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病人洗白后》20

曲長負道:“這話真是冤枉,我何時說過要犧牲陳英了?你焉知我不是想要以此來迷真正的兇手,來將其抓獲呢?”

他將手中的玉杯輕輕一轉,舉了起來:“這世間之事本就不是非對即錯,有時候就算過程中用些不上臺面的手段,只要結果是好的,也無不可。”

曲長負欣賞著杯子:“便如我手中玉,潔白,但,有瑕。”

謝九泉又是一震,可瞧著曲長負神態自然,這話像是無意說的,而且也并不突兀。

他心里面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個今日真是活見了鬼了,也不知道是曲長負這人邪門,還是他自己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氣勢洶洶而來,但此時也沒了半分糾纏的心思。

左右不管曲長負的話是真是假,他派人把陳英那邊盯的些,也是同樣。

謝九泉將手抬起,包圍曲長負的京畿衛收刀撤開。

他則冷眼睥睨,警告道:“曲主事既然如此說,那你的話本將軍便也記下了。若是有違此言,你……”

他本來想說自己掂量后果,但是撞上對方的眼神,心中怦然一跳,整個人七葷八素的。

毫無氣勢地扔下一句“你就看著辦吧”,謝九泉就帶著跟他同樣滿腹震驚迷茫的下屬們出了帳篷。

桌上倒好的酒本沒機會喝,曲長負將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慢悠悠地說:“愣著干什麼?還不去送送謝將軍?”

謝九泉出了帳子,發現后還跟了一幫神不善的相府護衛出來送行,愈發心煩,揮手讓他們都回去了。

他在心里反復掂量著曲長負方才的每一個神作,是與不是兩個詞在腦海中不斷旋轉,令人煩惱不已。

正在這時,冷不防一個小兵忽地匆匆迎面而來,結結實實地撞在了謝九泉的上。

狠踩了他的靴子,還把他生生撞退了兩步。

那滿腦子想不不著的幻影,也隨著這一撞重新七零八碎。

周圍隨從紛紛呵斥:“干什麼呢你?瞎了眼嗎!”“竟敢沖撞將軍!”“哪里來的小子,竟如此莽撞!”

那小兵停步,后退,竟好像還不太慌張,看他一眼,方才行禮道:“是我冒失了,將軍恕罪。”

謝九泉面如寒霜,冷冷吐出一個字:“打。”

左嶺拎著那小兵的領口,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揮拳就要揍。

他也知道謝九泉是氣急了,原本恫嚇之意多于真打。

沒想到這冒失撞人的小子竟然毫不慌,反而平靜地說道:“別打臉。我是曲主事的隨侍,見了傷他要問的。”

謝九泉聽見個“曲”字都是一頓,不免又想起,樂有瑕的姓氏又通“樂曲”之“樂”因,卻恰是與“曲”字相對。

他心念一:“把人放下。”

左嶺也不太敢招惹曲長負,正猶豫著,聞言連忙松開了手。

謝九泉打量著那個小兵,見他年紀甚輕,眉目也算得端正,問道:“你什麼名字?”

“易皎。”

這小兵自然便是扮易皎的靖千江,他聽說謝九泉來找曲長負的麻煩,便故意來這邊等著,逮到了人就狠狠一撞,果然時間地點都恰到好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只可惜沒把他撞個跟頭。

謝九泉點了點頭,又問:“你是曲主事的侍從,那過一陣你家主子去西南邊地,你也隨著嗎?”

謝九泉與樂有瑕相識于西南邊地,他這樣問,便是在試探曲長負是否有這樣的出行打算。

靖千江故意撞上來,本來就意存試探,因此十分敏銳,謝九泉這麼一說,他立刻意識到,面前這個很有可能跟自己一樣,也重生了。

而且剛剛見過曲長負之后,謝九泉已經開始懷疑對方的份。

左嶺催促道:“將軍在問你話呢。”

靖千江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嘛……”

謝九泉沖左嶺示意了一下,左嶺掏出一錠銀子來,遞給靖千江:“這回了吧?”

