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詭聞實錄之先生》第15章 傳承

二叔的面很鄭重,也很認真。

其實這會兒我也很清醒,只不過拿了羅婆的東西,還有老頭那番話,讓我腦袋里頭想的事兒稍微有些多和

去灶房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臉,冰涼的刺激,讓我撇開了所有的雜思緒。

再回到前屋,二叔坐在木桌旁邊,手旁一瓶老白干,時不時地滋一口。

在酒瓶子下頭,還有一把卜刀,以及一個小小的布囊。

那卜刀磨得锃瓦亮,手柄的位置纏著一圈兒發黑的青麻繩,布囊約莫掌大,鼓鼓囊囊的,里頭明顯裝著不東西。

這是撈尸人必備的吃飯家伙事兒,卜刀在水中斬尸自衛,或者割繩索用,那布囊里頭有克制尸件。

不過我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事不是二叔的,而是我爹留下來的……

昨天將他尸打撈起來,我并沒有顧得上將他上東西都取下來。

“你老漢的東西,我給拿下來了,從今兒個開始,劉水鬼一脈的撈尸人,就到你李手里頭了。”二叔拿起來卜刀和布囊,遞給我。

我雙手接過,抿著微微發抖。

“你命,既是個河胎,又是個生子,天生就是吃死人飯的料,其實鬼婆子講的也沒錯,要你是我娃子,我也得換命救你。你老漢這買賣不虧。”

二叔又滋了口酒,他聲音陡然變得鄭重不:“收起你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像是個婆娘!”

我一個激靈,猛地站穩。

二叔才繼續道:“你老漢頭兩三個月吧,找過我一趟,當時他和我說,要是他死了,就讓我帶你搞點活路。他還給我代了幾家人,他答應好的事,說讓我帶著你去辦。”

“我還以為他喝多了,說的些鬼話,沒想,他當真在說言,這些答應好的事,肯定是要辦的,不然到時候出了事,就要背鍋。還有真的去請有資格的先生,那個花費,你二叔一個人背不住。”

我直接就聽明白了二叔的意思,心里面更難,不過我也清醒,曉得現在難沒用。

得送我爹土為安才行,還有我得接好他的營生,這撈尸人的卜刀不能生銹。

“曉得了二叔,事我去辦!哪幾家人你講,等我把那幾個漢子弄起來,我再去找那幾家人。”我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回答。

“你以為村里頭的?就你們這個窮的灰的村,能出不好撈的尸?”二叔站起

他擺了擺手道:“那幾個漢子現在沒得時間讓你撈,我盤算了一下日頭,你老漢答應的事兒,有一件也就這兩天了,過了時間,就要陳尸,那就撈不起來了。先去辦正事,回來再撈他們。”

我猶豫了一會兒,不過聽二叔這話太鄭重,就沒多說。

二叔撣了撣上的灰,把酒瓶子擰了揣兜里,就又問我有沒有要拾掇的東西,沒的話,就跟他出門走。

我把卜刀和那布囊都掛在腰間,跑進去房間里頭把青麻小褂那一行頭,以及青麻繩收了一個包裹,纏在背上,就迅速回了前屋。

二叔瞅了一眼大黑木箱,他了兩下,也沒再講別的,率先出了門。

我在后頭鎖門,二叔都走出去十多米了,我趕跟上去。

這會兒日頭正盛,太到了正空中,差不多應該是午時了。

冷不丁的,我耳邊忽然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

我愣了一下,晃了晃腦袋,幻聽了?

這會兒我其實才剛走出幾米,下意識地又往前走了幾步,那敲門聲繼續傳來,聲音清脆耳,就不是幻聽,后頭有人在敲我家門呢。

我駐足回頭,尋著這是誰來敲門,剛才我也沒瞅見。

而且我不就在前頭嗎,不曉得喊我一聲?

回頭的瞬間,我眼皮就狂跳不止,耳邊嗡的一聲,整個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因為在我家門口,正駐足一個人,著個老大的肚子,艱難地敲著門。

黑漆漆的服,分明是殮服。

很大,照上,卻給人的覺只有冰冷,尤其是那張側臉鐵青中泛著蒼白,我能看到黑漆漆的眼睛下頭,更是一片發黑的眼袋,腫得幾乎和魚泡一樣了……

更讓我腳發的是,這人,怎麼像是羅婆家里頭,那口棺材裝著的孕婦?!

這大白天的啊,活見鬼?!

咚!咚!咚!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似乎察覺到我在看,僵脖子,朝著我回頭。

對視的那一瞬間,那雙死寂的眼珠子里頭,毫無半分緒,不過那張死人臉卻明顯格外痛苦。

微張,似乎要說話。

上已經全都是皮疙瘩,汗幾乎全部豎立起來。

口型,是在說要生了?

