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后, 有了長念，我們一起掉進水里，你會救誰？

圣王永遠是圣王。

對著別人冷若寒霜, 對著夫人就能夠問出了小這樣稚的問題。

宋念影看著想要笑, 堂堂圣王居然會跟一個沒有出聲的兒爭風吃醋, 的手輕輕地著自己的肚皮，像是在安肚子里的長念告訴——娃兒, 不要和你媽一般見識，咱們哄著一點。

微笑地看著圣王, “自然是救你。”

隨著圣王揚起的角, 畫面開始變得褶皺，圍觀者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左蝶低頭看著懷里的雕玉徹的小娃娃，眼淚汪汪的，明明還那麼小，卻要接這麼“淋漓”慘痛的現實。

左蝶哄著，“你媽咪，就是有一點點吃醋。”

長念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左蝶：……

花百：……

長念了眼睛, 看著兩個阿姨：“們都以為我是小孩，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咪就跟我搶喝的，我會讓著的。”

左蝶：……

花百：……

這是們能知道的嗎？

多麼懂事的孩子啊。

畫面孩子繼續, 是懷孕許久, 盼著盼著終于到了臨盆那一刻。

天空, 電閃雷鳴, 神影本就不該停留在人間太久的, 現如今，不僅選擇了永遠的留在人間，居然還產子，這是典型的逆天而為。

這生孩子要比一般人都要煎熬，懷了百年，生孩子，也不會是一朝一夕可以完的。

所有關于母親的疼痛，都在加倍承。

楚虞一直守在窗前，既要守護宋念影的安，又不得不防著顧月池。

并不是不信任這位將宋念影當做最重要的人的神醫，而是的本質是吸鬼，對于的是天，人生產之際本來就會出很多，就連圣王尚且都要忍，更何況是。

左蝶和花百不敢靠的太近，們在結界外面守護，就連龍十三公主和羅苒都來了。

羅苒現在越來越佛系，雖然心中著急，但是卻盤坐在樹上，像是閉目養神一般。

龍十三公主轉來轉去，擔心的不行，看羅苒那悠閑的模樣，恨不得一腳將這樹踢斷，才剛剛起心念，羅苒就垂眸瞥了一眼，淡淡地說：“我會砍掉你的龍蹄。”

龍十三公主：……

倆人見面次數雖然不多，但是也過手的。

想好歹也是南海現在的boss，實戰能力什麼的都是頂級的，可再強大的能力也比不過羅苒的讀心。

可以清楚的讀到對手的心思，要出什麼招數，想怎麼樣敵。

而十三，已經被始祖按在地上很多次了。

十三公主是一條要面子的龍王，到恐嚇之后，一豎中指：“你給我等著！”

羅苒勾了勾角，再次閉上了眼睛，讀到了小十三的心思。

——天底下怎麼有這麼狂妄的人？狂什麼狂？真想要擰下的腦袋當球踢。

可是我不打不過……好羨慕讀心。

算了，看在長得漂亮的份兒上，饒了。

怎麼那麼拽？嗚嗚，好喜歡。

……

整整七天七夜，催產素各種辦法都用了，朗怡化為巨狼過來，獻上了狼族的治愈圣藥，全都不管用。

宋念影已經疼得渾無力，躺在床上，汗水打了襟。

圣王給著汗，眼睛紅紅的，都在繃。

如果能夠選擇。

一定不會再來一次。

什麼天地水生的孩子，只想要念念好好的。

當初，宋念影欺騙，說神影的跟常人不同，恢復能力極為強大，放心吧，生孩子肯定特別順，“呲溜”孩子就下來了。

圣王一直是對夫人無條件百分之百相信的。

顧月池也是急的不停地汗，太知道這個孩子對于姐姐和圣王意味著什麼了。

這是們的結晶，是們千年來的心愿。

神影雖然強大，可母孕育子的時候，本就是最脆弱之際。

長念看著躺在床上，渾了的媽媽，眼睛紅了。

又是一天過去。

宋念影渾發燙，閉著眼睛，幾乎陷了昏迷。

圣王不了了，從中緩緩地吐出冷月珠，用眼神示意顧月池。

長念雖然是靠宋念影孕育的，但是大部分元神都來自于圣王的冷月珠，來自于楚虞的氣與與天地水的結合，前一段時間，為了塑魂，已經虧損了很多了。

生之前，宋念影特意囑咐了楚虞，“無論發生什麼，你不能再用冷月珠了。”

