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棠靜靜躺了一會，心緒平靜后輕輕撥弄開墨封寧的手，簡單洗漱之後，換了服朝晚央家裡去。

……

從計程車上下來，站在建築林立雜的老城區域，抓了自己的背包，門路的從一條小巷繞到了臨街建筑後面的小區。

從門口的地毯下出了鑰匙，顧棠棠自己開門進去。

不算大的小公寓雖然外面看起來有些舊，可是裡面布置的很好，簡潔而冷，地上到放著許多紙張，不用看顧棠棠就知道上面都是線譜或者歌詞之類。

自顧自的換了拖鞋，走到晚央的工作桌前，看到了放在醒目位置的demo小樣。

估計晚央還在睡，也不想打擾，拿了demo正準備離開，臥室里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晚央睡眼惺忪的穿著寬大的襯走了出來。

臉上的倦意明顯，眼瞼下有淡淡的青，看起來氣也不太好。

「你來了？我聽見外面有聲音，想著你也該到了。」

了自己的髮，半坐在了沙發上。

「晚央姐，你……」自晚央出來，顧棠棠就明顯詫異。

「我怎麼了？」晚央懵然不知，歪著頭問。

顧棠棠「怎麼把頭髮剪了，還剪的這麼……」

「啊，頭髮啊，這兩天我嫌太不方便，就乾脆去剪短了，其實……也不算難看對吧。」

晚央笑了下。

「是不難看，只是……」顧棠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從前，林夏的頭髮雖然不及顧棠棠長，卻也是人味十足。

可現在剪了利落幹練的短髮不說，甚至還染了淡淡的酒紅，左耳上佩了一顆閃閃發亮的骷髏頭耳釘。

詭異，神，帥氣。

這樣的打扮，將上的人味都斂乾淨了，顯得個十足。

頗有些朋克中范。

再加上又比顧棠棠高一些，一瞬間讓顧棠棠有種眼前的人是一個叛逆期的帥氣年。

這樣的風格轉變，也太大了！

晚央靠在沙發上，笑道：「既然要改頭換面，不如徹底一點。棠棠，你以後是我的經紀人，還是我林夏吧。」

顧棠棠抿，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最後也勉強接了。

並且在第一時間盤算起來。

其實……這樣也不算賴，能屏蔽之前的形象跟經歷，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開始。

或許，還可以把林夏的形象定位一個有神吸力的歌手，中帥氣。

顧棠棠朝旁邊看，發現沙發上有兩首已經初型的簡譜。

兩首歌，都是慢歌旋律，很清新。

「剛寫的？」顧棠棠俯撿起來，抬頭問。

「恩。」林夏點頭。

「對了，我還沒問，你要demo做什麼？」

顧棠棠幫整理好簡譜，決定這幾天的事都告訴。

「事都已經辦好了，我現在是新城互娛旗下的經紀人，而你則我的藝人了，另外……這demo是要錄給雨澤聽的，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分心。」

