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病人洗白后》15

齊瞻還是老樣子,這樣的高高在上與自以為是,永遠用高人一等的姿態,企圖把別人都變他玩弄的對象。

真讓人厭惡。

曲長負的時間好像是掐好的,等到齊瞻自己沖開出藥的時候,他那幫侍衛也匆匆跑上來了。

“殿下。”

齊瞻面沉,額角上還有未干的冷汗,振喝道:“方才干什麼去了!”

“屬、屬下一直在樓下等待王爺,方才剛見那位公子離開,見您沒有出來,屬下們這才上來尋找。”

當時曲長負吩咐下人“無事勿擾”,齊瞻也就跟著說了一句,沒想到連這都是算計。

魏王府這些侍衛陪他尋花問柳慣了,自然不敢輕易打斷主子的好事。

方才反過來被人擺了一道的事,齊瞻自然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稍稍整理之后,冷哼一聲就要出門,卻有一個侍衛壯著膽子攔住了他。

“王爺,屬下斗膽,請您從偏門離開吧。咱們的馬車……被人認出來了。”

齊瞻一怔,大步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只見剛才還生意蕭條的酒樓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聽侍衛說,是不知怎地,有人認出了魏王停在門口的馬車,稱這家酒樓口味絕佳,連一向喜的魏王都前來一飽口福,流連忘返,因此一下子吸引了不賓客。

——又是曲長負干的。

行,他可真行!

*

七天之期很快就到了,曲長負前往京郊大營,走馬上任。

清吏司主事在郢國一朝為從五品職位,是負責監察軍紀、人事管理的文職。

曲長負為丞相之子,太師外孫,他想要謀個一半職不是難事,但這職由皇上親口任命,意義就大不相同了,這也是慶昌郡主當時如此嫉恨的原因。

背后也有人因此泛酸,議論曲長負這個來的取巧,非是因功賞,而是以諂之語討取皇上的歡心。

但話雖如此,他這個取巧換了別人來,恐怕就要變丟命。

況且正如齊瞻所說,曲長負這個也不好當,京郊大營中的軍隊略相當于隋代宿衛軍中拱衛京畿的部分,無戰事時由典軍校尉統領。

到了本朝,其中有不士兵都是京中富貴家庭出,另外還有部分回京將領帶回來的邊地守軍重新編分混雜。

不但不易于管理,還有不人都已經混了兵油子,拉幫結派,混吃混喝。

清吏司主事這樣的文職放在軍營里,就好像讓羊來管理豺狼,不過是個混資歷的擺設罷了,如果不夠老實聽話,說不定還要暗中挨整。

上一任清吏司主事以老母病重為由辭去職務已有月余,聽說新來的是個臭未干的小子,軍營里的人誰也沒當回事。

只因礙著曲長負的份是相府公子,這才將面子功夫做的極足。

聽聞人到任了,屯騎校尉曹譚便率領著營中大小員,親自前來迎接曲長負。

離的老遠,他們便看見一輛馬車在親隨的護衛下,前呼后擁地駛來。

馬車停下,從上面下來了一位穿青的年輕人,遠看單薄高挑,等走到近前,便見風流蘊,容姿生輝,實在令人眼前一亮。

只是他剛剛下車,被郊外冷的西風一吹,立刻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

后的隨從們忙不迭地披拍背倒水,一圈人殷勤而小心地圍著他團團轉,倒把出來迎接的人晾在了一邊。

曲長負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這才沖著曹譚拱了拱手,道:“讓各位見笑了,慚愧慚愧。”

曹譚這才找到說話的機會:“這便是曲大人吧?從城中到此地也甚為辛苦,本已經吩咐人布置好了你的住,快請歇息吧。晚上本再安排宴會,為你洗塵。”

他是正五品職,要高上半級,曲長負拱了拱手:“多謝曹大人盛,有勞諸位費心了。”

