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18

當然是不好,但他不想遷怒褚貞,只好暫且下這惡氣,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很久沒打過球了,打滿三局還是有點累。”

他看向高允哲,對方摘下網球帽,與球拍一起給球。這人力太好,打完兩場毫不見倦。alpha走到兩人面前,視線掠過褚易,仿佛剛和自己對戰三局的不是他似的,單獨與褚貞道:“褚貞先生,今天與你打球很愉快。希下次有空,我們還能一起。”

一起個屁!這匹狼怕是真盯上褚貞了。褚易瞪高允哲一眼,沒好氣地說:“沒有下次。”

高允哲目不斜視:“我與褚貞先生說話,請不要。”

“要我閉可以,你找人上我的先。”

見他們又起爭執,褚貞連忙勸架:“小易,你別沖——”

他起起得急,失去平衡撞到褚易,打翻了他手里的運飲料,灑了褚易一

褚貞哎一聲,抓起汗巾想替他干凈,褚易推開他:“沒事,我去更室換下服。”

正好找到借口不用再看高允哲那張臭臉,褚易掉頭就走。他服弄,加上一場球打下來出了不汗,干脆了去淋浴室沖涼。結束后走回更室,換上來時穿的服。

剛套好子,上還沒來得及穿,他就聞見更室門口竄進一悉的味道。

回過頭,對上高允哲那張冷冰冰的臉。今天見褚貞時,alpha禮貌了抑制,幾乎聞不到信息素,現在卻取下了,任由那冷氣味溢出。

網球會所的更室設計有病,非把alpha和beta安排在一間,褚易故意起鼻子:“公共場所,能不能把你爛泥味的信息素收一收。”

他其實并不知道高允哲的信息素到底屬于哪一種類,用爛泥這詞不過是諷刺,但高允哲卻沒什麼太大反應,似乎對這個形容早已習慣。alpha支著長,靠在更柜邊。他用視線看一遍褚易全,褚易上失蹤,卻也不慌,就大大方方叉著腰給他看。

“你知不知道拍屬侵犯個人私與肖像權,是違法行為,”高允哲開口,“叁周刊特約攝影Y.C?”

自己的化名太明顯,白癡也能猜中。“現在來興師問罪嗎?你要真想告我們,傳票記得寄給叁周刊,我只是外派人員,給老板打工而已。”

“不惜扮應招混進Naga給人占便宜,也要跟蹤目標行程,三山的狗仔都這麼有職業神?”高允哲盯著他,“還是說你前后花費那麼多心思,是想拆散我和你堂弟?”

老天爺。褚易大翻白眼:“外國佬,請你好好補習下中文行不行?你和貞貞在一起了我搞破壞才拆散,我現在做的事屬于拆穿,拆穿你真面目的拆穿,懂嗎?”

“我什麼真面目?”

“你想在這里聽我給你一條條念?你有空我還不樂意浪費口水。不如直接說結論,高允哲,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alpha,就算天底下的alpha都死,我也不會讓褚貞與你來往——怎麼樣,滿意了?開心嗎?”

他仰高下,口吻挑釁。高允哲聽完,瞇起眼。他快步走到褚易面前,一把扭過他胳膊,褚易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高允哲翻過去抵在更室的柜上。

“你要干什麼!”褚易力掙扎,卻是無用功。beta雖然不比omega弱,但與alpha的力量仍舊存在懸殊。他剛洗完澡,渾水汽彌漫,加上高允哲那漉漉的信息素,一呼一吸都無比,讓褚易到莫名心慌。高允哲著他,像山一樣沉。這不是個安全的姿勢。

“你見過多alpha,就能比出里面誰最差勁?”高允哲問,聲音著褚易脖子,瘙得褚易極。他扭一下,換來高允哲一句低聲警告:“別。”

褚易剛要,高允哲就住他的脖子,撥開他半長的頭發。“是留下這些牙印的人?”他說,指腹劃過褚易后頸上的傷口,“你在觀念上比大部分beta還要開放,所以到底有幾個?不如也直接說結論,告訴我數字,十個嗎,還是二十,或者再多點,要以百計?”