一句話，概括了這兩天發生的事。

對面的林夏卻整個人都怔怔了，盯著顧棠棠，似乎一下子沒有辦法消化這一信息。

「這麼快？你是說，你已經是新城互娛的經紀人了？」

林夏的目怪異。

「嗯。」顧棠棠點頭。

「你……你從陳姐那裡把我弄過來了？」

陳姐是之前的經紀人。

「是。」

「這個demo，要給雨澤聽？」

「是的。」

「棠棠！！！」

林夏一下子站起來，隔著桌子朝顧棠棠撲過來，抱住了。

顧棠棠笑，拍著的後背。

「太好了，前輩可以聽我的歌！」林夏雙眼清亮，眼底暗芒閃，似乎是含著淚。

「你的歌手之路才剛剛開始，況且，只是雨澤幫你指點一下而已。」

「那也是我這三年來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了！」林夏說這話時，神采飛揚。

「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高興之外，就是的疑了。

一個小助理在一個之間為一個經紀人，還能請得樂壇王者來指點。

林夏滿滿的疑。

顧棠棠故作整理頭髮的別過頭，面上有一的尷尬。

現在還不想讓林夏知道自己的背後的墨封寧，現在也只能找個借口只能瞞下去。

「我有一個朋友在新城互娛剛升職為高層，這件事是我厚著臉皮求來的。」

搪塞著，撒著並不怎麼高明的慌。

林夏瞭然的點點頭，一臉的相信。

「那前輩呢？他怎麼會想聽我的歌。」

「我後來無意間單獨遇到過他一次，他人很好，答應幫著指點你一下，好了，別問了，接下來我們要開始計劃一下才行。」

顧棠棠簡單的解釋著，然後含混之後，快速轉移了話題。

「好！」林夏用力的點點頭。

……

……

顧棠棠從林夏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懷揣著demo，又朝新城互娛趕去。

雨澤也剛剛下飛機，在機場躲過了接機的跟記者，由保鏢護送著開車也是朝新城互娛而去。

這幾天一直在外地拍雜誌封面跟頁，再加上他最新的一首單曲MV製作也是在外地拍攝的，所以是兩地來回的跑。

顧棠棠抓住雨澤回新城互娛的時間，將demo給了他，也得到了雨澤很快給答覆的承諾。

甚至，雨澤還承諾，要是林夏真的有天賦跟實力，他可以把推薦給一些製作人跟作詞作曲人。

雨澤的朋友許多都是頂流歌手的用作曲人。

能得到這樣的承諾，讓顧棠棠心中的底氣又多了幾分。

……

……

彼時。

宜城，墨氏旗下的酒店。

一個穿著劇務馬甲的男人敲開了三十三層最普通的一個房間。

房門應聲而開，門口站立的是個穿睡袍的人。

人漂亮優雅的臉上，一片冷熱之。

看見門外表的諂男人之後，側，冷著臉迎他進來。

「宋盈姐，您早……」

男人笑笑，忙閃進來。

……

這人正是眼下由墨氏投資，正準備開拍的年度都市婚大劇的主角，宋盈。

宋盈沒有再看跟進來的男人，轉而走向了房間的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低著頭慢慢的喝起來。

清冽的冰水帶著刺人的冷間，眉不自覺的蹙。

邁進來的男人有點局促，面前可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娛樂圈天後，這三年的時，看起來依舊彩照人，明艷無比。

如今選擇復出，第一部還是接拍的墨氏集團出品的戲，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站到曾經的高度。

或者……更高。

「說吧。」宋盈慢慢的將一整杯冰水飲盡，眼神更加沉起來，抬頭淡漠開口。

男人回神，忙低聲道：「您之前讓我留意的事我都查到了，那個顧棠棠確實還在墨爺邊。墨爺對非常的在乎，只是很人知道而已。

「顧棠棠現在在新城互娛旗下工作，跟著一個三線之外的小藝人。」

「另外，剩下事跟資料都在這裡。」男人手懷，從上口袋側掏出了一個白的信封遞了過去。

宋盈表未變，只有在聽到顧棠棠仍舊在墨封寧邊的時候，瞳孔之中一抹暗芒閃過。

三年了，他居然還留著顧棠棠。

呵……墨封寧居然這樣的長？

這作風，完全不像是墨爺。

宋盈鬆開了玻璃杯，目落在男人遞過來的信封，角牽出了一個極端嘲諷的笑。

「放下吧。」

並不接，而是微微頷首，示意他扔在吧臺前面。

「跟著的那個藝人什麼？」

「哦……晚央，並不怎麼有名氣，三流小演員。」

宋盈點點頭，心中已然有了計較，接著又詢問了男人幾個問題，打探了一些娛樂圈別的消息，才將他打發出去。

……

關上門的宋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男人留下的信封里的東西，攏著睡袍坐在沙發上，垂了眼簾，若有所思起來。