偏偏就在這時,我肩膀的位置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杵著干啥,啷個不走了?!”二叔的嗓門不小,這忽然一下,險些嚇得我丟了魂兒,同時更是眼前一黑。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門口哪兒還能看到人?

二叔杵在我邊,他手按著我肩頭,眼中盡是疑

我額頭上一直在冒汗,直勾勾地盯著門:“沒……沒了……”

“沒了什麼?你咋神叨叨的,奇奇怪怪?”二叔皺眉說道。

我卻茫然了,問二叔剛才難道沒看見麼?

二叔搖頭說看見什麼?他就看見我像是撞邪了似的,走著走著停下來,忽然杵著不了。

他拍我一下,我還大驚小怪的,像是見鬼了似的,這大白天的見哪門子鬼?

二叔的話讓我回過神來不,是啊,這大白天的,見哪門子鬼?

我晃了晃腦袋,怕不是我去了羅婆家里頭,拿了的大黑木箱,又見了那個尸,心理力太大,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走吧二叔,沒事了。”我晃了晃頭,撇開了心頭那些雜思緒。

不多時,我們就走到了碼頭。

這時候不漁船回來,打漁的漁民看到我都走得遠遠的,那子厭惡和避嫌太過分明。

二叔帶著我上了撈尸船,就開始撐船。

他簡單和我說了兩句,要辦事那家人不在我們村子里頭,也不在就近的村里,而是縣城的貴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略有幾分埋怨,說我爹給窮得叮當響的村民撈尸,倒是手腳利索,愿意掏大錢的貴人,反倒是拖拖拉拉。現在他出事兒了,村民們有給他半點兒好麼?

二叔這番話,聽得我心里頭也很不舒服。

當然,這不舒服并不是對二叔,而是對村民的。

的確這些年他撈尸,基本上不怎麼收錢,最多拿點蛋米面,遇到那種家里頭死了男人,困難的,他還要錢給。

結果現在村民對他的態度,百家米得我磕頭去要。

即便這和我世有關,可村民對他也不該那麼絕,這是一點兒恩都不念及,太過冷漠了。

大約撐船了一個時辰,二叔帶著我下了船。

這邊的碼頭就大了不了,除了小漁船之外,還有不大貨船,碼頭旁邊還有蹬車的車夫。不穿著汗衫的小廝,或是用汗,或是拿著扇子,有的人從船上下來,看著著不錯的,就上去給人遮住,諂地說話。

除此外,還有許多攤位賣著各種吃食。香氣傳來,當時我腹中就咕咕直腸轆轆。

二叔隨手對著一個小廝招了招手。

那人匆匆跑過來,瘦得沒有二兩的臉,臉皮子都著一塊兒了。

“劉老倌,有啥事兒要跑的?”

很明顯,這人認識二叔,不過隨即我就釋然,二叔是常年在懸河跑的撈尸人,怕這碼頭上的人不只是認識他,肯定也很悉我爹。

二叔湊到那小廝耳邊低語了幾句,頓時他便連連點頭,拍了拍脯,朝著碼頭另一側岸邊匆匆跑去。

,二叔先帶你開開葷,整點兒有油水的,瞅你那樣,真干起活來,怕你不給勁兒。還有二叔和你說清楚了,你老漢答應的事,就是你的事,二叔是幫不得你忙的,下水撈這尸,全憑你本事。”

二叔拍了拍我肩膀,他瞇著眼睛說道:“撈了,你老漢劉水鬼這撈尸人的名頭,你就算接下來了,要是撈不,你就算砸了他半個招牌名聲,以后都不好混開。”

我一怔,心頭也是一橫,聲音沙啞道:“二叔,我爹一輩子的名聲,肯定不可能砸我手里頭,不然我拿什麼再去見他?!”

話語間,二叔已經帶著我走到了碼頭路邊的一家飯館兒。

剛一坐下來,馬上就有人過來問我們整點兒什麼吃的。

二叔說了幾個菜名,我聽得直咽唾沫,眼睛都快瞪圓了。

也就半刻鐘,菜就上了桌,一盤,一碟子扣,還有一盤花生米,兩大碗米飯。

二叔剝花生下酒。

我哪兒顧得上說話,端起飯碗,大口大口地吃飯,差點兒沒將自己舌頭咽下去。

約聽著二叔嘆了口氣,說什麼好好干,撈好了水里頭的貴人,就是撈起來了真金白銀,遇到機緣到了,撈尸人掙得可不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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