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你去套話！

由于古力汗對鬼猴極爲看重，因此連營帳也與自己的挨在一起。這晌聽到有侍衛說娜達進了鬼猴的帳篷，覺得有些意外，于是便也跟過去看究竟，誰料剛一進門便見兩人似是在針鋒相對，于是皺眉道，“出了什麼事？”。

“王。”娜達拉住他的胳膊，“我想請鬼師去爲我的搭可看病。”

“胡鬧。”古力汗聞言斥責，“鬼師爲前方戰事已經勞至極，哪裏還有閑心去管你的搭可。”

“我喜歡這個男人。”娜達平日裏也是驕縱慣了，不依不饒道，“隻需要鬼師去看看，花不了一盞茶的時間，有什麼不可以？”

“這不是有沒有時間的問題。”古力汗耐心道，“什麼樣的人就該做什麼樣的事，讓堂堂鬼師去給你一個男寵看病，傳出去何統。”

“他與其他男寵都不一樣。”娜達執拗，“其餘人隨你砍隨你殺，但是這個我要留下！”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剛來沒幾天就將你迷這樣。”古力汗直頭疼。

“我帶你去見他？”娜達道，“但是先說好，見過面之後，你就必須要幫我治好他。”

“罷了罷了，先回去吧。”古力汗揮手，“我還有正事要與鬼師商議。”

“那看病之事呢？”娜達不死心。

“待到幹完正經事，若還有時間再說。”古力汗敷衍，“去吧。”

“你說的。”娜達權當他已經答應，“那我過一陣子再派人來接鬼師。”

古力汗在心裏歎氣，看出帳門之後，轉對鬼猴道，“我這個姐姐從小刁蠻慣了，鬼師見諒。”

“在戰場上，人隻會壞男人的事。”鬼猴冷冷道，“若是公主再這樣胡鬧，可汗最好將起來。”

“說起來容易。”古力汗搖頭，“當年若非母親派人相助，也不會有我的今天。如今姑母剛剛去世我便的兒，若此事傳出去，定然會被有心人說忘恩負義，對我們有百害而無一利。”

“起碼行爲也應該收斂一些。”鬼猴拂袖，“如此非常時期，還要在帳中豢養十幾個男人，在漢人眼裏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漠北的公主，爲何要用漢人的行爲標準來評論？”古力汗原本想著息事甯人，卻對這句話有些不滿，“莫說是十幾個漢人男子，就算是上百個，對我漠北而言也算不得上麼大事！”

鬼猴自知失言，于是識趣換了個話題，“可汗打算下一步如何攻城？”

“我打算用火攻。”古力汗道，“如今天燥風大，用火油彈可以事半功倍。”

鬼猴皺眉，“此計我們先前便商議過，但楚軍城牆巍峨高大，又是磚石所造，火油彈未必會有效果。”

“所以我已經派人從北面運來了幾百圓木。”古力汗道，“工匠正在按圖紙制造，將來便可以將火油彈直接擲城牆，再加上轟天雷，此戰我漠北必勝。”

“王。”兩人說話間，娜達又急匆匆跑了進來。

“又怎麼了？”古力汗問。

“那個人吐了。”娜達眼底焦慮，“再不看病，我怕他真的會死。”

古力汗看了眼鬼猴，“此事要等鬼師有空。”雖未明裏答應，卻也沒多拒絕的意思。

“我去看看。”鬼猴妥協。有一句話古力汗是說對了，在這種時候，子是越越好。按照娜達的刁蠻格，若是這個搭可真的死了，怕是又要鬧半天，多一事不如一事，也當是還自己剛才說錯話的人。

“有勞。”古力汗臉果然便緩和不。

娜達心裏大喜，拉著鬼猴便往自己的營帳跑去。

“先生。”沈千淩趴在床邊眼眶通紅，顯然方才哭得非常賣力。

秦宇依舊平躺在床上，臉很是虛弱。

折騰了一早上，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牆角桌子上上放著熱騰騰的的飯菜，正在四飄散香氣。沈小肚子開始咕咕，演戲這種事真是特別費力，但是又不好去吃，真是非常非常煎熬！

