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份新囑。那未，據新囑，誰到了損失呢？

卡吉士舊囑的有效期是到星期五清晨為止。舊矚的條文很簡單：吉爾伯·史安應繼承卡吉士收藏品總庫，包括藝品和古董的業務，以及私人棺。還提到兩筆信託基金——一筆給卡吉士的外甥切奈，另一筆給他的堂弟呆米，房子以及個人產全歸其妹妹，史安太太。此外就是一些例行事宜——現款贈給西姆太太和韋格施，還規定把某些藝品轉讓給某些博館；諸如此類。」

佩珀說：「那未新囑是怎樣規定的呢？」

「新囑嘛，」伍卓夫出了狡黠的神，「這就頗有些神莫測了。上個星期四夜裡，大約是午夜吧，卡吉士打電話給我。他吩咐我星期五早上。給他送去一份新囑的草案全文。新囑其文照抄原來的那份，只有唯一的變：他我把原來是卡吉士的收藏品總庫繼承人的吉爾伯·史安的名略去，把那地方留下空白，準備填上新的名字。」

「星期五早上我帶著這份東西趕到了這裡。我發現卡吉士獨自一人。不知為了什麼事而心煩意。他不能讓任何人，甚至不能讓鄙人知道收藏品總庫新繼承人的名字。」接著，佩珀問道：「舊矚的條文有誰知道嗎？」

「人人知道。至於新矚嘛，卡吉士並沒有特意瞞自己準備了一份新邀矚這個事實。」

「史安這傢伙知道這件事嗎？」范雷口而出。

伍卓夫點點頭。「應該說他是知道的！事實上，當天下午他到我辦公室來，打聽這樣一個變化對他有些什麼影響。於是，我就告訴他，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至於究竟是誰，除了卡吉士本人之外就沒人知道了，而他——」

佩珀問伍卓夫：「你在葬禮前五分鐘觀看盒新矚的時候，你發現了新繼承人是誰嗎？」

「沒有。我打算葬禮過後再打開矚看。」

「新矚上沒有取消的條款？」

「有的。」佩珀說。「立囑者已經決定取消了前此所立的矚。那就意味著：無論新囑找到與否，有效期到上星期五早上為止的舊矚總歸是失效的了，而且，如果我們找不到新囑，無從確定收藏品總庫的新繼承人是誰，那末，就應把卡吉士作為未立囑而死亡來理。」

「我懂了，」范雷嘀咕道，「只要新矚一直找不到，史安這傢伙反正是不會落空的。卡吉士的近親就是妹妹，史安太太。我可明白啦……幹得真妙哇！」

這時建築專家埃門·克魯把藍圖往桌上一丟，朝這三個人走來。「既沒有暗房，也沒有室。牆上也找不出有什麼兩個房間合攏留下的隙。無花板和地板全都嚴嚴實實。」

佩珀與范雷決定去跟檢察長商量商量，臨走，范雷對大家說：「在我離開這所房子的期間，我要把這間書房以及後面兩間都關閉掉。任何人不許進來。任何人不許一下卡吉士的房間，連狄米特里歐·卡吉士的房間也不許——一切都保持原狀。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們要離開這所房子都要到搜查。」

「呃呃。」有誰說了話。范雷轉過子一看，原來是沃茲醫生，他是個英國人幾個星期以來一直在這兒給卡吉士先生治病。「你的命令，使得我非常尷尬。我只不過是到這兒來作客的。難道我無限期地接這一套倒霉的規定的款待嗎？」

佩珀走到他跟前說：「沃茲醫生，你完全有離開這裡的自由。但在你離開前對你本人並對你行李要作一次徹底的搜查。」

「哦，別走，醫生！」史安太太尖起來。「別在這個心驚跳的時刻離開我們。」

「是呀，別走，醫生。」又發出了一個新的聲音，這出自一個高大的漂亮婦的肺腑深。范雷魯地說：「你又是誰呀，太太！」

「我是弗里蘭太太。我住在這兒。我丈夫是卡吉士先生的巡迴代表。他正在加拿大的某個地方，作先遣旅行、」

范雷說。」沃茲醫生，你還住下去嗎？」

「既然人家要我住下去我樂意住下去。「沃茲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