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茗淺笑，狐貍尾終于餡了，裝不下去了？

故作吃驚的捂住：“月凝妹妹怎生說話如此俗？”

姜月凝一滯，連忙又戴回那溫假面的給自己找補：“妹妹方才也是太著急了，我怕姐姐一時不查，莫不是被哪個壞人給欺負了去。”

姜月凝真是無時無刻不給下絆子，這話里話外的不就是想說出門是跟野男人勾搭了麼。

姜婉茗背對著老夫人，對譏諷的一笑：“妹妹還是年輕了，我畢竟是虛長你一歲，又怎會犯這種錯誤，自是端王殿下派人帶我去那禪院的。”

“再說了，妹妹先前不是都已經同世子一起，替我踏過一遍這坑了，我自然是不會再落你的后塵。祖母，您說是嗎？”姜婉茗回頭，看向老夫人，話里話外都是重提當初姜月凝和謝睿堂了的事。

這件事一直是姜月凝的恥辱，聽到反復提及，就算是再好的忍功也有所破防：“你！”

姜月凝眼睛怒瞪，鼻翼翕，眉挑的快要飛到天上，惡狠狠的瞪著姜婉茗的背影，像是要瞪出火花來。

姜婉茗不用回頭都知道眼下是如何惱怒，角忍不住微微一彎。

“咳，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老夫人聽提到那事，臉也不好看，下意識瞪了姜月凝一眼。

姜月凝雖是老夫人最疼的孫，可畢竟是歌所生，平日里把哄得開心便罷了，那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給國公府丟了個大人，如何不惱怒。

姜月凝被祖母一瞪，頓時熄了火，在心里咒罵“老東西”，可面上卻還是保持著楚楚人的樣子：“祖母莫要生月凝的氣，那日也是世子被豬油蒙了心，才，才誤了孫，嚶嚶嚶！”

說著，突然就泫然泣起來，那小模樣可憐極了，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被人家世子給強占了呢。

老夫人見落淚，剛起的心登時又了下來，連忙安：“不哭不哭，好月凝，我知道你最是好孩子，快來祖母這兒。”

“祖母，嗚嗚嗚！”姜月凝立馬順水推舟撲進祖母懷中，祖孫倆之間又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姜婉茗在一旁像個局外人，愣愣的站著，看得是嘖嘖稱奇，這姜月凝上仿佛有種環，能讓所有見到眼淚的人降智寵。

這是什麼萬人迷環，姜婉茗咋舌。

當然，不管是不是自帶環，都逃不了姜婉茗的法眼。

姜婉茗打斷祖孫倆的和諧，挑了眉問道：“祖母，還有事兒嗎？若是無事我便走了，你們在這慢慢哭？”

老夫人被從降智環里打斷，頓時清醒了些，推開鉆到懷里的姜月凝，臉上表似是有些疑，不是在生氣嗎，怎麼看到姜月凝的眼淚就忽然原諒了？

咳嗽了一聲，老夫人繃著臉道：“既說是端王殿下的意思，我老婆子便不再多了，不過，等你嫁進王府，可別忘記了你出何，莫要做出錯事，平白墮了國公府的名聲。”

姜婉茗嘻嘻一笑：“何須等我敗壞，月凝妹妹不是已經把咱國公府的名聲敗了嗎？咱們姜國公府，還有名聲這種東西？”

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疑表，看起來諷刺極了，老夫人和姜月凝臉都變得難看起來。

“胡言語什麼，我國公府幾代忠良，又是玉景的中流砥柱，豈是一個小小的庶能敗壞的了的？！”老夫人怒道。

姜婉茗繼續開炮，抬首看著姜月凝：“哎呀呀，原來月凝妹妹是庶呀，祖母如此寵你，都我忘記了，月凝妹妹生母是個青樓歌呢。”

“什麼來著？……慧姨娘？呀，要不然趕讓三叔把慧姨娘抬正吧，如此便可明正大做嫡了，這樣多好。”姜婉茗臉上神一片天真，像是真心實意為姜月凝考慮一般。

當然，若不是角那抹笑實在諷刺，便更真實了。

姜月凝臉一陣青一陣紅，暗罵姜婉茗今天是瘋了嗎？牙尖利的，怎麼再也不是從前的弱樣子了。

老夫人心里聽著也不快活，姜國公年輕的時候也曾抬了個青樓歌進府，那賤人日在面前耀武揚威，氣得茶不思飯不想。

還好最后猖狂太過惹了眾怒，老夫人一手遮天，把打暈了丟井里溺死便是結束。

老夫人從此最恨這些青樓出，老三家的慧姨娘雖說生了可心的月凝，可一個下賤人想扶正？只要還在一天，門都沒有！

老夫人想起那些小浪蹄子就來氣，也不顧姜月凝怎麼想了，張口就罵道：“抬什麼抬，抬什麼抬！一個青樓出的下賤玩意，允進府管了食住行便已是上天恩賜，還想抬正？哼，門都沒有！”

姜月凝聽著這話臉難看極了，簡直維持不住臉上的弱，就差指著老夫人脖子罵：老太婆趕死！

但還是忍了，憋著一肚子氣忍辱負重，眼里又冒出淚水，想故技重施靠在祖母的膝蓋上：“祖母……”

可這回卻沒有如愿，老夫人看著的淚水頭一次沒有下心來，只是甩開的手，煩躁的對喊：“哭什麼哭，不許哭！我還沒死呢，用不著你給我號喪！”

姜月凝作僵在原地，臉上錯愕，這回站也不是蹲也不是。

姜婉茗在一旁看戲看的開心極了，心里想著：打起來打起來！

手邊空落落的，姜婉茗覺得此刻最適宜捧碗瓜子磕，這場面不比看電視劇彩？

想著，還真說了出來：“祖母，有瓜子嗎？”

“瓜子？”老夫人疑的重復，“國公府是缺你飯食了，要你跑我這兒要吃的來了？”

姜婉茗撲哧一笑，看來這個梗們都不知道，那便更好胡說八道了：“相傳啊，古時候有位大人，娶了個新娘，那新娘最喜歡吃瓜子，可有一天，卻突然再也不吃了。”

“那大人問為什麼，就說了一句話，大人于是從此再也不提瓜子了。”

“說的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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