那珠子是圣王的命，凝結了那麼久才恢復，不能再去了。

可看宋念影這樣，圣王如何還做得下去，顧月池也是猶豫，答應姐姐不會用冷月珠，可看宋念影這樣，心里也難。

楚虞的手一抬，抓住冷月珠：“救。”

顧月池遲疑了一下，“可是……”

圣王看著的眼睛：“若有什麼意外，我絕不獨活。”

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了，漫長的人生相伴，無論重點如何，是生是死，們都不會分開。

那冷月珠幽幽地落到了顧月池的手里，而圣王彎下腰，低頭吻了吻宋念影的，手著被汗打的長發，呢喃：“會好起來的。”

說完，起，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來，龍十三和左蝶、花百們全都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

……

只有樹上的羅苒睜開眼睛，看著楚虞：“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圣王的子，一如既往的決絕，自然是要做。

的子騰空飛起，飄在黑云之上，仰頭，長發散開，湛藍的眸子盯著云朵旋渦的中心，冷冷地說：“不就是要再一次渡劫麼？”

從始至終，上天就沒有放過們。

又何曾懼怕過它？

隨著騰起的，天空警告地發出門雷的聲音，的，有電從黑云中穿過。

圣王仰頭，長發與擺一起飄起，冷冷地笑，豎起中指，用夫人曾經用過的姿勢，鄙視對天。

天雷震怒，一道紫的電砸在了楚虞的上。

這是上來就是最高等級的雷擊，圣王的子微微一晃，的角有滲出，湛藍的眸子里有影在氤氳流，就好像全都通了電一般。

冷然一笑，仰頭看天，滿臉的蔑視。

又是一道電砸下，還帶著冷的殺氣，就那樣毫不留地砸到了圣王瘦弱的軀之上。

依然是傲然不，表淡漠。

……

即使是看過往的畫面，長念也被那一道兇狠殘暴的雷擊嚇得一個哆嗦，終于是撇著小哭了出來，“媽咪……媽咪……”

花百趕過去，和左蝶一起抱住，沖對面的吸鬼使了個眼。

快別看了，嚇到孩子了！

那一天，沒有龍珠護的圣王，一共接了十八道天雷擊打。

隨即的，十八條火涅盤而生，隨著十八條各的龍在空中旋轉飄舞，黃的像是流星一樣，墜落在宋念影的上，吉祥云瑞，那一刻，滿室彌漫著檀香的味道，隨著一聲嘹亮的哭聲，所有人都喜極而泣，擁過去看孩子。

而圣王，的后背已經幾乎燒焦了，拖著沉重的步伐，干凈上的漬，遠遠地看了宋念影一眼，看了兒一眼。

一滴藍的淚落在了地上……

當媽媽了。

就在長念怎麼哄都哄不好的時候，圣王手里拎著一個袋子，里面都是從人間拿來的玩，一進來，看到長念哭泣的模樣，愣了愣，憤怒地看向左蝶和花百。

們欺負孩子了？

無辜二人組沉默了片刻，默默地把孩子放下溜走了。

長念在楚虞的懷里，手摟著的腰，臉頰不住地著的臉頰：“嗚嗚，媽咪，我以后一定對你和媽媽好，一定給你們養老。”

后，正拎著菜進來的宋念影看到這一幕有點愣，瞅了瞅長念，又看了看圣王，“怎麼回事兒？”

四了。

花百和左蝶呢？

不是讓們看孩子的麼？人都跑哪兒去了？怎麼給兒弄哭了？

圣王覺出懷里孩子的抖，了的臉，哄著：“不要哭。”

長念難過極了，都不知道，兩個媽媽為了，曾經付出了這麼多，好，以后一定乖乖聽話。

眼看著兒的臉上綴滿了淚珠，不善言談的圣王抿著，想了半天，緩緩地說：“我和你媽媽不會變老，你再長大一些，跟你媽媽出去，或許，別人會以為你比較年長。”

