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殺機》第四場 同樣是遊戲室里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三個人……是由梨江他們還活著嗎?」中西貴子頻頻移視線。
「還活著。本多,對吧?」久我問。
本多雄一輕輕點頭后,仍閉著眼,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條。
中西貴子接過,打開:「『白屋』山莊,電話號碼****,他們在這裏嗎?」
本多輕輕點頭。
中西貴子踩著舞步般跑出遊戲室。
「這……」田所義雄似仍不明白事態,空的眼眸流不停的著兩人,問:「這到底是……」
「整個事件是三重構造。」久我和幸說,「在純屬演戲的狀況中真正發生殺人行為,這或許是麻倉雅所擬妥的雙重構造的復仇計劃,但本多卻更加以戲劇化,變三重構造。」
「什麼!難道結局還是演戲?」
「不錯,本多得到扮演被害角的三個人的協助演出這齣戲,只不過觀眾只有一位,不必說,當然是麻倉雅小姐了。」
「這……」田所張開,再也講不出話來。
不久,中西貴子劇不已的進遊戲室。
「連絡上他們三人了,果然還活著。」
「啊!」簡直就像在謝神一般,田所義雄跪在地上,雙手合什,「太好了!啊,太好了!還活著,真好。」
「三個人馬上都要過來這邊了呢,『白屋』就是距離不遠的山莊哩,真不知該怎麼說,接聽電話的人是由梨江,我說起是被久我識破這一切時,很驚訝。」
「謝謝的誇獎。」久我向貴子道謝一聲后,把頭轉回本多雄一的方向,「既然這樣,就等眾人到齊吧!這樣也較容易了解。」
本多抱頭蹲著,似在說:隨便你喜歡,怎樣都無所謂。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自己去打電話之間發生什麼事,貴子問田所。
「是三重構造。」
「咦?」貴子瞠目,之後徑自頜首。
不久,有人敲門。中西貴子飛快跑過去開門——應該已經死亡的三個人一臉不自在的站在門外。
「由梨江……啊,果然……」能夠再見到心中自認是人的由梨江,田所義雄似乎高興得快掉下眼淚,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
「該是偵探角出場的時刻了。」久我和幸對三人說,「請。」
雨宮他們三人帶著罪犯般的表進,不,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是罪犯。
「我們開始吧!」久我和幸環顧每個人,「我之所以會考慮到這次的事件乃是三重構造的戲劇,主要來自好幾個暗示。首先,第一個是在這個房間,亦即電子鋼琴的耳機。」
眾人的視線移向鋼琴。
久我走近鋼琴,拿起耳機:「最初的事件發生時,只有一件很奇妙的事出現,那就是耳機的電線頭在座上。我覺得很奇怪,明明這裏是隔音的房間,為何笠原小姐要使用耳機呢?
「不過後來再次來看時,頭已被拔出來了。或許是本多覺得這樣很不自然,事後回來拔掉的吧!」
「溫子,你曾經使用耳機嗎?」中西貴子問。
溫子死心似的點點頭。
「為什麼?」
「如果戴上耳機的話,就算有人潛、靠近也不會發覺,不,是沒有發覺也不足為奇,所以笠原小姐才會戴上耳機。」
「咦?你說什麼?」田所義雄大概不明白其中涵義,問。
「如果未戴上耳機,應該能發現兇手自背後接近的腳步聲,不是嗎?」久我和幸緩緩說道,「尤其是彈奏中間的休息時。」
「話是這樣沒錯,但……」
「儘管如此,若還假裝未發覺而輕易被人殺害,豈非立刻會被識破這是演戲?」
「啊,原來如此。不,且慢,再怎麼是三重構造的戲劇,總不可能真實演出殺人的場景吧!」
「不,必須演出。」久我和幸肯定的說,「關於這點我待會兒再作說明,現在各位只要知道有這回事即可,亦即,行兇場景完全真實演出了。」
看樣子,久我或許已完璧的揭穿真相。
「完全真實……」田所仍舊不解的喃喃自語。
