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大師》第17章
恐怖遊戲:“……”
不該對騙子的臉皮抱有期待的。
陸清嘉沒理會這點稚的涵,接著看自己角的定位。
職業騙子,但又與市面上不流之輩有所區別。
長相親和,冠楚楚,有很強的欺騙。從外表看是一個工作穩定,經濟條件不錯的年輕人,第一眼任何人不會將他和騙子聯系起來。
為人熱,格耐心,對老人小孩兒特別包容,是最討老頭老太太喜歡的類型。
但實際上乾的就是接近老人,卸下他們的防備心,再騙取他們養老金的勾當,可以說是最喪心病狂的一類騙子了。
看到這裡,恐怖遊戲又忍不住賤兮兮的來了一句:【這業務某人看了是不是眼?】
陸清嘉笑道:“那也不能這麼算,設定裡的騙子,老人們在掏出錢後一定時間意識不到被騙,往往這種被關心抱有希的幸福能維持很長時間的。”
“而鬼老太是割一樣掏錢給我,從始至終都遭著心理和質的雙重折磨,這才是我想看到的啊。”
“我本質又不是撈錢,給人幸福——哪怕是虛假短暫的幸福我能得到什麼好?當然是看他們自切大更有趣啊。”
這什麼反派言論?恐怖遊戲越來越覺得這批自己最看好的種子玩家有問題。
想到這貨當初是跟鍾裡予那腦回路奇葩的家夥躺一塊兒的,頓時覺得爛鍋配爛蓋,只是不知道這兩坨屎誰更毒一點。
恐怖遊戲迅速瀏覽過陸清嘉的生平履歷,這家夥在和平穩定的現實環境中,偽裝得也夠徹底。
如果不是遊戲裡翻臉太快,兇殘行為毫不含糊,它都要相信這就是個教養良好,優雅狡黠的貴公子了。
當然除了陸清嘉之外,別的演員人設同樣彩。
公寓一樓的一套大戶型被整理出來,充作劇組開會講話統一發布消息的地方。
幾個玩家得了劇本,便正好趁著討論的功夫湊一起。
這次玩家一共七人,五男兩,五個男玩家均是演員,兩個玩家一個是片場打雜,一個是那位水蛇腰主演的助理。
“我是狼。”一個微胖的中年玩家翻過屬於自己的劇本無奈道。
“我是賭。”說這話的玩家眼神有些明。
“我是癮君子手。”這玩家瘦得出奇,長相確實尖猴腮。
“我,我是變態嫖客。”
“哦豁~~~”眾玩家看向最後一人。
票客玩家連忙擺手:“我懷疑遊戲是歧視咱的相貌,誰說長得像就是了?”
空氣中溢出尷尬的沉默,兩個玩家不用參與表演,噗嗤一笑:“看外表,選角倒是合適的。”
導演見眾人開始商量劇本,樂呵呵過來:“劇本沒問題吧?雖然都有一定難度,不過別灰心,我信你們的。”
“今天我們布置材,房間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回房你們再仔細讀一下,一定得把角吃,舉止要符合角行為邏輯。”
又道:“別心,雖然咱們劇組不算寬裕,但也不是為了趕工就不管質量的,務必做到每個人對角刻畫木三分。”
陸清嘉搖了搖薄薄的紙張,問導演:“角安排是很清楚了,但劇本好像沒兩行字?”
導演一副志向遠大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匠氣太重的電影沒有靈,只要角刻畫好了,它自然會活過來,這才是真正的藝。”
“說了你們也不懂,總之先給你們一個任務,就是在三天之,徹底變劇本裡的人。”
眾人尋思你個草臺班子心氣倒是傲,能不能功拍出電影還兩說,倒沒學會走就先想飛了。
可陸清嘉卻啪啪鼓掌,滿臉讚同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電影的靈魂就是角,劇倒是次要,把有趣的角放在特定的環境裡,他們自然會產生有趣的化學反應和彩的衝突,看來導演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安導演看了眼這小白臉,對他的長相頗為驚豔,這樣的就是放在當紅流量之中,也算是出挑的,最難得的是一從容的氣度。
看著本不像爬滾打的底層人,倒像是出來驗生活的大爺——
這家夥之前怎麼招來的?而且他說那些話貌似意有所指?
