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值紊綜合征》49
周正一著筆怔了怔,腦子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上先喊出了口:“喬——”
喬腳步頓了一下,向他這邊偏了下臉,他后的人也齊刷刷停下來看著周正一。
周正一懵的,他沒想到見到喬時他會是這麼個狀態,他來的時候其實都沒想著喬會在正常上班——喬手機聯系不到人,周正一一直擔心他于一種無法跟外界聯系的制狀態。結果現在這麼一看,喬行不沒制,現在看起來反而是風頭正盛——跟在基層時的怯青年不一樣,也跟在周正一面前的撒不一樣,怎麼形容呢,就是有一種氣場全開的覺,又干練又商務,出類拔萃,氣勢很足。
喬和他后的幾個人都在看這邊,周正一想問他為什麼不回信息,但這話當著其他同事的面不好問,他就卡了下殼,沒能馬上開口。
喬站得離他不遠不近的,面淡淡的問他:“有事兒?”
周正一說不出別的來,頓了一下,就很簡單的答他:“沒什麼,你有空看一下手機。”
“好。”喬應了,抬腕看了眼表,口吻十分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和同事趕時間。”他抬了下眼,非常客氣的朝周正一笑了一下:“再聯絡。”
直到喬帶著人離開行政大廳,周正一還站在原地,愣了久。
他等了兩天,也沒等來喬的‘再聯絡’。
周正一活到這個歲數,最不會的就是猜人心思,他自己心里有事不喜歡存著,能說最好就當面說開了,但喬并沒有給他當面的機會。周正一拿不準喬的心,又見不到他的人,只是能覺出來喬現在的態度很怪。他不知道現在算是個什麼況,連帶著這兩天心就很有點低落。
他心不好,小季卻是個沒眼力見兒的,天天上趕著跟他聊天,聊得都是論壇里加過的老派技。
周正一現在哪兒還有心去跟他探討哪個技里最有干貨,他實在是不想說話,可又不想因為自己緒不好就給人甩臉子,他沒招了,最后只好端著杯子去茶水間發發呆。周正一躲了會兒清靜再回來,一推門,就看見小季蹲在他那邊的空地上,手來去的,好像是找東西。
周正一放下茶杯就過去幫忙:“你找什麼?我幫你一起……”他這話還沒說完,鞋底下咔嚓一聲。
周正一慢慢低下頭,自己答了剛才的問句:“……找眼鏡是嗎。”
那副黑框眼鏡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躺著,鏡片碎的不能再碎。
周正一拿了幾張廢紙,彎腰把碎片撿了包起來,不好意思的說:“……我賠你一副吧。”
“不用,我公寓里還備了好幾副。”小季在他旁邊,手想過來幫忙。
“你別,”周正一給他把手拉開,“你看不清楚,再扎著手。”
小季就不再了,抱著膝蓋蹲在那兒看周正一作,目無意識的追著周正一跑。
小季原先五生得深,眉很,平時臉上總著那個黑框眼鏡,不說話時人看著有點兇。現在眼鏡一摘吧,他近視,看東西習慣虛著眼,這一下就把那兇兇的勁兒給虛沒了,整個人有點呆帥呆帥的,就很有種大男孩的覺,上帶著暖乎乎的味兒那一種。
不過沒眼鏡確實不方便,小季下午看什麼都往上著看,跟周正一面對面說話也是不自覺的往前靠,周正一好幾次蔫不出溜的往后錯著。
這麼著好不容易熬到臨下班,四點半了,隔壁屋的幾個哥們忽然跑過來問小季去不去聚餐,說這波去的都是公司里單的年輕人,也算是各部門小年輕們互相結識的一個機會。
小季回的非常干脆:“不去。”
哥們著番的勸他:“去吧去吧,信息部的XX和人事的XXX全都去了,都是帥哥,哦對,這次連行政部的那個喬都去了,你不去,咱們技部宅男的值就更上不去平均線了。”
周正一轉了下眼,那人正巧看過來,就順問了句:“對,周哥去不去?去了也給咱們技部掙個面啊。”
周正一說:“去。”
小季看了看他,抬手習慣推眼鏡卻推了個空,他只好放下手,有些無奈地道:“……那也算我一個。”
作者有話說:
來更新,握拳!
