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是貓薄荷而我是貓怎麼破[娛樂圈]》第24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隻小貓咪
闞澤手,捂住懷裏短貓兩隻還沒完全立起來的耳朵,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它嚇著小花了。”
“……”房淵道,“闞哥,不是,這誰嚇誰——”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會兒分明是短貓找事呢。
可闞澤下定了決心要偏袒,他只得無奈地把懷裏白貓抱出去,白貓不可置信,到了門口,爪子牢牢抱住門把手,仍然在不甘心地回頭喵喵。
“真讓我走嗎?”
“我的墊特別,一定比它的要!”
才怪。
司景立馬把自己撲撲的爪墊了出來,往闞澤的手下蹭。相當健康的,乎乎又有彈,趾甲嚴嚴實實藏了起來,只有被時會稍稍出來一點兒尖。按照貓人士的話,這草莓味兒。
分明是我的!
白貓:“喵——”
我還有絨肚皮!
短貓瞬間翻了個,四肢攤開,朝它展現出了自己的肚皮。年紀小,肚皮上也大都是短短的絨,又細膩,雪白的一層層,隔著老遠也覺得手好。放在上頭,還能查覺到溫熱的溫度。
天生就是個小可。
白貓沒辦法,最後一聲的格外綿長,充滿不舍。司大佬起脯,沖它呲出自己的一排小尖牙,氣勢洶洶回喵了聲,目送著它走了。
他終於覺得心頭暢快了些,卻仍憋著氣,使勁兒拿腳蹬闞澤,又啃男人。
闞澤著手指任他咬,“小花。”
司景沖他炸炸,脊背上的絨都炸了起來,相當兇。
莫喊老子!
莫挨老子!
我要是不來,你還準備和那只白貓幹啥?啊,你說說,除了抱它還它,你還準備幹啥?
還想從頭到尾擼個遍??
闞澤聲音更低,把他抱在懷中,一下下著他的後頸哄,“小花。”
短貓憤憤地把裏叼著的手吐出來,扭過頭,給他留下了個圓乎乎的後腦勺。
闞澤:“它了傷。”
司景一頓。
“它的爪子被刮傷染了,”闞澤讓讓位置,出自己旁放置東西的籃子,裏頭裝的是寵用的傷藥及繃帶,“它主人不在了,這兩天,我幫它上了上藥。今天已經好了,之後都不會再來了。”
“……”
“我保證。”
“……”
誰要你保證。
可司景的頭卻慢慢地扭回來了。
不就是只沒了主人的貓麼,他自然也能罩著。給點吃的,找個窩,並不是什麼難事。司景自己當過流浪貓,很清楚其中滋味。
被狗攆,翻垃圾,淋雨,渾整天髒兮兮,髒到都看不出來,自然不會有人撿它回去。又了傷,若是傷口染了沒人置,基本上離死也就不遠了。
很不好。
司景半天沒吭聲,許久後才試探著去了男人襟。
這一回,它沒有再被拎出來,順利地把整個兒子都埋了進去。乎乎一團蹭在闞澤的裏,舌頭上有小小的倒刺,著膛,得暈暈乎乎,像是只一腳掉進了酒壇裏的雛鳥。
闞澤任由它吸,不久後,便察覺到服裏的貓漸漸沒了靜,呼吸綿長。往敞開的襟裏一看,它睡得極香,夢裏還咂了咂,細長的鬍鬚微微抖。
小小的一團,蜷起來就更小,藏在服裏,幾乎不到重量。
闞澤它的頭。
“睡吧。”
“……”
司大佬夢裏都在踩。腳下又結實,被尿意憋醒時,司景還有些懵。
暈暈乎乎睜開眼,它還在被男人抱著,躺在臂彎裏。
闞澤洗過了澡,這會兒換了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司景又使勁兒吸了吸鼻子,半天沒捨得挪地方,直到生理機能一個勁兒催促著它做些什麼,短貓才著頭,從男人懷裏鑽出來,沒驚任何人往洗手間走。
馬桶是不行了,這會兒再掉進去,也沒人把它撈上來。司大佬只好退而求其次,迷迷糊糊蹲到角落的下水道口解決生理問題,睡意朦朧打了個大哈欠。
它咧開,出裏頭豔紅的小舌頭和白生生的牙,淡定地抬起點,放水。
嘩啦啦,放乾淨了。司景咬下張紙巾,坐在上頭蹭了蹭,這才又把紙巾扔進紙簍。
它下意識在地上了兩下,意識到不對,忙把收回來。
……
好濃的氣息。
哪兒來的?