安導演有些疑,其余幾個玩家卻不高興了。
他們瞪了眼陸清嘉,這家夥是不知道任務容怎地?瞎摻和個屁,增加電影拍攝難度和時間對他們有什麼好?
便對導演道:“意思是還得三天之後才正式拍攝啊?哪兒用得著這麼久啊,還有三天變劇本裡的人啥意思?您也知道這都是些什麼角,難不還真讓我們學會黃賭毒騙不?”
“再說這耽擱一天可都是錢吶。”幾個玩家覺得他們對這部九流電影也是碎了心。
因為據經驗,任務是保證電影拍攝功的話,會產生阻礙的可不是來自暗的恐怖危險,現實原因照樣教你做人啊。
導演確實大手一擺:“錢的事不需要你們心,專注劇本就夠了。”
“至於黃賭毒騙嘛,有時候為了藝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說完不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道:“這樣,明天開始我挨個做些指導,咱們這是單元劇本,由五個小故事組,講述三教九流的喜劇片,你沒有那真實的煙火味兒怎麼?”
“沒事,咱們有耐心,前期如果不就當做花絮,等電影上映一炮而紅,你們回頭看就知道謝我了。”
這異想天開的言論,讓眾玩家頗為無語。
偏偏團隊裡還有個捧臭腳的,陸清嘉道:“嗯,現在我越來越看好這部電影了,安導這樣才是電影人該有的素養,哪兒像現在市面上流水線產出來的爛片,如果國沒有安導這樣的電影人,整個行業真的要完。”
眾人看向陸清嘉,眼神明白的寫著‘兄弟大可不必吹到這份兒上’。
接著就聽到更掉眼珠子的事,因為陸清嘉便接著道:“所以這部電影還缺投資嗎?”
“我想同時以演員還有製作人的份參與進來。”
“你能出多錢?”
“五百萬夠不夠?考慮到這電影本不需要太大的投,不過如果不夠您盡管開口。”
安導演聞言臉變得微妙,眼裡閃過晦暗和遲疑:“你,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說著笑得頗有些僵:“年輕人家境不錯吧?不是,您要有那財力人脈,犯不著來我這麼個小破劇組混吧?這錢雖然不多不,但好好運作的話憑你的相貌撈個正經角不是問題。”
劇組所有人倒吸口涼氣,那水蛇腰主演也熱的纏了過來,開原本站陸清嘉旁邊的玩家:“哎呀,那今後咱們所有人都要沾小陸的了。”
但明明是這麼好的事,安導演的臉卻算不上好看,正想說什麼拒絕。
陸清嘉卻沒給他機會,臉頗為曖昧道:“我先前了個男朋友,支持我的興趣的,給過一筆錢讓我盡管試試水,只可惜沒看上靠譜的劇組我倆就掰了,人脈資源什麼的自然別想,到咱們劇組也是緣分。”
“放心吧導演,我不會胡指點,也不會為了自己的戲份破壞電影結構的,這些您可以寫進合同,保證給您最大的創作自由。”
眾人聞言詭異的看向陸清嘉,水蛇腰主演的笑臉也突然比臉上打的玻尿酸還僵。
安導演松了口氣,原來是煤老板包小白臉給的分手費,他就說選人之前特地囑咐了中間人的,怎麼會出現這種紕。
不過安導演仍舊出門打了個電話,回來過後這才同意了陸清嘉的提議。
陸清嘉也痛快,當場就轉了200萬進劇組的帳號,剩余尾款據拍攝進度依次轉。
半個小時簽完合同後,陸清嘉便從單純演員的份,搖一變了製片人。
幾個玩家對他這人傻錢多的行為簡直無法理解,尤其這貨還攛掇著眾人出門慶祝。
考慮到明天正式開工,不便跑得太遠,便找了附近看著像樣點的餐館。
酒過三巡後,陸清嘉趁著結帳的功夫,跟老板單獨攀談起來。
很多事老板明顯不是很願意提及,但看在陸清嘉點了好幾瓶茅臺酒,事後又要了好幾條不便宜的煙的份上,餐廳老板還是悄聲提醒了他不附近居民才知道的事。
陸清嘉回到包廂的時候,安導演已經被灌得快桌子底下了。
眾人扶他出來,準備回那棟公寓——因為之前資金拮據,那棟公寓除了是拍攝場地之外,也是臨時宿舍。
陸清嘉手裡夾著煙,突然來了一句:“這會兒有點錢了,要不大夥兒還是找酒店住吧?反正十來個人也開不了幾個房間,花費不多。”
安導演明明醉那樣了,卻渾一個激靈,張口聲音都有點變形:“不行,必須住那兒。”
“為什麼?”陸清嘉笑了笑:“您是想節省嗎?那倒也不至於這份上上,先前放行李的時候我就發現,那棟樓雖然勉強居住沒問題,但電線老舊,開燈的功夫就跳過一次閘,熱水也是壞的,自來水裡面鏽漬太多,紅得跟水一樣,實在不適合居住。”
“錢雖用在刀刃上,但劇組人員的健康就是工作進展的資本,所有不必省的。”
誰知安導演一聽就火了:“我才是導演,我說了算,簽合同之前你才保證過。不對我的安排指指點點,你要這樣的話咱立馬就終止合作。”
其他人見狀連忙勸道:“您別生氣,這點小事不至於吧?”