淚水戛然而止。

長念錯愕地看著楚虞。

宋念影：……

晚上，宋念影為了安兒傷的心靈，給做了最吃的炒青豆。

長念很特別，從出生開始，就不吃，以前左蝶帶去人間玩耍的時候，曾經給買過烤鴨吃，包好了喂進里，吃了就會吐，難一整天。

所以大家都很注意，連帶著跟著吃的都清淡了起來。

長念今天很黏著媽媽，就連宋念影做飯的時候，都摟著的腰，將小臉在的上。

宋念影聽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笑著著的頭安：“媽媽和媽咪不會離開你的，會一直陪著你，守護著你，看你長大。”

長念眨著跟宋念影粘復制一般的桃花眼輕聲問：“那長大時候呢？”

永遠都不要跟媽媽們分開。

這個時候，圣王拎著水進來了，看了一眼兒，“長大之后，你會有自己的人，會有自己的家。”

長念想了想，“就像是媽媽和媽咪麼？”

兩位老母親欣地點了點頭。

長念想了想，若有所思：“那樣的話，我也可以跟你們住在一起啊，我住在西廂房里，并不打擾的。”

宋念影著的頭發，無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楚虞，示意哄一哄孩子。

可是圣王教育系明顯跟夫人不一樣，從來不因為兒年齡小，就撒謊哄騙。

緩緩地說：“我們并不想和你們住在一起。”

長念一聽，眼里含了一包淚，“為什麼？我會給你們做飯，收拾家務的，也會找一個像是媽媽這樣溫的人。”

這話把宋念影哄的心都了，抬眼，去看楚虞。

在這漫漫歲月，看兩個寶貝斗，對于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與歡樂。

圣王瞥了兒一眼，淡淡地說：“你想找一個像是你媽媽這樣的人？”

長念用力地點了點頭，在眼里，媽媽就是這天上地下最好的那個人。

媽咪也一定這麼認為吧？

期待地看著圣王。

圣王把水弄好，遞了一杯溫水給宋念影，轉而看著兒，“你找不到的，不是誰都有我這樣的福氣的。”

宋念影：……

長念：……

當天晚上，為了報復媽咪的“毒舌”，長念說什麼也要來著媽媽睡覺。

這是倆人每天都會有的“爭吵”。

圣王冷冰冰的：“你已經十八歲了，在人間，像是你這麼大的孩子，早就年了，去你自己的房間。”

長念吐著舌頭：“可媽媽說了，我還是一個小龍人，標準的學前兒，我就要和一起睡，你是吸鬼，不需要睡覺的，為什麼每天都要假睡？”

楚虞：……

小小年齡的長念，已經有了媽媽的伶牙俐齒，要是真的較起勁兒來，圣王不是對手。

當天晚上，憑借自己凌厲的皮子，霸占了媽媽，甜甜的睡了過去。

做夢了。

夢里，變了一個小公主，穿著的子，坐在月亮上秋千。

而月亮，有了胡子，變了月亮伯伯的樣子，它微笑著給長念講故事，逗得小長念嘎嘎的笑。

只是，故事的容，好像都有雷同之呢。

第一個故事是好孩子會獨立，第二個故事是晚上睡覺了我不需要媽媽看，第三個故事是哄媽媽睡覺爭做獨立小寶寶，第四個是夜晚不可怕我要一個人睡……

長念聽了好多好多，看著月亮伯伯若有所思。

是不是也該當一個聽話的寶寶？

宋念影摟著兒，親了親的額頭，無奈地看著邊的人，“你這樣好嗎？”

圣王一手背在后，站在床邊，“就是要在夢里教做一個好孩子。”

