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婦》第194章 秦家的(一更)

應氏卻眼尖地看見了秦蓁手中的箱子,皺眉道,「這是什麼?」

「是太祖母留給我的東西。」秦蓁直言道,「難道你也想看?」

應氏到底也不會從秦蓁的手裏頭搶著去瞧,既然秦蓁如此坦然,想來也不過是一些不打的了。

秦蓁看著,目冷淡,不知為何,如今瞧著應氏這般蹦躂,反倒是想要仗著自個乃是秦家大夫人,想要做些什麼?

太祖母是故去了,可還有祖母呢?

難道還想直接越過祖母去不

秦蓁覺得應氏的舉有些怪異,卻也不想在此時與分辯,只是直接越過走了。

應氏跟前的丫頭小心地開口,「夫人,大小姐全然不將您放在眼裏頭。」

「若是真的將我放在眼裏了,我反倒擔心了。」應氏角一撇,看著那關閉著的隔離著東西兩院的大門,雙眸閃過一抹冷意,也轉離去了。

如今的秦家,沉浸在哀痛之中,若非太夫人在太老爺離去之後,一手撐起了整個秦家,怕是如今的秦家,早已沒落了。

秦蓁深知,這一切的因果循環怕是也從那時候開始的,為何當初祖父會離開雲國,前去大召呢?

如今大召的秦家已被滅門,除了秦銑之外,便是秦晚秋,如今趙家的夫人活著了。

秦蓁想著大召的種種,又想著如今雲國的種種,便覺得這像是無形中圈起的一條大網,而也不過是這大網之中拚命想要衝破的人罷了。

太祖母將秦家的家主之位給了,那麼,便代表,未來的秦家與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可是,這樣大的擔子,為何偏偏留給呢?

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個的母親究竟是何人?

連帶著的母親為何讓程氏有牽連,而程氏臨終前給留下的東西,如今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秦蓁盯著手中的家主印鑒,深吸了口氣,而後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知曉前來所為何事,接著道,「太夫人既然將重擔託付給了你,必定是經過深思慮的,當初之所以送你離開,也不過是讓你能活著回來。」

秦蓁想著前世,母親早已給選了兩條路,一條如前世那般,按部就班,可最後,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

第二條路,便是今生要走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註定的?

看向老夫人,「祖母,孫心中疑頗深,也不知祖母可否能替孫呢?」

「你可是覺得自個為何突然從大召的秦家大小姐變了雲國的秦大小姐,這一路走來,又覺得自個本看不明白,也不知自個究竟在做什麼?」老夫人看著道。

「是。」秦蓁垂眸應道。

「那你可知道,這一切也都是你該經歷的。」老夫人淡淡道,「日後,也該由你自個去解開疑。」

老夫人斂眸說道,「應氏本就不簡單,當年之所以讓進門,也不過是為了你,還有你兄長,否則,你父親不論娶了誰續弦,到最後,也不過是個命喪黃泉。」

秦蓁聽得出來,老夫人不是不知道應氏背後有人控,可即便如此,卻還是任由著應氏在秦家猖狂了十幾年,也不過是讓背後之人放心罷了。

那麼,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呢?

是大召的皇帝?

還是那人便是自個在夢境中所瞧見的?

秦蓁看向老夫人道,「祖母,之前孫所夢見的可是真實的?」

「假亦真時真亦假,你若是覺得那是真的,便是真的,你若是覺得那不過是一場夢,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老夫人輕捻著手中的佛珠,緩緩地合起雙眸,「往後的路,怕是你要獨自前行了,這秦家,也都要靠你了,你兄長,在太夫人離去之前,已與他說過了。」

「兄長為何不擔起這秦家的重擔呢?」秦蓁接著問道。

「你日後便知道了。」老夫人並不想多言,只是看著道,「這三年,何去何從,你該好好想清楚了。」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而後便退了下去。

等回了自個的院子,反倒在想著另一件事

如今既然有了家主的印鑒,想來這秦家的也能知道了,那麼,為何太祖母留給的也只是這些呢?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藏的室或者是留給的一些

秦蓁連忙將那印鑒拿出來,仔細地端詳之後,才又重新放下。

接著又將那箱子來回翻騰了一遍,卻也是一無所獲。

不過卻拿起秦家的宗譜看了起來。

待看過之後,才雙眸閃過一抹冷然。

這三年,自然是要守孝的,故而不能京,一直會留在祖宅。

而端木闕那,迫於皇上的力,必定會選太子妃,自然是躲過了。

可是,秦蓁反倒覺得,端木闕是個認死理的人,怕是不會輕易妥協。

果不其然,在太夫人大葬的那一日,端木闕親自前來悼念。

秦蓁看著他著褐長袍,面冷然,從輦上下來,徑自過來,在太夫人墓碑前敬香。

秦蓁隨著秦家一眾人等跪在一旁,只是任由著悲傷蔓延。

待回了祖宅,老夫人恭迎端木闕。

端木闕看向老夫人道,「秦老夫人不必拘禮,請起,我不過是行晚輩之禮。」

老夫人知曉,端木闕前來,是為了什麼,故而也只是讓秦蓁與他先離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秦蓁沉默不語。