“怎麼樣了？”娜達帶著鬼師進到帳篷。

“還是那樣，一直在咳。”沈千淩聲音裏有幾分哭腔。

秦宇掃了一眼鬼猴，就見他生得尖猴腮，不像是漠北之人，倒是有幾分南蠻樣貌。

“這位便是我漠北的鬼師。”娜達介紹，“是鼎鼎有名的巫師，定能治好高公子的病。”

“真的？”沈千淩眼中驚喜，趕讓開床邊的位置。

“自然是真的。”娜達勸秦宇，“你隻管好好養子，王已經答應我，將來會親自冊封你做我的十八搭可。”

秦宇臉依舊蒼白，五卻難得冰消雪融，沖微微笑了笑。沈小頓時心裏警報大作，醋意翻江倒海的一比那啥！明明裝冷酷就已經很足夠了爲什麼要突然笑一笑真是非常煩，還笑得像一朵虛弱百合花，簡直就是沾雨帶我見猶憐！要是娜達忍不住撲過來怎麼辦，你可是我的男人！

“鬼師如何看？”娜達顯然也被他笑得有些心神漾，于是催促鬼猴。

鬼猴翻開秦宇的眼皮看了看，然後道，“沒什麼大事，喝幾碗藥，過幾天就能親了。”

“真的？”娜達驚喜。

“親這種事還是緩一緩吧。”沈千淩嘀咕，“我家先生分明就病得很厲害，累不得。”

“嗯？”鬼猴臉冷瞪他，“你這是在懷疑我？”

“自然不是。”沈千淩趕搖頭，“我怎麼敢。”

“哼。”鬼猴拂袖站起來，沖帳外道，“小山。”

“師父。”一個年蹬蹬跑進來，“您找我。”

“我開一副藥，你每日按時煎了送給這位公子。”鬼猴道，“切記不要誤了公主的喜事。”

喜你妹！沈小在心裏豎中指！他隻能和我喜！

“是。”年趕磨墨，鬼猴隨意拿起筆刷刷寫了副方子，丟下筆問，“公主可還有別的事？”

“沒有了。”娜達喜不自，“多謝鬼師。”

“公主客氣了。”鬼猴面無表，“若無其他事，在下先行告辭。”

“我送鬼師。”娜達自然知道他心裏不高興，不過畢竟還是願意出手相助，自己總要給他幾分面子。

兩人一同出了營帳，隻留下年站在桌邊，鼓起腮幫子吹藥方，想讓墨快些幹。

沈千淩湊近看了看，就見那張方子寫的龍飛舞，基本上一個字都不認識，于是在心裏慨果然大夫都是一個系培訓出來的，不分古今寫得一筆專業級別鬼畫符。

“你放心，我馬上就能將藥送過來。”見沈千淩在一邊看，年隻當是他心裏著急，于是出言安。

聽他說話口音流利，沈千淩有些意外，“你不是西域人？”

“嗯。”年笑笑，“我是跟著師父一起來漠北的，先前一直在西南。”

“你是鬼師的徒弟？”沈千淩出豔羨的神，“那想必也一定會許多仙法。”

年搖頭，“我隻是個打雜的小廝，平日裏就負責采藥和煎藥，哪裏有機會學仙法。”

負責采藥？沈小笑瞇瞇看他，“你什麼名字呀？”

“小山。”大概是難得在軍營遇見與自己份年齡都差不多的人，年對他并不排斥，甚至還有些親近，“你呢？”

沈千淩流利道，“我土豪。”比高富帥還要高一個等級真是非常舒爽。

秦宇躺在床上，有笑場跡象。

小山也笑出聲，“這是什麼怪名字。”

“沒辦法，我家裏窮，爹娘就想名字能霸氣一些。”沈千淩繼續道，“你來這裏多久了？”

“兩年多一些。”小山道，“先前我一直與師父在西南，後來有人請，我們便一起到了這裏。”

“那你平日裏一定很無聊。”沈千淩道，“四都是沙地，也沒有人能一起玩。”

“嗯，不過也沒辦法。”小山把藥方折起來裝進袖中，“我這就去煎藥，過會再回來。”

“有勞。”沈千淩點頭，目送他蹦蹦跳跳出了帳篷。

“小土豪。”秦宇在床上。

“做什麼！”沈千淩轉非常兇悍，“下次不許再胡朝別人笑！”

