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訟師》第71章 打到你哭

「十分!」杜九言住愈躍的手,出兩張計分牌,「多謝了。」

將兩張放在手裏,此刻的手裏已有一百七十分,而在四周,所有人敬而遠之,像是瑟瑟發抖的羔羊,害怕地盯著闖羊群的囂張狼。

千萬不要過來,他們還要活命!

「杜九言,我……我們不是西南的。」有人哀求著,極快的撇清關係。

杜九言揚眉,表示知道了。

那些外來的考生暗暗鬆了口氣。

門外傳來一陣怒吼,現在西南居然讓他們躲避不及。

可惡!

「不要。」俞躍要哭了,攥著最後一張計分牌,荏地道:「杜九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杜九言一笑,道:「我最大的好,就是欺人!」

俞躍將自己的幾分牌藏起來,「呸!你只能問我兩次,過了就不算你得分!」

他要拖一拖,把杜九言弄走,他再去掙一個五分回來,至這一場考試他保本了。

杜九言輕輕一笑,揮手道:「方顯然,上!」

「來了,嘿嘿!」方顯然手裏也抓了一摞四十分,他笑的有點迫不及待,便顯得很猥瑣,「別哭,明年再考嘛!」

「先生!」俞躍嚇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先生,杜九言欺人太甚!」

現在這個考場,他是西南考生的最後一點希,如果他也是零分出去,西南就會面無存,會為別人笑柄。

劉嶸勤閉著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劉師兄。」王談伶看不下去,「您這是縱容。」

劉嶸勤睜開半隻眼睛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何為縱容,他有違規?」

「可西南沒有人了。」劉嶸勤道。

以往每年的前十名,都是西南的學子,每年風頭最勁的人,也一定是西南,而考中率最高的也是他們。

十人考,八人中,這是他們的實力。

可今年,在這一科一個考場,十六個人居然全軍覆沒,這……統!

讓西南臉面何存,讓西南還怎麼招生,還怎麼吸引有才的人。

這決不能被允許的。

「既是考核,他未曾違規,我如何干預。」劉嶸勤語氣平淡地道:「你有空想這些,不如想想明天一場,如何贏回臉面吧。」

說著,他看了一眼沙,最後一點時間……

「杜九言……我不會放過你的……哇……」俞躍兩手空空,一邊嚎著一邊往外走。

被杜九言打哭了?

所有面複雜,不知道是誰喊道:「杜九言一個人,將西南所有人,打哭了!」

「閉,誰把所有人打哭,你會不會說話。」周巖他們齊聲大喝,說話的人嚇的一抖,咕噥道:「我……我又沒有說錯。」

於是在以後每一年的這場考試中,大家都會聊起今天的場景,杜九言一人戰十六人,西南全「軍」覆沒,嗷嗷哭著退場!

「什麼!」隔壁考場,薛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十六人全部出來了?」

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混賬東西。」薛然怒不可遏,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十六個人居然不如一個人。」

道:「那小子歪門邪道,咱們師兄弟都是正派人,所以……先生別生氣,就算今天得了第一,明天也不會有好的。」

「讓周巖他們過來!」薛然氣的頭疼,十六個人居然讓一個讀了兩天《周律》的市井混混打出來了,「等下,劉嶸勤在做什麼,請他一起來。」

應是。

西南門外放了榜單,丁字房三十個考生,還餘下七個人,最令人驚奇的是,這七個人沒有一個是西南的學子。

「杜九言,我看到杜九言了。一百八十分!」

「我的天!這麼會有這麼高的分?」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這個是西南迄今為止,第二場最高分。」

「我記得周巖和肖青楓也在丁字房吧,怎麼沒上榜。」

「你沒有聽說嗎,西南十六個人去挑戰杜九言,想要整、將出去。卻沒有想到,以一敵十六,將丁子房所有西南學子都幹掉了。」

幹掉了所有人!一陣吸氣聲傳來,聽者不敢置信……

這果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聽說只是秀才,只讀過兩天《周律》,這也太狂了。」

「自古有才者皆狂!」

就在這時,薛然出現在門口,輕輕咳嗽了一聲,眾人立刻朝他看去,就聽薛然道:「本定在明日的考試,因衙門訟案證人未到,故順延一日,後日一早,各位不要遲到。」

說著,轉回去,西南朱紅的大門,闔上。

「遲一天?遲一天好啊,晚上我們去喝酒去。」

眾人嘻嘻哈哈的散了,忽然有人喊道:「那是杜九言……」

「杜九言,晚上去喝酒啊,我請客。」

「不了,不了。」杜九言擺著手,「今天話說的太多,回去歇歇。」

大家一陣笑,有人道:「還要歇嗎,你這是借故推辭,瞧不起我們啊。」

「非也,非也。訟師的是訟師的利,這利用了一天,需要休息一下!」杜九言說著,拱手道:「告辭,告辭!」

笑盈盈地和方顯然一起往外走,方顯然興不已,「今年你就是我的貴人,要不是你,我哪能有四十多分。走,我請你吃飯喝酒。」

「都說休息了。」杜九言道:「後日考完,我們再慶祝不遲。」

方顯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後天考完,你一定要賞臉吃飯。」

「一定,一定。」杜九言笑著,就看到銀手抱著小蘿蔔,帶著花子和鬧兒迎了過來,一笑拱手道:「家人來了,失陪了。」

「爹!」小蘿蔔蹬蹬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杜九言的大,「爹啊,我都聽說了您上午以一打十六,讓丁子房所有西南考生,全軍覆沒是不是。」