冰水的不僅刺激著的味蕾，更加刺激著的神經。

頭腦更加的清楚。

這是這三年在獄中，宋盈每次寂寥孤獨，午夜夢回醒來之後飲下一杯冰水，所養的習慣。

從巔峰之時到一落千丈，這樣的落差，每每都折磨的強迫自己的飲下那帶著刺骨涼意的，好提醒自己清醒冷靜。

顧棠棠……

三年了，無時無刻心中不念著這個名字。

這個曾經將自己打落地獄的名字。

……

曾經宋盈是最紅的藝人，當年，跟沒有退居幕後的喬藍平分秋，不分伯仲。

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為了能過曾經的喬藍。

宋盈主找上墨封寧，要為他做事，來換取資源。

當時的墨封寧對顧棠棠有意，宋盈為了討好墨封寧，幫墨封寧去追顧棠棠跟那個蕭擎宇的男人，慌之中卻讓蕭擎宇出了車禍。

是因為顧棠棠的一句話，墨封寧就讓從眾星拱月之境瞬間變了無人問津，被判獄三年。

甚至那些報紙跟娛樂新聞，都因著墨封寧的原因，不敢報道的事。

一個娛樂圈天後，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消失在了大眾跟面前。

呵。

宋盈多恨啊，更加不甘心，有過那麼矚目的曾經，那樣的芒萬丈的時刻。

屬於娛樂圈，生來就是屬於這個五十的世界。

這個婚劇的角，是宋盈求來的。

之前千方百計的聯繫了墨封寧，以自己獄三年作為籌碼，說了那麼多，也只是求了這一部戲而已。

需要這一部戲，更加需要機會來讓害自己到這種地步的人付出代價。

顧棠棠……走著瞧吧。

仰頭，一大杯冰水灌下，從心底一直涼到。

宋盈抬眸，眼神變的分外厲，姣好的面容都扭曲猙獰起來。

……

……

顧棠棠跟雨澤的聯繫頻繁起來。

不過大多是簡訊跟電話聯繫，雨澤現在因為跟蘇晨炒緋聞的事，被狗仔跟圍追堵截，一時不出時間見顧棠棠，。

不過，對於林夏的demo的事，雨澤到是給了很高的評價，言語之中帶著對林夏的讚賞。

有雨澤這個娛樂圈最影響力的人高度的評價，顧棠棠也放心了許多。

……

清晨，顧棠棠被電話吵醒。

坐起了，半闔著眼眸在床上了一通才找到手機。

睡眼朦朧的瞄了一眼屏幕，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顧棠棠立刻睜大了眼睛，半分睡意也沒有了。

墨封寧也被吵醒，表帶著濃濃起床氣，非常的不滿。

顧棠棠顧不得他，推開墨封寧，快步往臥室外面走。

清了清嗓子，顧棠棠躲到了臺接電話：「喂，前輩。」

「這麼早沒打擾你睡覺吧。」雨澤輕笑裡帶著點抱歉。

「沒有，沒有。」

雨澤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最近一個朋友找我來給一個影視劇演唱曲跟片尾曲，需要歌手，我覺得林夏很合適，已經推薦給他了。」

