聲說，「我記得你說這輩子只喜歡寧逍，只會把給他，雖然他們都覺得你傻，但我以前也這麼想過，我原本打算等我出完櫃就把自己給男友，可等我被轟出來收拾東西回學校，他已經決定要出國了，他臨走前說想和我做一次，我想反正我喜歡他，第一次就給他吧，可我沒能說出口。」

祈樂詫異：「為什麼？」

葉水川嗤笑：「因為我發現他給我下了藥，他那晚就沒打算放我回去。」

祈樂一呆：「……然後呢？」

葉水川笑了：「老子在他踹了一腳，又扇了他一掌，跑出去在外面撞上一個人，最後迷迷糊糊就和那人做了，等我第二天醒來他已經走了，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祈樂無語。

「其實我高興寧逍能那麼煩你，那樣總比玩你強，」葉水川他的頭，「不過你現在開竅了我更高興，以後長點心，要是有人欺負你就來找我，哥幫你。」

祈樂覺得這人對他是真好，他住院後原主人的那堆弟弟都沒來看過他，只有這人陪著，他頓時的過去抱他：「哥，你以後就是我親哥啊喂！」

葉水川笑著拍拍他的背。

顧柏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個鏡頭，他的眸子一寒，立刻不爽，但又沒立場發作，只能不斷安自己這二人一個是零，一個早晚會是零，頂多算閨，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不爽，便冷眼盯著他們，乾咳一聲。

葉水川看看他，當下明瞭，放開某人把他往前一扔，直接扔進顧柏的懷裡。

祈樂猝不及防，嚇得驚出聲：「媽呀——」

顧柏高興的接住他，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葉水川，低頭漠然的問：「沒事吧？」

「沒事，」祈樂拍拍心臟，差點忘了他哥是好，但有點神經，他角，「你別在意，他就這樣。」

顧柏點頭，換了話題：「那是最後一個袋子，東西都搬完了。」

「嗯，那我走了，今天謝謝你。」祈樂揮手，準備上車，可轉卻發現葉水川早已招呼偽娘和娃娃臉上來，打著火掉頭要走，他瞬間瘋了，跑過去追車：「哥，還有我呢，我怎麼辦啊？！」

葉水川過車窗詫異的問：「你不是應該坐顧柏的車嗎？」

「我和他是清白的，他能來幫我搬家就不錯了好嗎？！」

「這不是還沒搬完嗎，讓他跟著，幫你把行李扛上去，中午再一起吃頓飯，」葉水川他的頭，「明明開竅了，怎麼還這麼傻呢，你可要好好把握，就這樣吧。」他說完一踩油門，瞬間把他甩掉了。

祈樂：「……」

尼瑪那是老子的車啊有木有？還有天理嗎？！

祈樂僵的扭頭，乾的問：「那什麼……你忙嗎，你要是還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打車走……」

顧柏看著他那無辜的小眼神，簡直恨不得扛回家，他淡漠的看他一眼，大發慈悲的說：「上來吧。」

祈樂立刻高興，樂顛顛的過去。

顧柏打火倒車，在轉彎前最後掃一眼公寓，掉頭走了，他很快追上葉水川，慢慢跟在後面，穿過幾條街來到那人的公寓，他在駛進小區前特意看了看名字，牢牢記下。

幾人幫忙把東西搬到樓上，然後偽娘和娃娃臉便告辭了，顧柏站在客廳打量，覺得這裡還行，總比和寧逍住強多了，不過他得盡快想辦法讓小樂住到他那裡，這樣才踏實。

葉水川幫祈樂簡單收拾好東西，看一眼時間，要請顧柏吃午飯，顧柏知道小樂現在換了，以後與這人的聯繫估計不會，所以他有必要和這人搞好關係，便裝模作樣的拒絕兩次，最後在這人熱的邀請下勉強同意了。三人找地方和氣的吃了頓飯，顧柏沒理由再留下，只得告辭。剩下的二人則回公寓聊天，葉水川教育：「顧柏這人絕對靠譜，你跟著他沒錯。」