曹譚和其他員原本抱著估量的心態,想知道這位新來的主事如何,又夠不夠聰明合作,軍營之中盤錯節,自一統,若是來個不是一條心的,難免麻煩。

現在瞧著這人狀況也確如傳聞當中一般弱不風,簡直就像是一架紙糊的人燈,大家便也都放下心來,曹譚更是神親和。

只要不惹事,他還是很愿意在這里擱一個人來欣賞的——這丞相公子長得可比畫好看。

相府的小廝抬著鋪蓋擺件,先一步匆匆去了曲長負的營帳布置,等他們到了門口,里面便已經煥然一新。

此時的秋風已經頗涼,曹譚一進去卻到熏熏暖意撲面,中間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安神香氣息,聞之通舒泰。

腳下,已經鋪了層從大食進貢來的地毯,人幾乎不忍心去踩。

帳子中間的小幾上擺著被雕蘭花狀的白玉燈,金花蕊,一時晃了他的眼。

他趕不著痕跡地把目移開,做淡然狀,深沉地瞧著原先的鋪蓋也被搬了出去,換輕薄溫暖的天蠶被,鵝絨枕,織錦褥。

媽的,這世家公子哥日子過的就是好啊。

不像他們,想撈點油水找點樂子還得冒著各種風險。

像這樣的紈绔,到了軍營都這般講究矯,能干個什麼?!太慣了!

曹譚酸的牙都快掉了,倒也因此踏實下來。

第11章 千江一明月

曹譚對曲長負的防備放下不,對于他的一些要求也就盡可能地滿足,曲長負想要翻閱的卷宗名冊賬本,他也在中午的宴會之后,就痛痛快快地著人奉上。

曲長負一眼都沒看,讓劉元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劉元以為他是累了,便道:“爺若是乏了,今天早點休息,改日奴才念給您聽。”

曲長負微嘲道:“你以為他敢拿來給我看的東西,能有什麼用?”

劉元笑道:“是奴才蠢鈍了。不過您讓我打聽上一任主事請辭的原因,倒已經有了些眉目。”

曲長負抿了口清茶:“你別總躬著腰,看著累得慌。坐,說來聽聽。”

上一任清吏司主事是主請辭的,其理由是高堂病重,要回家侍奉。

但據曲長負所知,他乃是庶子,而目前病重的則是素來不慎親近的嫡母,若因為這個理由就要辭不做,未免令人生疑,因而在上任之前便囑咐劉元想辦法來營中打聽。

原來就在這上一任主事辭去職的不久之前,軍營中出了一個名陳英的逃兵。

目前沒有戰事,軍士們都在軍營中好吃好喝的養著,按理說轟都轟不走才是,卻不知道這個陳英到了什麼刺激,竟然連夜帶著妻子而兒逃跑了。

這個消息直到兩日之后,才被上報給了他上屬的牙將,軍營中便派人四搜捕。

結果人沒抓回來,幾天之后,清吏司主事竟然辭了。

這兩件事之間看似沒有什麼關系,一前一后發生,卻總是讓人覺得詭異。

結果更加離奇的是,又過了幾日,附近鎮子外面死了一名十五歲的年,仵作驗出他似是被軍刀割而死,陳英上的嫌疑很大。

這樣一來,百姓們人心惶惶,要求整頓軍紀,追查兇手,事越鬧越大,軍營這一邊卻連陳英為什麼會跑,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很明顯,曲長負既然坐上了這個職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是把陳英找到,起碼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但整件事如此蹊蹺,大概會有一些人,并不希陳英出現吧。

曲長負沉未語,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在外面輕聲道:“曲大人。”

曲長負點了點頭,劉元起站到一旁,揚聲道:“請進罷。”

只見一名小兵帶著數人,手里捧著一些瓜果用品,向曲長負道:“大人,曹大人派我等送一些東西過來。”

曲長負道:“有心了,替我多謝曹大人。放下罷。”

那小兵將東西放下之后,卻并不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微微笑著說:“曹大人還說,您帶來的侍從對軍營不大了解,怕是會有很多不方便之。因此令我留在這邊,聽憑大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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