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第八章 三個嫌疑人
傳說間有無數的魑魅魍魎迷人的心智,經歷的不一定是真的,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這個男人出現得怪異,行為也怪異,我沒敢太相信他,就面帶疑問道:「你是誰?」
他直接把那兩個黑人上的袍子給取了下來,給我丟了一件,並說:「我是金同村的,剛好下來辦事,沒想到遇見了你,你穿上這服再走。」
一提到金同村,我馬上就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我打電話的那個道士,我馬上問:「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跟我講電話的道士?」
他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等我把袍子穿好之後他給我指路說:「前面有一座九曲橋,你走到橋上第四個拐的時候跳下去,就可以回到間了,我的還在金同村,我明天過來找你,我聽說你們家的事了。」
我們說話的時間和短,因為後邊兒又來了幾個黑人,我和他馬上分開走。
往前不遠,果然看見了一座九曲橋,橋下是綠的河流,走到第四個拐的時候,我猶豫了陣,反正留在這裏也是死,還不如相信他一回,縱一躍跳了下去。
眼前一黑,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看在土地廟前,我家就在旁邊。
我火急火燎跑回家,村民們都還在我旁邊圍著,我看見我直接竄了過去,進了自己的後站起來,村民們沒做好預防,嚇了一大跳,只有劉端公和胡仁宗比較鎮定。
劉端公見我回來了,馬上上來問:「你外公呢?」
我說:「差說,我外公本沒有下去,沒找到他。」
胡仁宗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有些詫異地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對胡仁宗還是沒多好,隨意說了句:「遇到好人了,他給我指路才能上來。」
劉端公之後招呼村民們走了,讓他們別問我關於間的事,活人知道了間的事,是要折壽的,也不知道劉端公是不是為了不讓他們煩我還是真有這回事兒,反正他們走了之後劉端公拉著我問起了下面的詳細況,胡仁宗也在旁邊聽著,聽完了我的敘述,劉端公也有些費解了:「按道理說不應該啊,枉死的人應該馬上就下間,你外公怎麼沒下去!」
我也不大清楚,只有等明天那個道士來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找到我外公。
跟劉端公他們討論了一陣,我回到屋子裏去看了看外公,外公都已經僵了,劉端公為了防止外公壞死,就讓我不斷在幫外公活關節,等明天那個道士過來。
整整一個晚上,劉端公和胡仁宗兩人都在旁邊守著。
胡仁宗中間了一句說:「應該是那個尼姑把你外公的魂兒給勾去了,陳耀你也別待在這裏了,讓你外公土為安,你就跟我回胡家,放心,我們胡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現在說得這麼好聽,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胡家的人可從來沒有出現過,我不需要他們的可憐,回答了句:「金同村那個道士明天會過來一趟,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妖,到時候就知道了。」
胡仁宗有些無奈,多半是不想我這不冷不熱的氣,出門到堂屋坐著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村長突然喊我去接電話。
因為村子裏沒多人了,加上都是一些老人,村裏到現在還只配備著一臺座機,外面有人打電話進村,就直接打到村長那裏,然後由村長通知我們去接電話。
我家裏沒什麼親戚,平時半年沒人打電話來找我們,現在突然讓我們去接電話,有些困。
我把外公託付給劉端公照顧,馬上去了村長家裏。
接過電話一聽才知道,就是昨兒給我指路的那個道士,接過電話,他說:「我這兒還有一點事,最近幾天可能過來不了,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跟我詳細說說,我幫你參考參考。」
畢竟非親非故,我家又不是什麼名門貴族,他沒必要對我們家的事盡心儘力,能打個電話來問一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之後花費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把這幾天的事全都告訴給了他的。