祈樂無奈，只得默默聽著，最後實在不了，乾脆去睡覺。他睡的很沉，再次醒來已經四點多了，他迷迷糊糊在床上坐了一陣，接著被葉水川拖出去吃晚飯。

祈樂坐在車上，詫異：「這是去哪兒？」

「帶你去酒吧悉一下環境，你的傷好的差不多，老闆說可以工作了，」葉水川專心開車，「現在好多人都等著見你呢。」

祈樂眨眨眼，又眨眨眼：「我失憶了，忘記怎麼唱歌了。」

「試試唄，你嗓子那麼好，就算現學也行。」

我以前的嗓子也好，但不會唱就是不會唱，我連唱國歌都能走調……祈樂誠懇的說：「你會後悔的，我真不會唱……」

「到了再說。」

二人很快來到那家gay吧，這時還沒營業，老闆剛剛睡醒，見到他立刻高興：「小遠來了啊，我看看，已經沒事了吧，明天開始上班？」

祈樂猶猶豫豫說自己不會，老闆不笑了：「不就是失憶嘛，怎麼可能連唱歌都忘了，來來，把麥打開，上去唱唱就會了。」

祈樂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拉上去了，一群工作人員鼓勵的看著他：「唱一首。」

祈樂站了半晌，憋出一句：「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呦呦，切克鬧……」

老闆沉默兩秒鐘：「不錯，有點節奏，換一首，別念詞，要唱出來。」

祈樂吸了口氣，看著下面那些人，點頭：「好，你們別後悔，你是我天邊最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哦，留下來~」

那老闆正在喝水，首當其衝，瞬間噴了，其他人全凌，只有葉水川點頭讚道：「能唱的一個都不在調上也種技！」

祈樂：「……」

老闆抹了把，親切的上去拍他的肩，滿臉溫和：「乖，沒痊癒就好好休息，不要勉強。」

祈樂：「……」

祈樂默默的下去找地方坐著，見他們忙來忙去，這才知葉水川竟是DJ，酒吧六點半營業，現在還沒人，他四看看，卻見偽娘帶著娃娃臉來了。

「你也在啊，過來一起坐。」偽娘坐在吧檯對他招手。

祈樂沉默一瞬，起過去，卻見娃娃臉雙眼通紅，正自言自語，頓時詫異：「他在幹嘛？」

「我在幫他擺奴變王，」偽娘答，踢一腳旁邊的人，「說一遍我聽聽。」

娃娃臉睜著紅通通的眼，面無表：「你……你算什麼東西，我……不，老子告訴你，老子以後要是再鳥你，老子的名字就倒著寫……」

「要更有氣勢，」偽娘教育，「繼續練，等寧逍來了就這麼對他說。」

娃娃臉哽咽：「這樣他真能正眼看我嗎？」

「真的，」偽娘手一指，「你看他就是好例子。」

祈樂：「……」

娃娃臉看看他，哽咽的點頭。

「去廁所對著鏡子說，去吧。」

娃娃臉吸吸鼻子，扭頭走了。祈樂角一：「你真覺得寧逍肯理他？」

偽娘切了聲：「懂什麼，不理更好。」

祈樂：「……」

偽娘哼著小曲，悠哉的四看，偶爾和路過的人打招呼，祈樂挑眉：「你也在這兒工作？」

「嗯，今天沒我的班。」

「那你來幹什麼？」

「看人啊，都是帥哥，你看那個，」偽娘指著不遠，「長相多好，你再往下看，看他的鳥，嘖嘖。」

「……」祈樂說，「你就為了看人？」

「還有鳥，」偽娘教育，「一會兒人就多了，好多穿的，都是鳥，看著吧。」

祈樂：「……」

「這不是小遠嗎？」帥氣的調酒師笑著過來，「喝點什麼，我請客，尾酒、啤酒還是果，小遠？」

「啊？」祈樂回神，「哦，來杯鳥。」

偽娘：「……」

調酒師：「……」

祈樂消化一秒鐘，純潔的問：「……我剛才說的是什麼？」

調酒師回神，曖昧的對他笑笑，拿出小杯、中杯和大杯：「那小遠，你想要多大尺碼的鳥啊？」

祈樂：「……」

偽娘趴在吧檯大笑，可這時忽然掃一眼門口，坐正：「來人了，是帥哥嗎……咦，我怎麼覺得有點眼？」

祈樂看過去，瞬間對上一張白癡臉，而那人顯然也看到他，快速跑過來：「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祈樂驚悚：「臥槽，你是怎麼找來的？！」

易航揪著他的領，臉蒼白：「這個一會兒再說，你救救我啊救救我，那混蛋想要我的啊啊啊！」

祈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