「真的嗎？」顧棠棠欣喜，抱著手機有些激。

沒想到雨澤居然帶來這樣好的事。

「是那個電視劇的？」影視劇曲跟片頭片尾雖然不能跟發行的單曲或流行音樂相較。

若真的做的好了，也不乏許多傳唱度跟熱度。

雨澤聲筒里的嗓音非常溫潤：「是最近墨氏旗下公司投拍的都市婚劇，可能這個月就要開機了，製作人宣傳的時候想要用曲，所以有些急。」

雨澤提起墨氏集團，語氣非常隨意，像是不知道跟墨封寧之間的事，更加不知道這部戲的主角是宋盈。

顧棠棠聽到雨澤的話，臉上的欣喜就慢慢斂去，神沉靜下來。

怎麼是這部戲？

這除了是墨氏投資之外，那主角還是重新復出的宋盈……

之前跟墨封寧還因為宋盈的事吵了一架的。

墨封寧公司的戲，宋盈的主角。

尤其是墨封寧，是他答應給了宋盈這個機會。

給這個電視劇做曲嗎？

顧棠棠眸有些發寒，神看起來有些鬱郁。

……

雨澤半晌沒聽到的回應，輕問道：「怎麼了？」

顧棠棠深吸了口氣。

現在這個機會對於此刻迫切的必須要有點績的林夏來說太重要了。

也來之不易。

即便是心中不舒服，也必須替林夏答應下來。

「好，這件事就拜託前輩了！」

聽到顧棠棠答應，雨澤語氣放鬆，又似乎帶點意味深長。

「我相信林夏的實力，要是有時間可以定下來明天來試唱。」

「我會帶林夏去的，謝謝前輩。」

「好，如果有什麼事到時可以直接找我。」雨澤笑笑，說完這句便將話題繞開了。

……

顧棠棠當天就去找了林夏，並將這個難得的機會告訴了。

第二天。

顧棠棠跟提前預約好的製作人打了招呼，帶著林夏直接去了製作組。

跟林夏過了接待，直接上了製作人錄音棚的樓層。

「棠棠，我有些張。」電梯，潔的金屬牆壁上映出了林夏略有些忐忑的側臉。

「恩？」

「我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達不到劇組的要求。」

抬手掏著兜，垂了眼睛靠在電梯牆壁上，酒紅的碎發垂落在眉梢，看起來有種落寞的憂鬱。

因為機會太過難得了，所以總覺得不太真實，更加害怕錯失掉。

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林夏的不安也是源來於此。

顧棠棠抿認真道：「別擔心，你只要儘力就好，相信你自己的潛力。」

的話似乎有能安人心的力量。

顧棠棠看著略有些出神的樣子，想了想又道：「你不要有任何力，也不要因為這個就懷疑否定自己的能力，我知道你可以的，況且，前輩也說你可以，你要相信我們。」

說完，眼中全是鼓勵與堅定。

林夏遲疑了一下，隨即肯定的點了一下頭，臉上終於出了淺笑。

相信，就如同當時相信顧棠棠能做自己的經紀人一樣。

……

……

製作人被雨澤打過招呼，所以對顧棠棠跟林夏還算客氣，雖然這個劇的曲跟片頭都給林夏了，可製作人還是先說明，片尾曲早已經做出來，這是跟雨澤說之前就定好的事。

顧棠棠也表示了理解。

製作人表示歌要的很急，所以希林夏能儘快寫好上來。

拿著片尾曲的曲稿，林夏先進了錄音棚。

設備跟設施是最好的，甚至比新城互娛里林夏見過的還要好。

略昏暗的封閉錄音棚安靜到了極點。

彷彿就像是走了另一個世界，紛紛擾擾都隔絕在了那一扇門外，與這一隅天地好無牽扯與關聯。

站在了架起的錄音專業麥克風前，林夏深吸了一口氣，目亮的驚人，那閃的異樣神采中全是難以言喻的激跟高興。

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有進過這樣專業的錄音棚了。

抬手，眷的著耳機跟麥克風，林夏臉上的神像是在看自己久違的人。

其實，跟雨澤是一樣的人。

為音樂而生，而非為娛樂圈而生。

他們為的是純粹的音樂，是能奉獻生命的理想跟夢想。

只有全心全意的熱某件事，願意傾注所有的熱，才能將這件事做到最好。

顧棠棠站在了與錄音棚一牆之隔的工作室，站在一堆電子設備之後，過巨大的玻璃牆看著站在裡面林夏。

淺淺勾，無聲笑出來。

這些都是林夏應得到，那麼努力那麼熱音樂的林夏理應該得到這一切。

製作人跟工作人員調好了試唱的準備，對著裡面的林夏打了一個手勢，林夏忙整理緒，看著樂稿起音。

……

這部製作班底很強悍，由墨氏投資的都市婚劇《臨時婚姻》，而林夏所唱的這首片尾曲名字《借》。

林夏略有憂愁的獨特嗓音緩緩響起的時候。

顧棠棠看見，林夏的雙眸之中似乎淚。

淺淺的酒紅碎發錯落，半掩住了林夏的雙眸。

襯得側臉在錄音棚略昏暗的燈下，像是一個憂鬱而頹廢的年。

……

……

意料之中的，林夏的得到了製作人的認可。

或者說，給了製作人驚喜。

林夏一曲唱完，製作人轉頭看著顧棠棠，略有些詫異的問道：「顧小姐，真的是你的藝人嗎？」

顧棠棠的樣子跟平時製作人接的經紀人不太一樣，他視線在顧棠棠跟錄音棚的林夏之間來回遊移。

「是。」

「這個林夏確實有潛力，顧小姐也是好眼。」製作人讚賞的道。

「謝謝。」林夏被誇獎，顧棠棠比還要高興。

接下了這個工作的林夏閉門在家寫歌，顧棠棠也不經常去打擾，就是一日三次給林夏送吃的，投寫歌的時候真的整個人都遭遭的。

作息不定，三餐也是沒著落。

顧棠棠這個經紀人也暫時擔任起送餐員的任務。

之後顧棠棠又連續跑了幾次新城互娛，給林夏爭取別的資源跟工作，或者上綜藝節目的機會。

……

顧棠棠整天忙著林夏的事，墨封寧被忽略已久，鬱悶了大半個月多月的墨爺，脾氣上來。

堵住了深夜才剛回家的顧棠棠。

顧棠棠進門之時，發現小公寓燈沒有開，還以為墨封寧不在家。

誰料剛進門，黑暗中一抹拔的影，裹挾著煙草薄荷氣息，如同一片黑影籠罩過來，困住顧棠棠，將在門后的牆壁上。

顧棠棠嚇了一跳，驚剛出口，雙被人他兇橫的薄堵住，懲罰似的啃著。

墨封寧恨恨的啃了好幾口，才緩著沉重的呼吸，囂張不滿的哼：「你還知道回來？」

一冷嘲熱諷的句話，帶著濃濃的慍怒，還有些被冷落的抱怨。

顧棠棠仰頭也看不清楚他的表，只能從墨封寧急促沉重的呼吸里，分辨出他的強烈不滿。

垂了垂眼簾，語氣不明：「我為什麼不知道回來，這是我家。」

墨封寧扣在腰側的手，收幾分，恨恨道：「顧棠棠！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從天黑就開始，一直等到深夜。

不只是今天。

過去的半個多月，他簡直被冷落的都要不了了！

兩個人之間的嫌隙跟疏離，正是那天在墨氏集團，顧棠棠看到宋盈復出娛樂圈開始的。

墨封寧知道心中不快，一直抑著自己的脾氣跟緒。

直到今晚，所有的不滿都發出來。

按著顧棠棠，墨封寧現在都有活生生將吃下去的衝。

顧棠棠皺眉，手推開他，辯解：「我有工作，我在忙。」

墨封寧氣的要發狂，惡狠狠吼：「這是借口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