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婦》第85章 以證清白(一更)

掌柜的給二人安排了客房。

秦蓁與徐大夫用了一些吃食,便各自歇息去了。

不知為何,秦蓁腦海裡頭反反覆復回著徐大夫白日說的那句話。

半夜的時候,外頭突然有了靜,秦蓁機敏地起,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等站在門口時,仔細地聽著。

「你可看清楚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會錯。」另一個人回道。

「那就了。」那人冷哼一聲。

秦蓁聽著那兩個人的腳步聲是往來的,連忙握著手中的匕首,等著那兩人闖

只是那兩人卻越過的客房,朝著徐大夫的客房走去。

秦蓁暗不妙,卻也不敢輕舉妄

沒一會這,便聽到接連的悶哼聲,伺候再未聽到響

秦蓁這才推開門,便瞧見外頭空無一人。

怔愣了片刻,便聽見了徐大夫的輕咳聲。

秦蓁走了進去,「師父。」

「不過是兩個小賊罷了。」徐大夫滿不在乎道,「你這丫頭,怎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沒什麼。」秦蓁沖著徐大夫出一抹淺笑,「師父無礙便好。」

「嗯。」徐大夫知曉若是想要與他,自然會如實相告的。

秦蓁回了自己的客房,深吸了口氣,便去歇息了。

不知為何,反倒睡得踏實了。

翌日。

秦蓁隨著徐大夫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圈。

「這是怎麼了?」徐大夫瞧著懨懨的。

「師父,您來這鎮子就是玩樂的?」秦蓁仰頭看他。

徐大夫挑眉,「難不每次出來,都是辦事兒的?」

秦蓁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百無聊賴。

「我不過是個走方郎中。」徐大夫敲了敲煙鍋子,斜睨了一眼

秦蓁只覺得這一趟著實有些古怪,畢竟,那晚兩個人到底去了何

聽著那靜,也不像是逃走了,像是被直接帶走了。

秦蓁也不知為何,開始猜測起師父的份了,他難道僅僅只是走方郎中嗎?

能夠讓太后那般縱容的,皇上忌憚之人,怎會是一個普通人呢?

