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薛染香看見破的風的后墻有人影閃過，瞧見了的一角，是三嬸黃氏。

哼，狗狗祟祟的準沒什麼好事，不過現在還真沒空搭理。

“真是見了鬼了，提韓氏居然沒用，我看這個小賠錢貨是上吊吊壞了腦子……”朱氏嘀嘀咕咕的進了院子。

黃氏正等著呢，見進來連忙開口教訓兒子：“染文，你可要聽話，丟遠一點，千萬不要丟到牛棚那里，否則你以為是你香姐姐們吃的，又要生氣了。”

朱氏腳下一頓。

要說這妯娌倆命還真不錯，進了門兩三年的時候，不過前后腳，就都得了一一兒。

蔣氏頗為滿意，把兩個寶貝孫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攢下的蛋也只有這兩個孫子能吃到，余下的誰都別想染指，全都拿到集市上換口糧了。

“染文，這些蛋殼兒給二伯娘吧。”朱氏看著侄子手里捧著的蛋殼，頓時了心思。

“二嫂，你要這個做什麼？”黃氏不解。

“你別管了。”朱氏奪過薛染文手里的蛋殼兒轉就跑了。

黃氏暗笑兩聲，蛇羹是朱氏都要不到的東西，更要不到，只能勞煩婆母了，若無其事的拉著兒子轉進了屋子。

……

“這個可好吃了，又香又的，你就把它當個黃鱔吃。”

牛棚里，蛇羹已然燉妥了，薛染香正在鍋邊，裝了一碗賣力的向江氏推銷。

江氏還是有些難以接，不過人是鐵飯是鋼，這味也確實香，扛不住了。

剛手接過碗，蔣氏就手持著搟面杖，兇神惡煞的沖了進來：“江秀秀，你個下三濫的東西！”

朱氏隨其后。

江氏嚇得手一抖，碗直接掉進鍋里：“娘……”

“你還有臉吃？”蔣氏見了鍋里的蛇羹，暗暗吞口水：“昨日才借給你四個蛋，今天就我的蛋吃，我說呢八只怎麼就只下了三個蛋，原來是你這個饞貨，真是不要×臉！”

蛇羹沒吃過，這香是真香啊！

“娘，我沒有……”江氏想解釋。

“什麼沒有，你沒有就是你的兩個兒！”蔣氏拔高了聲音，一把抓過朱氏手里的蛋殼摔在臉上，怒氣沖沖的用搟面杖指著：“吃了蛋殼還扔在墻角，當我是瞎的？

昨天四個蛋，今天兩個，給我還來！”

薛染香站在后頭撇了撇，昨天主提出借的，今天就來要債，還憑空多出兩個來，這利息未免有些高。

“娘，我這……娘再寬限我幾日吧……”江氏淚眼汪汪，這會兒只剩這個破敗的牛棚，哪里拿得出蛋？

“娘，我看晚幾日也不是不行。”朱氏趁機上前：“這鍋蛇羹就算是大嫂孝敬你了。”

說著瞥了薛染香一眼，笑的得意，小東西，這就敬酒不吃吃罰酒，吃舍不得分湯給？那就你母一口都別吃。

“這倒也可以。”蔣氏臉緩和了些。

大半年沒沾葷腥了，也確實想吃。

還有這個江氏是怎麼回事，吃居然不給送？這可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薛染香也是，之前因為相中了陳彥青，討好和朱氏，就為了們能在陳彥青的母親韓氏面前言幾句。

這怎麼說變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