如鯁在。褚易張,卻說不出一個字。這個他想抹去、不愿面對的,被高允哲堂而皇之再次拿出嘲笑。他的后頸曾被不同的alpha咬過,高/時分,他們會在/中失去片刻理智,將他當做omega那樣咬下去。

后頸是alpha與omega水融的起點,彼此靈魂的開始。而beta的后頸是死的。封閉的腺不會散發信息素,那只是一塊而已,和上其他地方的皮沒有任何區別,只會傷后愈合,再傷,永無止境。

“我睡幾個alpha關你什麼事!”褚易恨他殘酷的穿,手腳并用想推開對方,卻覺alpha得更

“說了,別。”高允哲從背后用膝蓋分開褚易兩條進去,將他牢牢頂在墻邊。“我聽任帆講,你有種病,必須定期攝alpha信息素,的他不肯說。所以到底是什麼,一個beta會對alpha有反應?像omega那樣,心甘愿對alpha打開?”

他語氣冷靜,像在陳述數學公式,聽得褚易只想殺人,他雙眼發紅,在alpha手下如一只困:“高允哲,你他媽放開我!”

高允哲怎麼可能放開,他奚落取笑他都來不及。他又靠近褚易一些。“既然這樣,那個晚上你我的信息素用得那麼痛快,現在卻擺出這種態度,褚易,你不覺得自己矛盾?”

他停頓幾秒,問:“要是你現在發病,哪怕討厭我,你也會對著我發嗎?”

這個假設令褚易窒息。他很想說不會,但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發病時他的確會被高允哲的信息素吸引,希alpha能將這氣味用各種方式填進他的

他不回答,相當于默認。褚易覺高允哲離他更近了,鼻息落到他脖子上,讓他頭皮發麻。他看不見高允哲的表,也猜不到alpha下一步的打算。他會咬他嗎?報復的咬,像那些alpha一樣,將他的后頸咬到鮮淋漓——也許,高允哲是瘋子,他什麼干不出。

因為這個猜測而微微打。“高允哲!”褚易厲聲喊,“我不是omega,你咬那里沒用!”

“是嗎。”

高允哲發出笑聲,是聽見無聊笑話時,那種不屑一顧的笑聲。

“那晚沒咬,現在也不會。褚易,我不討厭beta,但我很不喜歡你。”

敘述公式般的語氣,像是正在講解為什麼所有數字乘以零都只能得到零。高允哲放開褚易,一邊將剛才掐住他脖子的右手放在自己服上,一邊說:“人一旦過了二十五歲,就錯過了大型矯正的黃金期,如果你真的想為omega,盡早去做第二別手,拼一個低功率,否則就認清現實,抱著你的仿香劑做一輩子的beta。”

他丟下這句,隨后離開更室,背影決絕,無半分猶豫。

alpha的影消失在拐角。褚易著墻壁下去,他捂住后頸,蜷起上半將自己一團,他只希將自己越越小,小到變種子,埋進地里,永遠消失。

第二別手。他以為自己沒試過嗎?你,高允哲,你知道什麼。那種事,我十六歲就做過。

第17章 康沃郡(1)

褚易曾在B國的康沃郡住過一段時間,十六歲時的事,住得不算長,三個月,為了治病。

康沃郡坐落于B國的西海岸,由一個海濱小鎮和幾座狹長島嶼組。面向大海,背靠懸崖,終年溫暖如春,沒有冬天。

褚易住的醫院做圣瑪麗諾,于康沃郡的郊野,離鎮子大約二十多分鐘車程。那里環境不錯,漂亮幽靜且無聊,適合療養。褚易不是安分格,經常到跑。嚴格來說他并不是病人,只是被主治大夫安頓在此做前療程,因此圣瑪麗諾的醫生與護士平時也很管他。

圣瑪麗諾不大,跑幾次就能將兩棟住院樓上上下下都跑遍。褚易因此開發了新的游覽路線:醫院被一片山谷圍繞,當地人稱其為幽深谷。上無人查房的日子,褚易會從醫院側門溜出去,在山谷中徒步走上一兩個小時。他不敢走得太深,幽深谷名副其實,谷中林深邃幽僻,不小心的話很容易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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