圣王的異能，為了爭寵，居然用在了孩子的上。

和夫人都是一樣的，從小不會給長念灌輸，的母親是什麼神影，是什麼龍與吸鬼結合，最為強大的圣王，們只是簡單的跟說了一下統，其他的，們更多時候會做一對普通的媽媽。

所以，長念并不知道媽咪可以輕易地夢，也不知道，小時候，總會在夢里吃甜甜的糖果，穿上漂亮的服，一大堆小朋友陪著玩，是媽咪為構建的公主夢。

眼看著兒睡了。

圣王抬起手，抱起了，放在了旁邊的小床上。

宋念影側著，好笑地看著的小把兒挪走，自己靠在了的上。

昏暗的燈下，只是點點的親吻，那龍尾就“嘭”地跳了出來。

楚虞摟著宋念影，又是百年的時間，圣王也在人間學會了不東西，的龍尾，不再是一味地被夫人欺負，拿在手里的肋了，的控水異能，也不再是單純的讓眼淚不留下來了。

龍尾加上控水。

可以讓宋念影像是花一樣凌失控最后綻放。

可憐的小長念，完全不知道，每天才剛一睡著，就被媽咪“殘忍”地抱到了小床上。

這段時間，長得格外的快，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的子長了很多，打遠一看，就像是一個大姑娘了。

只是面孔和眼神還單純青。

宋念影也曾經問過楚虞：“你們龍族，到底多年才算是年？”

龍族的生長周期，和人類太不同了。

之前的十幾年，兒就像是一個兒園的兒，怎麼都長不大一樣。

可這三個月，一下子躥了個子，這樣的生長軌跡，本就沒有辦法掌握。

楚虞看著遠，雖然高了個，但是一臉的稚，聲音也綿綿的兒：“龍族百年才算是，才可以被人龍尾。”

百年啊……

那兒還要等很久呢。

這段時間要將保護好，不然，誰上可就倒霉了，要等那麼久。

平日里，長念除了跟著兩個媽咪，就是跟著那兩個不靠譜的阿姨待的最多，還有的時候，會騎著朗一諾，去狼族的府邸看一看。

又過了許久，長念的子已經追上了媽媽，站在宋念影的邊，真的應了圣王的那句。

都分不清誰大誰小了。

眼看著兒還有十幾年就年了。

倆媽對著也沒有寸步不離管的那麼嚴了，長念經常可以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最喜歡的就是跟十三姑姑在一起，去大海里遨游。

的龍，變化的還不大好，龍的形態，還屬于那種里氣走可路線的未年龍，遠遠不是十三姑姑那樣威武強大。

十三經常帶著侄在海底遨游，為南海的主人，有很多公務需要理。

可對侄格外上心，哪怕是自己不跟著，也會讓丞相跟著。

可隨著年齡的增加，長念的力越來越充沛，游的速度越來越快，丞相剛開始還能跟上，到后來，它著氣：“小公主，慢一點——不要再向前面游了，那里是鮫人的領域了。”

鮫人？

長念天不怕地不怕，曾經聽圣王談論過海底，還問過鮫人是什麼模樣。

可不知道怎麼了，才剛一問出口，一向不會撒謊，對知無不言的媽咪卻突然撒謊了，當時，眼看著圣王慌地搖頭：“不知，我不。”

而的媽媽宋念影，在旁邊，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們。

第二天早上。

長念就覺媽咪特別疲憊，走路的時候，都好像是打晃一樣。

小孩子就是這樣，越是未知的，就越是好奇。

越是不讓去的，就越想去。

很快的進了鮫人的府邸，那里，跟龍宮大大不一樣，龍宮都是金燦燦的金子堆積的，雖然很威武莊嚴，但是不是長念喜歡的風格。

而鮫人的府邸，到閃爍著水晶的芒，巨大的宮殿，都用水晶雕琢的，就好像是長念小時候曾經去看過的媽咪的冰雕城堡一樣。

晶瑩的，剔的，干凈的，讓人喜歡的。

越游越快，越看越好奇，避開了鮫人的護衛，專門往人的地方游。

只是要看個新鮮，想要看一看正經八本的鮫人什麼模樣，并不想要擅闖他族的府邸。

最后游累了，游到了一布滿了紫之地，那里的，明顯跟之前的不一樣。

恢弘的，帶著氣勢的，到都是紫的水晶。

長念正擺著尾，細細地看著，后，一個幽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大膽，你是誰？”