司景使勁兒地吸鼻子,頭暈暈乎乎,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氣息像是活過來了,一個勁兒主向他的鼻子裏鑽,彷彿是羽尖尖上那一點絨,撓著心。
讓人。
這一回的氣味,比之前的來的都要濃重。之前是小夜曲,這回則是響曲,表演人數都不是一個級別上的。之前要只是清淡的葡萄酒,這起碼得是伏特加,烈的不行。
司景迷迷糊糊,也不再刨地,只吸著鼻子,邁著喝醉了一樣的步子,往這氣味傳來的方向過去。
好像在架子上。
他踩在馬桶蓋上,險些打了個,好在飛快咬住了上頭掛著的巾,這才沒摔下去。從馬桶蹦到洗手臺,再從洗手臺蹦上架子,司景把圓乎乎的腦袋埋進去,在一堆換下來的髒服裏費勁兒地尋找。
是什麼?
……是什麼?
它把挑出來不是的服都咬著扔下去,艱難地踩在架子上,拱過來拱過去,拱出了個圓圓的小山。
……等等。
司景橄欖青的眼睛忽的睜大了,牙齒咬住一小截布料,不確定地拿舌頭了。
是了!
就是這個味道!
他一口叼,迫不及待把那布料往外拉,吭哧吭哧,神布料慢慢出了原形。司景咬著戰利品跳到洗漱臺上,迫不及待撲平了,預備把自己埋進去吸。
……
等會兒。
他忽然僵了。
這特麼——
這單薄的布料,這個形狀……
這是件底?!!
這一瞬間,被氣息迷的大腦完全清醒了。司大佬瞪著眼前的服,咽了咽口水,猛地扭過了腦袋。
他不信。
這怎麼會是呢?
怎麼偏偏就是這個呢?
——這不能吸。
司景勉強維持著理智,他作為貓界碩果僅存的貓妖,行為事,那代表的可是整個貓界的臉面!
這種恥的東西,怎麼能吸?!
說出去,他哪兒還有臉行走江湖?
不能吸不能吸,大佬的頭搖的飛快,把自己搖了茸茸的撥浪鼓。
“……”
可這特麼的是真好聞啊。
他把臉埋在短短的爪子間,遲疑地扭頭看眼布料,再低下頭使勁兒蹭自己,抓心撓肝,在洗漱池上咕嚕嚕翻滾,相當糾結。
聞一聞,咽口口水,試著說服自己。
再聞聞……
淩晨四點,司景一點睡意都沒,瞪著眼睛盯著臺子上的服,活像是盯著果的亞當。亞當扛不住果的,司大佬也有點兒扛不住這氣味的襲擊,慢慢地、慢慢地試探著往前挪了一小步。
哦呵。
更好聞。
他又挪了一步,正兒八經給自己找了理由。
我不吸,我就聞聞。
我兒不!
我就,就離得遠遠的,聞聞……
他把茸茸的圓腦袋探到上頭,一個勁兒猛吸鼻子。越吸越上頭,如同陳年老酒,肚裏的饞蟲這會兒全都醒了,興風作浪。
像潘朵拉的魔盒。
圓腦袋越越近,最後潤潤的鼻尖到了布料,司大佬猛地一個機靈,機警地抬起頭,瞭。
外頭沒半點靜,闞澤還在睡,毫不知道這會兒有只貓正在吸與不吸的難題之中苦苦掙扎。
司景猶豫許久,最後還是緩慢探出了爪子。
反、反正也沒有人知道……
闞澤還在睡著,不會曉得的。我就拿過來聞聞,稍微,不會不要臉皮把自己埋進去使勁兒吸的,那太沒廉恥。
就稍微!
