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歸途》第22章 告別
“本不需要殺替鬼,就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尹蓮悠悠然看著雨景,語氣輕緩,卻讓陸凝覺頭更痛了。
“我替你瞞到現在,是因為如今是在容不下更多的信任危機了。你也本沒想瞞著我,就是想要我幫你這個忙,對嗎?”
“……我想活下來,我以為你能理解。”陸凝出了一懇求的神。
“活著,并不是剝奪他人命的借口,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會阻止你。”尹蓮轉過,盯住了陸凝的眼睛。
“可就是因為我這個冒險的舉,才有了這個活著的可能!五天變鬼規則我就是在賭!而活下來就是我賭贏的獎勵——”
“你活下來是因為約瑟夫的筆。”尹蓮打斷了陸凝的話。
“你……知道了?”
“我不想說是因為這對別人來說都是廢話,你們在地下室找到的尸是唐月馨的,沒錯吧。”
陸凝后退了兩步。
“都是猜的,看來我猜對了。”尹蓮搖了搖頭,“那麼三只鬼的況大致也弄明白了,替鬼是阿林,或者隨便哪個重要的鬼仆,鏡子鬼是唐月馨,替鬼就是門薩爾吞噬了唐元楨以及許多無辜者靈魂組的復合。”
“這都是我在后來才知道的。”陸凝冷靜了下來。
“當然,這些都是當時我們沒能接到的報。但你早在第二天史松死亡前,就從日記中找出了線索,判斷出了五天變鬼的規則……是嗎?”
“還真的不是。”陸凝笑了起來,“尹蓮姐,這可能是我唯一走在你前面的地方了,五天規則就是我猜的。”
“猜的?”
“啊……我在第一天看到殺人規則的時候,就思考了這個問題……我要怎麼設計才能讓所有人全部死去呢?”
尹蓮皺了皺眉。
“九個名額,或者最后三天均分,或者最后兩天三六分配,我都能找出一個說法來讓鬼殺死所有人,二者之中我選了后面一個,畢竟看起來更加合理一點。畢竟我習慣去考慮最糟糕的可能。”
“原來如此,所以這就是……”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搶在鬼之前殺掉一個人的原因。”
陸凝的語氣一轉。
“如果手的不是鬼,而是人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轉化出鬼呢?這只是一半對一半的可能,可是既然有了一半的機會,那為什麼不去試試?畢竟不可能變得更糟不是嗎?”
“……你,并不是一個幸福的人。”尹蓮慨了一句。
陸凝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提起這件事,但還是馬上說:“不,那天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必要在那種事上騙人……”
“我沒有說你騙人啊,陸凝。”尹蓮擺了擺手,示意讓自己說話,“你的思維方式,你對于死者的平靜,還有現在對于殺人這種事滿不在乎的心態,都說明你原本并非自己所記憶那樣幸福的。也許你沒有撒謊,可是你也說過你的記憶有很多空白……”
“我……”
“啊,我早就有些疑了。不過環境并不是決定人的唯一一個因素啊,陸凝,你至要先找到自己是什麼人吧。”
陸凝沉默了。
“無論如何,被你殺死的人已經死了,我沒有任何資格要求你償命,但我不覺得人應該白死。”
“……我沒有選擇,那是一瞬間的決定。”陸凝覺自己渾的力氣都消失了,“他是個,我必須阻止‘鬼’來殺掉人,既然出現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去拿藥的時候已經拿到安眠藥了吧,后來呢?”
陸凝按了按自己的頭,輕笑道:“那天晚上我的確燒昏了頭,唯一的想法就是在鬼襲擊的時候搶先下手,順便清鬼的底細,所以在飯菜里下了點安眠藥……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哪里沒想對,在大家都睡著了之后有些猶豫的,離開椅子之后只是蹲在黑暗的地方,難以抉擇。”
“哦?”