靖千江掂了掂銀子,揣進袖中,這才說道:

“曲主事并未說過要去西羌,倒是曾經言想到江南一帶氣候溫暖之小住一陣,療養。”

他用一種聽起來十分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您也知道,主事子素弱,家里人又著的很,怎會放任他去那般風沙之地罪?”

謝九泉沒有作聲,這小兵的話正好也說中了他心中疑慮。

確實,看宋家疼曲長負那個勁,又怎會放任他在外面漂泊而不聞不問,更何況他在丞相府錦玉食,也確實沒有去邊地吃沙子罪的理由。

難道真是自己多心,樂有瑕和曲長負并無半分關系?

只是……太想他了,所以看見個相似的人,都心神不寧。

他想了想,又問:“曲主事的箭……”

靖千江默默出手,掌心向上,平攤在謝九泉的面前。

謝九泉:“……”

他沖左嶺道:“給。”

左嶺只得又出一錠銀子,砸在靖千江手心里,沒好氣地說:“做人可不能太貪。”

靖千江微笑道:“曲主事的箭,自然是時同宋太師學的。只不過后來子愈差,便不大展示罷了。”

謝九泉微微嘆息,心中不知是失還是松了口氣,不再理他,翻上馬,一鞭子便直沖了出去。

靖千江站在原地,作勢送一行人離開,然后把畢生頭回得的賞錢出來,一并掂了掂分量。

還可以,謝九泉大方,比某個人強。

謝九泉離開之后,曲長負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慢慢飲下。

他的其實不適合多飲,但偏生又迷這種酒順著頭一直燃燒到胃里的覺。

正如此生明明可以平安清凈地度過,他卻偏偏要跑到這個地方來找刺激一般。

生來不是安分命,便難做太平人。

謝九泉不對勁。

按照時間,他們上一世應是兩個月后在西南相識,而此時的謝九泉,卻因為他的箭而震驚,又在聽到“有瑕”二字時失態。

是他,還有在宮宴上,初次見面的齊徽握住他的肩膀,靖千江在宴席結束后的試探,同樣不該是這個時期他們應有的表現。

或許重生的人不止他一個。

而近來在他邊伺候的易皎,看似份卑微,但那從容自若的言談,以及從骨子里出來的矜傲,可并不是一不起眼的小兵服能夠遮掩的住的。

尤其是他說話時優雅中帶點蔫壞的這勁,怎麼就和某個人那麼像呢?

第15章 正怕酒樽空

爺。”

正忖度間,劉元進了帳篷,悄聲告訴他:“事了……爺,您怎麼又喝這麼多酒?!”

曲長負將酒壺往后一放,道:“別說沒用的,說正事。”

劉元手慢一步沒搶到,只好嘆氣說:“子才剛好不久,哪里得起這樣造?喝完這一壺,您可別再喝了。”

怕曲長負不耐煩,他也只敢勸這一句,然后便講起了正事:

“方才謝將軍一進營帳,我便按照您的吩咐去了關押陳英一家的地方,借口謝將軍要來搶人,把他們轉移地方。曹大人派來看守的那幾個人果然慌了,跟著到躲,我趁機從那陳小姐口中打探了況。”

他將自己探知的事給曲長負講了一遍。

因為軍營中沒有子,本朝軍士又不允許嫖娼,因而軍中士兵相互藉取樂之事時有發生,屢不止。

京郊大營管理松懈,有一些相貌俊俏的年輕小兵雖然并不自愿,也難免會到欺辱。

因為上級幾次包庇,這種行為愈發過火,有幾回甚至出了人命,也不過按照病亡上報了。

一般來說,挨欺負的大多都是在軍中沒有依靠的新兵。

結果有回出了岔子,陳英的兒子并未伍,來到營中探,竟然錯,被人給拉進了軍帳。

    人正在閲讀<綠茶病美人洗白后>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