秦蓁看向徐大夫,倒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

徐大夫朝著一臉的茫然,爽朗一笑,「走。」

「去哪?」秦蓁一愣,連忙問道。

「你不是想要看熱鬧嗎?」徐大夫看著道。

秦蓁雙眼一亮,笑地跟著徐大夫往前走。

徐大夫帶著進了一個巷子,到了最裡頭,卻瞧見了一個賭坊。

秦蓁仰頭一瞧,而後看向徐大夫,「師父,你說的熱鬧就是這個?」

「不然呢?」徐大夫將煙鍋子別在腰間,作勢要進去。

秦蓁角一撇,不願地跟著進去了。

這賭坊外頭瞧著不大,可是卻有乾坤,花樣百出,人滿為患。

背著藥箱,跟在徐大夫後,宛如一個小丫頭。

好在蒙著面紗,穿著普通,故而旁人也並未多看一眼。

只不過打量著徐大夫時,那臉有些懼怕。

秦蓁愣了愣,不過是個走方郎中,難不還能是聖手不

徐大夫雙眸泛著明,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等行至跟前時,賭坊的人正在搖骰子。

「買大買小。」那人揚聲道。

當瞧見徐大夫時,那搖骰子的手莫名地抖了一下。

秦蓁瞧著,湊了過去,「師父,押什麼?」

「隨便。」徐大夫低聲道。

秦蓁打算湊個熱鬧,故而拿出一個銀錠子,隨手放在了大上面。

眼前搖骰子的,深吸一口氣,連忙用力搖了起來。

徐大夫也只是隨意看著,待那人放下,揭開之後。

「大!」

秦蓁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

徐大夫轉眸看向秦蓁,「可覺得無聊?」

「不無聊。」秦蓁還從未來過賭坊呢。

前世的自己,循規蹈矩,自然不會來這等污穢之地。

如今瞧著,反倒甚是有趣。

原來,這賭坊竟然如此新奇。

玩得正興,不論押什麼,都贏。

可是漸漸地,秦蓁便發現了,這賭坊的吵鬧聲也漸漸地消失了,待反應過來時,這賭坊也只剩下面前搖骰子的,還有跟師父。

秦蓁看向徐大夫,「這是怎麼了?」

「徐大夫,算我求您了。」那人連忙丟下骰子,一個勁兒地告饒。

徐大夫挑眉,「你繼續啊。」

「這位姑娘,這賭坊也是小本買賣,可不敢如此折騰啊。」那人一臉乞求地看著秦蓁。

秦蓁眨了眨眼,看向徐大夫,「師父,這是咋了?」

「哦。」徐大夫漫不經心道,「這賭坊上次被我贏回來了,而後我瞧不上,便又鬧騰出去了。」

「啥?」秦蓁詫然。

秦蓁接著便瞧見有人來不及抹額頭的汗,匆忙地趕了過來。

「徐大夫。」那人連忙拱手道。

徐大夫慢悠悠道,「這賭坊是越開越無趣了。」

「徐大夫請隨我來。」那人顯然是這賭坊的掌柜的。

「不了。」徐大夫緩緩地坐下,「聽說你們東家回來了?」

「這?」掌柜的一聽,只是小心地看著他,「可是有何不妥?」

「前幾日,我剛進鎮子,半夜便遇到了兩個小賊。」徐大夫不不慢道。

「這……」掌柜的連忙拱手道,「讓徐大夫驚了,您放心,小的這便去查。」

「不了。」徐大夫起道,「我不過是來瞧瞧那臭小子,既然他不想見我,我也不自討無趣。」

他說罷,看向秦蓁道,「是我的徒兒,日後,若是過來,你只管照看著。」

「一定一定。」掌柜的趕忙朝著秦蓁作揖。

秦蓁微微頷首,倒是沒有想到師父竟然還有這能耐。

一臉新奇地跟著出來,看向徐大夫,「師父,您當真是個普通的走方郎中?」

「不然呢?」徐大夫反問道。

「可是……」秦蓁扭頭看向那賭坊,而後道,「能將賭坊開到這地方,想來這背後的東家並不簡單吧。」

「你想見見?」徐大夫接著道。

「他連您都不見。」秦蓁角一撇,「看來很是怕您啊。」

「哎。」徐大夫直搖頭,「都這些年了,還是沒有長進。」

秦蓁瞧著徐大夫如此說,也只能在一旁佯裝沒有聽到。

等回了客棧,秦蓁想著來了這鎮子也有五日了,也該回去了。

徐大夫瞧出了的心思,算來,也該宮去了,故而便帶著回了京城。

當夜,秦蓁回到醫館之後,便好好地歇息了一晚。

寄香回去了,換了茗香過來。

茗香一早便準備好了裳,連早飯都送去了徐大夫那,如今正等著服侍穿戴洗漱。

秦蓁迷濛中被拽了起來,待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穿戴妥當,坐在了桌前。

眼前的早飯已經擺好,不過都不是吃的,卻都是極有營養的。

秦蓁抬眸掃了一眼茗香,接著道,「這些能吃?」

「大小姐,奴婢知曉寄香縱著您,可是這些可都是徐大夫叮囑過的。」茗香說著,在一旁給布菜。

「那師父為何不自己用?」秦蓁嘟囔道。

「徐大夫已經用過早飯了,出門去了,說這兩日不回來。」茗香說著,將一封書信遞給

秦蓁拿過,看罷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用過早飯,做好徐大夫的的事兒,才宮去了。

賢妃特意打聽了秦晚秋在趙家的形,而後道,「安心養胎便是。」

「姑婆,您呢?」秦蓁看著道。

「我雖子嗣艱難,卻也還是有一位公主的。」賢妃已接了這個現實。

秦蓁卻在想著林家公子的事兒。

也許師父說的對,自個的事兒都忙不過來,何必去心旁人呢?