“連笑都不許。”秦宇抱怨，“夫人越來越兇。”

“沒事幹爲什麼要笑，你又不是村口的二傻子。”沈千淩揪住他的臉，“記沒記住？”

秦宇將人拉進自己懷裏，低頭親了一下。

“喂！”沈千淩張推開他，“當心被人看到。”

“管他。”秦宇他的手，“想親你。”

想親也不能隨便親啊！功虧一簣怎麼辦。沈千淩坐在床邊問，“你覺得剛才那個小山怎麼樣？”

“一點都不怎麼樣。”秦宇很嚴肅，“比起淩兒來差遠了，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沈千淩一掌拍在他臉上，“認真一點。”

秦宇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他，臉上寫滿“不給親就算了連說話也要被打我真是非常委屈”之類的意思。

不要隨便跟你兒子學這種表啊！沈千淩腦袋嗡嗡響。

“親一下。”秦宇講條件。

沈千淩非常想揪住他的臉咆哮。

但是秦宮主很堅持，表決然的一比那啥。

沈千淩隻好深吸一口氣，低頭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口，“現在可以說了？”

秦宇眼中迷，“說什麼？”

……

沈千淩對他男人抱以絕態度，有氣無力道，“你覺得小山怎麼樣？”

“你怎麼看？”秦宇反問。

“他人貌似不算壞。”沈千淩想了想，“而且也很友好。”

“再試著和他聊一聊？”秦宇他的手，“他對你沒什麼防備，不過也不必急于求，能問到多是多。”

“嗯。”沈千淩點頭，“我試試看。”

兩人說話間，娜達又掀簾走了進來。沈小現在已經發展到一看就頭疼，但是又不能握拳咆哮，隻好默默把話吞進肚子裏，真是非常苦。

“怎麼還沒把藥煎好？”娜達皺眉，“這些沒用的東西。”

沈千淩在心裏豎小中指，要不要這麼著急，我男人是不會和你親的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現在先休息一下吧。”娜達坐在床邊，“我找了裁，晚上會爲你量做幾套新，順便再將我們親的喜服也一起做了。”

沈千淩聞言睜大眼睛，“公主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家先生親？”

娜達道，“自然是越早越好。”

自然你全家。沈小凄凄一臉，“但是我家先生子太虛，現在著急親，怕是中看不中用。”

秦宇：……

“齷齪。”娜達一臉嫌惡看著沈千淩，“這種事居然也好意思天化日說出口。”

沈千淩無語凝噎，你已經睡了幾十個漢子都不齷齪，我才說一說就齷齪了，還講不講道理！

“看不出來，你還知道的多。”娜達打量他，“誰教你這些東西的？你家先生？”

“自然不是。”沈千淩趕搖頭，“我家先生怕的很，平時看一眼姑娘都會臉紅。”流利極了，特別真。

“真的？”娜達來了興趣，“就是說他現在還未過人？”

“那當然。”沈千淩認真點頭，“我家先生什麼都不會。”

“這倒無妨。”娜達道，“我邊的嬤嬤自然會教他。”

這位施主你不要這麼油鹽不進啊！沈千淩在心裏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循循善道，“不如待到可汗攻中原之時，公主再與我家先生親？在我們漢人裏這個雙喜臨門，是最吉祥的事，可遇而不可求的……還能被老天庇佑，簡直就是天大的恩澤！”

“是嗎？”娜達眼底有些松。

“是呀！”沈千淩趕點頭。隻要你不鬧著明天就要和我男人親，那一切好商量。

“公主。”有漠北兵急匆匆在帳外道，“十六搭可哭著說他要上吊。”

沈千淩面部僵，使勁掐手心。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莫名很笑點的樣子。

“上吊？”娜達吃驚，“爲什麼？”

漠北兵道，“他說他才來沒幾天，公主便已經找到了新的搭可，活著也沒意思。”

“胡鬧。”娜達聞言皺眉，轉出了帳篷。

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沈千淩嚴肅看著秦宇，“你看，有人因爲你來了要上吊。”

“娜達很想早些與我親。”秦宇道。

沈小怒，“要不要特意強調一次！”