他做足了心理建設,爪子一勾,徹底把布料拽了過來,蒙在了臉上。
人形六神喜歡的,原來是這種啊。
嘖,四角的。
布料還舒服,好像不起靜電。
也不愧他那讓人想告辭的水龍頭,都能把他整個罩住了。
……啊。
這令人快活的氣息,爽的司景蛋蛋都在抖,站也站不住,晃悠了下,倒在了臺子上。布料鋪下來蓋了他一,他反復吸著氣,慢慢亮出了自己尖銳的爪子。
貓眼迷離,貓尾趴趴,儼然已經不知今夕何夕。
司景把整只貓都塞在了裏頭,牙齒咬住一小塊,又是又是咬,吸的徹底上了頭,也不知道何時變的人形,頂著耳朵尾坐在馬桶蓋上,把臉埋進去猛吸一氣。
儼然已經把剛剛立起來的貓族尊嚴拋了個乾淨。
這比看貓片還刺激。
還沒等刺激完,外頭忽然傳來了響。闞澤像是醒了,站在衛生間門外,就要拉門。
“……”
司大佬忽然清醒!
他自己這會兒還特麼是人形!!
司景手忙腳就要變回去,可這會兒越是急,越是用不對法,剛剛吸嗨了的大腦慢悠悠,像是不會轉了,只顧著往四肢五骸裏傳送愉悅歡欣的氣息。
驚慌失措之下,司大佬一下子躥起來,飛快反鎖了門。反鎖完猶覺不夠,又用自己的背使勁兒堵住了,怕人破門而。
大好的晚上,不好好睡覺,來什麼洗手間?
司大佬氣的不行,趁著這時間,趕忙試圖變回原形。
得變,真的得變——
外頭的闞澤擰了擰門把手,沒擰開。他似是有些詫異,又擰了擰,用了些勁。
仍舊在鎖著。
闞澤沉默了會兒,轉走了。裏頭的司景豎著尖耳朵聽靜,聽見腳步聲,就又放心地垂了下來。司大佬尾,又耳朵,試圖把它們下去。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反倒是讓尾更神奕奕了,在後頭七八糟揮著,像個醉漢。
司景堵著門,試探著又去夠。
外頭突然傳來了金屬撞聲,短貓剛開始還未反應過來,後頭卻忽的明白了,整個人都一抖。
……這人。
特麼的。
難道是去找服務員拿鑰匙了?
鑰匙叮噹作響的聲音更明顯,接著了鎖孔。司景更心驚跳,一個勁兒在原蹦躂,試圖讓自己變回去。
再不變回去,就真來不及了!
他急的不行。
不能暴妖族的份,這幾乎是妖界的鐵規。且不說有些和尚道士仍舊對他們懷以偏見,單說妖族壽命長這一點,都足夠這些凡人心眼子的。他怎麼能在闞澤面前暴?
他還不想被抓去切片。
鑰匙已經在鎖孔裏轉了一圈,司大佬在衛生間裏直蹦躂,心都快蹦出來。
啊!
他到底怎麼才能變回去啊!!
啊——
門被拉開了條,司景絕地捧起大尾使勁兒往自己尾椎骨裏塞,甚至拽掉了幾寶貴的。好在努力終於有了用,他到底還是用對了修為,噗的一下,又變了無辜可的小貓咪。
小貓咪在地上暈暈乎乎轉了幾個圈。
眼花。
心累。
闞澤站在大開的門後,神有些詫異。半晌後,他笑容溫煦了些,彎下腰,把小團捧進手心裏。
“怎麼在這兒?被鎖住了?”
司大佬咽了口口水,心虛地直喵喵,做戲做全套,還虛張聲勢撓了兩下門。
都怨這門,把我鎖裏頭了。
這破門!
說壞就壞!
闞澤的目穿過它,慢慢落在了後頭。他今晚換下來的待換洗服這會兒東一件西一件,只有條被好好地擺放在洗漱池上,這會兒也皺了。闞澤頓了頓,目投向闞澤,小貓咪頓時咪嗚著天花板。
和我沒關,我什麼都沒幹。
這種拆家的,一看就是哈士奇!
出乎意料,闞澤並未追究這些服怎麼被弄了這模樣。他抿抿,回頭把司景抱得更,“小花,睡了。”
當著正主面,司景不敢明正大掏他,只得跟著闞澤點頭。
他又不捨看了那塊布好幾眼。
……可真香。
要不是實在太奇怪,他都想打包了。
嘖。
怎麼會有那樣的味道?
