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暮私語手游里的幾個紙片人人氣都高，直播不缺話題度。

[舉手.jpg，還是想問個題外話，晚夜給齊董做游戲，齊董每月給你多錢呀？]

好問題。

付晚任勞任怨，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所以，直播活結束后，回家的路上，他就給齊董事提了。

“哥，親兄弟明算賬，如果不考慮別的，只說工資的話，你一個月能給我多錢呀？”他問。

“首先，我們不是親兄弟。”齊燁說，“是你小時候，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哥哥’，把我給瓷上了。”

“我的重點是明算賬！”付晚踢了他哥一腳。

“明白算的話，我想想。”齊燁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瀏覽了昕嶼游戲遞送的考勤表，“付晚，本月遲到二十天，曠工三天，早退三十天，你還想聽嗎？”

付晚：“……”

“我早退都是為了找誰？”他反問，“是誰每天下午就賣慘喊著辦公室里空端茶倒水沒人做？”

“所以不用算那麼明白，你也不是昕嶼注冊的員工，昕嶼都是你的。”齊燁說，“非得跟我計較工資的話，付早早，我不按月，我按夜給你行嗎？”

“按……”他話接了一半，才反應出來這話里面的旖旎意思，臉頰微熱，哽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只好說，“你想得，你付不起。”

—

周末清晨。

“哥，起床。”付晚推了推邊的人，“去釣魚。”

齊燁睜開眼睛，右手了，在枕頭下找到手機，按亮屏幕，四點半。

“嗯……”齊燁側過來，抬起一只胳膊，在他腰間，把他扣回了被子里，胡了把他臉頰，“你看錯時間了。”

付晚被他得嚴嚴實實，愣著思考了片刻，睡意又起，倦倦地又把眼睛閉了回去，睫從齊燁的手心里過去。

再醒來時，天大亮。

“哥，我記得我們十六歲時去過那邊。”付晚作遲緩地給自己挑服鞋子，“釣上來的魚是不是可以自己燒烤？”

“可以。”臥室連接著帽間，齊燁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我給你把服拿好？”

“行。”

“我們這算是裝嗎？”付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同系不同款式的服，他懷疑是齊燁特地買的。

“非得這麼說的話，我們穿校服更像裝。”齊燁說。

清語山莊是個度假莊園，屬于齊菲菲名下的產業，早在付晚跟齊燁領證的時候，齊菲菲就把這塊產業給到了付晚的名下，但一直是齊燁托人在打理，收流水很可觀，付晚很管。

度假莊園有很大一部分是對外開放的，經常有導演帶著團隊過來錄制節目。

一進山莊大門，綠意盎然的山林間，停著幾輛保姆車，約還有幾個高挑的影，跑車上的付晚頻頻回頭。

“開車別到看。”齊燁在一旁提醒他。

“嗯。”付晚說，“道理我都懂，但開車的是你，我為什麼不能回頭？”

他們要暫住的地方在后山，不對外開放。一棟兩層的小樓鄰山而建，鄰著平靜清澈的水面。

付晚趴在木制的平臺邊，修長手指劃著水面，勾出了幾道漣漪：“哥你看！好多魚，這些魚不怕人！”

齊燁一回頭就看他掛在水邊，趕提醒：“付早早，你把頭探那麼遠，你等會兒掉下……”

付晚掉下去了，低臺跳水摔出了零分的水花。

齊燁魚還沒開始釣，先撈了個人。

好在鄰岸的水不深，付晚撲騰了兩下，就自己站了起來，但那換好了的“裝”就全了。

“我是不是把你憋壞了？”齊燁不解地問。

進了清語山莊的付晚，像個剛從籠子里放出來的小金雀，四下飛。

“沒有啊，哥我先去換服！”付晚鉆進了洗浴間里，出來的時候，頂著一頭漉漉的頭發，裹著浴袍，“我不吹頭發了，這麼熱的天，一會兒就干了。”

“可以。”齊燁說，“出去玩嗎？”

“要去的。”付晚說。

前山有節目組高價租了場地，在錄綜，付晚只在后山活。

有人提前給他倆的房間送了魚竿魚食，就放在臺上。

他打開放魚餌的盒子，又合上了。

“……現在這邊都換蚯蚓魚餌了嗎？”他問。

“有玉米的。”齊燁說，“但效果沒有蚯蚓好。”

“我去問人借個玉米的。”付晚站起來。

“我讓他們給送過來？”齊燁在他后問。

“我走幾步吧，也不遠。”付晚說。

他沿著林間的小路，踩著斑駁樹影，往前山方向走。游客中心備著魚餌，他過去的時候，只剩下一份玉米的了。

“你怎麼親自來了？”清語山莊的管事認識他。

“看你今天這麼忙，不給你增加工作量。”付晚說，“你一激我，說不定就能給我多賺錢。”

“我看你是閑的慌吧。”管事笑他，“想起來了，你怕蚯蚓，這還有一份……”

話音未落，一旁的兩個人打斷了他：“不好意思，這份能給我們嗎？我們在錄節目？”

“嗯？”付晚這才發現庭院里架了攝像機。

“抱歉。”管事率先說，“你們挑別的吧。”

“謝啦。”付晚接過玉米粒。

他今天還想陪齊燁一起釣魚的，不想把這份讓出去。

他離開后，錄節目的素人小不高興地問管事：“我們在錄節目，要播出的，還能給你們宣傳，為什麼不給我們？”

管事笑笑，沒解釋，而是對節目的攝影師說：“剛剛涉及那位的影像，如果想播出你得讓你們導演聯系昕嶼，他不同意但你們播了，可能會遇上麻煩。”

付晚回去時，他哥還保持著他出發時的姿勢，盯著水面一不。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塑料桶里有一條小黑魚。

“這就有戰績了？”他驚喜地問，“哥你也太厲害了！”

“還好。”齊燁說。

“要不我們來比賽吧。”他提議，“從現在開始，到晚上，誰釣的魚多，誰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也行。”齊燁說。

“那我去那邊的水域。”付晚拎著桶，走開了。

玉米粒似乎真的不太好使，坐到了傍晚，他的桶里都只有兩條小魚。

他不怕輸，但他怕輸太慘，離齊燁太遠。

于是，他給他的管事朋友，打了個電話。

“幫幫我，給我弄點兒魚過來，一看就是釣上來的那種，悄悄地。”他說。

“嗯？”管事似乎很意外，“你們兩口子有什麼事說一遍就好啦，一模一樣的要求干嘛說兩遍。已經給送過去了。”

付晚：“？”

付晚：“？？？”

他把魚竿搭在塑料桶上，回了齊燁那片水域。

齊燁還坐在原地，桶里滿滿的都是魚。

“哥，厲害啊，大收。”他踢了踢齊燁的塑料桶，酸溜溜地說，“這麼多呢？”

“還好。”齊燁冷漠地說。

“還好個鬼！”他撲過去，“你這個騙子。”

齊燁仰頭，眼睛里了笑，牢牢地接住了他。

第72章 番外4（2）唯一答案

晚夜的直播間——

[今天又是在哪里播，背景不一樣，你每天的行程奇奇怪怪。]

[今天看見你發釣魚的圖了，我懷疑你那桶魚是買的。]

[跟你老公在度假嗎，看見他從畫面里晃過去了。]

“嗯，在清語山莊，一個小度假村。”付晚說，“湊個三小時直播時長，我就出去燒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