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道法師》第二十章 夢魘
楚風坐在沙發上,左手握著古劍的劍柄,右手繼續翻閱古籍,搜尋著第二起命案的可能疑兇。
并沒有因為照片中的尸復活和手機被毀而中止。
但他幾乎翻遍了古籍中關于“魑魅魍魎”的記載,卻依舊沒有找到符合線索的疑兇。
兇手明顯不是人類,殘留組織卻檢測出人類的DNA,而且會溶符。
擁有人類DNA,會溶符的怪?
想想都覺得荒誕。
“不對,或許我的方向被誤導了,殺人吸的或許是邪祟無疑,但肯定有人類作為虎作倀,而且這人是和爺爺一樣,通道法。”
楚風右手放下古籍,點燃一煙,吸了一口,作了個大膽的推測。
“如果這樣的假設立的話,那尸脖頸的殘留質,一定來自于那個人,這樣檢測出類似人類的DNA也就不奇怪了。”
“和邪祟勾結作犯科的人類……..”楚風蹙眉吐著煙圈,“這種邪惡之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干壞事了,說不定DNA資料庫里能找到原始數據…….”
想到這,楚風激得叼著煙站了起來,但很快又坐了下去。
那豁然開朗的激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能是自己太樂觀了,那種通道法的邪惡之人,被警方抓住把柄的可能微乎其微。
楚風恨恨地將煙掐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心里很是憋悶。
這時,客廳里突然彌漫著一詭異的味道,這味道沒有明顯的刺激,卻讓人聞之不適,頭暈目眩而胃中翻涌間干嘔。
楚風右手手腕上的鐲子,再次散逸出綠的圈,將他籠罩。
而左手握著的古劍也兀自。
楚風只到渾意識被空了般,只剩下渾渾噩噩的軀坐在沙發上。
大腦一片空白,眼皮越來越重,他在失去意識的最后瞬間。
仿佛再次看見了充滿整個客廳的紅、白、綠三緞帶。
……..
楚風被烏的凄厲聲所吵醒,睜開眼睛的他頓時被眼前的一切所驚呆了。
映眼簾的盡是傾斜殘缺的墓碑,雜草叢生的墳包以及隨風飄舞的紙錢。
“這不是村子后山的葬崗?我明明在老宅里,怎麼到這里來了?”楚風大驚,“糟了,爺爺叮囑我不能出門,這下可怎麼辦?”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右手手腕上的鐲子還在,左手握的古劍卻不翼而飛。
鐲子讓楚風原本驚懼的心稍稍安定。
正當他腦子飛快運轉,思考對策的時候。
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現他面前,嚇了他一大跳。
而當他看清那道人影的時候,震驚之更甚,忍不住大:“爺爺……”
楚風面前,爺爺楚軒一臉痛苦地半跪在地上,他上的服已經破爛得不樣子,渾傷口猙獰,鮮淋漓,狼狽不堪。
楚風連忙將他扶起:“爺爺,你怎麼了?”
“小風,這邪祟太強了,你馬上回家把古劍、鏡子、令牌那三件法拿來,不然,爺爺今天必死無疑。”
“爺爺,既然邪祟這麼厲害,我扶著你趕快回老宅躲躲吧!”
“快回去,邪祟們正在趕過來。你扶著我誰也走不了!”楚軒催促道,“我來擋住他們,趕快回去拿法,我撐不了多久了。”
在爺爺的急切催促下,楚風連忙下山往老宅的方向奔去,由于過于急切,幾次險些摔倒,一路狂奔剛到山腳,就聽見爺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和嘶吼,忍不住心如刀割。
“爺爺……”
楚風大一聲,猛然醒來,這才是發現是一場夢,而他的眼淚,卻已不知不覺溢出眼眶,劃過臉龐。
難道是爺爺遭遇到了危險,我這邊有所應,才做了這個夢?
這個夢太真實了,楚風臉上的淚痕說明了一切。
“據夢境的提示,爺爺似乎在后山的葬崗與邪祟們搏殺,要我把三件法帶去支援。但爺爺又在信里面叮囑我千萬不要出門…….”
楚風此刻再次陷了兩難。
出門的話,怕中了邪祟們的圈套。
不出門的話,要是爺爺真遇到了危險需要法怎麼辦?
“爺爺既然去做那麼危險的事,為什麼不把老宅的法帶走呢?為了留給我嗎?”
楚風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決定先不出門。
雖然他很擔心爺爺,在夢到爺爺不敵邪祟們重傷后,他恨不得立刻帶著三件法去后山救爺爺。
但冷靜下來想一想,這個夢著詭異。
首先他是聞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味道后,才失去意識陷夢境的。
而那味道出現的時候,手鐲散逸出綠圈,古劍微微。
這兩樣可都是法,只有在邪祟出現的時候才會有反應。
所以,剛剛那個夢顯得突兀而巧合。
這樣推理下來,楚風決定不出門,但他還是在心里默念一句:爺爺,如果我的判斷是錯的,請一定要原諒我。
……
“篤篤篤……”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楚風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握了古劍的劍柄。
這麼晚了誰會來?
是爺爺信里提到的穿紅、白、綠三種服的訪客嗎?
楚風手握古劍,壯著膽子來到門邊。
剛想喊一句“誰呀”,話沒出口,就趕捂住了自己的。
差點忘了爺爺在信里面的告誡——面對訪客,全程只能搖頭或點頭,絕不能開口說話。
也不能拒客人于門之外。
楚風深吸一口氣后,打開了門。
打開門后,他徹底驚呆了。
只見爺爺神萎靡,滿臉鮮地癱倒在門前的瓷磚上,他上的服被撕裂長條狀的碎布,衫襤褸得像個乞丐。
因上撕裂而在外的傷口,有的還在往外滴,有的則是一片焦黑,像是被煙熏火烤過般。
他滿是傷痕的右手拿著一跡斑駁的柳枝,剛剛的敲門聲,就是他用柳枝的枝杈敲擊房門造的。
“小風,我等了你那麼久,怎麼不帶法去找我?”楚軒強撐著一口氣,剛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就劇烈地咳嗽,一跡從他角溢出,“快,小風,快扶我進屋,我實在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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