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川苦笑了一下，的確是這樣不假，不過他的真實目的，不能對任何人講，再說別人不看好又如何，對他沒什麼影響。

他想到中午的分析，又試探地問道，「好像這裡面的病號，份都不太高」

「當然了，份高的瀕危病號，都不會送這裡來，都在特護病房，這裡臨終關懷病房，也就是圖個名稱好聽，和國外那些專業的本沒法比，要不是這是全省最好的腫瘤專科醫院，我也不會到這裡實習」

卓川明白了，裡面條件的確不好，不僅擁，而且也沒多醫生關注，這從值班醫生是個實習的就能看出來。

他和這醫生閑扯幾句，可不是看上了人家，雖然這醫生長得還算漂亮，他只是稍稍悉一下，畢竟以後兩個月中，他可能還會經常來這裡，悉了也就有不方便。

下午卓川又去了9號病房，上午空出的三個病床，又住進了病號，畢竟這是市裡的三甲醫院，又是腫瘤專科，病源多，很多人都排不上號的。

卓川只是看了看，就出去了。他換下了大夫的服，就和一個家屬一樣，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等候，上午的事讓他知道，還是不要裝大夫了。

下午的時候，看到那個值班醫生匆匆趕過來，還了兩個大夫，他知道有人快不行了，就跟在對方後，進了病房，醫生也沒管他。

這次是個老教師，82歲，小學教師，教了一輩子書，肝癌晚期，急救也無效果，一番忙活后，老教師還是走了。

但老教師走前的一句話，差點嚇癱了三個大夫，「我沒死，我還會回來的！」中氣十足，都傳到了病房之外。三個大夫先後都確認了呼吸心跳確實中止了，但還都不敢確認死亡，又讓家屬再去做個檢查確認一下。

一個病房的其他家屬也被嚇了一跳，他們陪護的這些天，也見到一些病友走掉了，但沒一個臨終前還有這種力量的。

只有卓川知道這老教師是真走了，他上出現的那些霧氣，代表著最後的靈魂之力，已經被他吸收乾淨了。

卓川這次吸收的靈魂之力，比上次那個副教授還多一些，而這老教師的最高學歷也只是個高中，卓川只能歸結到對方活得年紀比較大的緣故。

而對方那句臨終前的話，再想到上一個老教授臨死前說的話，卓川似乎想到了什麼，也許他們的靈魂並未和其他人一樣消失？自己在吸收他們散發的靈魂之力的同時，也將他們的靈魂送到了其他的地方？

和第一次有些飽腹的覺不同，這次卓川發覺自己腦子似乎清晰了些，剛剛想到的東西，就是一瞬間浮現的，兩個老人臨終前的話，清晰地對比后，就讓他得出了這樣的猜想。

這樣的猜想，對他現在的況沒有什麼用，但卻讓他的心好了很多，因為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剝奪了對方什麼，而是一種等價換，甚至說是給了死者一個未知的希。

一個下午過去，卓川沒再遇到其他死者。

下午吃飯的時候，卓川從外面買了兩份肯德基套餐，送給那值班醫生一份。

那醫生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拒絕，畢竟卓川看起來還算順眼，再則不吃白不吃。

吃飯的時候，卓川就順便問了一些話。

「你們這個臨終關懷病區，一個月得送走多病人？」

「每天都有幾個十幾個，一個月下來得送走兩三百個吧」醫生說起來很平淡，看來是司空見慣了。

卓川啞然，乍一聽的確是震撼，但細想就平常了，本國每年單是癌癥就死多人，這個醫院是市級腫瘤專科醫院，可以說全省的病號都往這裡送，偶爾也收治附近街區一些外傷車禍的急診病號，就像九號病房的兩個年輕人，一個車禍，一個被人捅。

到了晚上，病區里靜悄悄地，一種死寂的氣氛瀰漫著。卓川也到一陣心慌，但還是堅持下來，一個人坐在病區的走廊里，看著九號病房的門，等候著死神再次召喚這裡的人。

夜裡似乎是死神出沒的高峰，到午夜十一點的時候，那值班醫生又過來了一趟，這次是一個人來，看到卓川還在這裡，很疑，但沒時間管他，搶救病號要。

卓川也跟著進去，這次的病號救了回來，家屬對醫生千恩萬謝。

卓川卻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滋味，難道對病人沒死，他還能到憾麼？那樣的話就太沒人道了，他搖搖頭，將這種想法拋掉。

醫生已經產生了疑，卓川也不好再待下去，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臨終病房。

回到現代世界的家中，卓川隨便吃點東西當夜宵，絡，通過一種專屬連接方式，遠程絡，進了伺服，查看起臨終關懷病區的病人資料來。

「不方便啊」看了一陣，他喃喃自語道，「再結合下午的例子來看來看，只有年紀夠高，並且是文化知識富的人，死後才能釋放出較多的靈魂之力，才來得及吸收，可這裡目前收治的病號，9個病房，每個住4人，一共36人，只有兩個人滿足條件，但看他們的病歷診斷，還有三四個月的生命，不是自己吸收的對象」

而且每次吸收還得靠近病號，這也有點麻煩，一次兩次行，次數多了，不僅大夫會疑心，家屬也會有疑的。別人見了死人都不得離得越遠越好，哪有向前湊的？

「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避免這種困擾麼？」卓川苦惱著，「做系統，做調研，也只能忽悠看不到自己舉的人，凡是看到自己舉的人，都會起疑的，更別說，次數多了，很容易引起病人家屬的誤會，把自己趕出去也是正常的」

放在以往，卓川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找到答案，但不知道怎麼的，今天腦子很活，立刻他腦海里出現了大夫急救的景，使用的那些急救設備，而且他當時和一個病人家屬，隨口所說的借口，設備檢修的工程師，就堵住了家屬的。

「對啊，只要向院方推銷一種新的急救設備，就能以臨床觀察設備效果的名義，接近那些瀕危者了，大夫和家屬都不會有任何意見」卓川恍然大悟，但隨後他又想到，「但是又該到哪裡去找這種符合要求的急救設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