杜九言將兒子抱起來,挑眉道:「傳的這麼快?」

「是啊,是啊。大家都覺得你可厲害了。」小蘿蔔嘻嘻笑著,看到了方顯然。方顯然笑著道:「這就是小蘿蔔吧,我見過你的。」

小蘿蔔眨著眼睛,「伯伯也認識我?哈,那我現在也是名人了。」

「是啊,你是名人。」杜九言抱著小蘿蔔往家去,銀手跟著道:「九哥,家裏做了好多好吃的菜,我們晚上好好慶祝一番。」

杜九言一臉稀奇,「誰做的,確定很好吃?」

「不是我,也不是鬧兒和先生,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銀手竊竊笑著,故作神地道。

「九言,九言。」竇榮興和錢道安一行人也迎了過來,錢道安道:「正要去接你,聽說你考的很順利?」

杜九言點頭,小蘿蔔道:「我爹出馬,旗開得勝!」

「是。旗開得勝。」錢道安失笑,看著杜九言道:「不過,你今天這番,梁子結的更深了,下一場,你只怕考的更艱難。」

「有沒有今天這場,梁子也都結了,無所謂。」

「昨天吃虧了,今天不找回場子,就不是杜九言了。」竇榮興嘻嘻笑著,「你不知道吧,當年我三科考了一百五十五分呢。」

杜九言微微點頭,道:「不錯,很好了。」

「我爹現在已經兩百五十分了。」小蘿蔔道:「昨天七十,今天一百八。」

竇榮興角一抖,呵呵笑著,道:「……這、這分有點高了哈。」說著看向錢道安,想找點自信,「錢兄,你當年多分?」

「兩百分。」錢道安淡淡地道。

竇榮興咳嗽著,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一百四十五分及格,他超了十分呢。

「不是我考的低,是你們考的太高了。」竇榮興咕噥著,忽然發現了宋吉藝,「你多分。」

宋吉藝哦了一聲,回道:「我、我、我一百、一百六、六十五。」

「你這麼笨,居然比我高,這不可能。」竇榮興垂頭喪氣,杜九言比他高就算了,怎麼連宋吉藝都比他高。

此刻西南訟行的學中,氣氛抑而沉悶,所有人又又怒……

「你們今天就是胡鬧,連大字不識的婦人,都知道蛋不能放在一個簍子裏。」薛然真的很生氣,面無存,「你們倒好,居然這麼多人圍攻一個。」

「贏了,是你們的本事嗎?」薛然道:「可要是輸了呢,現在的臉,丟不丟的起?一科得分為零,就算你們明天都及格了,將來和後輩說起來,臉上也無。」

「先生,我們……也沒有想到這個結果。」蔡寂然崔頭喪氣,「那小子,太邪門了。」

薛然更加來火,「知道邪門,你還針對做什麼。這樣的人,你就讓考,就算考上又如何,的前途還能和你們相比。」

眾人被罵的面紅耳赤,垂頭不敢和說話。

「都給我回去面壁,好好讀書去。」薛然拂袖,喝道:「出去!」

大家陸陸續續的出門,薛然看著劉嶸勤,「嶸勤,你作為監考,為何不管。」

「本就是自由提問,他們並未違規,沒有必要管。」劉嶸勤道。

陸綻上前來,打哈哈道:「算了算了,考試這種事,有時候也靠運氣的。那小子運氣很不錯。」

「我倒要看看,運氣能一直好下去。」薛然甩袖出去,王談伶隨其後,喊道:「薛師兄,真用付韜拿來的那件案子?」

薛然點了點頭,道:「嗯。明天你和大家細細說一說,免得後天丟人現眼。」

「是。」王談伶鬆了口氣。

「你啊。」房,陸綻無奈地看著劉嶸勤,「都是師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薛師兄的脾氣,何必和他頂著來。」

劉嶸勤面無表,起道:「我沒有和他頂著來,我只是順遂我的心意和判斷。」

話落,攏著袖子出去了。

陸綻嘆氣,搖頭道:「一個杜九言,就讓一向秩序井然的西南,攪和一鍋爛粥了。」說著,埋頭整理桌子上的東西,「後天、後天還得有一場!」

往年都是期待,今年居然是心生懼怕。

都是因為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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