而且,呂秀妍顯然是在自暴自棄,但凡有一的上心,也不會像上一世那般了。

不過,想起呂秀妍如今的境,與自己前世快病死時有何不同?

只可惜,前世的,太過於相信不該相信的人,才會導致那般凄慘的下場。

這一世,還是會選擇相信,卻不像前世那般,是非不分了。

秦蓁看向賢妃道,「姑婆,也許以後會有呢。」

「你莫要安我了。」賢妃勾一笑,而後道,「前幾日皇上在我跟前提起過你。」

「皇上?」秦蓁挑眉,卻也不知是何事。

「季貴妃的事兒。」賢妃接著道,「你能迎刃而解,知進退。」

秦蓁斂眸道,「上次之事,反倒讓蓁兒有些不甘進宮了。」

「日後若是誰還敢喚你,你只管搬我出來就是了。」賢妃倒是很護著

秦蓁連忙點頭,瞧著時候不早了,「蓁兒去見太后了。」

「去吧。」賢妃並未留

待秦蓁離去之後,賢妃轉眸看向旁的嬤嬤,「如今,秦家也只能指了。」

「畢竟,秦小姐乃是徐大夫收的唯一的徒弟。」那嬤嬤道。

賢妃點頭,頗有些得意。

秦蓁出了賢妃的寢宮,正要前去太后寢宮,卻被一個宮婢攔住了去路。

「秦小姐,慧貴妃在前頭等您。」那宮婢看著道,「耽擱不了您去覲見太后。」

秦蓁瞧著這宮婢對自個看似尊重,實則著幾分地輕蔑,知曉,自個如今雖然得了太后的喜,卻也不過是個外臣子,故而宮中不人是瞧不上的。

秦蓁微微點頭,卻在不經意的時候,將師父給的玉佩掉落了出來。

那宮婢當即便瞧見了那玉佩,不知為何,突然形一晃,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這是何意?」秦蓁不解,並未後退。

「奴婢參見皇上。」那宮婢恭敬地行禮。

秦蓁低頭看著那玉佩,詫然,不曾想這竟然是皇上的玉佩。

這?

連忙收了起來,「我還要去覲見太后,若是慧貴妃召見,怕是要親自去一趟景和宮了。」

秦蓁一臉歉意,不不慢地收起那玉佩,便帶著茗香轉走了。

那宮婢待秦蓁離去之後,才抬起頭看著,不知為何,明明烈日當空,可還是嚇出了一冷汗。

連忙從地上起來,前去稟報了。

慧貴妃正在等秦蓁,是為了林大夫人之事。

林家傳來消息,說那日有人在道上瞧見了林大夫人,據樣貌描述,乃是徐大夫,而跟在他旁的,除了秦蓁還會有誰?

不過聽那宮婢稟報完之後,雙眸瞇起,「回宮,過兩日,宣秦家二小姐進宮。」

「是。」那宮婢恭敬地應道。

茗香跟在秦蓁的後,低聲道,「大小姐,這慧貴妃為何要召見您?」

「不知。」秦蓁雖如此說,可心下明了,大抵是那日瞧見林大夫人之事。

難道林大夫人之事與慧貴妃有關?

想著那死去的人,像是家人,一時間,秦蓁心中也有些了。

到了景和宮之後,太后正在等

秦蓁便將隨著徐大夫去鎮子的趣事兒與太后說了。

太后聽得甚是高興,偶爾傳來幾聲愉悅地笑聲。

直等到秦蓁陪著太後用過午膳,秦蓁方可出來。

茗香看著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接著道,「大小姐,可是要出宮了?」

「嗯。」秦蓁點頭。

只是剛走了幾步,卻被景和宮裡頭的嬤嬤攔下了。

「秦小姐留步。」嬤嬤走上前來,低聲道。

「可是太後有何吩咐?」秦蓁一愣,轉看著

「適才,賢妃娘娘那傳來信兒,說是宮裡頭有個宮婢突然暴斃了。」嬤嬤看著,「早些的時候,那宮婢最後看見的是秦小姐。」

「這是何意?」秦蓁不解。

「如今,皇上也在賢妃娘娘的寢宮,故而秦小姐隨老奴前去一趟。」嬤嬤看著道。

秦蓁沉默了一會,「好。」

只不過,這好端端,姑婆宮裡頭怎會死了個宮婢呢?

