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是貓薄荷而我是貓怎麼破[娛樂圈]》第4章
第4章 人形六神
司景還在盤算:“要是行,就多買兩條。”
經紀人:“……你以為買生產線是買腰帶嗎?”
還多買兩條??
你咋不去包個廠?
司景一愣:“我能包廠?”
“不能!”袁方從地上爬了起來,“別想了,人家民營企業做的可大了,底下好幾個知名品牌呢——哪怕把你賣了,也買不起,你要是想要花水,讓助理幫你多買幾瓶。”
他頓了頓,又忍不住說:“到底是什麼味道,讓你這麼想要?”
司大佬認真地想了想,給了個含蓄但確切的答案:“心的味道。”
“……”
袁方覺得他彷彿腦子有病,聞個花水都能聞的春心萌。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把新來的小助理給自家可能大腦裏長了坑的搖錢樹派過去了。
小助理當天下午提著滿滿當當的塑膠袋敲響了司景的房門。他把裏頭的塑膠瓶子一瓶瓶往外放,還沒來得及掏完,司景已經湊了過來,蹙著眉頭,在塑膠袋上方聞了聞。
他出個嫌惡的表,“這什麼味道?”
小助理一愣。
“不是,司哥……”
這不是你要的嗎?
司景沉默了會兒,說:“我要的不是這味道。”
“可我把有的都買了,”小助理說,一一指給他看,“這兒有除蚊的,薄荷的,清雅花香的……”
塑膠瓶子個個昂首,在他面前站了一排,嗆人的不行。司景不信邪,篤定道:“一定有別的味道。”
“真沒了。”
小助理乾脆打開百度給他看,“就這幾種啊,司哥,你看,”他一個個指給司景看,“是吧,沒了吧?司哥?”
司景把他的手機拿過去,搜索了半天。
結果仍然不曾改變。
小助理說:“我就說吧,司……司哥?”
他驟然抬頭,嚇了一跳。
只是買幾瓶花水而已,怎麼看起來,司景的表倒像是被生活給剝奪了夢想?
……
買氣味的夢破滅了,司景這一夜都沒睡好。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最後乾脆又爬下來,小心翼翼地拿手沾了點那寶貝的半瓶子水,對著窗邊上的紙箱子灑了灑。
空氣裏的氣息彌漫開來,司景的鼻子聳了下,心滿意足化作了貓,舒舒服服地臥在了箱裏。
夢裏都是這攝魂勾魄的香氣。像是狗尾草對著他的鼻子輕輕撓,線團來回在地上滾,逗貓棒上茸茸的小蜻蜓一跳一跳。
司景費力地著爪子,想把這味道抓回來。被吹出了波瀾,眼前全是斑斕的彩。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箱子一角有一小塊濡。
短貓喵嗚一聲,拱起脊背,預備著帥氣地跳出來。可那一點點長的,兒跳不起來,半途被紙箱邊緣一絆,倒讓整個箱子倒扣過來,把他了個嚴嚴實實。
司景只好認命,費勁兒地把自己短短的爪子探到箱子外頭,把箱子給蹬開了。
他瞧見了那一點痕。遲疑了會兒,鼻子趴上去,嗅了嗅。
……
要命了。
這也不是春天,自己怎麼就發了?
這可有點刺激。
司景遲疑了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到了找媳婦的年齡了。
附近的貓多。俏眉眼含的小母貓也不,大多礙於他是妖的威嚴,並不敢靠近。倒也有幾個膽子大的,湊近大佬邊,也敢拿那的尾挨挨蹭蹭,聲尖細而長,充滿了爛漫的春。
司景也是只單貓,可興許是因為了妖的緣故,怎麼看這些貓,怎麼覺得不和胃口。
完全沒有配的想法。
甚至連《世界》這種刺激程度相當高的片子,司景都能看的臉不紅心不跳,就好像趙老師磁的配音裏那兩隻正在吭哧吭哧的跟他兒不是一個品種的。
其他的貓就不行了,來他家裏偶爾瞥見個一兩眼,的就宛如撓穿了個破鍋。
說起春天……
司景把乎乎的圓腦袋擱在地毯上,認真地算了算。
如今是十月,也要不了多久了。
等袁方來接他去和製片人見面時,司景提醒:“我春天的檔期要空出來。”
袁方頭也沒回,“知道,休假嘛。”
說起來都讓他這個金牌經紀人恨得牙,“司景,你看,你這種熱度的明星,哪有在正當紅的時候休這麼長時間假的?——還三個月,你是生怕自己現在的熱度不夠敗是不是?”
司景了,調整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的彷彿沒有骨頭。
“熱度沒了又怎麼?”
“就不紅了啊!”
司景哦了聲,“不紅會怎麼?”
“會沒工作,也沒錢。”
司景想了會兒,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現在的錢,足夠買幾十年小魚乾。”
袁方悉了他總把貓主子掛在上的做法,也沒驚訝,只是問:“你還想不想買生產線了?”
“……”
“有了生產線,你能有無數瓶你想要的味道的花水。”
後座的司大佬忽然把脊背直了,被花水點燃了工作的熱。
他眼睛又圓又大,眼尾上翹,貓似的。這會兒裏頭亮晶晶的,滿是奇異的,“還有什麼工作?”