長念給嚇的都吐泡泡了，一轉，看到了極的畫面。

那是龍生第一次見到鮫人。

那鮫人穿著華貴的長袍，長長的尾擺，周圍，泛著的紫的，而的面榮生的極其漂亮威武，眼眸里帶著一子冰冷。

該是有道行的，長念觀察到，上的，斂又渾厚，不是一般的等級。

長念恭恭敬敬的彎腰作揖，“你好，你是鮫人麼？我是南海的小龍，長念。”

“南海？長念？”

鮫人聽了這幾個字，怔怔地著，像是在看，又像是在看別人。

鮫人生的真的是這世間最貌的存在，們上的那種華跟氣場，即使是龍族相比，也遜了幾分。

鮫人似乎陷了某種回憶，一直很沉默，而長念涂著泡泡，好奇地在周圍游著。

“你真的是鮫人嗎？好漂亮啊。”

“你的尾在發呀。”

“這麼一看，你和龍族也有點像。”

“你是鮫人的護法嗎？為什麼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啊？”

“沒有人陪你嗎？你嗎？我帶了點心，要吃嗎？”

……

鮫王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臭未干的小丫頭糾纏。

從剛開始就猜到了長念的份，想到當年，苦那個沒心肝的媽咪的往事，就不愿意理。

雖然已經是千年前的事兒了，鮫王也放下了，可依舊帶了些怨念。

連帶著，的孩子，也不喜歡，一直冷漠。

可是長念卻像是很喜歡與鮫人相在一起，從那天起，也到跑了，跟每天上班打卡一樣，固定時間跑到鮫王那報道，而且無論人家多麼的冷淡，總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你今天也要看書嗎？累不累呀？”

“我今天帶了自己收集的水給你喝哦。”

“肩膀酸不酸呀？我給你？”

……

長念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異能，也是因為鮫人，當時纏著鮫王，看手里的卷軸掉在地上，就趕地去給撿起，鮫王蹙著眉接過來那一刻，的手被電了一下。

長念有些懵，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著鮫王：“這就是媽媽畫本上說的電嗎？”

鮫王：……

這是什麼電？

這到底是什麼人間傻白甜小龍？

連自己的異能都不知道麼？

或許是天的反饋，當年圣王雷劈挨多了，的兒，竟然可以控電。

從今以后，們一家也算是不用再懼怕渡劫天雷了。

最開始，長念用不好電流，經常電的自己的，有時候，尾上的鱗片都掉了。

鮫王冷眼看著，暗自罵了幾聲“笨蛋”，可看到那地上帶著的龍鱗時，又不忍心。

鮫王的強大，是四海八荒都知道的，長念能得到的指導，自然進步神速。

短短一個星期，已經能輕松地把雷團球，扔到天上笑哈哈了。

甚至還浪漫的用的電做了一束玫瑰花，獻給鮫王，被罵了“笨蛋”不以為意，圍著游著，用尾畫了一束束閃爍的電花。

在海里放煙花。

這是長念給鮫王的浪漫。

誰也沒有想到事會發展這樣，就連鮫王也沒有想到過。

明明已經做好了終生不娶，終生不嫁，永遠奔事業的海王的打算了。

……

當十三公主發現大侄不對勁兒，一天天用電變玫瑰，還傻笑的時候，已經晚了，趕跟姐姐和姐夫說。

十三公主是知道鮫王和七姐姐之前的往事的，也不是之前對宋念影頤指氣使的模樣了。

因為羅苒，自然對這個“姐夫”畢恭畢敬。

楚虞聽到消息后陷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而宋念影則是震驚加上不可思議，轉過頭，看著圣王：“鮫王？？？我沒想錯吧？是麼？”

圣王：……

說過的，自己并不認識什麼鮫王。

也從未想過，自己那個小豆包一樣的兒，有一天會這麼牛。

要麼天真浪漫，不知為何，一旦出手，那就是級別的人。

十三公主覺到氣氛不對，秀了一句英文“byebye”之后，化一縷煙，離開了是非之地。

宋念影抱著胳膊，一雙桃花眼，斂了芒，死死地盯著楚虞看。

圣王：……

好慌，這件事兒，跟一點關系都沒有。

宋念影冷冷一笑：“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母債還？”

圣王：……

“你說，鮫王看上咱們家長念，是不是因為像你啊？這麼多年了，還念念不忘呢？”

