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殺機》第一場 休息室里
比昨天稍晚,上午八時過後,團員們才開始起床。最初是久我和幸,再來是本多雄一。
不久,雨宮京介和田所義雄也在休息室面,但,從這時起,男人們的臉上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表,他們一定是在想,如果和昨天的狀況相同,那麼尚未起床的兩位之一又將為這場遊戲中的被害者角了。
尤其是田所義雄,他頻頻抬頭向二樓,有如大熊般來回踱著,很明顯非常在乎元村由梨江的形。
當中西貴子起床時,他們的憂慮達到極限,沒有誰開口,但是大家一起走向樓梯。而,田所比眾人更早一步跑上二樓。
「呀,大家怎麼啦?」尚未理解事態的貴子茫然目送男人們經過自己旁,沖向由梨江的房間。
田所義雄敲門:「由梨江小姐、由梨江小姐。」
但是,無人應答。
田所回頭著後面的其它人,說:「可以打開吧?」
所有人輕輕頜首。
田所扭轉門把手。房門未上鎖,輕鬆的打開了。
最初進房間的田所首先環顧室,等知道元村由梨江沒在裏面后,低頭看著自己腳邊。
地面上掉著一張紙條,他拾起,閱讀容后,很不甘心似的咬下。
「是那個紙條?」雨宮京介在他背後問。
田所恍然的將紙條遞給雨宮。
「設定三……果然是同樣東西。」雨宮出聲念著容,「關於元村由梨江的。是倒臥這張紙條掉落之,和上次相同,發現紙條之人是的發現者。前額有遭鈍毆擊的痕跡,頸部有被手扼勒的痕跡。服裝是休閑運服。各位依然被積雪封閉,絕對不能利用電話之類來與外界連絡。」
本多雄一深深吐出一口氣:「第二樁殺人事件終於來了。」
「但,為何是呢?」田所義雄神經質的眼睛瞇得更細了,無法抑制不耐煩似的揮拳。
「不是也可以呀!像那樣耀眼亮麗之人這樣快消失,扮演兇手角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好像很憾的樣子哩,」
「嗯,是很憾。」田所著本多,「我們之間存在著完全不懂戲劇的人,一想到被那樣的傢伙玩弄於指掌間,就無法忍,」
「你裏雖然這麼說,不過也許你就是扮演兇手角之人。」本多說著,搔抓下。
「別開玩笑……如果是我,會讓由梨江小姐到最後仍站在舞臺上。」說著,田所走到雨宮面前,「坦白說出來吧,你是兇手,對不?為何讓由梨江這麼早離開舞臺?」
「你在瞎說什麼?」
「瞞也瞞不了的。如果東鄉先生要挑選誰扮演兇手的角,絕對是你。」
「等一下!」本多打圓場了,「我們正在演推理劇呢!如果要揭穿兇手分,請利用像偵探一樣的推理手法吧!不是任意瞎猜。」
即使這樣,田所大概非常不甘心由梨江消失,仍隔著本多肩膀瞪著雨宮。但,似乎馬上覺得如此了方寸很傻,眨了幾下眼皮,道歉:「對不起,我太激了。」
本多拍了拍他的肩頭。
「這兒的一切暫時別去它,我們先回休息室吧!」雨宮想大家離開房間。
「啊,且慢!」久我和幸開口了。他走至床畔,指著枕邊的枱燈,回頭向房門口。
「枱燈亮著,為什麼?」
「可能是兇手來訪時開亮的吧,」雨宮說,「結果兇手離去時忘了關熄。」
「嗯……是嗎?」久我和幸無法釋然的凝視枱燈,但是因為大家皆已走出房門,不得已也只好跟著離開了。
「我認為這件事已經該作個了結才對,現在就得揭明到底誰是兇手。」田所義雄站在休息室正中央,恍如指揮家般揮雙手。
「一定是你們四個人其中一個。」中西貴子流打量男人們,嘆息,「真不愧是演員,看起來每個人都像兇手,又都不像。」
「不是四個人吧!你自己也請算進去。」本多雄一說。
「我自己最清楚我絕對不是。」
「不管問誰,一定都是這麼講。」
「沒有人能明白誰最有問題嗎?」似是不耐煩本多和貴子的對話,田所義雄大。
沒有人提出意見,只有站在中央的他顯得奇妙突出。
「被殺害的時間設定是什麼時刻?」雨宮京介開口。
「應該是半夜裏吧!」本多雄一回答。
「也可能是清晨哩!」
「不,不可能。」久我和幸著中西貴子,「枱燈亮著,若是天已亮,應該沒必要開燈。而且,半夜裏的可能也很低,依我推測,兇手大概是敲門后,等元村小姐開門之際突然襲擊。」
「如果是在半夜裏,由梨江應該會到可疑,何況,若是睡著了,輕輕敲門也很可能不醒。」本多雄一接著說。
「就是這樣。」
「這麼說是所有人都進房間后不久了?」雨宮京介靜靜說,「以時刻而論,是十一時至十二時過後。」
「我十一時就上床了。」貴子似極力主張自己的清白。
但是男人們不予搭理。
「最後見到由梨江的人是誰?」雨宮問。
「應該是我吧,我們在浴室的間頭,大約是十時左右。」
「後來有誰見過呢?」
沒有人回答。
「應該就是兇手了。」本多雄一說。
「啊,沒有什麼好辦法可想嗎?兇手絕對是在我們幾個人之中,可是如果在一無所知的狀況下結束這場遊戲,真不知道東鄉先生會怎麼說。」田所搔頭,把一頭三七對分、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弄一團糟,他好像很在意導演的評價。
「雖不是田所的臺詞,但,為何是由梨江被選上呢?」中西貴子雙手托腮,喃喃自語。
「和溫子的況不同,昨夜不管目標是誰,條件應該相同。」
「應該是偶然吧!」本多說,「或許是人比男人容易遭突襲的單純理由也未可知,所以就算找上貴子也一樣,當然,這必須你並非兇手。
「如果我是兇手,不會持續選擇兩位為被害者角的。對了,可能會找上本多你吧,強壯的男人被殺,以戲劇而言,會製造出更高。
「扮演兇手角的人很蠢,不可能會考慮到那樣的效果。」田所說。
「無論如何必須獲得一些線索才行。」本多雄一高舉雙臂,打了個大呵欠后,接著說,「請扮演兇手的人幫忙吧!要他至也給我們什麼暗示。
「你剛才不是說這是推理劇嗎?如果向兇手拋眼那未免太可笑了。」田所當場反相譏。
「哈、哈、對呀!」本多用力一拍自己的頭。
「如果有測謊就好了,啊,既然明白,講也是白講。」貴子了舌頭,瞥著男人們的臉孔。看來是不想自己推測出兇手了。
彷彿是彼此約好似的,男人們抱雙臂,沉默不語,但,每個人臉上並沒有想出妙策的神。
「我覺得……」久我和幸開口。
聽到這句話,本多雄一忽然笑了。
「肚子了。」
「太好啦!我正想有誰會幫我講出這句話哩。」
可能是有相同的想法吧?其它人的表緩和了,現場的氣氛也跟著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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