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良人》4.冤家初相見
南莞北江這個名號不是白的,江州的洗浴場所遍地都是,檀玄沒有刻意的去尋開車找,轉過幾條街,出了這「城鄉結合部」就將錢波帶到了一規模不小的洗浴場所。
兩人在洗浴中心住了一晚,第二天在餐廳吃過了早餐才離開,昨晚又洗又按的讓錢波花費不小,作為回報,檀玄免費將錢波送回了小區。雖然在開銷上二者沒什麼可比,但這對檀玄來說已經實屬不易,畢竟開順風車也不是不要錢的。
休息了一晚,錢波還沒從昨夜的激中徹底平復,而且此時更是期待著晚上繼續大殺四方,下車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檀玄別忘了晚上早點來接他,不要耽誤了時間,並且承諾今天晚上他要帶檀玄去家更好的地方瀟灑一下。
檀玄應承了以後就開車離開了,錢波的事,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人家在興頭上,自己瞎潑涼水只會適得其反,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於晚上還要去哪裡瀟灑,檀玄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再高檔的洗浴也是澡堂子,自己昨晚已經的乾乾淨淨了,晚上再就不是掉泥而是要掉皮掉了,而錢波所推薦其它服務項目,檀玄實在是敬而遠之,他怕弄髒了自己,那可是怎麼都不幹凈的。昨晚在錢波特別服務的時候,他很是堅持的選擇了按腳,為此似乎惹得為他服務的那個技師因為拿了提而有了怨氣,以至於那個技師按的不但用心而且更用力,害得檀玄現在踩油門的時候還覺腳底還有些腫痛。
夜幕很快再次降臨,錢波又迫不及待的聯繫檀玄來接他,並且催促的比昨天還有著急。錢波今天神不錯,滿面紅的,一天的時間非但沒有讓他平靜,反而看起來比昨天更加興。今天錢波沒有拿昨天那個皮包,而是背了一個沒比行李箱小太多的雙肩背包。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給檀玄的覺他不是去賭錢,而是去取錢了,而且還是大額易,就差雇兩個保鏢或者請求警察給他提供護送服務了。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檀玄沒有開的太快,不管錢波怎麼催促,他都是慢悠悠的,直到將近九點才將錢波送到了昨晚的那條街道。等錢波下車后檀玄沒有像昨天那樣等他,而是開車去車站接了一趟人送到了別,那是白天答應另外一個鄰居的,反正時間也不衝突。
檀玄再回到那條街道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街邊的位置都被別的車佔了,沒辦法,他只能停的更遠更偏一點,但是還要保證能看見那家公寓的門口,免得看不見錢波走出來或是被人抬出來。
停好車,檀玄覺一尿意襲來,檀玄四下看了看,附近沒有什麼公共廁所。見外面黑燈瞎火的,這裡又沒有什麼過路的人,檀玄想起了他師父經常掛在邊的話,「只要不抬頭,遍地是茅樓」,於是他直接下車繞到車后解開皮帶就要就地解決。
「嘿!你幹什麼呢?」
就在檀玄解子的時候,邊突然亮起一道亮,接著就傳來一陣斥。
檀玄沒想到後的車裡還有人,嚇的一激靈,差點直接失,忙系好子,手遮住刺眼的燈很是尷尬地陪笑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以為這裡沒人呢。」
「誰說沒人,你罵誰不是人呢?姑在這半天了。」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人有三急……」天黑沒個路燈,那車看著又破,說是被丟棄在這兒的都沒人懷疑,誰能想到裡面還藏了一位,只是現在理虧,檀玄只能低聲下氣的解釋。
沒等檀玄解釋完,車門被推開,一個子從車裡走了下來,拿著手機照著檀玄的臉,氣憤的說道:「你著急就隨地解決啊?真夠噁心的,濺到我車上,我這車不會長狗尿苔吧?」
「這……我還沒尿呢……」檀玄一陣無語,放下手打量了一下對方,對方比自己矮了半頭,戴著個帽子遮住了大半的臉,逆著也看不真切,可是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個子高,材好,一看就是個年輕子,估計也不會太難看,只是沒想到說話是一點也積口德。
子從車裡拿出一個短裝的東西,口氣不爽的質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見子防備強,檀玄指了指自己的車說道:「我是個開網約車的。」
「那你不好好開車,跑到這裡幹什麼?」子側臉打量檀玄,語氣很是嚴厲。
「我跑這裡幹什麼你不是看到個正著麼。」檀玄苦笑著回到。