“但是那個人沒有睡……那個暴發戶。連換班的人都不知不覺睡下了,他卻拿出手機來開始拍攝蠟燭周圍能看清臉的人,也就在那個時候,火焰變了藍。”
當時陸凝腦子昏昏沉沉,只是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便從背后接近了暴發戶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手機開著攝像模式,火中的睡者在鏡頭里做出了現實中本沒有的作。
接著,仿佛是重復了不知道多次的作一般,陸凝飛快出手握住了手機的攝像頭,另一只手則早就準備好的工刀,抵住了暴發戶的脖子狠狠劃了下去。
殺人條件被破壞,鏡子鬼也沒辦法殺人了,可陸凝當時也沒辦法從這點東西里判斷出鬼的殺人手段,以為鬼就在手機里,把暴發戶的手機破壞了之后就跑回了自己座位上。上還是,沾上新的也看不出來,只是還得蓋上尹蓮的西裝,新鮮的自然不免沾了上去,而這也就只有之后換服的尹蓮知道了。
“結果第二天清晨,鏡子鬼就跑到我的房間來蹲著了,尹蓮姐,你是被我害死的。”陸凝一口氣說完了事的經過,臉上是止不住的懊悔。
和別人都好說,唯獨面對尹蓮……不知道怎麼向本人說這種事。
“那,就救一個人吧。”
在一陣沉默之后,尹蓮說道。
陸凝愣了一下。
“除了你自己之外,再去救一個人吧,不想讓自己活著,也試試幫別人活下來。”尹蓮臉上沒有任何怨恨的表,反而出了微笑。
“你能原諒我嗎?”
“無論出于什麼原因,奪走他人生命依然是錯的,你是這樣,你們審判小鄧同樣如此。對錯好壞是你自己作出的衡量判斷。所以不是我原諒你,而是你肯不肯原諒自己。”
“呃……”
“他們應該死嗎?應該,因為會造更大的傷亡,然而這個判斷只是你我基于自利益所做出來的,而我的死亡也不過是個偶然。陸凝,既然覺得是個錯誤,就去彌補——”
話說到一半,尹蓮的臉忽然一變,也慢慢跪倒在地。
陸凝神慌地沖了過來,扶住了尹蓮。
兩人都知道神鳥之的時間快到了。
“為什麼這麼快?這……才不到一個小時……”
“復活啊……本來就是非常奢侈的事……我居然能會一次,也真是奇妙呢……”尹蓮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雨景。
那也許是虛假的,卻是能看到的最后的自然景象。
“若是,這種游戲還要繼續的話……”尹蓮艱難地抬起手,落在了陸凝頭上,卻已經無力移了。
“繼續?”陸凝微微一頓。
“……把我說的那些東西先忘掉,努力活著,堅持你原來的想法,陸凝。”
話說到這里,尹蓮的聲音已經越發小了,陸凝湊到尹蓮邊,才能聽見說出的最后幾個字。
“我們,甚至可能來自不同世界,所以,認識你,真是很幸運啊。”
手臂,垂落了下來。
正如唐元楨最終在日記里總結的那樣。
【那鏡花水月般的復活,終歸留下一場幸福的虛夢,而夢醒之後,留在心中的,不過是逝者已矣的事實而已。】
大廳中的人們,看到只有陸凝一個人走回來,多半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都結束了?”凌雁問。
陸凝慢慢走下來,點了點頭。尹蓮的尸被留在了那個臺上,如果喜歡外面的景,也只有那里是最適合的地方了吧。
“和大家說一個消息。”
陸凝拉開長桌主位的椅子,坐下,雙手叉,放在桌上。
此時邢叔和俞止松也已經回到了大廳中,除醫生以外,九人齊聚。
“我們現在有一個必定生還的名額,但是我們能做到更多。”陸凝慢慢從上將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排列在桌子上。
無之容貌,瓶中信,祭禮匕首,約瑟夫的筆。