“……”袁方心複雜,說,“咱們得先去個雜誌拍攝,之後再去和張製作吃個飯。”
雜誌是如今國的一線頂刊,膠片拍攝的聲音唰唰響,留著三七分小捲髮的攝像師還舉著蘭花指,指揮司景,“來,司景,把你的手放在那只博的頭上。……沒問題的,它不咬人,對,你把它抱起來。”
司景的表彷彿見了鬼,慢吞吞垂下眼,瞪著那狗。
抱誰?
“把它抱起來,”攝影師又重複了一遍,“司景,就正常地抱——哎?這狗怎麼尿了?”
在司景的死亡凝視下,茸茸一小團的博被嚇得後搐,一不,沒一會兒就把條高高一翹,抖了兩下,尿了。
道忙上前整理,攝影師的表也一言難盡:“這狗怎麼回事?不是說訓過的嗎?”
博的還在,像得了羊癲瘋似的,畏懼的連頭不敢抬,只把子起來,躲在主人的懷裏發抖。小卷攝影師晦氣地嗨了聲,只好指揮著,“換個換個!”
接替的是只蓬鬆的大尾的布偶貓,拍攝太平了。
布偶貓的尾磨蹭著青年的臉頰,雖說是截然不同的種,可那眼睛給人的覺卻如出一轍——又清亮又圓,只有眼尾上翹,帶著一模一樣的狡黠和輕視。攝像師回看著相機裏的照片,很滿意。
“司景的表現力很不錯,”他說,“只是剛才那狗,那狗怎麼回事?”
袁方站在一旁打哈哈,“可能是有點兒張。”
攝像師像是想起了什麼,“話說回來,闞澤就養了狗,還是只德國黑背。我之前見過一回,可威風,那麼大的狗,拍攝居然也很聽話,訓的真好。”
司景攏著服過來,聽見狗這個字就皺眉頭,嫌棄的不得了,“他還養狗?”
果然,蠢人養蠢狗,沒病。
袁方一個勁兒給他使眼。攝影師渾然未覺,還在問:“司景不喜歡狗?”
“不喜歡。”司大佬把袖口卷起來了,面無表,“不僅蠢,而且還有特殊的飲食癖好,偏排泄。我沒這癖好,所以不喜歡。”
“……”
從裏頭聽出影意味的攝影師乾笑,“哈哈,真幽默,哈哈哈……”
毫無靈魂的笑聲。
袁方跟著一起毫無靈魂地笑,心裏頭的小人把司景的腦袋按下來暴打了無數回。等一上車,聲音立馬高了:“司景!”
“嗯。”
“我有一句——”
“MMP,”司大佬氣定神閑,“我替你說了。”
袁方啞然無言半晌,憤憤把腦袋又轉了回去,提醒:“待會兒見闞澤可別這麼說,把你嫌棄的臉收收。別跟人吵起來。”
他是真怕這祖宗張就問出什麼了不得的。這倆死對頭撞一塊兒,指不定就是彗星撞地球,砰,鬧得個魚死網破呢!
他不能指司景改改子,就只能指以靠譜出名的闞澤靠譜點了,別被司景氣的當場手就行。
就算真的手……也留幾分面,別打臉。
還得靠這吃飯呢。
到達時,張製作已經在包間裏等著,座上還有幾人。一個是如今熱度相當高的小花,滴滴喊了聲司哥,還有個是已經年過三十的影帝,白宏禮,聽說為人很是嚴苛,本沒個笑模樣兒。
袁方瞥到有大前輩在座,心裏頭一咯噔。
他拉著司景給人問好,落了座,說:“張製作,還有人沒來?”
張製作也知道司景和闞澤間的過節,這會兒把要上節目的人都來,多也有點讓倆人別現場鬧得下不來臺的意思,“闞澤的車堵在半路了,再過幾分鐘就到了。”
話音剛落,門口的服務生已經推開了門,後頭有聲音傳來:“抱歉抱歉,來的有點晚——闞哥,來,這就是張製作——”
隨著服務生的形讓開,包廂裏的人都看清了來人。
跟在經紀人後頭進來的男人形像是舒展的草木。襯衫的袖子鬆鬆卷起來,出的一截小臂線條清晰,聲音低沉,“張製作。”
他的目緩緩掃過來,與包廂裏的人一一打過招呼,最後才看向司景,頷首,“初次見面。”
袁方趕忙站起來,手去拉自家藝人。
“初次見面,這是司景——司景?司景???”
司大佬眼珠子都不會轉了,鼻子飛快地了,眼睛瞪得老大。他嗅著這悉的、比那塑膠瓶子裏還要濃郁上百倍的香氣,簡直醺醺醉,像是掉進了罎子、酒罐子,腳底下踩著雲。
——老天。
司大佬驟然覺得,他的夢想又被還回來了。突如其來的幸福像是冰雹,砰砰砸暈了他的腦袋。
這特麼不是死對頭。
這是行走的人形六神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司景:吸,還是不吸,這是個問題……
闞澤助理:……妹的,司景果然是個私生。你別說不是,你看,他都看著我闞哥留口水了!他上回找我要什麼車載香水,肯定是想收集我闞哥的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問題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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