安導演卻一掃剛剛的醉態,眼神堅定到有些癲狂:“老子要拍最真實的電影,吃不了這份苦的就給我滾。”
事鬧得這麼難看,如果不想撕破臉,自然只能妥協。
眾人還以為陸清嘉會杠上,畢竟哪有出錢還氣的?包括幾個玩家也以為他撒錢的目的就在此。
誰料他卻瞬間妥協,一副是自己想得不夠長遠,不該質疑導演用意的樣子。
一行人這才氣氛尷尬的回到了公寓樓。
而說到房間的分配那就有點意思了,導演和他帶來的兩個工作人員,以及水蛇腰和的助理住一樓。
其他人則各自分到了一個房間,分散於不同的樓層,裡面的布景則值得細細推敲。
就比如陸清嘉的房間,不論從床罩被子到臉盆牙杯都富有上個世紀的氣息,大紅大綠牡丹花,紅鯉戲水掉漆臉盆,八一廠瓷盅。
但同時又有現代電,只是審依舊是大紅大綠,看起來像老人的居所。
陸清嘉和一個男助理將導演安頓睡下後,便決定上樓去拜訪一下幾個份是演員的玩家的房間,看看房間布局是否如他所料。
結果發現他們都聚在三樓扮演狼的中年玩家房裡,見陸清嘉來了連忙讓他進來。
陸清嘉環視了房間一周,還沒開口,就聽到扮演癮君子小的玩家賊笑道:“姓安那孫子,難怪一定要在這兒住呢,原來是有這麼幾個大。”
“?”
小玩家道:“對啊,剛我們上樓到的,聊了會兒,剛畢業的幾個大學生,乾平面模特和群演的,住這兒圖便宜。”
眾人點頭:“確實也便宜,這種地方的租金加上合租分攤,每月房租比話費還低。”
陸清嘉看著幾人,仿佛完全忘了這個公寓按照副本提示,本就是個鬼宅。仿佛白天附近居民的諱莫如深,和周圍明顯不可能有租戶居住一樣。
幾個玩家既然都不算徹底的新人,就不至於連這點警惕都沒有,那麼那幾位就有意思了。
陸清嘉道:“們在幾樓哪個房間?”
“五零三!”小玩家下意識道,接著欸了一聲:“你不是跟男人的嗎?”
結果只看到對方消失在門邊的角——
“這,這小子男通吃啊。”
“見到就出手,這也太任了吧?”
“長得帥就是好。”幾個玩家唏噓。
結果沒多久安導演的助理提了一袋水果上樓,笑道:“你們都在呢?省得我一間間跑。”
“這兒有水果,你們分一分吧。”
眾人乾,便不客氣,有兩個男玩家不怎麼講究的,直接在袖子上了便啃了下去。
滿咀嚼著含糊道:“對了,咱們拍攝沒有把整棟公寓租下來嗎?別的租戶還在呢?”
助理道:“沒有啊,包了場的,來之前幾個主演房間拍攝地還裝修過被,安導可細心了,所有細節都要自己過目。”
“欸,可我們剛剛就上五零三的啊。”
“什,什麼五零三?”助理臉刷的發白:“五零三雖然沒有安排人住,但也是拍攝地,怎麼可能有人?”
幾個玩家臉大變,剛才腦子缺筋一樣忽略的問題,隨著助理的話陡然找回了思考能力一般。
“不好,那小白臉兇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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