“在跟你說認真的。”秦宇坐起來靠在床邊，“不管是找鬼師還是找裁，都能看出很著急。”

“然後呢？”沈千淩哼唧。

“然後卻被你雙喜臨門的建議說。”秦宇道，“坦白來講，你這個理由爛了。”

沈千淩：……

那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更好的，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娶。

真是非常煩。

“若換做是你是娜達，心裏明明就很想和我親，那會在什麼況下，才會答應這個其實并沒有多說服力的提議？”秦宇問。

“嗯？”沈千淩微微皺眉，有些沒轉過彎。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提議并不會太多幹擾婚期。”秦宇解釋，“換言之，認定古力汗用不了多久就會攻中原，所以才會覺得雙喜臨門錦上添花也無不可。”

“但戰事已經拖了這麼久，雙方一直都沒什麼大的進展。”沈千淩不解，“爲什麼娜達突然就有信心了？”

“這就要靠你了。”秦宇看他。

沈小囧囧有神，“我？”

“方才那個小山的年，既是鬼師的徒弟，又是這軍中唯一願意與我們聊天的人。”秦宇道，“試試看和他做朋友，若我沒猜錯，古力汗應該已經找到了方法攻城，最近軍營中一定有異于平常的事發生。”

“嗯。”沈千淩點頭，“我盡量。”

秦宇他的鼻子，“若這次事順利，回去我有獎勵。”

你能有什麼值錢的獎勵。沈千淩眼底寫滿不信任，一定除了嗯嗯還是嗯嗯，說不定還會有馬背上的嗯嗯和房頂上的嗯嗯，真是特別變態，我是不會答應的。

“先前你說想要靈石的時候，我便派了許多人去找。”秦宇道，“雖然收效甚微，不過還真的找到一顆。”

“真的？”沈千淩有些意外。

“自然。”秦宇道，“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送來，說不定這次回去就能見到。”

沈千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現在有七個了。”秦宇握過他的手，“待到九顆找齊，你就告訴我爲什麼要收集靈石，好不好？”

其實已經有八顆，但是……沈千淩心複雜，胡點了點頭，“好。”

“你說的，不許騙我。”秦宇和他抵了抵額頭，“說話算話。”

沈千淩手抱住他的腰，“我不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自然知道。”秦宇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淩兒對我最好，願意陪我冒險，願意陪我跳崖，願意陪我吃苦，還願意陪我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嗯嗯。”

“做夢。”沈小很冷靜，“最後一項我是不會答應的。”

秦宇發自心歎了口氣。

“好了，繼續睡覺。”沈千淩把他回被窩，“我來想一想怎麼樣盡快把這件事搞定！”早些解決早些走，不然每天都要看到娜達，自己一定會長針眼。

正午時分驕似火，因此衆人都待在營帳，四周很是安靜。沈千淩也趴在桌上正要昏昏睡著，門簾卻被人一把掀開。

“是你啊。”看清來人是誰後，沈千淩松了口氣，還以爲又是娜達跑來非禮我男人真是非常恐怖。

“嗯。”小山將藥碗放在桌上，“晾一會再喝。”

“謝謝。”沈千淩將桌上的一盤松仁糖推過去，“給你吃。”

小山也不客氣，咬在裏嘎嘎道，“待會你跟我一同去藥房吧。”

“我？”沈千淩有些意外。

“嗯。”小山點頭，“我教你怎麼煎藥，後天我要出去大漠裏，可能要十天才能回來。”

“去這麼久啊？”沈千淩倒茶給他，“大漠裏頭都是沙子和石頭，你要去做什麼？”

“采藥。”小山手上的糖渣，“師父吩咐下來的，我必須要去，所以你最好學會煎藥，免得耽誤你家先生的病。”

“沒有別人能煎嗎？”沈千淩苦了臉，“我怕煎不好。”

“人倒是有，但是未必會聽你的。”小山小聲道，“雖然公主想讓你家先生做搭可，但是已經有十幾個搭可了，也算不得多尊貴。軍營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兇，難使喚著呢，你自己學會也免得氣。”

“這樣啊。”沈千淩吸吸鼻子，“不過大家兇一點也正常，畢竟已經在這裏打了一年仗，卻沒有多大的進展，換做是我也會很暴躁。”