圣王：……

不像。

長念明明跟夫人一模一樣，要說鮫王暗宋念影還差不多。

長念是被倆媽押回去的，實在不明白，這倆媽媽之前，明明跟說自由，大力支持搞早，早點搬出去住的，現如今，搞了，們怎麼又不同意了？

宋念影語重心長，“媽媽希你找一個適齡的。”

長念撇，抗議：“可是我十三姑姑不是暗始祖嗎？你為什麼還一直祝福，鼓勵拋去世俗，勇敢追？”

宋念影：……

圣王嘆了口氣，看著兒：“你喜歡鮫王什麼？龍族也有很多貌俊秀后生啊。”

長念笑著說：“鮫王好漂亮，好有氣質，而且我聽說，在民間，龍族和鮫人是第一絕配！”

圣王：……

宋念影：……

長念委屈地說：“不過，好像不喜歡我，總說我長得某些地方，有些像是負心人，可我這麼好看，哪里像是負心人？”

這兒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媽。

當天晚上，圣王就被夫人按住算總賬了，那龍尾都要融化了，而自己也像是破碎了一樣，本就站不起來。

負心人不知道。

在糾纏叨叨這小半年時間里，鮫王的心態和都有著顯著的變化。

從最開始的煩躁到狂躁再到表再到對著暴跳如雷，再到看到長念的眼淚之后后悔又自責，再到離開之后，看著寂靜海域的黯然神傷。

不是天真浪漫的，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愫。

曾經發過誓，不離開深海，哪怕當年對圣王有義，也未曾走出過這里。

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傻乎乎的小龍，褪去鱗片，化為腳，一點點的走向陸地。

剛剛化為人的時候，鮫王每走一步，腳都像是在火上在刀上炙烤切割，疼的鮮直流。

可就這樣徒步走到了那無人之地。

像是一種病態的自我折磨。

鮫王總在想，就走一步，再一步，就會忘記那個小屁孩。

可一直到腳上的鱗片都磨沒了，痛的都麻木了的時候，還沒能忘記。

所以，當圣王和宋念影抱在一起看星星的時候，看見的到來，倆人全都愣住了。

鮫王咬了咬，以尊貴的份，哪怕是曾經南海殺神七公主，都要對跪拜的。

可如今……

宋念影了楚虞的胳膊：“哎，你故人來了。”

圣王無奈地親了親的額頭，轉而看著鮫王，“你找長念？”

“誰？誰找我？”

長念聽到媽咪的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穿著一紫的紗，臉上抹了媽媽新買的脂，還涂了紅，手里握著個手機，正在自拍想要央著丞相送到鮫族領地去。

沒想，人家先上門了。

宋念影和楚虞一起看著兒，以們“過來人”的份，此時此刻的兒，看到鮫王一定心百轉千回，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以們對脈絡的掌握，這鮫王肯定也會因為份、年齡的懸殊，糾結掙扎一番，然后，還會痛苦地陪著兒走過漫長的青春期，最后，也許才會修正果。

就在兩個媽浮想聯翩之際。

只見們的兒化一縷風，直接奔向鮫王，一把抱住，將頭埋在了的懷里，“阿鮫，你怎麼來了？是來娶我嗎？”

鮫王清冷的面容，在那一刻融化，的手輕輕地著長念的發，難得的溫：“是，你愿意嗎？”

宋念影：……

楚虞：……

長念開心地淚閃爍，地摟著鮫王盈盈不一握的腰，激的都結了：“我、我我愿意，我們明天就搬出去好不好？”

宋念影：……

楚虞：……

歲月像是一把殺豬刀，用淋淋的現實屠殺了兩位老母親的心。

從此之后。

江湖上多了這樣的一個傳聞。

據說，在最南的荒蕪之地上，存在一個強大的家族。

們是這世間最為不可思議的結合。

是龍王、是鮫王，是吸鬼的王，是神影。

據說，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今天老的離家出走，明天小的離家出走。

刀劍影，其樂融融，不就發大水落天雷，偶爾的，還有百花飄揚，蜘蛛跑，撲棱蛾子飛的場景。

當真是，幸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