的舉之后,其余人也取出了自己上的東西。
俞止松的招靈目錄和清正丹。
洪澤豪手里的八卦木劍。
邢叔手中的紅流沙。
凌雁手中的疼痛記憶。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二樓的過去攝影機,已經烙印在上可至今沒有發揮過幾次作用的祈禱金像烙印,以及沒有太大作用的腐朽之手。
“我們不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尤其是現在。”陸凝將瓶中信劃到了一邊,“首先,我們需要驗證一下替鬼是否真的是醫生,然后找機會用祭禮匕首結果了他。黑環境不利于鏡鬼作案,集行需要攜帶有戰斗力的東西,八卦木劍的使用者以外,全員服用清正丹。”
沒有意見。
“邢叔的紅流沙不適合在寬闊空間使用,我們選擇一樓走廊,在那里劃分隔離帶,目的是迫鬼魂在追擊的時候繞路,而不是自保。因為流沙數量有限,請洪叔和邢叔仔細研究一下要畫在哪里。”
洪澤豪和邢叔點點頭。
“無之容貌能夠避開鬼,但距離太近會被發現,我們需要一個人隨時注意鬼的向,想辦法通知到每個人……”
“我們兩個吧。”男沙啞著嗓子,旁邊人也點了點頭。
“疼痛記憶還是給凌雁姐,在必要的況下使用,可以稍微阻止鬼魂的追擊腳步。”
凌雁表示沒有問題。
“最后,俞止松,如果明天我們能撐過前四個小時,你立即使用招靈目錄,一會我們去樓上找到咒文給你。”
俞止松一愣,隨后一拍桌子:“沒問題!”
“最后……也是我們的殺手锏。”陸凝舉起了約瑟夫的筆。
偽裝替身[娛樂圈]
【一】 傅承淮將陸也帶回家那年,二十九,陸也十八。 彼時,陸也個子矮小,看傅承淮面容時仍需抬頭仰眸,眼神清澈地宛若一條乖巧忠心的小狗。 傅承淮將他當成周時琛的替身,本想著寄放感情罷了,可一不留心,灌入過多的關注跟愛護。 毫無察覺中,他親手將乖巧忠心的小狗養成了狼。 一匹在他背后露出利爪與獠牙,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餓狼。 陸也很快長得比傅承淮還高,傅承淮伸手想揉他頭發時,卻只能落在他的耳垂上。 傅承淮眉眸含笑:“阿也,你怎麼忽然長得這麼高?” 陸也唯能在他面前收起利爪,一如最初年少乖巧。 他順從地低下頭,依舊是矮了傅承淮半截的姿態,口中道:“我可以低頭給你揉啊。” 誰也看不到低頭時的陸也眼中對傅承淮超越一切的獨占欲。 【二】 就因為傅承淮說:娛樂圈太臟了,我的阿也應當去象牙塔 陸也重新撿起課本回到學校,認真學習努力高考 就因為傅承淮說:阿也的手,彈鋼琴一定很好看吧 陸也在繁重的課業之余,學起了鋼琴 就因為傅承淮對眾人說:阿也是我的弟弟 陸也口口聲聲地叫他:承淮哥 陸也想讓傅承淮因為自己而面露笑容 因而傅承淮說的所有話,他都銘刻于心,奉若圭臬 但是陸也終究有少年人的叛逆與不甘,他絕不想只做傅承淮的弟弟,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完完整整地占有傅承淮 幾年后,傅承淮對他說:阿也你還太年輕,不應該困在我的世界 這一次,陸也沒有聽他的話。 他奮不顧身地踏進了傅承淮所謂的娛樂圈污泥中,只為站在聚光燈下,堂堂正正地對傅承淮說——你就是我的世界,我只想站在你的身后,做你一生的影子。 【看文須知】 *下克上 *風流無情溫柔受VS單純心機年下攻 *攻轉受,本質兩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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