聽到檀玄的話,子在手機屏幕映照下的臉頓時變得難看,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喝止的及時,都髒了自己的眼睛,怒喝道:「流氓,別嬉皮笑臉的,別提你那沒素質的事,我問你,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來那個?」
檀玄被問的有些苦笑不得,「附近大街上沒有廁所,就這裡僻靜,我不在這裡解決,難道你讓我找個人多的地方啊?」
「你……」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沒有繼續苛責,「滾蛋,馬上離開這裡。」
見子氣勢弱了,檀玄開始反問:「你問我半天了,你是幹什麼的?這大晚上的,你在這裡躲著幹什麼?是不是要做什麼違法的事?」
子抬起頭,夜下出那張配得上那材的臉,不耐煩地說道:「我是幹什麼的你不用知道,你別在這裡礙事,趕滾蛋,別耽誤了一會兒警察的行。」
檀玄心裡一驚,故作驚訝地問道:「警察的行!什麼行?」
子瞪了檀玄一眼,「不該問的別問,趕走,不然一會兒讓你去看守所里方便去。」
「好,好,我走,去了哪裡我怕我來不及就方便了。」檀玄沒有多問,上了車后真的說走就走,此地不宜久留,連句再見都沒多說。
遇到個路口就拐了出去,然後檀玄便撥通了錢波的電話。不用那的說,他用屁也能猜到警察有什麼行,附近做違法紀事的他知道的就錢波那一堆人。沒想到警察夠警覺的,這麼快就查到這了,也暗嘆錢波的點子也夠背的,他這才來第二天就完蛋了。
公寓里是什麼況檀玄不清楚,他打電話的時候沒敢實話實說,畢竟裡面的人如果察覺了手可比警察狠多了,只是告訴錢波他老子出事兒進醫院了,讓他趕過去。錢波明著呢,他老子死了一年多了,聽到檀玄的話就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有突髮狀況,於是二話不說就立刻答應馬上過去。
錢波出來的很快,撂下手機沒到一分鐘他就從公寓里出來了,到了外面就打電話問檀玄的位置,跑路不能真的靠跑,有車當然要坐車跑。
一見面檀玄有點兒傻眼,因為不僅錢波自己出來了,就連他那個「一見如故」的朋友老孫也跟著出來了,只是讓檀玄意外的是老孫肩頭上那位這次沒有跟著。
坐上車,錢波便立刻問道:「檀子,出什麼事了你就把我們出來了?」
「什麼你們出來,我的是你,哪裡他了?」檀玄一陣腹誹。但是人已經出來了,他也不能再把人推回去,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吧,不然一會兒等警察真的來了,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將車駛離那條街道,開上了明亮熱鬧的大街,混進了有些擁的車流,檀玄才正式開口,「你們剛才去的地方已經被警察盯上了,如果你們出來的慢點兒,估計我就要去你家通知嫂子給你送服了……」
「啊!」
聽完檀玄簡單的描述,錢波一陣后怕,他知道檀玄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如果自己真的被抓了,那自己的職業生涯將會很影響,畢竟現在競爭很激烈,這個很有可能別競爭對手拿來大做文章。接著他又是一陣慶幸,因為自己有驚無險,逃過了一劫。錢波看了看後的那個朋友,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心裡好一陣慨:「果然是老天給我安排的福星。」
錢波長出了一口,坐在副駕上大手一揮,「走,去水都,哥請你和老孫洗大澡。」
「還洗?」檀玄的眉頭都要擰到一塊了,現在聽到洗澡都心有餘悸,扭頭看著錢波問道:「你今晚上又贏了不?」
「贏個屁。」錢波重重的哼了一聲,想到老孫還在後面坐著,他憋住了後面的罵聲,但還是嘆了口氣,和檀玄說出了自己今天的經歷,「開始我還贏了一些,可是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邪勁了,一直輸,一局都沒贏過,如果不是你打電話把我出來,弄不好把昨天贏那些輸進去還不止。」
說著,錢波扭頭問老孫,「你說是吧?今天太邪了。」
「是呀,今天很邪。」老孫點頭附和道。
「邪?」檀玄哼笑了一聲,通過後視鏡看了眼那個老孫,冷笑道:「邪不邪,心裡知道就好。」
錢波拍了檀玄一下,「說風涼話,今天一樣不會虧待你。走吧,去洗一下上的晦氣。」
想洗就洗吧,反正真想去放鬆,借口一抓一大把,錢波想顯擺一下自己又怎麼好意思拆臺,那位主客都沒拒絕,自己這個陪客又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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