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婷和正常人一樣，總是覺得有便宜不占是一種犯罪。

兩個人面對面，各自咕咕吸著珍珠，一時陷沒有話題的僵的局面。

“你傷全好了？”

孟飛忽然想起的傷。當時他昏過去之后并沒有機會再給“修復”。

“要不要我給你檢查一下？”

他想表達的是我可以用系統給你掃描一下。但系統不能說出來，所以說出來就變了“檢查”。

艾婷臉驟變，瞪了他一眼，說：“猥瑣！”

然后又想起了孟飛的古怪的異能，義正言辭地補充了一句：“止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對我使用任何異能！否則立刻友盡！”

孟飛出委屈無辜的眼神。

“沒有你允許我當然不會對你用任何異能。”

想了一下他又很溫暖地補充道：

“但如果是為了救你的命，我會不惜違背一切規則。”

孩對后面這句話很滿意，了一會這其中的安全和甜，然后才想起今天會面的主題。

“好，那你就說吧。你的異能哪里來的，你有什麼異能，以及為什麼我要保。”

這是他們之前的約定。艾婷答應暫時替他保。而他則答應給出詳盡可信的解釋。他們正是為此見面的。

“嗯。”

孟飛吸了好大一口茶，然后盯著桌面，認真地說：

“我生下來就有一種奇怪的能力：我能看到別人的健康狀況，比如傷或者生病都能看見而且……”

“看見？”艾婷忽然出不善的目。

孟飛趕忙搖頭：“不是像X那種視……”

艾婷雙手掩警惕地說：“你繼續。”

“我能看到的是一種有的。比如綠、藍或者紅。健康人和病人或者傷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最強BUG系統在他腦中的呈現其實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

它和簡單地在腦中的顯示一個懸浮的顯示屏并不相同。

系統顯示的文字不像是一種實際的存在，倒像是一段漂浮的純粹的意識。

就像夢中所看見的東西。你的雙眼并沒有看到它們，但你的意識偏偏就認為它們是存在的。

這些文字是有的。

比如警告會變黃甚至是紅，安全的掃描結果則是綠的。而平時普通的提示信息則是藍。

只是這并非他眼睛所見的真實，只不過意識在那樣告訴他。

他甚至懷疑那些也是自己的意識給涂上去的。

總之，除了沒直接說出他的“最強BUG系統”之外，他并沒有對艾婷撒謊。

“而且你可以治療？”

“對。”孟飛點了點頭，“到最近，我才忽然發現，我有治療的能力。只要我用意念，就可以讓人恢復健康。”

“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被你抓走的那天晚上……”

“扯吧你！”

“信不信由你。”

孟飛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被人用錘子砸了后腦，看到了自己嚴重傷快要死了。這時我努力地想‘修復‘自己。然后我就瞬間自愈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他神采飛揚、繪聲繪地講著故事。

“這事當晚你為什麼不說！”

艾婷憤怒地想起盤問他一晚上，但總覺得他有什麼沒有代的極度的憋屈。

“你想想看，我說了你相信嗎？”孟飛提醒他，“后腦被敲一個大，然后卻一點痕跡都沒有。說了你能信？”

調暫時無言了，推想著這其中的邏輯。

“好吧。那你喊一句‘修復‘讓歐聰消失了，這又怎麼解釋？”

當時歐聰用刀挾持著孟飛。孟飛不管怎麼做都算是正當防衛的。

但歐聰瞬間被“刪除”，這還是極大地震驚了。畢竟這就是殺人啊。

每當想起這事，眼中總是出深藏的一恐懼。

好在后來發生了一場炸。歐聰消失這件事也可以說被炸沒了。否則還真不好替孟飛自圓其說。

“其實我只是在給他治病……”

孟飛厚無恥如同神般說道。

“在我眼中看來，歐聰這個人完全不正常。如果一個人綠是正常，上面帶有部分紅是生病，那我看到歐聰的第一眼就發現，他整個人都是紅的。”

他當然不能把那個歐聰是所謂的“系統BUG”衍生品說出來，但他可以用做比喻。

“這種紅讓我覺很不正常，就仿佛是那種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隨時可能被刪除的東西。

“我給人療傷或者治病，就等于是把綠部分上的紅抹去，讓人恢復綠。

“當我試圖給歐聰‘治療‘的時候，就發現所有的紅，也就是包括他這個人，也全部被抹去了……”

艾婷明眸閃耀，充滿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頓悟。

歐聰是一個復制人，這在錄音中已經被證實了。

從目前看，被車撞死的那個“孟飛”也是復制人。因為他和正常人不一樣，死亡后會消失。

對這種由異能制造出的東西而言，消失反而是世界恢復正常的步驟。

因此孟飛說他其實是在“治療”，這倒也說得通。

也就是說孟飛只備刪除那種非正常的復制人的能力，而不能隨意刪除任何人。

這讓心中安全暴增。

孟飛則佩服起自己彩的臨場發揮來。

“好吧，姑且相信你的解釋。”

“姑？”孟飛連皺眉頭。

“那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非要我保？不讓我在報告中把你的異能寫進去？”

艾婷有一個糾結。

上的許多證據都證實了異能甚至是異能犯罪的存在。

但是這些證據都是旁證。沒有抓住歐聰，也沒有抓住任何一個異能分子。

所以沒有任何可以給刑調局技分析科去研究和證實的東西。

更要命的是，孟飛的異能直接牽涉案，不寫報告，恐怕得造事實來解釋。

這算不算欺上瞞下？算不算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