“話是這麼說，但我聽師父的意思，應該很快就能打完仗了。”小山又了一糖吃，“他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去大漠采藥。”

“你已經去采過很多次？”沈千淩套話。

“嗯。”小山點頭，“說也有十幾次了，辛苦的很。”

“你一個人？”沈千淩滿眼崇拜，“真厲害，我與先生前段時間就是被困在大漠裏，晚上連睡覺都嚇得要命，更別提是采藥。”

“其實也不算什麼啦。”小山腦袋，“師父帶我去過幾次，沿途都在胡楊上做著標記，順著走就不會迷路，藥田附近還有水源，也不到。”

“這樣啊。”沈千淩單手撐著腮幫子，“那也很厲害，我就什麼都不會，隻能幫我家先生洗泡茶。”

“看現在的狀況，公主是要長期將你們留在軍營的。”小山道，“要是以後有機會，我向師父求，讓你也學些本事。”

“鬼師能收我爲徒？”沈千淩明顯寵若驚。

“當然不行啦。”小山用詫異的眼神看他，“我是說請師父恩準，允許我收你爲徒。”

沈千淩：……

其實真的沒這個必要啊。

“走吧，我先教你怎麼煎藥。”小山拉著他站起來。

沈千淩腦袋轉得飛快，剛想找理由拒絕，秦宇卻已經捂著咳嗽起來，手中還有些。

“呀！”小山被嚇了一跳。

“先生。”沈千淩趕過去扶住他。

秦宇臉煞白，靠在床頭微微息。

“要不要我去找公主？”小山站在床邊著急問。

“不必，休息一下就好。”秦宇微微擺手，“不勞公主掛心。”

“我家先生是沉疴舊疾，沒什麼大礙。”沈千淩也道，“待到不咳了喝杯熱茶，緩一緩就能好。”

“那你記得喂他吃藥。”小山叮囑，“我先回去藥房了，今天的活還沒幹完，你有空再來找我學煎藥。”

“嗯。”沈千淩點頭，“多謝。”

待到小山走後，沈千淩拍了秦宇一掌，“以後不許隨便吐。”

秦宇了手，將沾滿跡的布丟在地上顯眼，“留著給人看。”

“不然我跟他去趟藥房？”沈千淩突發奇想，“說不定會找到歸花。”

“不準。”秦宇皺眉。

“現在他們并沒有懷疑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沈千淩道，“倒不如去試一試，我會小心。”

“收起你這個念頭。”秦宇臉有些沉，“一步也不許離開我，否則即便是功虧一簣，我也會直接帶著你殺出去。”

沈千淩：……

不許就不許爲什麼要這麼兇，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啊！

“我做這一切事的前提就是確保你的安全。”見他不說話，秦宇語氣放緩了些，“辦法總會有，不需要你去冒險。”

“嗯。”沈千淩點頭，悶悶道，“我隻是想快點結束而已。”

“已經很好了。”秦宇幫他整整碎發，“能在沙漠裏生長的藥材，除了歸花我想不到第二種。離這裏十多天的腳程，沿途有帶標記的胡楊林，藥田附近還有水源，這三個訊息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

“那可以走了？”沈千淩腦袋上亮起希小燈泡。

“不然再順便幹一件事？”秦宇道。

“什麼？”沈千淩不解。

“想辦法找出來原因，爲什麼古力汗和鬼師突然就有了信心，能在短期攻破楚軍防線踏中原。”秦宇道，“幫人幫到底，我也想早些將這場仗打完。”

“也好。”沈千淩點頭，“反正都來了，那我們就賺夠本再回去！”

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非常棒！

傍晚的時候，果然就來了幾個老嬤嬤，拿著尺子量來量去，又拿著紅布讓秦宇挑款式，說是公主吩咐要用最好的料子。

沈小蹲在旁邊看，簡直酸的一比那啥。

“哎喲。”一個老嬤嬤沒有看到沈千淩，差點一腳踩到，于是不滿道，“往邊上些，險些害我摔倒毀了這些布料，你可知這有多貴？一丈就能買十個你這樣的，說不定還會有剩。”

沈千淩：……

啊呸呸老子很值錢的好嗎。

真是非常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