他聽完后馬上就說:「你弄錯了,那個尼姑不是害死你外公的人。」
我愣了下,那天是我親眼看見害死我外公的,現在這道士卻說不是,我有些不大理解,就問:「當時是我親眼看見的呀。」
「你親眼看見害死你外公了嗎?」道士反問了我一句。
我愕然,當時除了,也沒有別人了啊,不過確實沒有親眼看見害死我外公,就回答說道:「那倒沒有。」
道士嗯了聲:「我很了解鬼魂,鬼魂要報仇,是很會拘走別人魂魄的,那個尼姑應該是冤枉的,有三個人,你必須得小心。」
「哪三個?」我問。
道士說:「胡仁宗、劉端公、你三外公,這三個人最有嫌疑,當然也不排除你們村其他的人。」
他懷疑胡仁宗我還能理解,畢竟我也不大相信他,不過他懷疑劉端公和三外公就完全沒有道理了。
道士知道我不相信,就跟我詳細說了說:「你現在還年輕,見過的事太,掩人耳目的方法最常見的方法有三種,第一種是能對自己所做的事給出毫無破綻的解釋,胡仁宗就是這類。第二種是鋪天蓋地來的各種善意和幫助,劉端公屬於第二種。第三種就是利用自己的外表和無知來偽裝,你三外公就屬於這一種。現在你外公的魂兒肯定在這三個人中的一個手上。」
我聽了,確實有道理的,再問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道士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暫時不能過來,你一個人勢單力薄,得找個除了他們三人以外的幫手才行。」
這個村子裏,現在我最能依靠的就是劉端公和我三外公,胡仁宗我是不會讓他幫忙的,但是他們三個人又是嫌疑人,我還真不知道找誰做幫手了,就回答說:「現在我孤家寡人一個,上哪兒找幫手去?!」
道士跟我說:「聽你的描述,那個尼姑並不是窮兇極惡的鬼,現在肯定也知道幫別人背了鍋,卻偏偏沒出來解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也被控制起來了。你可以找那個尼姑做幫手。」
道士的推論很正確,我今兒把那尼姑的墳墓又給砸了一遍,沒有跳出來,跟之前有仇必報的做事風格有些出,要是之前,肯定跳出來要殺了我,現在卻本沒靜。
聽他這麼一提點我才明白過來。
那尼姑肯定是被害我外公的人控制起來了,讓不能發聲,這樣就可以把害死我外公的罪名扣死在的頭上,也能讓我從一開始就找錯方向。
「可就算不是害死我外公的,也不見的會幫我,畢竟我跟之間的積怨太深了。」我說。
道士在那邊兒呵呵笑了聲:「這不是有個很好的機會嗎,被人控制起來了,如果你去把救出來,絕對會站在你這邊兒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會站在我這邊兒?」我多問了句。
道士說:「鬼魂和人一樣,在最窘迫和最孤獨的時候,都希有人理解有人陪,這個時候只要有人出一隻手,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有所意。那尼姑本來就死得委屈,之前被你們傷害好幾次,現在又無緣無故背了黑鍋,要是你現在選擇相信,並站在這邊的話,一定會被你。閑話不多說,接下來我教你怎麼救那個尼姑,你一定要聽好。」
之後道士又跟我說了一個我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方法,比之前他教我跟那尼姑講理的方法還要不靠譜。
不過今兒他給我說的這些話,讓我豁然開朗,我還毫無頭緒中,作為局外人的他卻瞬間幫我鎖定了三個嫌疑人。
掛掉電話,我馬上回屋子去找了一些破布,做了一個孔明燈,然後到屋子後面墳墓邊上取了那尼姑的一些骨頭末放在了孔明燈點火的煤油裏面。
到晚上八點多鐘,我孤一人在屋子後面把孔明燈點亮,令其緩緩升空。
然後我跟著孔明燈移方向而移。
孔明燈升空后直接往村子其他住戶方向去了,我隨而去,而孔明燈最後停留的地方,讓我大吃一驚,竟然是三外公家的狗窩。
三外公家有條狼狗,因為太兇就用鐵鏈鎖在樹上,在樹下給狗搭了個矮小的狗窩。
孔明燈停下,我也停下。
按照那個道士所說的,孔明燈停在那兒,那個尼姑就在那兒。
三外公家的狗跟我很悉了,見了我並不會吠,我徑直過去將狗攆到一邊,然後蹲下子往狗窩裏面看去,果然,在裏面看見更為狼狽的那尼姑。
蜷在狗窩之中瑟瑟發抖,我蹲下子的剎那,嚇得在裏面猛地了下,而在同時,狗也狂吠了起來。
狗聲響起,那尼姑更為害怕了,不斷往狗窩的角落躲,但是卻沒了退路,我回頭喝了聲:「閉。」
那狗又兇狠地看著我,停住了聲。
我再看向裏面,在裏面怕極了,我手過去:「你不用害怕,我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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