但,久我漠視他的反應,問本多:「你是何時把耳機頭拔掉的?」
「大家曾經一同調查所有出的門戶吧?當時我最後離開這兒,乘機若無其事的拔掉頭。我雖知道在隔音房間里戴上耳機很不自然,可是卻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
「我想也是。」久我頜首之後,繼續接著說,「第二項暗示是元村由梨江小姐遇害時的停電。當然那並非偶然,而是故意的,可能是暫時扳下總開關吧,那麼,為何要這樣做呢?在此,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我和本多共同製造出不在現場證明。」
本多雄一深深吁出一口氣:「結果就是因為答應你製造不在現場證明才招致失敗。」
「不錯。但,你若沒有答應,知道事會如何演變嗎?」
「當然,你應該會懷疑我吧,」
「而且很可能一整夜都監視你的行。」
「一方面在當時的階段不能夠被懷疑,另一方面也找不出拒絕的借口,坦白說,我非常困擾。」本多不住搔抓著頭。
「所以在殺害元村由梨江的場景那一幕,你找雨宮代替扮演兇手角。」
被久我指出,雨宮別過臉。
田所義雄和中西貴子好像已決定聽完久我的說明吧!只是出驚訝的表,卻都默不作聲。
「應該是洗過澡出來就拜託雨宮幫忙吧!」
「嗯,不錯。」本多聲氣的回答。
「果然是這樣嗎?其實也難怪,因為本多剛出去,雨宮幾乎就同時進。」
「但是當時只拜託他稍微拖延你洗澡的時間而已,因為我本來打算在這中間完行兇的那幕場景。」
「是嗎?對了……」久我著雨宮,「你們談了很多事吧?」
「可是當時無法演出行兇的那幕場景,因為我來到由梨江的房門前時,裏面傳出田所的聲音。」
「啊,」田所低呼出聲,慌忙掩,很不自在似的低頭不語。
「是那個時候嗎?」久我彷彿有所釋懷的表。
「所以我不得已,才在雨宮的房間留下紙條,請他代替我行。」
「原來是這麼回事。」久我和幸心滿意足似的頜首,視線回到雨宮臉上,「以雨宮的立場而言,應該到很困吧,代替本多演出行兇的場景必須解決重大問題,亦即不能被見到臉孔。」
「為什麼?」中西貴子似因為完全無法理解,半氣憤的說,「我真搞不懂呢!為什麼必須演出行兇的場景呢?為什麼不能被看見臉孔呢?不可能有人在看吧?」
的話讓所有相關之人皆低垂著頭。房間里瀰漫著沉悶的氣氛。
「沒辦法了!」久我和幸苦笑道,「我雖然已擬妥先後順序,不過照這樣看好像很難說明……當然,除了田所和中西小姐外,其它人對事態都非常清楚……」
「我們兩人被排斥於圈外嗎?」中西貴子鼓著腮幫子。
「我現在就開始說明。首先是方才的竊聽之事,我最初想到的是,究竟那個人在哪裏竊聽呢?是投宿於這附近的其它山莊嗎?竊聽的有效範圍達到何種程度?」
「應該是很廣吧!」田所義雄喃喃說著,但,或許他的話並未經過深思慮吧!
「但是,隨著推理的進行,我遇到必須更進一步分析的問題了,亦即,那位另外的人真的只是在聽狀況嗎?難道沒必要親眼目睹?」
「攝影機嗎?」中西貴子瑟向四周,「可是,剛才你說並沒有攝影機……」
「是沒有攝影機。」久我和幸說,「可是據各方面的分析,那位另外的人,也就是麻倉雅,不應該會只聽狀況就滿足,不,若考慮其目的,應該也希目擊行兇的現場。」
久我和幸果然已注意到這個詭計!
「雖然你這樣說……」田所義雄不安似的頻頻打量四周,「是怎麼親眼目睹呢?」
「很簡單!不過,在畫出正確的俯瞰圖和配置圖之前,我只是半信半疑。」
「啊,對了,你昨晚就是在畫那種圖吧?」
「畫好圖之後我得到確信,知道自己的推理無誤。」
「別拖延時間了,快點說吧,麻倉雅到底在哪裏?又怎樣看著我們?」田所義雄不耐煩的問。
「就在附近。」久我和幸回答。
「你說什麼?」
「出來吧!我是說你。」久我轉,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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