端木闕側眸看,見憔悴,想來這幾日甚是勞,故而道,「你去歇息吧。」

「嗯?」秦蓁一愣,以為他有話要說,不曾想,只說了這一句。

「你去歇息吧。」端木闕淡淡道。

秦蓁斂眸,低聲應道,「那恭送太子殿下。」

端木闕瞧如此,無奈嘆氣,轉便走了。

知茉與知棋詫然地看著他離去,而後看向秦蓁,「大小姐,太子這是?」

「我也不知。」秦蓁搖頭,茫然地轉便回去了。

這些時日的確累壞了,也只是簡單地洗漱之後便去歇息了。

直等到醒來之後,已經翌日天亮。

連忙起,接著道,「怎麼沒有我?」

「回大小姐,老夫人那傳來話說,讓您不必著急,這些時日,府上的瑣碎之事都給大夫人了。」知茉說道。

「哦。」秦蓁這才鬆了口氣,而後便躺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又重新起,到底也沒了困意。

待用過早飯之後,便徑自去了書房。

「大小姐,太子殿下歇在了西院。」知茉低聲說道。

「西院?」秦蓁皺眉,「他是如何進去的?」

「是老夫人特意命人開了門,請太子殿下下榻。」知茉盯著,「您可是要去瞧瞧?」

「不了。」秦蓁反料到端木闕會來,卻不曾想到,他竟然這麼快。

如今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反倒不如裝作不知罷了。

看他能待多久?

總歸不會待這裏一年半載吧?

秦蓁冷哼了一聲,接著便拿起面前堆放著的賬本、函看了起來。

漸暗,面前不知何時放了一盤糕點,眨了眨眼,只覺得雙眼酸,隨即便抬眸,正好對上那人的雙眸。

「你怎麼?」秦蓁詫然,看著他。

端木闕緩緩地坐在的對面,倒了一杯熱茶,放在的面前。

秦蓁看著他,猶疑半晌之後道,「你要在這待多久?」

「你不想看見我?」端木闕反問道。

「只是我要守孝三年。」秦蓁看著他,「你不可能在這待上三年。」

「若是我想呢?」端木闕盯著

秦蓁一愣,「你可是太子,莫要胡鬧了。」

「我不是太子了。」端木闕直言道。

「你胡說什麼?」秦蓁瞪著他。

「你不信?」端木闕反問道。

秦蓁沉了片刻,接著說道,「你還是回去吧,該說的,我也與你說的很明白了。」

端木闕勾冷笑,「難道你心裏有旁人?」

秦蓁一愣,抬眸看他,「你為何如此說?」

「哎。」端木闕看得出,並非避開自己,而是真的對自己並無男,否則,也不會如此淡然了。

可是,他心中終究是不甘心的,畢竟,這些年來,能支撐著他走下來的,也只有當年與他的那些時了。

可是,終究還是無法屬於自己。

端木闕的心是掙扎著,卻也是經歷過無數日夜煎熬之後,漸漸地冷靜下來。

他緩緩地起,「你放心就是了,我不會纏著你。」

秦蓁看著他,「好。」

端木闕見稍霽,他眸底劃過一抹晦暗,接著轉便走了。

秦蓁只是坐在書案前,直等到他離開許久之後,才算是徹底地鬆了口氣。

知茉沒一會便進來了。

「大小姐,太子殿下去了老夫人那,說是明日便啟程回京。」

「嗯。」秦蓁點頭,接著道,「早些回去對他也是好的。」

「大小姐,太子殿下的臉不大好看。」知茉小心地說道,「奴婢擔心,太子殿下會做出什麼衝的事來。」

秦蓁卻並不擔心端木闕會對做出什麼極端之事,反倒擔心他因此傷了自己。

盯著手中的函,卻也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準備準備,我該歇息了。」

「是。」知茉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低聲應道。

如此,便過了幾日,秦家因著太夫人剛剛下葬,自然也不會鬧出太大的靜來,故而也都是安分守己的。

戚氏自知自個資質比不上應氏,也不及大韋氏與小韋氏那般明,往日的那子小聰明勁兒,如今反倒也都收斂了,只是每日都與南宮青墨打理著府上的庶務。

南宮青墨因太夫人故去,這三年是不能有喜的,好在秦贄也會一直待著。

京城秦家,除了那些個姨娘之外,幾房的老爺也都要回來祖宅守孝三年,不得回京。

如此一來,祖宅難得熱鬧了。

這種熱鬧,到底也不是老夫人願意瞧見的。

早早的,秦蓁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請安。

應氏、戚氏、大韋氏、小韋氏,還有三位老爺,並兄弟姐妹都聚在了一

老夫人抬眸掃過,倒也難得出了笑

不過今兒個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秦家族中的長老也都來了。

這讓三位老爺頗為疑

「老夫人,為何突然請長老們過來?」二老爺不解地問道。

「太夫人故去,秦家不能一日沒了主心骨。」老夫人淡淡道,「你們也都知道,秦家表面上乃是男子做主,不過這家主也多是能者居之,當初你父親也是因此事兒憤然離開,後頭,這家主之位便落在了太夫人那,如今,太夫人也有了中意之人,今兒個,便是請諸位長老前來,做個見證。」