小貓咪前頭折騰了許久,後頭幾乎是一沾枕頭便睡了。房間燈都被滅了,黑漆漆一片,闞澤卻仍舊睜著眼,手有一搭沒一搭在貓上著,著天花板。
拉開洗手間門時,他似乎看見了個人影。
悉的人形,匆匆一瞥,並不能確定是誰。闞澤的目在空中飄許久,又將今日事想了想,串了串。
他忽的笑了聲。
如果是——
那便真的有趣了。
——
第二天的司景趁著闞澤還沒起床跑了路,走之前打包了對方用過的紙杯。
經紀人找了半天,最後在門外的草叢裏找到了蹲著的這位祖宗,司景正滿地“咪咪咪咪”個不停,手裏頭揮著條魚乾拼命招搖,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袁方:“……你耍猴?”
司大佬沒理他,還在。了半天,草叢裏沒半點靜,他挫敗地直起,乾脆把手裏頭的小魚乾拆開袋子,直接扔自己裏了。
緻男孩袁方從自己包裏掏出巾,遞給他,“邊沾上辣油了,哥。”
還記得你是個偶像嗎?
司景草草了,說:“我找貓。”
他沒再多解釋,只把髒了的巾團了個球,隨手揣進口袋裏。
“你說,貓不來,是什麼原因?”
袁方隨口說:“可能是餌不夠吧。”
“有道理。”
司景點頭,施施然出手機。
袁方:“你幹嘛?”
司大佬瞇著眼,撥出個號,“我給餌打個電話。”
胖餌在不久後到達了草叢,襯衫西,深大,不茍言笑,皮鞋也得鋥亮,站在這草地裏,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袁方看見這個大前輩,心裏咯噔一下,扭頭司景,滿含震驚。
你特麼剛才不是在給白影帝打電話吧?
他家藝人懶懶散散站著,是傳聞中妥妥能激怒白影帝的站姿,袖子挽著,神也慵懶,像是太底下翻著肚皮沐浴的貓。袁方咽口唾沫,趕忙把司景卷起的衛袖子往下拉,又一掌拍在他背上。
“站直了,”他小聲說,“別讓前輩看不慣。”
司景看他一眼,勉強站好了點,手:“呦。”
呦個鬼,袁方太一下子開始猛跳。他知道白宏禮作風,正想找個話圓場,卻見白影帝也僵地出一隻手,學著司景的模樣,打了個招呼,“呦。”
經紀人的徹底合不上了。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匪夷所思。
白影帝聲音也不像平常嚴厲,當著袁方面不敢喊恩人,只說:“找我來,有事?”
司景嗯了聲,雙手在兜裏。
“幫我找個貓。”
……
找啥?
“貓,”司景瞧見他懷疑魚生的表,又重複了遍,“不用怕。”
這特麼怎麼不怕!
白影帝非常想要大聲吶喊,讓條魚找貓,這和養的的小羊找狼、崽子把老鷹當媽、葫蘆娃一個個去救爺爺有什麼區別?
這特麼不都是找死?
司景把自家經紀人打發走,“有白前輩在,你先走吧。”
他看了大胖鯉魚一眼,鯉魚一哆嗦。
袁方還沒從白影帝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的震驚裏頭醒過來,又聽見這位以嚴厲著稱的大前輩抖著聲音幫腔:“嗯……嗯。我會照顧好他的。”
白宏禮這麼說了,袁方自然不能駁他面子。因此想了想,真的走了,只是走之前拽著司景襟,難免又低聲警告了一番。
“別惹事,禮貌點,人家畢竟是前輩。”
司大佬嗯嗯啊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袁方前腳一走,他立馬催促:“快把你的味道放出來。”
被當餌用的白宏禮委屈屈撤了點妖力,把上蓋住的魚腥味兒散開了,如同掛在釣竿上的蚯蚓,眼裏寫滿對生活的絕。
“這樣?”
司景吸鼻子聞了聞,出主意:“你把外套了,味道更重。”
白宏禮把大也下來,掛在樹枝上,“這……這樣?”
司景慈眉善目安他:“沒事兒,我不會讓它們吃你的。”
頓了頓,他又,發自心說:“不過你聞起來真好吃。”
好吃的大胖鯉魚一個哆嗦,默默把自己抱得更。
這話就像是黃鼠狼說他不吃,不,他完全沒辦法被這種虛假的承諾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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