第五十五章
一個小時后,周正一坐在公司附近一家自助海鮮店里。
他們一共來了小十五、六個人,都是公司里的小年輕,要了店里最大的包間,拼了兩張長桌子,圍在一塊,鬧鬧哄哄的吃飯聊天,飯桌上氣氛很是歡騰熱烈。
周正一按習慣選了個把角兒,挨著他坐的是小季,斜對面隔了半場坐著喬。他周邊被幾個青年才俊圍著,吃得聊得多,席間幾人均是談笑風生的。
小季低頭皺著眉,苦大仇深的跟他餐盤里的皮皮蝦較著勁,還分出神來跟周正一說話:“……你不是不湊這熱鬧嗎?這次怎麼跟來了?你喜歡吃這里的海鮮?”
周正一對這種蚌啊貝的東西一般,他其實就是因為聽到喬會來,腦門一熱,就跟過來了。他主要是想等一會兒散場了,看看能不能逮著喬談談話。這頓飯他本來吃的很有些心不在焉,眼不自覺會往喬那邊飄,小季這麼一出聲,才把他的注意力抓過來。
“嗯?”周正一瞥了小季一眼,一下就看見小季那雙在鍵盤上能飛起來的手,剝起蝦來卻笨得要命。他把皮皮蝦翻來覆去倒了好幾個個兒,也沒找到下手的地方。周正一思緒一半還在外頭飄著,也沒怎麼過腦子,就作十分自然的把蝦拿了過來,指尖卡在殼隙,使巧勁兒往外咔咔一掰,三兩下的就把殼完整蛻了下去。
周正一把那個皮皮蝦得溜溜的,丟進小季碗里,“吃吧。”說完看小季盯著自己,想了想,又補了句:“我手干凈的。”
“哦。”小季臉上沒眼鏡能推,他就屈指蹭了蹭鼻梁,拿筷子了的蝦,夾起來吃了。
周正一狀態不好,也沒啥胃口,索也不吃了,一個接著一個給小季剝蝦,就當是消磨時間了。他低頭剝蝦皮的時候腦子其實基本就是放空的,可猛一眼看上去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他倆坐的位置靠墻邊兒,腦瓜頂上是一圈壁燈,那暖黃的燈往下一照,打在周正一臉上,顯得他神特別的溫專注。
喬轉頭和同事說話的間隙,眼神像是無意間往這邊掠了幾下,目若有有無的。
周正一始終低著頭,眼神一次都沒和他上過。
飯吃到七八,有人提議玩派對游戲助興。
游戲的規則很簡單,十來個人挨個簽,簽上寫了個數字,完的人可以選擇把號碼公開,或者倒扣在桌上。一般公開的都是向外傳遞‘我玩游戲興趣高昂’的,反之則是晦的表明‘我不太想參與游戲’。當然這也就是表達個意愿,會不會到他,得看號人心和自己運氣。
十多個號里,公開的人占大多數,周正一跟小季都把號碼牌扣住了,讓人意外的是,喬的牌子也是扣住的。
坐喬隔壁的一個Alpha,和他很是稔的樣子,扭頭朝他揶揄道:“喲,你還扣著?你看我不把你點出來的。”說完就亮了自己的牌,是一號。
到一號數字牌的人先號,那人環視了一圈,把明面上的數字都濾掉了,在剩下的號里隨便喊了一個:“16號!”
16號是半場外的一個哥們,他無可奈何的站起來,在提前備好的簽桶里了,出來一張紙條。他舉著紙條左右看了看,選了他隔壁的同事,是個留著寸頭的大哥。寸頭大哥橫他一眼,很豪爽地說:“得得,陪你陪你,看看是什麼?”
16號打開紙條,上頭寫著——擁抱30秒。大哥笑著罵了一句,然后倆大老爺們就在全桌人的哄鬧下摟了半分鐘。倆人抱完,游戲繼續,16號接著往后喊號,到的人也是從桶里隨機簽,然后去選陪他做游戲的人,如果對方拒絕了,或者游戲失敗了,那被到號的人就得自罰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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