二老爺一聽,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

秦蓁這才知道,當初祖父為何會要從雲國前去大召,原來是因他並非是秦家家主的緣故,可是,秦蓁反倒覺得這也不過是說辭罷了,至於到底是何緣故,怕是只有祖父知道了。

只可惜,如今連太祖母都走了,那麼,知道當年真相的之又

「不知太夫人中意的是?」三老爺看著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便將目落在了秦蓁的上。

眾人順著老夫人的目看去,雙眸溢滿了錯愕之

尤其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秦歡,那面含笑,可眸底卻著一抹憤恨之

秦蓁到底沒有想到,這位看似單純的四妹妹,當真對家主之位有著覬覦之心。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秦蓁走上前去,先是對老夫人福,「祖母。」

「去吧。」老夫人看著道。

秦蓁走上前去,行至諸位長老面前,而後將自個隨攜帶者的家主的印鑒拿了出來。

應氏瞧著,大驚失,想著這東西,便是上次瞧著秦蓁手中的箱子裏頭的。

如此一想,便暗暗惱恨,若是知曉是家主印鑒,必定想法子回來才是。

即便不回來,也當即毀了。

反正,這東西,萬萬不能落到這野丫頭的手裏頭。

可是如今,恰恰事與願違,那老太婆當真將家主之位給了這丫頭。

諸位長老瞧著那家主印鑒,當即起,恭敬地行禮。

這無疑是對秦蓁的肯定。

眾人也都起,朝著秦蓁行禮。

應氏雖不願,可如今也只能屈服。

秦蓁挑眉,看著眾人的神,接著低聲道,「諸位都起來吧。」

眾人才都起,隨即坐下。

秦蓁轉行至老夫人的面前,甚是恭順。

老夫人看著道,「太夫人健在時,諸位長老都會去老夫人那稟報族中事務,如今你既然了家主,那西院日後便由你住著就是了,諸位長老也都會按規矩前去。」

「是。」秦蓁低聲應道。

「你太祖母這些年來,子每況愈下,卻還是強撐著,直到油盡燈枯,也都是為了撐起秦家數百年的家業,如今這擔子落在了你上,你可不能讓族人失。」老夫人沉聲道。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即日起,你便搬去西院住吧。」老夫人低聲道。

「是。」秦蓁知曉,那西院,想來便是秦家所有的了。

秦蓁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原先的長輩如今也都要對恭敬有加。

當日便搬去了西院。

想起自個第一次瞧見這地方的時候,乃是在夢中,而後真實地到的時候,也是來到雲國。

如今,卻也是是人非了。

著太夫人坐過的榻,緩緩地坐在了上面。

不遠,知茉與知棋跟著一位老者前來。

那老者便是當初引著前來的人,也是西院的管家。

「老奴見過大小姐。」那老者恭敬地行禮。

「福伯,不必多禮。」秦蓁知曉,他一直守護著西院,便是守護著秦家。

福伯抬眸看向秦蓁,接著雙手呈上一副手札,「回大小姐,這後乃是秦家族人的花名冊,還有箱子亦是秦家的地契、田契,以及……」

秦蓁起,行至那些箱子,而後便瞧見福伯將一個重要的匣子遞給,「這乃是太夫人讓老奴特意給大小姐的。」

「嗯。」秦蓁雙手接過,待打開之後,雙眸閃過一抹詫異。

福伯繼續道,「這手札與這匣子的東西,能讓大小姐知曉全部的秦家。」

「有勞福伯。」秦蓁低聲道。

福伯便恭敬地退下了。

秦蓁小心地收起,而後轉便回了屋子。

待行至書案前,將手札鋪開,而後又將匣子的東西拿出,對照之後,才恍然大悟。

這手札記錄的乃是秦家遍佈大召與雲國的暗樁,以及整座雲國的地宮所在之地。

秦蓁雙眸溢滿了驚愕,怪不得雲國懼怕秦家,原來,當年,秦家在雲國建立了地宮,而這地宮的,是秦家世代守護的。

那麼,大召呢?

難道也有?

秦蓁深吸了口氣,仔細地看去之後,這才明白,這手札只是前半部分,還有下半部分。

下半部分是在大召的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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