突然暴斃,恰巧又是見過自己,而如今又跟著徐大夫學醫,難保不會用毒,只不過,這做的也太過於明顯了吧?

等秦蓁重新回到賢妃寢宮時,賢妃正坐在皇上側,等著醫回稟。

沒一會,便有仵作也來了。

檢查之後,拱手道,「回皇上,賢妃娘娘,這宮婢乃是中毒而亡。」

「中毒?」皇上眉頭一皺,「這好端端的,怎會中毒呢?」

「中毒不超過兩個時辰。」仵作繼續道。

這倒與之前所言吻合了。

秦蓁正在殿外候著,自然也聽到了仵作所言。

只是來回看著,想著這宮婢死得蹊蹺,又恰恰是在賢妃寢宮的時候,這難保不是有人想要藉機暗害

只不過,為何會用這等卑劣手段呢?

畢竟,與這宮婢無冤無仇的,更何況,何必要去毒死一個宮婢呢?

賢妃看向皇上道,「皇上,蓁兒一直與臣妾說話,更何況,這宮婢乃是臣妾宮裡頭的,斷然沒有理由如此做啊。」

「那手中的玉佩作何解釋?」皇上聽說過了此

那東西,當初可是隨著先皇一同下葬的,怎會突然出現在秦蓁的手裡頭呢?

「讓秦小姐進來。」皇上冷聲道。

「是。」隨即便有宮人宣秦蓁進了大殿。

秦蓁恭敬地行禮,「臣參見皇上。」

「秦小姐可見過這宮?」皇上看向秦蓁,冷聲問道。

秦蓁只是看了一眼那死去的宮婢,低聲道,「只在賢妃娘娘寢宮有過數面。」

「你與可有來往?」皇上繼續質問道。

「不曾。」秦蓁如實道。

「聽說你手中有一塊如朕親臨的玉佩,可拿來讓朕瞧瞧?」皇上沉聲道。

秦蓁一愣,而後道,「此玉佩乃是臣的師父給的。」

「你師父?」皇上一怔,似是想到了什麼,「徐大夫?」

「正是。」秦蓁看向皇上道。

皇上沉了許久之後,「既然是你師父送你的,你便好好地收著吧。」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只是秦蓁未料到,這玉佩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可是,為何師父會有呢?

而皇上提起師父來,頗為敬重。

斂眸,暗暗地下心底的疑,隨即開口道,「臣有一事。」

「你可是覺得這宮婢死得蹊蹺?」皇上是很相信徐大夫的眼的,他既然能收為徒弟,而且還將這玉佩相送,可見,這秦蓁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皇上難免秦蓁也寬容了不

秦蓁倒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只是,知曉,若是不將此事兒查明,即便此事兒與無關,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便也了真的。

接著道,「聽說這宮婢乃是中毒而亡,與臣也有些干係。」

「你是要以證清白?」皇上看著問道。

「是。」秦蓁坦然道。

「到底沒看錯人。」皇上讚賞道。

秦蓁拱手道,「臣並不介意自個的名聲,只是顧及皇上與賢妃娘娘。」

「好,這兩日你便留在宮中,朕給你兩日,讓你以證清白。」皇上爽快答應了。

「臣多謝皇上。」秦蓁恭敬地行禮。

皇上起,寬了賢妃幾句,便走了。

賢妃看著,「傻丫頭,此事兒傳些時日便過去了,你何必如此呢?」

「姑婆,有人想著借著蓁兒之手,除掉您,蓁兒怎麼可能讓那人得逞呢?」秦蓁臉一沉。

好在皇上並未收回那玉佩,故而可以借著那玉佩,在宮中自由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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